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进地窖
不得不说，这只鼹鼠的手艺极好。早餐是熬得又烂又稠的白粥，配上脆甜的玉米和它腌制的爽口小菜，喝下去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午餐是腊肉炖年糕，在戈壁的要求下还煮了一锅白菜猪肉馅的饺子。这腊肉应该是鼹鼠自己熏的，特有的草木香带着咸鲜味再配上软糯细腻的手工年糕，郝付付连喝了三碗，最后勉强塞进两个饺子。
萍萍坐在椅子边看着几人吃。她吃了一口戈壁喂过来的饺子后就再也不吃别的了。
郝付付摸着圆溜溜的肚皮哈出一口热气，好奇地打量笑眯眯的萍萍：“萍萍姐，你不吃吗？”
萍萍摇摇头：“这是人类的食物，我不爱吃。左右是闲的，才琢磨了一点吃食。”
性子温和，身材婀娜，样貌妩媚，还做得一手好菜，可惜是个鼹鼠精。郝付付在心底叹了口气，戈壁注定是得不到的。
叶湑似乎是不太饿，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离这边远远的。郝付付奇怪地看向叶湑，叶哥似乎不太喜欢萍萍，进来后就满身都是抗拒和冷气，不仅话更少了，没事就离得远远的。
“叶哥哥似乎不太喜欢我。”萍萍注意到了郝付付的视线，轻笑着出声。
郝付付有些尴尬地躲开萍萍带着笑意的眼神：“叶哥不太习惯陌生的环境，他、他认生哈哈哈哈哈……”
其实郝付付也有不太舒服，她感觉萍萍的笑看起来有些奇怪。萍萍比起人类要大一圈的瞳孔让一双丹凤眼深邃了许多，看向戈壁的时候，她多了几分宠溺和肉眼可见的欢喜，但是总感觉不太像是看着同一生物的眼神。不过寄人篱下加上本来就不是同一物种，让郝付付下意识地忽略掉心中那点异样感。
天似乎更冷了一些，萍萍不喜欢火，客厅也没有火炉，郝付付吃完东西没过一会儿就感觉身上发冷。
“小付，你在哪里呀？外面现在可安全了，快点出来呀！”正在几人聊天时，林依依的声音在郝付付的脑子里炸开，“我告诉你，屋子里都是很危险的哦，现在只有外面是安全的！”
“小付妹妹，你为什么不救我呢……”过了一会，柳霏带着怨恨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你，却不帮我！郝付付，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他们就会都帮着我！我死了都怪你！”
“小付姐姐……果果死了，呜呜呜呜是我错了，我不该告诉她外面更安全。可是、可是，如果不是你在屋子里被攻击了，我也不会以为是屋外更安全啊！”瞻如蔬的声音从茫然变得愤恨，“为什么？你还能活着，我和妹妹却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郝付付，快出来，里面都是幻觉！”叶湑急切地喊道，“真正安全的地方在外面！”
“郝郝……”丁书记的声音带着疲倦和焦急，“你在哪啊？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就等你了。”
……
郝付付一时觉得头涨得生疼，她捂着脑袋从凳子上摔下来，眉心痛苦得揪成一团。藏在心底的愧疚被狠狠扯出来，在耳边残忍地重复。
郝付付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就在叶湑扶起郝付付时，戈壁的声音急切地响起：“小心！”
叶湑抱住郝付付往旁边一滚，刀和地面接触而撞出刺耳声。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何萧悄然站在大家的身后，手中捏着一把剔骨刀，双眼无神。戈壁正死死抱住何萧，胳膊上似乎被砍了一刀，脸涨得通红。
“糟了。”萍萍脸色一变，擒住何萧，“赶快把他们放到地窖里。”
