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不想？不愿意？
“不想？不愿意？”陆铭似是被宛清的反应逗乐，又反问道。
宛清低着头，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我觉得，愿意的人会很多。”
“但是？”
她抬起头，微微一笑。
“但是你不是其中一个。”他接着说完。
她想解释，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是因为李森？”他问。
她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
“警察来找过我。”
“他们为什么来找你？”
“大概是在调查我跟你的关系吧。”
“可是我们之前也并不认识。”她的手指开始绕着手机转圈。
“嗯，所以我如实告诉警察了。”
她抓起手机，“不好意思，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
她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她反射性地缩了回去。
“果汁还没喝呢。”他说着，便把装了果汁的杯子递过来。
她看看他，又坐回凳子上。
“李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轻声问，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没有挪开。
她也是，直直地看回去，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为什么想问李森的事？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彼此，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有客人推开门进来，陆铭微笑着说了句“欢迎，请随便坐”。等他一转身去架子上拿酒，宛清便起身出去了。
陆铭看着她推门出去的背影，并没有叫住她，只是端起桌上的那杯果汁，自己喝掉了。
“谁的东西掉了？好像是刚才那个女人掉的。”那个客人突然开口，然后便弯下腰去捡起来。
陆铭接过来，是一张名片，还是他自己的，应该是他之前给她的那张。他把名片收进抽屉，嘴角似是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名片丢了也没关系，反正她也用不上了。
店门又被推开了，他反射性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宛清又回来了。
他冲她微微一笑。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他又重新榨了杯果汁给她。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又回来了？”宛清喝了一口果汁，又放下杯子。“你看起来好像是猜到我会回来。”
“并没有。我只是把意外的表情伪装的比较好。”
她又喝一口果汁。“李森，是个很好的人。”她淡淡地说。
“我想也是。”他用布擦干残留水渍的玻璃杯，摆在杯架上。
宛清并没有再说更多有关李森的事，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你能教我调酒吗？”她问。
“想学？真想学？还是一时兴起？”
“想学，也是一时兴起。”她需要东西转移注意力，学调酒也不是个坏的选择。
他笑，招手叫她进到吧台内侧。
“要不要付学费？”她问。
“嗯，”他想一想，“以后来这里打工，抵学费。”
“好。”她点头。
“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
陆铭只教她认识了几样器皿，然后便叫她上手操作。
不知怎地，调着调着，她就自己喝起酒来。不管好不好喝，她只是往嘴里灌。冰块、柠檬汁、红石榴糖浆、酒，摇混均匀，过滤入杯。
“这个酒你大概喝一杯就醉了。”陆铭才去后面消毒柜取了干净的酒杯来，就发现她手上端着酒，正要往嘴里送。他把她手上的酒杯拿过来，“这是第几杯了？”
她笑，“不好喝。”
“不好喝就对了。”说着，他便把那杯酒喝了。他皱皱眉，没有说什么。
“这么难喝吗？”她问。
“你都加了什么？”他觉得味道不大对劲。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我好像忘记加石榴糖浆了。”
“柠檬汁加的有点多。”他补充。
她笑着点了点头。“我回去了，你该忙了，我就不留在这里碍事了。”她一晚上说走都说了几次，还真走了一次，然后又回来了。
“我们聊会天，然后我送你回去。”
眼见着往店里走的人多起来，有员工也有顾客。“不想太妨碍你。”她说。
“不会。”有人来接手了他的工作。陆铭指着角落的一张桌子，示意她走过去。
她想一想，便跟着他的方向。
