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丑徒弟见老师傅
左近次先是抬头看了一眼拿到架着自己的黑死牟一眼，叫他默默不说话，也不表态，才重新看向笑脸不停流也，动作手腕接过信函，在面前展开，一目十行的匆匆扫了一遍。
看着信纸上炭治郎情真意切的推荐恳求之词，再结合自己之前经历的种种，左近次只觉得世界竟如此荒诞不堪？
其中，有对炭治郎看人眼光的怀疑，更有对自己的识人能力的自我怀疑。
面前这么一个能够直接命令上弦鬼的家伙，炭治郎竟然在信上说他与无惨有着同样不共戴天之仇，除了对鬼极度仇视以外，还心性纯良、乐于助人并且十分渴望成为一名斩鬼剑士？？？
炭治郎，你可是继承强化了我狗鼻子外挂的天命之子啊！到底是你瞎了还是我现在瞎了？
就这（指流也将他的日轮刀据为己有）？这（指一脸坏笑的流也），这这这（指站在流也身后侍卫般的黑死牟）也配叫做有仇？也配叫心性纯良？？？
“你到底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左近次的脸黑得像是锅底，也不知道是因为三观遭到冲击，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流也歪头，做出令人恶心的疑惑表情，道：“我是你未进门的三好徒弟啊，鳞泷sensei~”
“哼！”鳞泷冷哼一声，只当流也这话是在戏弄自己：“我可没有能命令上弦鬼的徒弟，也不敢有。”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啊，鳞泷师傅。”
听了左近次棉里带刺的话语，流也连忙摆手解释道：
“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是跟吃人肉喝人血，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吔屎鬼把臂言欢，称兄道弟，同流合污，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但是我对他们可没有半点共谋之意。
相反，我与他们的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是每时每刻都想要斩下他们头颅以祭家父在天之灵。
可是，为了那个除恶务尽的更远大理想，我却只能压抑住自己的仇恨，忍痛和他们蝇营狗苟，其实我的内心是很痛苦的呀……”
说到后面，流也演技再次爆发，颤抖的语气中带着轻微却又能够被轻易察觉的哭腔，如果抛开话中内容不谈，那可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感染力掀开羽绒被，紧急加班，足以甩那些卖假药的骗子几条街。
但可惜就可惜在，左近次偏偏就是那么一个听内容的老实人，所以流也的这一通鬼话简直白费口舌，除了差点把左近次气笑了以外，半点用处也没，然后还要被鳞泷先生讥讽一句：“哦？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更远大理想，才能令你如此卧薪尝胆？”
哟呵。
见流式忽悠不奏效，流也心下又生一计，神神秘秘的把头凑到左近次耳边，小声道：“彻底灭杀无惨，这个更远大理想师傅你觉得如何？”
“什么？！”左近次听后大呼震惊，继而神色古怪的朝流也身旁看了一眼。
你小子还真敢说啊？这样当面密谋真的大丈夫？
一时嘴比脑子快，流也这才想起来，人无惨小弟还在旁边站着呢。
等流也顺着左近次的目光往身旁看去，赫然便见六只冒着冷气的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底当下一虚，巴巴道：“咳……黑死牟君，你怎么还在这啊，没去吃宵夜吗？”
黑死牟六只眼睛盯着流也释放死亡视线好久，才用冷冷的语气警告道：“请对无惨大人保持尊重。”
流也连忙点头：“啊，那是那是，我这不也都是为了无惨撒嘛的伟大理想而努力嘛。”
左近次：………合着我又成了被当面密谋的对象了？
呼呼，虚惊一场。
要不说黑死牟这样的才是好部下呢，自己这样不敬无惨也不动手，要是真换了老三猗窝座在这，那自己怕是少不得给胖揍一顿。
流也偷偷抹冷汗的同时，心里边想的却是刚刚发生另一件事情。
这家伙刚刚算是直呼了无惨的大名吧？怎么也没见他嘴里喷爪自爆头颅啊？？？那这样自己坑杀吔屎鬼的手段又少了一样啊……啧，无惨老贼，搞双标是吧！？
默默气愤了一阵，流也才重新给了鳞泷老师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刚要继续之前话题，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嘶吼：
“吼！！！”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长出脑袋的陈捡阳，脑子恢复信号的瞬间便被流也馋人的身体吸引，又是一个飞扑，将毫无所觉的流也再次扑倒在地。
