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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唯有自强方为真

    视线在场外时,古堂首眼神一动,看见站在学堂广场外的张馆主心中疑惑:“这位怎么来了”。

    说着便走下站台,向着张馆主走去。

    古堂首人未至而声已到:

    “张馆主怎么有空来众生学堂啊,是来观战弟子的比试?”

    张馆主闻声,见原本在台上的古堂首已到台下并向着自己走来,立马向着古堂首走去,躬身抱拳笑着回道:

    “是啊,来看看我那不成器的弟子。”

    古堂首看着笑容满面的张馆主,心中暗自叹息一声,面色如常,疑惑道:

    “老朽记得你这是入谷之后第一次来吧,看来哪是什么不成器的弟子,怕是最满意的弟子吧。”

    张馆主也不再藏着掖着了:

    “古堂首高见,张冠那孩子确实是个好苗子,我对他也甚是满意。”

    接着开始转移话题:

    “这次来还真不是专门来看张冠比试的,我这听说众生学堂这一波有个前些年刚入谷的娃娃会参加擂台战,也是个炼体的,就来看看。”

    古堂首闻言笑道:

    “你说的是山海吧。”

    “对,就是他,来看看,顺便了解一下外界炼体的情况。”

    古堂首看着神情严肃的张馆主,心中微叹:

    “外界的情况和你所认知的没有变化,认真看你弟子的表现就好。”

    张馆主闻言,先是看了看古堂首,随后思索品味着这句话的含义,他得出了答案,但他并不认同:

    “古堂首,我进谷已有三十载,外界这三十年想必会有变化的,在下也是好奇,并无他意。”

    古堂首见张馆主依旧严肃,便不再提醒,随他怎么样:

    “正好,擂台战马上要开始了,走,一起吧。”

    “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古堂首拜拜手示意不必如此客气,接着便带着张馆主走上高台。

    此时学员的队伍和早上祭拜先烈的队伍时一样。

    只是前面四排的学员分别走到了学堂广场中心对称的四块大型区域,最后再由教员调整他们的位置。

    山海看见那些被排在最中间的学员,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山海不禁撇了撇嘴,心想,你们使劲笑,一会看你们还能不能笑出来。

    中间的学员则前后左右看了几圈,最后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大展拳脚。

    外围的学员此时则脸都绿了,估摸着要不是教员在,他们都要开始骂街了,有些女学员似乎想到了自己结局,已经开始抹着泪了。

    她们的擂台战估计会结束在刚开始的那会儿。

    时间缓慢流逝,如琴瑟交加,一拉一扯之间带动起了圈内学员们紧张的情绪,许是思绪强烈,有些学员竟直接跑出混战圈。

    而负责混战的教员在看见后也不予理睬,没有愤其不勇,没有嘲其不堪,亦没有勒令其返回原位,目光始终看向高台,等待着古堂首的指令。

    很快出圈的学员就被管理秩序的教习带走了。

    山海见此也微微点了点头,他其实是认可这些人的行为的。

    因为这样的心态,他们肯定留不到最后,与其坚持所谓的历练,他们此刻选择出圈是最明智地选择,毕竟能少挨一顿揍,毕竟这里是五河谷,这里没有不需要战斗。

    她们如果在开始后再主动出圈都有可能被踹上一脚。

    场上剩下的学员,见那些跑出圈的学员,则是心绪万千,渐渐地躁动了起来,虽是躁动,但依旧都在自己的位置上,许他们想到自己已经站在这里了,那就不能稀里糊涂的度过了毕业。

