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你很直接
警察一开始没有怀疑她，为什么现在突然开始怀疑她了？他们发现了什么？警察走后，宛清脑袋里跳出了这两个问题。
还有，临走的时候，何宇余光看她一眼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疑她撒谎？
她的手机在脚边震动。
“在家？”苏奕问。
“在家。”
他没有再发什么。
宛清把沙发上的盖毯丢进洗衣机。洗衣机是个伟大的发明，她想，当然还有很多东西都帮人类省时省力。
倒进洗衣液，盖上盖子，然后选择洗衣程序，点击开始，她便什么也不用管了。滚动的声音会有点吵，但影响不大。总归要比装修的声音温柔太多，她最不堪钻头钻孔的声音，一听就心烦。譬如此刻，她的头顶就有这种声音，六点多了，这时候不应该装修了。
“咚咚——”是敲门声，跟钻孔的声音一起传来。若不是因为她坐的地方靠近门口，她也许听不见这敲门声。
她站起来开了门。
“呃。”她看着面前的人，“你不是说你不来了？”不会是何宇叫他来的吧？她想起刚才那个眼神。
“既然明天中午不能陪你吃饭，那就挪到今晚。”苏奕十分熟稔地往屋里走，甚至不问她让不让进来。
“你还真是——”一顿也不能少，“不把自己当客人。”
“我们是研究者与被研究对象的关系，不分主客。”
他的意思听着倒像是他是主人。“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她看着他的背影问。此刻他正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手上动作稍有停顿。她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所以留意到那个异常的停顿。如果她是什么专家，大概也能看出来那个动作是代表什么含义，不过她不是什么专家。也许他只是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
“宛小姐，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的吗？”他问。
“省得猜来猜去，多累啊。”她想一想，又说：“不过你倒是不用猜，你一下子就能看透别人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不是？”
“你太高估我了。”
“是吗？”她慢慢走到餐桌边。“从来没有人叫我当面‘宛小姐’，除了你和何警官。你们两个是从哪个时代来的？”
他歪着头看她，轻轻一笑，“那该叫你宛女士？”
“都不好听。叫我名字不行吗？”
“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坐在椅子上，与他面对面。
他知道她指的是哪个问题。“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额……是不敢承认，还是，怕我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其实你又并不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为什么还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呢？”他反问。
他说的没错，她并不在意。她便没再说什么，开始吃饭。
饭桌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各自吃饭，互不打扰。
她偶尔抬头看他。他来做什么？只是为了陪她吃饭，还是想找人陪他吃饭？他是不是太孤单了，是不是没朋友，才来找她？
她吃饱，把筷子放下。伸手抓起旁边的手机，随意地刷着微博。无聊，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今天这个明星这样那样，明天那个明星又怎么怎么样。热搜上百分之五六十的事情都跟娱乐圈有关。她不追星，对明星也没兴趣、不关心。
“我真好奇，你每天是不是都不用吃饭？”
“啊？”她的眼神从手机上移到他脸上。
“如果我不来，你晚上吃饭吗？”
“我昨晚吃了。”虽然也是别人叫她去吃，她才去的。
“今晚想喝酒吗？我陪你。”
“不想。”她不喜欢喝醉的感觉，头晕的感觉并不舒服。“你不会想趁人之危吧？”
他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盖子一一该回去，然后放进袋子里，又拿纸巾擦了桌子。“每次你开玩笑的时候，我都有种感觉，那个人好像不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气质，给人感觉不会开玩笑。”
“好冷。”她说。不知是在说她自己，还是指他的话。
趁人之危是他最初说过的话，还有那句“我想做你的男人”，呃，她觉得有点disgusting，恶心。
“何警官叫你来的？”她问。
“为什么这么问？”
“他前脚刚走，你的信息就来了。很难不怀疑。”
“女人，你真的很直接。”
“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称呼我，我叫宛清。”
