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熬命
马洛里一整天都在寒年雨的房间分离元素，午饭没吃，晚饭吃的比往常都要多，回来时还给懒得动的寒年雨带了不少点心。
“你今晚就在我这，不要回去了。”
“啊？”
马洛里别过头，看着床上晃悠着脚吃点心的寒年雨，狐疑道：“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说不定我突然就想教你点什么了。”
“那，那就听年导师的。”
寒年雨满意的点了点头，吃过点心后喝了一大杯水，倚着台桌说道：“你要是困了，直接去我床上睡觉，我一般几天才睡一次。”
马洛里摇了摇头：“不用了年导师，我不困。”
“恩，好样的。”
寒年雨嘿嘿笑着，从床上又拖出两罐液态元素，拎到马洛里身边后又去杂货间，抱着一架落满灰的机器出来了。
马洛里见状忙的去接，随着啪的一声机器落地，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元素压缩器，从昆特导师那偷来的。”
“偷来的！？”
“说错了，是借的。”寒年雨朝马洛里装好元素瓶勾了勾手：“把水元素全拿过来。”
“要压缩水元素？”
“是，你继续分离，现在开始只要水元素，其它返还到奥术核心里面。”
马洛里点了点头，只不过不像之前那样专心，总时不时的瞥一眼寒年雨，发现她将自己的吊坠卡在了元素压缩器上。
“年导师，能告诉我这是在做什么吗？”
“那不行，你告诉别人怎么办？”寒年雨打趣的问道。
马洛里一时弄不清她是否在逗自己，于是沉默着不说话。
“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打算叫它暴雨，做出来以后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
“暴雨？”
“你应该知道捕风草的特性吧？”
见马洛里摇头，寒年雨郁闷道：“他在一片区域里只能长出47棵，就算人为栽种也无法干预，利用这个特性，我可以控制压缩过的水元素落在特定区域。”
“我有点不明白这有什么用。”
“真笨啊你。”
寒年雨将吊坠拽了下来，链子挂在手上，稍稍引导一丝魔力，暴雨上便凝结出一滴水珠，落下后竟在地面砸出一个网球大小，深不见底的洞。
“这就是压缩后的水元素，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完全控制，形成雨云就太难了。”
马洛里被这一幕惊出了满背冷汗，如果寒年雨真将这所谓的暴雨做出，恐怕整个世界都会笼罩在她的威胁下。
可转念一想，这位是希尔德的学生，那位大人多次拯救人类，她的学生又能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马洛里松了口气，转而满脸羡慕道：“年导师，这个也能教我吗？”
“不可以，教了你不就成你的秘密武器了？我老家有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寒年雨说这话时侧过半张脸，腮帮微鼓，带着小女生特有的天真。
“那就，就不学了。”
马洛里又开始捣鼓分离器，却不想这一夜是噩梦。
次日早上，一夜没有合眼的马洛里又跑到休息室去送安瓿装奥术粉尘，路上带了两人的早餐，回到房间后难得坐下休息。
“年导师，你累吗？”
“你累吗？”
马洛里愣了愣，看着手里的肉包子，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个，很香，但是很想哭。
“不累，我自小精力旺盛。”
“我也不累，吃完继续吧。”寒年雨嘴里的包子把腮帮都撑鼓了，她搭着二郎腿，忽然发现脚底板有些黑。
“你把鞋脱了去卫生间洗脚，地板上全是你带的灰尘。”
马洛里突然噎住，用力咽下后下意识看了眼寒年雨的脚，又对着肉包出了片刻神，之后三口两口快速吃光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他光着的脚高高踮起，手提着鞋，两条裤管下端被打湿，颇为狼狈。
“年导师，鞋子放哪里？”
“放卫生间好了。”
