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条件
“攻击、防御这种战斗阵法的基石我自然是有。”陆孟微微一笑，看着神色愈发激动的王掌柜，忽而转口道：
“不过，这些东西我却没法给你。”
“这是为何？”
王掌柜笑容一僵，整张脸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菊花。
一想到这里面的巨大利润，他就快步从柜台后面出来，一把揽住陆孟手臂开始套起近乎，讲起了情谊：
“陆道友，这你可未免有些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当年你穷的叮当响，阵法基石画的跟鬼画符一样的时候，我可从没嫌弃过你，不过是给的价格低了一些，压价压的狠了一些。
现在好了，你发达了，我也不求你报答，不过是继续照顾照顾小店的生意，有那么难吗？”
这一大长串话说的陆孟根本没有插嘴的空间，他看的出来，王掌柜这是真的急了。
眼瞧着对方润了润喉咙又要继续往下说，他这才一摊手，露出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道：
“王掌柜，这你可是误会我了，我陆孟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只不过，家命难违啊。”
“家命难违？什么家命？”
王掌柜眨巴了下一双小小的绿豆眼，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陆家不允许你售卖这些战斗阵法？”
“嗯。”陆孟郑重其事，用力点了点头：
“这些阵法图纸皆是出自陆家，他们传授我之前下了死命令，不让我将这些所学拿去外面售卖，所有制作的战斗阵法，只能上交。”
“这个……”
王掌柜皱着眉头，一脸为难，若真是如此，这条财路可就彻底断了。
陆家现下是落魄了，但在这区区如月坊，还是有些实力的。
他也不敢轻易违背对方命令。
一旁陆孟心下偷笑，斜着打量了王掌柜一眼，他哪会什么战斗阵法，不过是满口胡言而已。
陆孟和王掌柜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贪财至极。
用他前世的话说，就是掉钱眼里了，能宰一个是一个。
陆孟前身和他自己都没少吃过苦头，若是此刻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嘿，那少不了又得被这家伙狠狠敲上一笔。
只有等对方主动上钩才行。
念头至此，陆孟又是拍了拍对方肩膀，轻松笑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给的禁令只有两年，两年之后，以我们的交情，我肯定第一个找你！”
正在思索办法的王掌柜闻言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市场估计又是另一个风口了，谁知道这战斗阵法还能不能卖出大价钱呢？
这时候，他又细细回忆了一番陆孟刚才所言，忽地抬头问道：
“对了，陆家的命令是不能将他们教你的阵法出售，那别的阵法呢？”
“别的阵法，喏，不都给你了吗？”陆孟冲桌上那一袋子聚灵阵法基石抬了抬下巴。
“嗐！谁说这个了！”王掌柜颇为嫌弃地一摆手，“我说的是战斗阵法！”
“那我也得会啊！”陆孟耸耸肩，颇为无奈。
紧接着，他看了一眼门外天色，指了指台面上的聚灵阵法基石袋子道：
“行了，不和你多说了，先把这灵石结一下吧，我还等着回去制作阵法呢。”
“急什么啊。”王掌柜蹙着眉头略显不满，紧接着又满脸笑容，将那袋子往旁边一放，打算拉着陆孟到内室茶座：
“来来来，先进来喝杯茶慢慢聊聊。”
陆孟脚步一顿，狐疑道：
“聊什么？价钱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单价五块下品灵石。”
“是是是！”王掌柜连连点头，“不过那是聚灵阵法的价钱，这次我要和你聊的是战斗阵法的价钱。”
“那可不行！”陆孟做戏做到底，一脸惊恐甩开王掌柜，连连摆手道：
“和你讲了啊，陆家有禁令，卖不得！卖不得！”
“你慌什么？”王掌柜立刻安抚道：
“陆家说的是不能售卖他们传授你的战斗阵法，但是你自己学的可没有这个限制。”
“我自己学的？我上哪学？”
陆孟继续装傻充愣，心下已经明白，鱼上钩了。