叶湑眼疾手快背起郝付付，按住她捶打自己脑袋的手，跟着萍萍快速进入地窖内。
“嘶……”地窖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上一些，郝付付打着哆嗦脑袋也清醒了几分，“叶哥……”
“我不喜欢这里……”萍萍见郝付付好多了，环上戈壁的胳膊，“戈大哥，我们出去吧。”
见萍萍带着戈壁就要出去，叶湑沉默地拦在他俩面前，冷冷地盯着萍萍。
“叶大哥，不要紧的。”戈壁将萍萍护在身后，“萍萍护住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你们呆在这里很安全，就是冷了点，明天凌晨的时候我们会过来叫你们的。你看小付，一进来是不是就好多了？”
戈壁见叶湑不说话，将萍萍抱在怀里从叶湑身边侧着出去：“叶大哥，这盖子我们给你们留条缝。你们别生火啊，地窖里氧气稀少，会把自己憋死的。”
叶湑没有拦戈壁，只是在戈壁护着萍萍小心翼翼从身边过去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
戈壁愣了一下，点头如蒜，带着几分受宠若惊：“放心吧叶大哥！有萍萍呢。”
地窖里不仅空气微薄，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冻得生疼。郝付付缩在墙边，大脑缺氧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何萧？”郝付付看着对面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人影问道，“你怎么了？”
被子里的人抖得厉害，透过落入地窖的微弱光线，郝付付看见整个被子都在乱颤。郝付付艰难地爬过去，拍了拍被子：“何萧？”
“别、别吃我……”被子里传出闷闷的低哭声，“呜呜呜呜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没人吃你。”郝付付使劲扯了扯被子，没扯过来，“你怎么了？”可是何萧仿佛魔怔了一样念念叨叨，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郝付付喘了口气坐在地上，“咳咳咳……”
地窖里铺着稻草，除了何萧身上的被子，稻草上还放着一床单人长宽的棉被。郝付付放缓呼吸，艰难地将棉被裹在身上，望向叶湑：“叶哥？被子？”
叶湑摇头，看着地窖口不知道想些什么。地窖里的光很暗，叶湑坐在地窖口的正下方，唯一的光源打在他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郝付付冻得嘴唇发紫，连睫毛上都带着些白霜。
萍萍坐在椅子边看着几人吃。她吃了一口戈壁喂过来的饺子后就再也不吃别的了。
郝付付摸着圆溜溜的肚皮哈出一口热气，好奇地打量笑眯眯的萍萍：“萍萍姐，你不吃吗？”
萍萍摇摇头：“这是人类的食物，我不爱吃。左右是闲的，才琢磨了一点吃食。”
性子温和，身材婀娜，样貌妩媚，还做得一手好菜，可惜是个鼹鼠精。郝付付在心底叹了口气，戈壁注定是得不到的。
叶湑似乎是不太饿，简单吃了一点东西就离这边远远的。郝付付奇怪地看向叶湑，叶哥似乎不太喜欢萍萍，进来后就满身都是抗拒和冷气，不仅话更少了，没事就离得远远的。
“叶哥哥似乎不太喜欢我。”萍萍注意到了郝付付的视线，轻笑着出声。
郝付付有些尴尬地躲开萍萍带着笑意的眼神：“叶哥不太习惯陌生的环境，他、他认生哈哈哈哈哈……”
其实郝付付也有不太舒服，她感觉萍萍的笑看起来有些奇怪。萍萍比起人类要大一圈的瞳孔让一双丹凤眼深邃了许多，看向戈壁的时候，她多了几分宠溺和肉眼可见的欢喜，但是总感觉不太像是看着同一生物的眼神。不过寄人篱下加上本来就不是同一物种，让郝付付下意识地忽略掉心中那点异样感。
天似乎更冷了一些，萍萍不喜欢火，客厅也没有火炉，郝付付吃完东西没过一会儿就感觉身上发冷。