等他再出来，寒年雨已经在压缩元素了，马洛里赶紧着去分离元素，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当黑暗来临，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般捣鼓着机器。
“马洛里，马洛里！”
“啊？”
马洛里整个人一阵晃悠，强打着精神看向寒年雨。
“去买点吃的。”
“啊？”
“去买点吃的！”
“哦……”
他愣了愣，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经回来了，进门前看着踩满灰的脚犹豫了好久，最后一股脑冲进屋子。
“拉肚子了？身体不舒服就睡会儿吧。”
马洛里用力晃了晃脑袋，看着窗台上凄然的月光，坚定道：“我不累，年导师，还要继续做这个吗？”
“好样的，你会比莎琳更厉害。”
闻言，他备受鼓舞，像重新上了发条的机器，迷迷糊糊的又去捣鼓。
两人鏖战了四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如同丧尸的马洛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是个被压榨的免费劳动力，同时十分佩服寒年雨，这么长时间她黑眼圈有了，时不时打哈欠，说话轻悠悠的，视线飘飘忽忽，却依然没事人似的压缩元素。
“年导师，我先休息半天，就……”
噗通一声，马洛里直直倒了下去，寒年雨见状扶着墙过去搀他，拼了老命才把这家伙丢到床上，她伸了个懒腰，倦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竟坐在床沿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觉有人在晃自己，渐渐听到喊声。
“年导师！？年导师？”
“啊？”
寒年雨费力睁开眼，发现是马洛里。
他两个眼圈黑的像涂了墨，无神的眼睛瞪着寒年雨。
“我们睡了多久？”
马洛里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窗外：“现在是晚上，可能睡了几个小时。”
寒年雨站起身，感应了一番身体，否认道：“应该是睡了一天，这是第二天晚上。”
马洛里愣了愣，鼻子酸的厉害：“年导师一直这样吗？”
“是啊。”
“我以后也要这样吗？”
寒年雨愣了愣，看着他凄惨的神情，有些不忍心：“你歇息吧，我只是为了赶赶进度，以后你只需要走我的路。”
“我知道了……”
马洛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接着是脚，最后又去看寒年雨的鼻尖，惨然一笑：“年导师，还用我去买点吃的吗？”
……
“你今晚就在我这，不要回去了。”
“啊？”
马洛里别过头，看着床上晃悠着脚吃点心的寒年雨，狐疑道：“不太好吧？”
“怎么不好？说不定我突然就想教你点什么了。”
“那，那就听年导师的。”
寒年雨满意的点了点头，吃过点心后喝了一大杯水，倚着台桌说道：“你要是困了，直接去我床上睡觉，我一般几天才睡一次。”
马洛里摇了摇头：“不用了年导师，我不困。”
“恩，好样的。”
寒年雨嘿嘿笑着，从床上又拖出两罐液态元素，拎到马洛里身边后又去杂货间，抱着一架落满灰的机器出来了。
马洛里见状忙的去接，随着啪的一声机器落地，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
“元素压缩器，从昆特导师那偷来的。”
“偷来的！？”
“说错了，是借的。”寒年雨朝马洛里装好元素瓶勾了勾手：“把水元素全拿过来。”
“要压缩水元素？”
“是，你继续分离，现在开始只要水元素，其它返还到奥术核心里面。”
马洛里点了点头，只不过不像之前那样专心，总时不时的瞥一眼寒年雨，发现她将自己的吊坠卡在了元素压缩器上。
“年导师，能告诉我这是在做什么吗？”
“那不行，你告诉别人怎么办？”寒年雨打趣的问道。
马洛里一时弄不清她是否在逗自己，于是沉默着不说话。
“告诉你也没什么，我打算叫它暴雨，做出来以后就是我的秘密武器了。”
“暴雨？”
“你应该知道捕风草的特性吧？”
见马洛里摇头，寒年雨郁闷道：“他在一片区域里只能长出47棵，就算人为栽种也无法干预，利用这个特性，我可以控制压缩过的水元素落在特定区域。”
“我有点不明白这有什么用。”
“真笨啊你。”
