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存在意义
抹除掉众人关于自己的记忆后，王川悄悄混入搜寻在帝都街头没有进入国子监的人群中。
这些人也算是好运，没有被卷入国子监的屠杀中，此时正埋头寻找着宝物，当有人从其身边狼狈而逃时，他们才疑惑地抬抬头，然后对身旁队友说道：“前面好像不太安生，我看不少人从那边跑了回来，身影甚是狼狈，我们换个方向搜寻。”
说来奇妙，有时，这种反应慢心思少的人，反而能避开凶险。
王川在城中走走停停，本想着再回李府看一看，但身上的伤时刻提醒他不要浪。
十根手指被自己折断了七根，若不是有两段太玄之旅，他还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
见时间差不多，王川如透明人一般，跟随人群，离开帝都。
在遗迹入口处，已经有十多人早早在这里等候。
毫无例外，他们都是国子监内的幸存者，死里逃生他们已经没有寻宝的心思，一个个满面愁容，而且身边空落落的。
尽管有熟人上前询问，他们也不愿搭理。
十二小时已到，遗迹入口聚集了四百余位御灵师，与进来时的一千余位，相差大半。
他们有的死在荒郊野岭，有的死在帝都城外，有的死在护城雷阵下，有的则死在国子监内……
他们永远留在了遗迹中。
而活下来的御灵师，有人极力掩饰心中的喜悦，应该是捡到了宝贝，而有的人则忧心忡忡，如惊弓之鸟，丢了魂一般。
哧！
时隔十二小时，遗迹大门再次打开。
御灵官方的工作人员站在遗迹外向里望来，脸上立即闪过一丝怒意。
“怎么回事，这批人不懂规矩是吗？时间到了，怎么就这么点人！”
他身旁的同事笑着劝道：“哪一次没有压时间出来的？他们又不是弱智，被关在遗迹中有多危险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想再多找一会，撞大运。”
“可压时间的也太多了吧，这里的人还不到一半，以往也没这么过分啊，冒险团的人就是没规矩！”
“好了好了，先让他们出来，别耽误工作。”同事劝道。
随后这位偏瘦的工作人员喊道：“大家有序出来，有宝物想兑换者，左转一百米，那里有官方负责人接待。”
现场回收？官方倒是会做生意。
王川满脸泥土躲在人群中，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是空手而归。
即便有心怀不轨之辈，对他也是毫无兴趣。
走出遗迹，天色已黑，王川没有丝毫停留向远方走去，并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姐姐，你在看什么？”
“没事，我们走吧。”
三道修长身影，上了带有官方标志的车，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后，官方工作人员围在遗迹入口，大惊：“死了这么多！”
……
江海市，某私人诊所。
“你这真是摔的？”
“我需不需再给您演示一遍？”
老中医哑然失笑，尴尬道：“小伙子，我从医三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摔倒，能把七根手指摔断的，而且，你这手指断的方向好像都不太一样……你是摔了七次吗？”
“不是……摔了八次。”
老中医闻言又查了一遍，确实断了七根，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怜悯道：“命根子断了？放心老夫妙手回春……”
“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小伙子忍着点，会有点疼。”
王川不屑地哼了下，能有多疼，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日日日！
手指传来的刺痛直击大脑，王川龇牙咧嘴抽回左手，已是冷汗直流。
老中医呵呵笑道：“我说了会有点疼。”
王川捂着手瞪眼道：“您也没说这么疼啊！断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老中医摸摸胡子笑道：“痛是痛了点，但效果一样明显，不是吗？”
“嗯？”
王川闻言将左手探出，然后五指弯曲抓了抓，惊讶道：“这就好了？这么神！”
他的手指断到什么程度，他最清楚，当初为了以痛觉保持清醒，他差点把手指直接掰掉。
可这样的伤势，在老中医手中，不到一分钟就痊愈了，果真神奇。
王川换了个恭敬的表情，笑道：“您是御灵师吧？”
老中医笑着点点头。
王川继续问道：“御灵师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为何您还要开这家诊所，为普通人看病？”
老中医闻言笑道：“御灵师为什么不能给人看病，我先是个大夫，然后才是御灵师。”
“那您给普通人看病，而且价格还不贵，不觉得太亏了吗？”王川刚才挂号只花了十二块钱，处置费没要钱。
老中医明白王川什么意思，随即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说道：“年轻人，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值不值来衡量的，对于我来说，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御灵师都是生命，没有贵贱与否，而且你提到价格问题，小伙子，你有梦想吗？你的梦想有价格吗？”
老中医一番话，将王川问得发蒙。
梦想？
上次谈及这个话题，好像还是在小学吧……
“我的梦想……”
在另一个世界，王川的梦想是，有房有车有老婆有自己的孩子……
至于现在……
“我的梦想是斩尽天下妖邪，不对不对，是守护苍生，为生民立命……不对不对……”
“那不是梦想，那是任务，我虽置于其中，却非我本心……”
“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简单的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嘛？那似乎并不是他最想追求的，或是武极天下，与天同寿……