果然，下一刻，王掌柜用力拍了拍胸口，一副老大哥罩着你的样子：
“你这傻小子，这不一切有我吗！”
“你是说……”陆孟佯装恍然大悟。
“对对，这下你可懂了？”
二人相视一笑露出颇为默契的笑容，不过下一刻，这份默契就被打破了。
陆孟摇头叹息道：
“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没那个闲钱买阵法，而且我也没那个工夫，现下每月要交给陆家的阵法可不少。”
说着，他就要转身往外面走去。
“别啊！”王掌柜又是拦住了他，一副哀求模样道：
“就当是照顾照顾我？”
“照顾照顾你？”陆孟眯着眼瞧了他一眼。
“对对！凭我们俩多年的交情，你不会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吧？”
“那要看怎么照顾了。”
陆孟想了想，这才跟着对方进了内屋找了个位置坐下。
王掌柜松了口气，先是替他倒了杯茶，而后才开口道：
“这样，我这里正好有一本稀有的金光阵，原价……不是，低价卖给你，到时候，你炼制完成我高价收购！如何？”
一听这话，陆孟把刚刚送到嘴边的茶放了下来，起身冲着对方一行礼，面无表情道：
“王掌柜，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妻儿子女要照顾，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哎呀，你急什么啊！”王掌柜摸了摸头上的汗：
“有什么不满可以谈的嘛，别动不动就要走啊，要不条件你开？”
早有准备的陆孟悠然坐下，一手拿住茶杯，想了片刻后说道：
“金光阵阵法图纸，包括之后炼制的耗材，都由你出，成品我全都交给你，售卖的利润六四开。”
王掌柜一愣，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金光阵法图纸反正可以复刻，他等于没损失。
那些耗材倒是有些麻烦，主要制作阵法基石的过程中有可能失败。
特别是前期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损耗肯定不小。
然而，看着陆孟时不时看向门外，一副要提屁股走人的样子，王掌柜还是决定捏着鼻子认了。
这小地方，人才不好找啊！
特别丹、阵、符、器这等擅长某种修仙百艺的人才。
往往是出头一个，就被其他大商会大势力挖走了。像陆孟这般刚刚出头的新人，他能碰上也算是走了大运。
更何况这小子现下好像变机灵了，不像早些年那样好忽悠了啊。
若是不抓紧机会拿下，到时候估计连汤底都喝不上。
看了看陆孟，王掌柜心下一叹，亏点就亏点吧，无非少赚点灵石罢了。
正要点头答应之前，忽而又是问道：
“这个利润六四开……我六？”
“你说呢？”陆孟刚刚拿起的杯子又放下了……
“不过，这些东西我却没法给你。”
“这是为何？”
王掌柜笑容一僵，整张脸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菊花。
一想到这里面的巨大利润，他就快步从柜台后面出来，一把揽住陆孟手臂开始套起近乎，讲起了情谊：
“陆道友，这你可未免有些太不够意思了，我们好歹也做了这么多年生意。
当年你穷的叮当响，阵法基石画的跟鬼画符一样的时候，我可从没嫌弃过你，不过是给的价格低了一些，压价压的狠了一些。
现在好了，你发达了，我也不求你报答，不过是继续照顾照顾小店的生意，有那么难吗？”
这一大长串话说的陆孟根本没有插嘴的空间，他看的出来，王掌柜这是真的急了。
眼瞧着对方润了润喉咙又要继续往下说，他这才一摊手，露出一副颇为无奈的表情道：
“王掌柜，这你可是误会我了，我陆孟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吗？只不过，家命难违啊。”
“家命难违？什么家命？”
王掌柜眨巴了下一双小小的绿豆眼，一下子反应过来：
“你的意思是，陆家不允许你售卖这些战斗阵法？”
“嗯。”陆孟郑重其事，用力点了点头：
“这些阵法图纸皆是出自陆家，他们传授我之前下了死命令，不让我将这些所学拿去外面售卖，所有制作的战斗阵法，只能上交。”
“这个……”
王掌柜皱着眉头，一脸为难，若真是如此，这条财路可就彻底断了。
陆家现下是落魄了，但在这区区如月坊，还是有些实力的。
他也不敢轻易违背对方命令。
一旁陆孟心下偷笑，斜着打量了王掌柜一眼，他哪会什么战斗阵法，不过是满口胡言而已。