寒年雨将吊坠拽了下来，链子挂在手上，稍稍引导一丝魔力，暴雨上便凝结出一滴水珠，落下后竟在地面砸出一个网球大小，深不见底的洞。
“这就是压缩后的水元素，只是现在我还不能完全控制，形成雨云就太难了。”
马洛里被这一幕惊出了满背冷汗，如果寒年雨真将这所谓的暴雨做出，恐怕整个世界都会笼罩在她的威胁下。
可转念一想，这位是希尔德的学生，那位大人多次拯救人类，她的学生又能差到哪里去？
想到这，马洛里松了口气，转而满脸羡慕道：“年导师，这个也能教我吗？”
“不可以，教了你不就成你的秘密武器了？我老家有一句话，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有……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寒年雨说这话时侧过半张脸，腮帮微鼓，带着小女生特有的天真。
“那就，就不学了。”
马洛里又开始捣鼓分离器，却不想这一夜是噩梦。
次日早上，一夜没有合眼的马洛里又跑到休息室去送安瓿装奥术粉尘，路上带了两人的早餐，回到房间后难得坐下休息。
“年导师，你累吗？”
“你累吗？”
马洛里愣了愣，看着手里的肉包子，他还是第一次吃这个，很香，但是很想哭。
“不累，我自小精力旺盛。”
“我也不累，吃完继续吧。”寒年雨嘴里的包子把腮帮都撑鼓了，她搭着二郎腿，忽然发现脚底板有些黑。
“你把鞋脱了去卫生间洗脚，地板上全是你带的灰尘。”
马洛里突然噎住，用力咽下后下意识看了眼寒年雨的脚，又对着肉包出了片刻神，之后三口两口快速吃光进了卫生间。
出来时他光着的脚高高踮起，手提着鞋，两条裤管下端被打湿，颇为狼狈。
“年导师，鞋子放哪里？”
“放卫生间好了。”
等他再出来，寒年雨已经在压缩元素了，马洛里赶紧着去分离元素，就这样又过了一天，当黑暗来临，他整个人都麻木了，如同行尸走肉般捣鼓着机器。
“马洛里，马洛里！”
“啊？”
马洛里整个人一阵晃悠，强打着精神看向寒年雨。
“去买点吃的。”
“啊？”
“去买点吃的！”
“哦……”
他愣了愣，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反应过来时已经回来了，进门前看着踩满灰的脚犹豫了好久，最后一股脑冲进屋子。
“拉肚子了？身体不舒服就睡会儿吧。”
马洛里用力晃了晃脑袋，看着窗台上凄然的月光，坚定道：“我不累，年导师，还要继续做这个吗？”
“好样的，你会比莎琳更厉害。”
闻言，他备受鼓舞，像重新上了发条的机器，迷迷糊糊的又去捣鼓。
两人鏖战了四天三夜，终于在第四天傍晚，如同丧尸的马洛里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就是个被压榨的免费劳动力，同时十分佩服寒年雨，这么长时间她黑眼圈有了，时不时打哈欠，说话轻悠悠的，视线飘飘忽忽，却依然没事人似的压缩元素。
“年导师，我先休息半天，就……”
噗通一声，马洛里直直倒了下去，寒年雨见状扶着墙过去搀他，拼了老命才把这家伙丢到床上，她伸了个懒腰，倦意如潮水般涌了上来，竟坐在床沿上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发觉有人在晃自己，渐渐听到喊声。
“年导师！？年导师？”
“啊？”
寒年雨费力睁开眼，发现是马洛里。
他两个眼圈黑的像涂了墨，无神的眼睛瞪着寒年雨。
“我们睡了多久？”
马洛里摇了摇头，扭头看向窗外：“现在是晚上，可能睡了几个小时。”
寒年雨站起身，感应了一番身体，否认道：“应该是睡了一天，这是第二天晚上。”
马洛里愣了愣，鼻子酸的厉害：“年导师一直这样吗？”
“是啊。”
“我以后也要这样吗？”
寒年雨愣了愣，看着他凄惨的神情，有些不忍心：“你歇息吧，我只是为了赶赶进度，以后你只需要走我的路。”
“我知道了……”
马洛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手，接着是脚，最后又去看寒年雨的鼻尖，惨然一笑：“年导师，还用我去买点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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