    打与被打,都能代表自己迈向青年的过程。

    随着时间地流逝,场上的学员慢慢的沉静了下来。

    古堂首见时辰差不多了,场上也安静了下来,便对着场中的教员示意了一下。

    随着教习的一声令下,紧张的学员们则观察着周围学员的反应,见有人朝着中间奔去,有人对周围的学员大打出手,学员们顿时血气冲冠,广场的四个区域顿时乱成一团。

    学员们放开了身上的枷锁,放弃了思考,开始了最原始的本能。

    外围的学员拼命往里挤的同时还不忘把里面的学员往外推拉。

    中间学员要忍受外面学员的拖拉硬挤,还要防备内部学员的偷袭。

    最中间的学员笑不出来了,因为他们也不好受,被挤就算了,还会被打。

    因为擂台战的规则是出圈淘汰和认输淘汰。

    中间的学员很难出圈,但又占据有利位置。

    那怎么办?别的学员们只好打到他认输,然后被教习带出去。

    所以这一幕也把观战的学员整不舒服了。

    原来他们望眼欲穿的位置,这么的遭罪。

    靠近圈的位置不好,中间的也不好,最中间的更不好。

    这可怎么办?

    顿时外围观战的学员都开始哭丧着脸,一个个耷拉着脑袋。

    心中开始祈祷自己的位置是最好的。

    哪里的位置最好,他们也不知道,在他们心中能站到最后的位置便是最好的位置。

    学堂广场外的教员也是一边关注着,一边笑着议论着。

    这时一年轻教员对着旁边年长的教员叹息道:

    “当年我就是这么过来的,可惜技不如人。”

    年长教员目光始终在学堂广场上,嘴中则语重心长道:

    “你还年轻,别整天惦记已经发生的事,改变不了的,再说了,出去哪那么好啊,别人想进来还进不来呢,要知道踏踏实实的生活才是真道理。”

    年轻闻言也没有否认:

    “您说的对,的确是这个理。”

    说完又好奇地询问起一直困扰自己多年的疑问:

    “对了,当年我就好奇,这为何要实行近三百人的大乱战。”

    年长教员闻言收回目光,先是看了看旁边的教员,随后拧开随身携带的茶杯,抿了一口道:

    “这大乱战啊,自然是有考究的。”

    “你想想,乱战场地就那么大,人还那么多,会怎么样?”

    接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广场内乱战的场景努了努嘴,朝着年轻教员挑着眉挤兑道:

    “你当年是怎么过来的?”

    年轻教员闻言倒没有认为年长教员在调侃他,便如实回答:

    “我啊,瞎打呗,一边躲着,一边打,就跟儿时在家中捣蒜一般,瞎揣乎,时不时还会伤到自己呢。”

    年轻教员说着说着,自己都不禁笑了起来。

    那时的他确实如自己所说这般,那时的他未到凝灵境,无法施展出离体的攻击,只能以身体搏斗,况且学员们架都没怎么打过,如何战斗?只能瞎打呗。

    年长教员闻言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接着不禁笑了起来:

    “哈哈,我都忘了自己当年是怎么过来的,想来和你的情况差不多。”

    接着目露深远之色,言语不胜唏嘘:

    “这作用啊,也是随着年龄地增长慢慢领悟到的,我且说上一说,感觉不对,也别反驳,就当听个响即可,不必过多计较”

    随后便神情严肃:

    “考验的应该是随机应变的能力,这淘汰赛就好似出谷入大陆,你想想,这人多、地狭小,不随机应变,再天才总不可能一路横推吧。”

    “此时他们的差距不大,没有成长起来,所有人的位置都是危险的,所以争夺这六个名额,既考验能力,又考验心性。”

    “还有啊,你想想这个擂台战的目的是什么,结合目的,再回头看看今天的一系列行为。”

    年轻教员一边仔细聆听前辈的总结,一边思索着,随后像是想到什么:

    “时间挑在这个不上不下的时辰也是如此。”

    教员点了点头:

    “送人出去,一是给予年轻人希望,二是看他们是否有能力走自己想走的路,能走到何方。”

    “说句难听的话,五河谷又不是送人出去送死。”

    “那么必要的磨练肯定是有的,这擂台战便是第一道磨练,后面还有其他的呢。”

    年轻教员闻言则目露疑惑,他一直生活在五河谷,这些年可没听说过学员还要参加别的试炼啊,即使再保密也会有消息流出的啊,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便伸着头小声道:

    “什么其他的?”

    年长教员推开年轻教员伸过来的脑袋,这不是大声小声的问题,而是不好说,也不能说,于是便敷衍道:

    “不可说,不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