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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回 将军府中话投机,六贼拦身要路钱。(二)

    书接上回。

    话说玄清在分水将军府邸中吃酒,又听众人说的分明,果然又听见说。

    大荒道人说道:“最近斗剑刚过没几年,就又发生了不少事情,不仅两界关血光不少,那蜀山剑派好像也有点事情啊。”

    “正邪本就不两立,都在搅水,都想摸鱼,如今又加上那魔道头子比谁都凶,那裟婆世界,蜀山正道,多半要倒霉啊,贫道却是正好看戏。”沧海道人笑着说道。

    “正好可以牵扯住,我也才好下手。”众人都知道牛魔王当年被抓,恨不得将那西方的和尚生吃了。只是一时间又奈何不得,也只是乐得嘴巴讨点便宜。

    玄清听得明白,原来这大荒道人,千秋道人,沧海道人,乃是出身截教,当年商周封神时期,脱了劫数,乃是截教剩余的几百外门弟子之一,后来也飞升地仙界,一直隐藏在南瞻部洲修行,但和申公豹也多有来往。

    申公豹于洪荒上古之时,就喜欢交友,那时候还在盘古玉清元始天尊门下,各种神仙妖魔鬼怪,他都来往,口才又好,大家都喜欢和他来往,是个人才,但元始见他经常与妖怪为伍,自误前途。

    大天尊本就不喜欢妖怪,就把他逐出门墙,后来又拜在上清祖师门下,修炼五行道术。

    上清截教却是无太多拘束,什么奇葩都有,各种妖怪精灵,道士异人,所以交友越发广。这大荒真人几位,都是其师兄弟,感情极好,经常来此吃喝聚会。

    “圣母事情如何了?”

    又吃喝一阵,牛魔王又看着无当圣母说道。

    圣母道:“这次正好,济世大帝法力无边又能降伏你那孩儿的五昧火,又可收个徒弟,我做主已经和大帝说明白。”

    牛魔王一听大喜道:“如此,却是了却我一件心愿。”

    “以后还要大帝费心。”

    牛魔王说完又对玄清道,玄清一听道:“这事好说,贫道正要广收门徒,你那孩儿虽然火势利害,正要受我管教。”

    圣母道:“既然如此,等回去可安排个时间把这事办了,也可让其早归正路,为前途着想。”

    玄清点头,牛魔王大喜连连给玄清敬酒,申公豹也招待不停,只是奈何申公豹这里比不得天宫,虽有些吃食,但却是招架不住几人大吃大喝。

    又吃了一天,众人受申公豹招待,小宴完毕后,都要离去,申公豹起身送至门外,都纷纷而去。

    申公豹又着水族侍女将局面收拾,又着鱼将守好门户,自己又点了几位虾兵去巡游东海。今天正好是他值班的日子,夜幕之时,还要去灵空天河,银河巡游,也不得空闲了。

    大荒真人邀请千秋道人,沧海道人说是要回大荒山无稽崖青埂峰去。

    玄清见这几人毫无架子,为人和气,口中不由道:“三位道兄,过几日可来益州烟雾山中,在我府上来参加我徒弟婚宴,恰恰又是西池王母开办蟠桃盛会,到时再好生详谈。”

    三人一听都笑道:“大帝相请一定前来。”说完,都自骑着坐骑朝青埂峰而去,大荒真人说是要回去炼丹。

    牛魔王乃是混江湖的,玄清特别对他胃口,又加上玄清地位高,他也算圣母门下,乃是正果,并非散门散户,也非无教化的妖怪。

    又加上他儿子也要拜师玄清,又加上在申公豹这里,未曾吃舒坦,就连连邀请玄清去积雷山做客,说是要请玄清大吃一顿。

    圣母道:“此事不必着急,且先回去把那事办了,再请大帝受用一回大宴,过几日再前来相请却也不迟。”

    牛魔王听得有理,又加上圣母乃是长辈自然不敢怠慢,就点头答应,又对玄清说等他音信,过几天一定要前来相请。

    玄清心中有数,只得点头答应,就此在东海与无当圣母,牛魔王一起分手,圣母要回无当山,牛魔王积雷山也在附近,是以都同路。

    玄清见都离去,也要回益州,一路出了东海,到了东胜神洲地界,在高空飞星快赶,非止一个时辰,猛一低头,下面群山之间,多有修真门派盘踞,有那平原地区,多有国家城池存在。