有了经验的流也这次虽然依旧是被偷袭，但是他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在陈捡阳张嘴朝着自己咬下的同一时刻，极度愤怒状态下的流也直接掏出自己的【沙漠之鹰·改】，一把怼进陈捡阳的嘴巴里，然后扣动扳机。
“砰！”
震耳枪声响起，迸射的子弹瞬间将陈捡阳的脑干爆烂，令其再度化身无骨咸鱼，无力软倒在流也身上。
再次费力把陈捡阳的“尸体”推开的流也真是气得不行，眼镜你有病吧？！旁边这么大一拳全身血流不止的老头你不去咬，还就盯上我来了，就知道挑软柿子捏是吧？！好好的又浪费我一颗子弹，这长久以往下去，怕不是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过等到流也重新站起身，回头看到新晋吔屎鬼陈捡阳后脑勺上正缓慢恢复的伤口，他突然就想知道一个问题，鬼的恢复力是无限的吗？如果不是无限的，那么他们的极限在哪？到达极限之后又需要进食多少才能恢复？
倘若我把几只低级的吔屎鬼圈养起来每天砍下肢体来剁碎喂猪，那么它们会被这样不断剥削而死呢？
如果会，那“鬼只有被日轮刀斩断脖子才会真正死去”这点定律是不是就失效了？如果不会，那我岂不是要发现了一条全新的白嫖致富之路？
流也越想越是激动，头脑风暴愈演愈烈，恍惚间仿佛一条直通新世界的大门的天路在他面前展开，就在他顺着天路扶摇直上，踏入那洁白门扉的时候，黑死牟六只眼睛的面容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一下子将他打落人间。
是啊，自己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要钱又有什么用呢，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突如其来的惨淡现实，让流也一下子变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精气神徒然一空，整个人萎靡不振，就好像死了全家一样。
噢，按流也自己编的身份背景来说，他还真是死了全家……
然而黑死牟可懒得管这些，长年昼伏夜出的生活让他对于黎明到来之前的时刻异常敏感，现在也就差不多了：“天快亮了，我们要走了。”
“哦……”流也双目无神的回应了一句之后，隔了好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转头对左近次说道：“走吧，鳞泷师傅，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回到您的屋里再说吧。”
老半天没说话的左近次也不知道都想通了些什么，听到流也的话之后冷哼一声，还真就转头带起了路。
“这边。”
二老二少，二人二鬼的队伍就这样趁着夜色，往山林深处走去。
路上，流也注意到左近次时不时就要往被黑死牟倒拖着的陈捡阳身上看上几眼，便干脆开口解释道：“呃……那个……其实他也是你的预备徒弟之一来着，鳞泷sensei……”
怕左近次不信，流也还费劲吧啦的从陈捡阳裤裆里摸出了炭治郎的另一份亲笔信，交到他的鳞泷师傅手上。
左近次看着信上似曾相识的内容，又看了看“死僵了”亦仍然面目狰狞的陈捡阳，心中五味杂陈，感觉前半辈子的遭遇加起来，都没今天晚上来得蛋疼。
炭治郎，你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下，才会想着把这么两个家伙推荐给我这个“培育师”啊……
看着信纸上炭治郎情真意切的推荐恳求之词，再结合自己之前经历的种种，左近次只觉得世界竟如此荒诞不堪？
其中，有对炭治郎看人眼光的怀疑，更有对自己的识人能力的自我怀疑。
面前这么一个能够直接命令上弦鬼的家伙，炭治郎竟然在信上说他与无惨有着同样不共戴天之仇，除了对鬼极度仇视以外，还心性纯良、乐于助人并且十分渴望成为一名斩鬼剑士？？？
炭治郎，你可是继承强化了我狗鼻子外挂的天命之子啊！到底是你瞎了还是我现在瞎了？
就这（指流也将他的日轮刀据为己有）？这（指一脸坏笑的流也），这这这（指站在流也身后侍卫般的黑死牟）也配叫做有仇？也配叫心性纯良？？？
“你到底是谁？”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左近次的脸黑得像是锅底，也不知道是因为三观遭到冲击，还是因为失血过多？
流也歪头，做出令人恶心的疑惑表情，道：“我是你未进门的三好徒弟啊，鳞泷sensei~”
“哼！”鳞泷冷哼一声，只当流也这话是在戏弄自己：“我可没有能命令上弦鬼的徒弟，也不敢有。”
“唉，话可不能这样说啊，鳞泷师傅。”
听了左近次棉里带刺的话语，流也连忙摆手解释道：
“虽然我现在看起来是跟吃人肉喝人血，动不动就杀人全家的吔屎鬼把臂言欢，称兄道弟，同流合污，恨不得穿同一条裤子，但是我对他们可没有半点共谋之意。
相反，我与他们的灭门之仇不共戴天，我是每时每刻都想要斩下他们头颅以祭家父在天之灵。
可是，为了那个除恶务尽的更远大理想，我却只能压抑住自己的仇恨，忍痛和他们蝇营狗苟，其实我的内心是很痛苦的呀……”