“小付，你在哪里呀？外面现在可安全了，快点出来呀！”正在几人聊天时，林依依的声音在郝付付的脑子里炸开，“我告诉你，屋子里都是很危险的哦，现在只有外面是安全的！”
“小付妹妹，你为什么不救我呢……”过了一会，柳霏带着怨恨的声音响起，“为什么，所有人都护着你，却不帮我！郝付付，都是你的错！如果没有你，他们就会都帮着我！我死了都怪你！”
“小付姐姐……果果死了，呜呜呜呜是我错了，我不该告诉她外面更安全。可是、可是，如果不是你在屋子里被攻击了，我也不会以为是屋外更安全啊！”瞻如蔬的声音从茫然变得愤恨，“为什么？你还能活着，我和妹妹却死了？你怎么还不去死？”
“郝付付，快出来，里面都是幻觉！”叶湑急切地喊道，“真正安全的地方在外面！”
“郝郝……”丁书记的声音带着疲倦和焦急，“你在哪啊？我们要离开这里了，就等你了。”
……
郝付付一时觉得头涨得生疼，她捂着脑袋从凳子上摔下来，眉心痛苦得揪成一团。藏在心底的愧疚被狠狠扯出来，在耳边残忍地重复。
郝付付捂着脑袋在地上打滚，就在叶湑扶起郝付付时，戈壁的声音急切地响起：“小心！”
叶湑抱住郝付付往旁边一滚，刀和地面接触而撞出刺耳声。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何萧悄然站在大家的身后，手中捏着一把剔骨刀，双眼无神。戈壁正死死抱住何萧，胳膊上似乎被砍了一刀，脸涨得通红。
“糟了。”萍萍脸色一变，擒住何萧，“赶快把他们放到地窖里。”
叶湑眼疾手快背起郝付付，按住她捶打自己脑袋的手，跟着萍萍快速进入地窖内。
“嘶……”地窖的温度比外面还要低上一些，郝付付打着哆嗦脑袋也清醒了几分，“叶哥……”
“我不喜欢这里……”萍萍见郝付付好多了，环上戈壁的胳膊，“戈大哥，我们出去吧。”
见萍萍带着戈壁就要出去，叶湑沉默地拦在他俩面前，冷冷地盯着萍萍。
“叶大哥，不要紧的。”戈壁将萍萍护在身后，“萍萍护住我一个人还是可以的，你们呆在这里很安全，就是冷了点，明天凌晨的时候我们会过来叫你们的。你看小付，一进来是不是就好多了？”
戈壁见叶湑不说话，将萍萍抱在怀里从叶湑身边侧着出去：“叶大哥，这盖子我们给你们留条缝。你们别生火啊，地窖里氧气稀少，会把自己憋死的。”
叶湑没有拦戈壁，只是在戈壁护着萍萍小心翼翼从身边过去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心点。”
戈壁愣了一下，点头如蒜，带着几分受宠若惊：“放心吧叶大哥！有萍萍呢。”
地窖里不仅空气微薄，每吸一口气，都感觉肺冻得生疼。郝付付缩在墙边，大脑缺氧让她有点昏昏欲睡。
“何萧？”郝付付看着对面裹着被子缩成一团的人影问道，“你怎么了？”
被子里的人抖得厉害，透过落入地窖的微弱光线，郝付付看见整个被子都在乱颤。郝付付艰难地爬过去，拍了拍被子：“何萧？”
“别、别吃我……”被子里传出闷闷的低哭声，“呜呜呜呜不要吃我……不要吃我……”
“没人吃你。”郝付付使劲扯了扯被子，没扯过来，“你怎么了？”可是何萧仿佛魔怔了一样念念叨叨，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出来。
“这是怎么了？”郝付付喘了口气坐在地上，“咳咳咳……”
地窖里铺着稻草，除了何萧身上的被子，稻草上还放着一床单人长宽的棉被。郝付付放缓呼吸，艰难地将棉被裹在身上，望向叶湑：“叶哥？被子？”
叶湑摇头，看着地窖口不知道想些什么。地窖里的光很暗，叶湑坐在地窖口的正下方，唯一的光源打在他的身上，拉出了长长的影子。郝付付冻得嘴唇发紫，连睫毛上都带着些白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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