    玄清见得分明,心中一动,就停下云光,下面群山间,有一座大型城池,虽然比不得益州宽广,但却也不小。

    城池中人来人往,男女老少正在买卖生意,或是逛街游玩。城池中心,有一片大型皇宫,攒簇在一起,红墙黑瓦,檀木大柱,雕龙画凤,倒也有些气势。

    城外青石大道上,也有不少行人,或是骑马,或是牵驴。

    城门口,有一队士兵持刀仗剑,身穿铠甲,正值把守。玄清看见城门之上刻着三个大字,正是:大灵国。

    玄清这么多年打听,却也知道,这东胜神洲有许许多多国家,势力泼杂,并非南瞻部洲只有大唐国。

    但东胜神洲,连同北俱芦洲,所有大小国家都乃是大唐国的朝贡国,每年都得供奉诸多金银珠宝,也受大唐国管制。

    只因道门要将道德传遍四大部洲,如今东北两方都已传开。只有西牛贺洲未曾受道德教化,且有佛门支持,所以一时间也难以办妥,两界关也就多有征战。

    那佛门气数极盛,道德难以传过去。以前极度兴盛之时,还有小乘佛教之人在大唐国传教。往昔如来佛的徒弟金蝉子,唯识宗主还和大唐国君拜过把子。

    那守门士兵比起那益州守门士兵,虽有不如,倒也有几分精神,那城中还多有道观,来往的道人无数,还有不少供奉神仙的庙宇。

    玄清猛见城中,偏东面一点,有一座道观,香火盛望,一股极大的烟雾缭绕,玄清心中大喜,连忙隐住身形,落下云头。

    也不走城门,直接落在那道观门前,这座道观比起其他地方,都要宏伟,占地百亩,又有不少百姓,男女老少,都进进出出,朝拜里面被供奉的尊神。

    天还在下雪,雪花飘飘荡荡,落在房顶上,道观门口上方,几个大字却是清晰。

    正是:四方心慈济世救苦救难护法帝君府。

    玄清明白这是供奉他的道场,心中大喜,正要进观去歇会,就见里面走出两个童子,几个鬼判,几位神将,也是阴神鬼仙之体,连忙迎接玄清。

    又接入观内,来至大殿中,果然就见玄清法相,高高端坐,披大红布,两边还有童子扶持,鬼判辅助,神将把守,俱是金身塑造,活灵活现。前面多有香炉,香鼎,诸多百姓燃香祈福,还有不少贡品,香云缭绕。

    两童子道:“老爷真身怎肯下榻至此。”

    玄清道:“我去东海赴分水将军素宴,回来路过我观,就下来歇息会。”

    那童子又将玄清带至后厅,安排座位,又给玄清传茶。这后厅虽然没有前殿大,倒也不小。

    这茶也是平民百姓供奉,稍时片刻,那鬼判带着诸多文书前来,让玄清批阅。玄清一看,都是百姓祈福之信,大多是求长生安康的。

    玄清看毕,吩咐道:“等我去后,尔等做法嫁梦显圣,让大灵国皇帝出钱,在前院开一口井,再将我这仙丹投放进去,饮其水能解释病魔延年,以做回报之情。”

    说完,玄清取出大青皮葫芦,倒出十粒九转百草灵丹,与了童子,教其收好,众人都听了吩咐,俱都执事不提,玄清又自心中想事。

    “这次事情却是不少,但终究拖延不得,听那大荒真人几位说,正邪两方恐怕又要出事,两界关也确实是打得利害,我宗门离得又近,天机又乱,还是要早做准备,以防后事。”

    左思右想,眼看也没有好的办法,加上徒弟亲事,蟠桃盛会,就在后面几天时间,只得等过了再说。

    想毕,玄清默坐存神,在观中呆了一日,次日清晨,玄清就要离去,众门人都送出门外,玄清又吩咐他们好生执事,不可懈怠。

    这才驾起云头,伴着风雪,径直往南瞻部洲而去,正然快赶,皑皑的白雪撒在大地上,树枝到处冰霜,忽见从下方山脉中,冲出六道光华,挡住玄清去路。

    云头上现出六个人来,各执刀枪剑戟,身穿金银铠甲,俱是奇葩怪状,都大咤一声道:“兀那道人!往那里走!趁早留下钱财,放下宝贝,才饶你性命过去!”

    玄清都被这几声唬得一愣,停下云光,正了心神,上前问道:“诸位是什么人?凭什么就找我要钱?这是何说?”

