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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怀疑

    绮窗端着这叠蜜饯顿在了原地,往日她喝那些汤药总是喜欢在之后塞进嘴里几只蜜饯淡淡味道......

    沈舒只端起书案上的茶盏呷了一口,见她端着蜜饯还站在原地,瞧出了几分她的念头,便走过去点了点她的头,“有些苦还是要记得的好,免得日后再在同一处犯了错。”

    绮窗看着手中的蜜饯,那蜜饯表面微有糖霜,色如琥珀一般,望向眼前的沈舒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若是小将军在就好了,二姑娘便不必如此。”

    小轩窗被沈舒推开,她望着外面淅淅沥沥的雨,书案上的书卷被风吹的翻飞,伸手用镇尺压住,“若人人都依仗别人便成了菟丝花成了附属,盼的和依仗的多了即便不说也会生了怨怼。”

    她将手中的狼毫笔握住,浓浓的一滴墨便滴在了铺在下面的信笺上。

    上一世,前半生她依仗着沈府的无限荣光做了一个衣食无忧的将门贵女,受安姨娘的影响所思所念不过是锦衣玉食和这一方小小天地,后半生她依仗着宋琢凤仪天下,可当时又有多少人服她,顺她?

    再来一世她又怎么舍得让父兄站在火口刀尖?又怎么甘心和上一世一样做一株菟丝花,

    绮窗看向她,“小将军不会,将军和小将军都将您视作珍宝。”她的心思单纯,只以为沈舒说的是那两人。

    沈舒将那铺在下面的信笺换了一张,提笔写了几字,“我所言并非指父兄两人,而是这世间多数人尽是如此,我只是不愿在做那菟丝花罢了。”

    绮窗点了点头顺应道,“原来如此。”

    沈舒轻咳了一声,从木施上扯下一件鹅黄色的大氅披在了肩上,走到了院中看着淅淅沥沥的雨,正声对瑶池道:“让人备上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二姑娘尚在病中,如今下着雨出去作甚?”

    她看向立在一旁为她撑伞的瑶池,低眉道:“备去吧,我有事要求证一趟。”

    瑶池虽不解却也是乖顺的点头,让她站在檐下,便去通知小厮为她备上车马。

    沈舒的翘头履上因为方才踩进了水涡沾了点水渍,在延廊下留下一串不深不浅的足印。

    珠墨便站在不远处朝她谄媚的笑了笑,这些时日她一直按照沈舒说的去做事,将云霄园中的境况一五一十的说来听,众丫鬟见她如今得宠的模样倒是有几分艳羡。

    沈舒站在檐下淡淡的看了一眼,不远处安若初带着侍女溪月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瑞园的门前,两人正站在小亭里避雨,斜望过去正好将瑞园延廊下瞧了个清楚。

    安若初坐在石凳上,纤纤玉手指了指檐下的珠墨,抬头道:“那是珠墨?”

    “看着像是,我听堂前的嬷嬷说二姑娘近日有些重用她。”

    “如今她的身契在沈舒的手中,瞧着模样,一心侍两主这可不能够,出了什么岔子算到瑞园头上便是划不来的,溪月,你懂我的意思吧。”

    安若初坐在石凳上笑道,只是她的眉眼便像是这雨一般冰冷刺骨,小亭下一阵风吹来,那雨便被吹斜了,她侧了侧身躲了过去,只是那身水蓝色的云裳上还是湿了几分......

    小厮已经马车备好,瑶池撑着伞将沈舒送上了马车,忍不住的出声叮嘱了她好几句这才放心让车夫走了。

    “二姑娘是要去哪?”

    “敬亭居。”

    沈舒看着手腕处那成色极好的手串,几乎没有任何犹豫的答道,马夫在前面点了点头,便不再多问。

    雨里的敬亭居依旧挺立在哪里,五楼相向,飞桥相通,华丽壮伟。只是因为淅淅沥沥的雨的缘故不似往来热闹,沈舒踩着脚蹬从马车上下来,手中的那柄伞檐轻抬便看见了敬亭居三个大字......

    她前脚刚踏进去,便有堂倌迎了上来,满面堆着笑,将她手中的伞接了过来握在手中。

    沈舒抬起头,“我要见朱姑娘。”

    那堂倌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她手腕处带着的手串,眸色微动朝她点了点头,不由的对她投来几分深意,便将她引到了三楼让她自己上去。

    朱颜正将手中的的茶盏搁下,便看到披着鹅黄色大氅的沈舒站在阁楼之上,她的大氅上还沾着雨渍,堂下顿时沉默了片刻。

    朱颜朝着她笑了笑,即便是昨日听到了宋衍和季玖的话,如今看到沈舒站在眼前依旧是让她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前些日子那张红润稚气的小脸如今多了几分病态,让人一眼瞧上去像是一件破碎的琉璃饰品。

    “沈二姑娘怎么来了?季东家今日不在敬亭居。”

    朱颜的面上挂着似平常一般的笑意,火炉之上还烤着两三个橘子,飘来几分香气,她的指尖从众茶叶中划过最后停留在不知春上,犹豫了一会还是用茶著拨了些不知春到茶盏中,伸出手示意沈舒落座。

    淅淅沥沥的雨使得屋子内并不亮堂,即便是开着轩窗,沈舒望着她转身的身影,顿了顿,鼻尖微动细嗅了一会,“昨日将我劈晕的侍女是朱颜姑娘吧。”

    朱颜转身的步子僵了僵,听完之后笑着摇头望向沈舒,“我听说昨日沈二姑娘被困在了郡主府中的冰窖之中,只是我一介孱弱女流又如何能够进入郡主府?沈二姑娘还是不要说笑的好。”

    沈舒望向朱颜的眼神,氛围顷刻之间有些浓重了下来,两人就那么相视着,却双方无言。

    良久之后,沈舒的云裳及地,她细嗅着周遭香炉内飘袅着的香气,闭上眼睛,又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朱颜。

    “敬亭居的香薰独一无二,那日那侍女虽离我不远不近,可手刀劈下之中挥手之间依稀能够闻道香料,即便那人身上味道极淡,我素日与人积怨,在被救出冰窖之时都在想是何人将我困于那处,你猜我怀疑到了谁的头上?”沈舒轻笑了一声,带着几分嘲讽,“我思来想去,想他若是要杀我必不会大费周章再让我回到郡主府,可我辗转病榻实在是想不通,我既与季东家有互利之盟为何他又要派你杀我,本以为是我闻错可今日却瞧见朱颜姑娘的步子便确定了。”

    朱颜藏在袖中的手僵了僵,方才放在炉上的汤水正在冒泡,水汽在两人之间形成了一道屏障。

    沈舒瞧见她的模样,心中便也算是认定了。那日侍女劈来伴着还有云裳上面的香薰的味道,沈舒依稀能从那其中辨别出来几种名贵的香料来,只是她闻到也只是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