“好。宛清。”
“谢谢。”她说，“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
“骗人！”这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有时候还挺准的。
苏奕耸了耸肩，“倒也不是完全是假话，他的确给我发信息了，然后我才来的，但是他没有叫我来。他不知道我跟你之间有研究与被研究的这一层关系。”
“哦。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她理解。
还有，临走的时候，何宇余光看她一眼的那个眼神是什么意思？怀疑她撒谎？
她的手机在脚边震动。
“在家？”苏奕问。
“在家。”
他没有再发什么。
宛清把沙发上的盖毯丢进洗衣机。洗衣机是个伟大的发明，她想，当然还有很多东西都帮人类省时省力。
倒进洗衣液，盖上盖子，然后选择洗衣程序，点击开始，她便什么也不用管了。滚动的声音会有点吵，但影响不大。总归要比装修的声音温柔太多，她最不堪钻头钻孔的声音，一听就心烦。譬如此刻，她的头顶就有这种声音，六点多了，这时候不应该装修了。
“咚咚——”是敲门声，跟钻孔的声音一起传来。若不是因为她坐的地方靠近门口，她也许听不见这敲门声。
她站起来开了门。
“呃。”她看着面前的人，“你不是说你不来了？”不会是何宇叫他来的吧？她想起刚才那个眼神。
“既然明天中午不能陪你吃饭，那就挪到今晚。”苏奕十分熟稔地往屋里走，甚至不问她让不让进来。
“你还真是——”一顿也不能少，“不把自己当客人。”
“我们是研究者与被研究对象的关系，不分主客。”
他的意思听着倒像是他是主人。“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她看着他的背影问。此刻他正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听到她的话的时候，手上动作稍有停顿。她一直注意着他的动作，所以留意到那个异常的停顿。如果她是什么专家，大概也能看出来那个动作是代表什么含义，不过她不是什么专家。也许他只是对她的问题感到意外。
“宛小姐，你说话一直都这么直接的吗？”他问。
“省得猜来猜去，多累啊。”她想一想，又说：“不过你倒是不用猜，你一下子就能看透别人心里的真实想法，是不是？”
“你太高估我了。”
“是吗？”她慢慢走到餐桌边。“从来没有人叫我当面‘宛小姐’，除了你和何警官。你们两个是从哪个时代来的？”
他歪着头看她，轻轻一笑，“那该叫你宛女士？”
“都不好听。叫我名字不行吗？”
“好。”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她坐在椅子上，与他面对面。
他知道她指的是哪个问题。“不是所有问题都有答案。”
“额……是不敢承认，还是，怕我会觉得自己自作多情？”
“其实你又并不真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所以为什么还要纠结在这个问题上面呢？”他反问。
他说的没错，她并不在意。她便没再说什么，开始吃饭。
饭桌上，两个人都很安静，各自吃饭，互不打扰。
她偶尔抬头看他。他来做什么？只是为了陪她吃饭，还是想找人陪他吃饭？他是不是太孤单了，是不是没朋友，才来找她？
她吃饱，把筷子放下。伸手抓起旁边的手机，随意地刷着微博。无聊，都是些无聊的事情，今天这个明星这样那样，明天那个明星又怎么怎么样。热搜上百分之五六十的事情都跟娱乐圈有关。她不追星，对明星也没兴趣、不关心。
“我真好奇，你每天是不是都不用吃饭？”
“啊？”她的眼神从手机上移到他脸上。
“如果我不来，你晚上吃饭吗？”
“我昨晚吃了。”虽然也是别人叫她去吃，她才去的。
“今晚想喝酒吗？我陪你。”
“不想。”她不喜欢喝醉的感觉，头晕的感觉并不舒服。“你不会想趁人之危吧？”
他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盖子一一该回去，然后放进袋子里，又拿纸巾擦了桌子。“每次你开玩笑的时候，我都有种感觉，那个人好像不是你。”
“为什么？”
“因为你的气质，给人感觉不会开玩笑。”
“好冷。”她说。不知是在说她自己，还是指他的话。
趁人之危是他最初说过的话，还有那句“我想做你的男人”，呃，她觉得有点disgusting，恶心。
“何警官叫你来的？”她问。
“为什么这么问？”
“他前脚刚走，你的信息就来了。很难不怀疑。”
“女人，你真的很直接。”
“别用那些乱七八糟的称呼称呼我，我叫宛清。”
“好。宛清。”
“谢谢。”她说，“是他让你来的？”
“不是。”
“骗人！”这是直觉，女人的直觉有时候还挺准的。
苏奕耸了耸肩，“倒也不是完全是假话，他的确给我发信息了，然后我才来的，但是他没有叫我来。他不知道我跟你之间有研究与被研究的这一层关系。”
“哦。他跟你说什么了吗？”
“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了。”
她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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