    那六人都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若要过此路,须得留下买路财。我等俱是剪径的大王,行好心的山主。自小生来便大名远播,人见人怕,你岂能不知?早留下宝贝,放你过去。若道半个不字,顷刻间,教你身化齑粉!”

    玄清一听笑道:“实在不瞒列位,吾乃上天护法是也,名头天大,早快让开路径,放贫道过去。”

    那六人也大笑道:“别说你这个小小护法,能有多大名头?敢来跟我们比较高低?你就是那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在我等眼中都是个小蚂蚁。实话告诉你,今日等的就是你,却让我们好找。”

    玄清心中也大怒道:“尔等有何名头?胆敢如此目中无人?却来欺我?”

    六人都道:“不说你也不知,一说名头,大得能把你吓死,孙子你且站稳了,我等唤做,眼看喜,耳听怒,鼻嗅爱,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是也。”

    玄清听得明白,口中训斥道:“原来是你们这六个挡路的毛贼,岂不知贫道出家修真,乃是你们的主人公?就敢来拦路?这等无状,还敢剪径,更不知我乃上天护法大帝,维护法律法规之尊严,就是将你等拿去,罪责难逃,难免要在斩仙台上挨一刀,却不思悔改,还敢现身?实在是不为人子!”

    那六个贼头闻言,喜怒爱思忧愁六欲,各种执念起自心头,一齐上前乱嚷,大骂道:“这道士无礼!要你的命!”

    他们提枪拿剑,轮着法器,一拥前来,恶狠狠的,着玄清劈头乱砍,四面乱戳。光华舞动成团,其势又凶又猛。

    玄清大骂,见其无法,只得用手一指,一道剑势,起在空中,化成千百条匹练,四面招架不停。诸多兵器相撞,只是乱响,漫天飘落的雪花,都被散开,那是太乙剑舞动的光华。

    玄清被六贼围着就是一顿暴打,只得四面不停抵挡,开头这六贼还很利害,后来玄清武艺高超,法力无边,直杀得六个毛贼连连后退。

    双方先战斗千个回合,后来又未及百合,六人全身酸麻,那六个毛贼,见玄清越发的利害,料定不好抵挡,只是虚晃一下,都四面逃散。

    玄清那容分说,心中大怒,赶将上去,持宝剑将那眼看喜,耳听怒,两人砍死。

    又赶上舌尝思,意见欲,身本忧也被削成几段,是鲜血乱流。

    最后又赶上鼻嗅爱,将其抓住,吓得他连连求饶道:“主人公,再也不敢了,饶了我去罢。”

    玄清道:“饶了你!你岂能饶过我?”

    就用太乙炼邪剑,直直在他身上戳了几下,肉身被戳几个口子,疼的那鼻嗅爱连连惨叫,鲜血乱飚,最后玄清又将他脑袋砍下来,挂在下方树枝上连连爆砍,最后成了一团烂泥。

    玄清将太乙炼邪剑,用冰雪净水清洗干净,收了宝剑,真灵中一种奇妙的感觉荡漾,仿佛灰镜擦亮,见得清晰,收拾心神,转身出了树林里。

    纵起云头,迎着风雪,飘然而去,云雾缭绕,雪花弥漫下,只是有歌声传来,虚虚实实之间,也不知是不是他所做,只模糊听到些言语。

    正是:

    六人生来名誉大,仙佛遇见仙佛怕

    开头只在意中央,后来随行起四方

    迷幻元神似鸿蒙,沉沦纠缠祸众生

    上天护法性忠正,高举慧剑不容情

    从此斩杀劫路贼,收拾身心过道桥

    不爱不痴亦不悲,也无欢喜也无愁

    点点真灵朝混元,破开虚妄就见空

    南北往来并西东,看得浮生皆是空

    天也空,地也空,人生杳杳在其中

    日也空,月也空,东升西坠为谁功

    田也空,地也空,换了多少主人翁

    金也空,银也空,死后何曾握手中

    权也空,名也空,转眼荒郊土一捧

    妻也空,子也空,黄泉路上难相逢

    情也空,爱也空,各奔前程路不同

    朝走西,暮走东,人生好比采花蜂

    采花蜂,身不闲,到头辛苦一场空

    看不破,想不通,恰似山鸡锁樊笼

    黄庭卷中出解药,坎离相配好皆既

    避除邪欲得清凉,须得静坐观明月

    壶中景色少人知,顺势行船度沧海

    到达彼岸是元始,不记象外亿万年

    后事到底如何转,还听下回再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