说到后面，流也演技再次爆发，颤抖的语气中带着轻微却又能够被轻易察觉的哭腔，如果抛开话中内容不谈，那可真是听者落泪闻者伤心，感染力掀开羽绒被，紧急加班，足以甩那些卖假药的骗子几条街。
但可惜就可惜在，左近次偏偏就是那么一个听内容的老实人，所以流也的这一通鬼话简直白费口舌，除了差点把左近次气笑了以外，半点用处也没，然后还要被鳞泷先生讥讽一句：“哦？那到底是什么样的更远大理想，才能令你如此卧薪尝胆？”
哟呵。
见流式忽悠不奏效，流也心下又生一计，神神秘秘的把头凑到左近次耳边，小声道：“彻底灭杀无惨，这个更远大理想师傅你觉得如何？”
“什么？！”左近次听后大呼震惊，继而神色古怪的朝流也身旁看了一眼。
你小子还真敢说啊？这样当面密谋真的大丈夫？
一时嘴比脑子快，流也这才想起来，人无惨小弟还在旁边站着呢。
等流也顺着左近次的目光往身旁看去，赫然便见六只冒着冷气的红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心底当下一虚，巴巴道：“咳……黑死牟君，你怎么还在这啊，没去吃宵夜吗？”
黑死牟六只眼睛盯着流也释放死亡视线好久，才用冷冷的语气警告道：“请对无惨大人保持尊重。”
流也连忙点头：“啊，那是那是，我这不也都是为了无惨撒嘛的伟大理想而努力嘛。”
左近次：………合着我又成了被当面密谋的对象了？
呼呼，虚惊一场。
要不说黑死牟这样的才是好部下呢，自己这样不敬无惨也不动手，要是真换了老三猗窝座在这，那自己怕是少不得给胖揍一顿。
流也偷偷抹冷汗的同时，心里边想的却是刚刚发生另一件事情。
这家伙刚刚算是直呼了无惨的大名吧？怎么也没见他嘴里喷爪自爆头颅啊？？？那这样自己坑杀吔屎鬼的手段又少了一样啊……啧，无惨老贼，搞双标是吧！？
默默气愤了一阵，流也才重新给了鳞泷老师一个“你懂的”的眼神，刚要继续之前话题，就听到耳边传来一阵嘶吼：
“吼！！！”
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重新长出脑袋的陈捡阳，脑子恢复信号的瞬间便被流也馋人的身体吸引，又是一个飞扑，将毫无所觉的流也再次扑倒在地。
有了经验的流也这次虽然依旧是被偷袭，但是他的反应速度也是极快，在陈捡阳张嘴朝着自己咬下的同一时刻，极度愤怒状态下的流也直接掏出自己的【沙漠之鹰·改】，一把怼进陈捡阳的嘴巴里，然后扣动扳机。
“砰！”
震耳枪声响起，迸射的子弹瞬间将陈捡阳的脑干爆烂，令其再度化身无骨咸鱼，无力软倒在流也身上。
再次费力把陈捡阳的“尸体”推开的流也真是气得不行，眼镜你有病吧？！旁边这么大一拳全身血流不止的老头你不去咬，还就盯上我来了，就知道挑软柿子捏是吧？！好好的又浪费我一颗子弹，这长久以往下去，怕不是是想要我的命啊！
不过等到流也重新站起身，回头看到新晋吔屎鬼陈捡阳后脑勺上正缓慢恢复的伤口，他突然就想知道一个问题，鬼的恢复力是无限的吗？如果不是无限的，那么他们的极限在哪？到达极限之后又需要进食多少才能恢复？
倘若我把几只低级的吔屎鬼圈养起来每天砍下肢体来剁碎喂猪，那么它们会被这样不断剥削而死呢？
如果会，那“鬼只有被日轮刀斩断脖子才会真正死去”这点定律是不是就失效了？如果不会，那我岂不是要发现了一条全新的白嫖致富之路？
流也越想越是激动，头脑风暴愈演愈烈，恍惚间仿佛一条直通新世界的大门的天路在他面前展开，就在他顺着天路扶摇直上，踏入那洁白门扉的时候，黑死牟六只眼睛的面容突然闯入他的视线，一下子将他打落人间。
是啊，自己又不是这个世界的土著，要钱又有什么用呢，而且也没有那么多时间……
突如其来的惨淡现实，让流也一下子变得跟霜打的茄子一般，精气神徒然一空，整个人萎靡不振，就好像死了全家一样。
噢，按流也自己编的身份背景来说，他还真是死了全家……
然而黑死牟可懒得管这些，长年昼伏夜出的生活让他对于黎明到来之前的时刻异常敏感，现在也就差不多了：“天快亮了，我们要走了。”
“哦……”流也双目无神的回应了一句之后，隔了好半晌，才有气无力的转头对左近次说道：“走吧，鳞泷师傅，有什么问题我们还是回到您的屋里再说吧。”
老半天没说话的左近次也不知道都想通了些什么，听到流也的话之后冷哼一声，还真就转头带起了路。
“这边。”
二老二少，二人二鬼的队伍就这样趁着夜色，往山林深处走去。
路上，流也注意到左近次时不时就要往被黑死牟倒拖着的陈捡阳身上看上几眼，便干脆开口解释道：“呃……那个……其实他也是你的预备徒弟之一来着，鳞泷sensei……”
怕左近次不信，流也还费劲吧啦的从陈捡阳裤裆里摸出了炭治郎的另一份亲笔信，交到他的鳞泷师傅手上。
左近次看着信上似曾相识的内容，又看了看“死僵了”亦仍然面目狰狞的陈捡阳，心中五味杂陈，感觉前半辈子的遭遇加起来，都没今天晚上来得蛋疼。
炭治郎，你到底是在什么样的心理状态下，才会想着把这么两个家伙推荐给我这个“培育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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