就在王川迷茫之际，老中医已经帮他医好剩余的手指。
“小伙子不要心急，梦想不是一天就形成的，你迷茫是因为经历的还太少，或许你可以换个方向问问自己，你存在的意义。”
王川闻言，如醍醐灌顶，心中迷茫一扫而空。
重重道谢后，他便离开了诊所。
走到家里楼下，他发现家中的灯竟然亮着。
“我记得走的时候是关了灯的。”
王川眼神逐渐变冷，斩妖剑幻化在手。
下一瞬，他已出现在家中，斩妖剑则抵在一人喉间。
“动一下，我杀了你！”
这些人也算是好运，没有被卷入国子监的屠杀中，此时正埋头寻找着宝物，当有人从其身边狼狈而逃时，他们才疑惑地抬抬头，然后对身旁队友说道：“前面好像不太安生，我看不少人从那边跑了回来，身影甚是狼狈，我们换个方向搜寻。”
说来奇妙，有时，这种反应慢心思少的人，反而能避开凶险。
王川在城中走走停停，本想着再回李府看一看，但身上的伤时刻提醒他不要浪。
十根手指被自己折断了七根，若不是有两段太玄之旅，他还真不一定能下得去手。
见时间差不多，王川如透明人一般，跟随人群，离开帝都。
在遗迹入口处，已经有十多人早早在这里等候。
毫无例外，他们都是国子监内的幸存者，死里逃生他们已经没有寻宝的心思，一个个满面愁容，而且身边空落落的。
尽管有熟人上前询问，他们也不愿搭理。
十二小时已到，遗迹入口聚集了四百余位御灵师，与进来时的一千余位，相差大半。
他们有的死在荒郊野岭，有的死在帝都城外，有的死在护城雷阵下，有的则死在国子监内……
他们永远留在了遗迹中。
而活下来的御灵师，有人极力掩饰心中的喜悦，应该是捡到了宝贝，而有的人则忧心忡忡，如惊弓之鸟，丢了魂一般。
哧！
时隔十二小时，遗迹大门再次打开。
御灵官方的工作人员站在遗迹外向里望来，脸上立即闪过一丝怒意。
“怎么回事，这批人不懂规矩是吗？时间到了，怎么就这么点人！”
他身旁的同事笑着劝道：“哪一次没有压时间出来的？他们又不是弱智，被关在遗迹中有多危险他们又不是不知道，无非就是想再多找一会，撞大运。”
“可压时间的也太多了吧，这里的人还不到一半，以往也没这么过分啊，冒险团的人就是没规矩！”
“好了好了，先让他们出来，别耽误工作。”同事劝道。
随后这位偏瘦的工作人员喊道：“大家有序出来，有宝物想兑换者，左转一百米，那里有官方负责人接待。”
现场回收？官方倒是会做生意。
王川满脸泥土躲在人群中，一副失望透顶的表情，让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一定是空手而归。
即便有心怀不轨之辈，对他也是毫无兴趣。
走出遗迹，天色已黑，王川没有丝毫停留向远方走去，并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姐姐，你在看什么？”
“没事，我们走吧。”
三道修长身影，上了带有官方标志的车，扬长而去。
一个小时后，官方工作人员围在遗迹入口，大惊：“死了这么多！”
……
江海市，某私人诊所。
“你这真是摔的？”
“我需不需再给您演示一遍？”
老中医哑然失笑，尴尬道：“小伙子，我从医三十余年，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摔倒，能把七根手指摔断的，而且，你这手指断的方向好像都不太一样……你是摔了七次吗？”
“不是……摔了八次。”
老中医闻言又查了一遍，确实断了七根，紧接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怜悯道：“命根子断了？放心老夫妙手回春……”
“您是不是觉得自己很幽默？”
“哈哈哈，不开玩笑了，小伙子忍着点，会有点疼。”
王川不屑地哼了下，能有多疼，他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区区……日日日！
手指传来的刺痛直击大脑，王川龇牙咧嘴抽回左手，已是冷汗直流。
老中医呵呵笑道：“我说了会有点疼。”
王川捂着手瞪眼道：“您也没说这么疼啊！断手的时候都没有这么痛。”
老中医摸摸胡子笑道：“痛是痛了点，但效果一样明显，不是吗？”
“嗯？”
王川闻言将左手探出，然后五指弯曲抓了抓，惊讶道：“这就好了？这么神！”
他的手指断到什么程度，他最清楚，当初为了以痛觉保持清醒，他差点把手指直接掰掉。
可这样的伤势，在老中医手中，不到一分钟就痊愈了，果真神奇。
王川换了个恭敬的表情，笑道：“您是御灵师吧？”
老中医笑着点点头。
王川继续问道：“御灵师都是高高在上的存在，为何您还要开这家诊所，为普通人看病？”
老中医闻言笑道：“御灵师为什么不能给人看病，我先是个大夫，然后才是御灵师。”
“那您给普通人看病，而且价格还不贵，不觉得太亏了吗？”王川刚才挂号只花了十二块钱，处置费没要钱。
老中医明白王川什么意思，随即摆出一副长辈的模样，说道：“年轻人，不是所有事都可以用值不值来衡量的，对于我来说，不管是普通人还是御灵师都是生命，没有贵贱与否，而且你提到价格问题，小伙子，你有梦想吗？你的梦想有价格吗？”
老中医一番话，将王川问得发蒙。
梦想？
上次谈及这个话题，好像还是在小学吧……
“我的梦想……”
在另一个世界，王川的梦想是，有房有车有老婆有自己的孩子……
至于现在……
“我的梦想是斩尽天下妖邪，不对不对，是守护苍生，为生民立命……不对不对……”
“那不是梦想，那是任务，我虽置于其中，却非我本心……”
“我的梦想，究竟是什么？”
简单的荣华富贵、权势滔天嘛？那似乎并不是他最想追求的，或是武极天下，与天同寿……
就在王川迷茫之际，老中医已经帮他医好剩余的手指。
“小伙子不要心急，梦想不是一天就形成的，你迷茫是因为经历的还太少，或许你可以换个方向问问自己，你存在的意义。”
王川闻言，如醍醐灌顶，心中迷茫一扫而空。
重重道谢后，他便离开了诊所。
走到家里楼下，他发现家中的灯竟然亮着。
“我记得走的时候是关了灯的。”
王川眼神逐渐变冷，斩妖剑幻化在手。
下一瞬，他已出现在家中，斩妖剑则抵在一人喉间。
“动一下，我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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