陆孟和王掌柜打交道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方贪财至极。
用他前世的话说，就是掉钱眼里了，能宰一个是一个。
陆孟前身和他自己都没少吃过苦头，若是此刻直接说出自己的诉求，嘿，那少不了又得被这家伙狠狠敲上一笔。
只有等对方主动上钩才行。
念头至此，陆孟又是拍了拍对方肩膀，轻松笑道：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给的禁令只有两年，两年之后，以我们的交情，我肯定第一个找你！”
正在思索办法的王掌柜闻言给了他一个白眼。
两年之后，黄花菜都凉了。
市场估计又是另一个风口了，谁知道这战斗阵法还能不能卖出大价钱呢？
这时候，他又细细回忆了一番陆孟刚才所言，忽地抬头问道：
“对了，陆家的命令是不能将他们教你的阵法出售，那别的阵法呢？”
“别的阵法，喏，不都给你了吗？”陆孟冲桌上那一袋子聚灵阵法基石抬了抬下巴。
“嗐！谁说这个了！”王掌柜颇为嫌弃地一摆手，“我说的是战斗阵法！”
“那我也得会啊！”陆孟耸耸肩，颇为无奈。
紧接着，他看了一眼门外天色，指了指台面上的聚灵阵法基石袋子道：
“行了，不和你多说了，先把这灵石结一下吧，我还等着回去制作阵法呢。”
“急什么啊。”王掌柜蹙着眉头略显不满，紧接着又满脸笑容，将那袋子往旁边一放，打算拉着陆孟到内室茶座：
“来来来，先进来喝杯茶慢慢聊聊。”
陆孟脚步一顿，狐疑道：
“聊什么？价钱不是早就说好了吗？单价五块下品灵石。”
“是是是！”王掌柜连连点头，“不过那是聚灵阵法的价钱，这次我要和你聊的是战斗阵法的价钱。”
“那可不行！”陆孟做戏做到底，一脸惊恐甩开王掌柜，连连摆手道：
“和你讲了啊，陆家有禁令，卖不得！卖不得！”
“你慌什么？”王掌柜立刻安抚道：
“陆家说的是不能售卖他们传授你的战斗阵法，但是你自己学的可没有这个限制。”
“我自己学的？我上哪学？”
陆孟继续装傻充愣，心下已经明白，鱼上钩了。
果然，下一刻，王掌柜用力拍了拍胸口，一副老大哥罩着你的样子：
“你这傻小子，这不一切有我吗！”
“你是说……”陆孟佯装恍然大悟。
“对对，这下你可懂了？”
二人相视一笑露出颇为默契的笑容，不过下一刻，这份默契就被打破了。
陆孟摇头叹息道：
“还是算了吧，我实在是没那个闲钱买阵法，而且我也没那个工夫，现下每月要交给陆家的阵法可不少。”
说着，他就要转身往外面走去。
“别啊！”王掌柜又是拦住了他，一副哀求模样道：
“就当是照顾照顾我？”
“照顾照顾你？”陆孟眯着眼瞧了他一眼。
“对对！凭我们俩多年的交情，你不会这么点面子都不给吧？”
“那要看怎么照顾了。”
陆孟想了想，这才跟着对方进了内屋找了个位置坐下。
王掌柜松了口气，先是替他倒了杯茶，而后才开口道：
“这样，我这里正好有一本稀有的金光阵，原价……不是，低价卖给你，到时候，你炼制完成我高价收购！如何？”
一听这话，陆孟把刚刚送到嘴边的茶放了下来，起身冲着对方一行礼，面无表情道：
“王掌柜，我忽然想起家中还有妻儿子女要照顾，你还是另寻他人吧。”
“哎呀，你急什么啊！”王掌柜摸了摸头上的汗：
“有什么不满可以谈的嘛，别动不动就要走啊，要不条件你开？”
早有准备的陆孟悠然坐下，一手拿住茶杯，想了片刻后说道：
“金光阵阵法图纸，包括之后炼制的耗材，都由你出，成品我全都交给你，售卖的利润六四开。”
王掌柜一愣，这个条件……也不是不能接受。
金光阵法图纸反正可以复刻，他等于没损失。
那些耗材倒是有些麻烦，主要制作阵法基石的过程中有可能失败。
特别是前期刚刚开始学习的时候，损耗肯定不小。
然而，看着陆孟时不时看向门外，一副要提屁股走人的样子，王掌柜还是决定捏着鼻子认了。
这小地方，人才不好找啊！
特别丹、阵、符、器这等擅长某种修仙百艺的人才。
往往是出头一个，就被其他大商会大势力挖走了。像陆孟这般刚刚出头的新人，他能碰上也算是走了大运。
更何况这小子现下好像变机灵了，不像早些年那样好忽悠了啊。
若是不抓紧机会拿下，到时候估计连汤底都喝不上。
看了看陆孟，王掌柜心下一叹，亏点就亏点吧，无非少赚点灵石罢了。
正要点头答应之前，忽而又是问道：
“这个利润六四开……我六？”
“你说呢？”陆孟刚刚拿起的杯子又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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