她的手机在手心震动着，她看了一眼屏幕，来电人是苏奕。她没有接通，也没有理会，任由它继续震动。
陆铭帮她拉开椅子，她坐上去。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他坐在对面。“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留意到她手机屏幕亮着。又是苏奕，他之前也见到过这个名字，也是她手机上的未接电话。
“他是个大学教授，心理学专家。”她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心理学专家？你怎么会认识他？”
“跟李森的案子有关系。”既然警察来找过他，大概他也已经知道李森的事了。“他应该是警方的顾问。”
“那他是在调查你？”
“我不知道。”她喝了口酒，又揉了揉眉心。“最近发生很多事情，觉得头疼，对很多事情都觉得厌烦，所以不想接他的电话。”她又解释道。她一喝酒，话就会变多。
“那就不接。”他说，也喝了口酒。“这里有点吵，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点了点头。
“附近有条河，我们去岸边走走。”他便领着她从后门出去，往桥上走去。
夜渐渐深了，外面的车子和行人也都渐渐少了。
走着走着，一阵阵微风吹来。夏天夜晚的风是那么的凉爽，吹在身上很舒服。宛清的心渐渐变得平静起来了，连刚才喝过酒的微醺感也一并被风吹散。
“会不会觉得冷？”他轻声问。
她摇头，“不冷。”
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一遍又一遍，不止。
宛清低着头，手指点了点手机屏幕。“我觉得，愿意的人会很多。”
“但是？”
她抬起头，微微一笑。
“但是你不是其中一个。”他接着说完。
她想解释，但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是因为李森？”他问。
她眉头微蹙，“你怎么知道？”
“警察来找过我。”
“他们为什么来找你？”
“大概是在调查我跟你的关系吧。”
“可是我们之前也并不认识。”她的手指开始绕着手机转圈。
“嗯，所以我如实告诉警察了。”
她抓起手机，“不好意思，好像又给你添麻烦了。”
“没有的事。”
她站起来。“我该回去了。”
他抓住她的手腕，她反射性地缩了回去。
“果汁还没喝呢。”他说着，便把装了果汁的杯子递过来。
她看看他，又坐回凳子上。
“李森，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轻声问，眼睛直直地看着她，没有挪开。
她也是，直直地看回去，她不知道他想怎么样，他为什么想问李森的事？
两个人就这样看着彼此，半天都没有再说话。
有客人推开门进来，陆铭微笑着说了句“欢迎，请随便坐”。等他一转身去架子上拿酒，宛清便起身出去了。
陆铭看着她推门出去的背影，并没有叫住她，只是端起桌上的那杯果汁，自己喝掉了。
“谁的东西掉了？好像是刚才那个女人掉的。”那个客人突然开口，然后便弯下腰去捡起来。
陆铭接过来，是一张名片，还是他自己的，应该是他之前给她的那张。他把名片收进抽屉，嘴角似是有一抹淡淡的笑意。这个名片丢了也没关系，反正她也用不上了。
店门又被推开了，他反射性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宛清又回来了。
他冲她微微一笑。她扯了扯嘴角，似笑非笑。
他又重新榨了杯果汁给她。
“你怎么不问我，怎么又回来了？”宛清喝了一口果汁，又放下杯子。“你看起来好像是猜到我会回来。”
“并没有。我只是把意外的表情伪装的比较好。”
她又喝一口果汁。“李森，是个很好的人。”她淡淡地说。
“我想也是。”他用布擦干残留水渍的玻璃杯，摆在杯架上。
宛清并没有再说更多有关李森的事，他也没有继续追问。
“你能教我调酒吗？”她问。
“想学？真想学？还是一时兴起？”
“想学，也是一时兴起。”她需要东西转移注意力，学调酒也不是个坏的选择。
他笑，招手叫她进到吧台内侧。
“要不要付学费？”她问。
“嗯，”他想一想，“以后来这里打工，抵学费。”
“好。”她点头。
“我开玩笑的。”
“我认真的。”
陆铭只教她认识了几样器皿，然后便叫她上手操作。
不知怎地，调着调着，她就自己喝起酒来。不管好不好喝，她只是往嘴里灌。冰块、柠檬汁、红石榴糖浆、酒，摇混均匀，过滤入杯。
“这个酒你大概喝一杯就醉了。”陆铭才去后面消毒柜取了干净的酒杯来，就发现她手上端着酒，正要往嘴里送。他把她手上的酒杯拿过来，“这是第几杯了？”
她笑，“不好喝。”
“不好喝就对了。”说着，他便把那杯酒喝了。他皱皱眉，没有说什么。
“这么难喝吗？”她问。
“你都加了什么？”他觉得味道不大对劲。
她低头看着面前的瓶瓶罐罐，“我好像忘记加石榴糖浆了。”
“柠檬汁加的有点多。”他补充。
她笑着点了点头。“我回去了，你该忙了，我就不留在这里碍事了。”她一晚上说走都说了几次，还真走了一次，然后又回来了。
“我们聊会天，然后我送你回去。”
眼见着往店里走的人多起来，有员工也有顾客。“不想太妨碍你。”她说。
“不会。”有人来接手了他的工作。陆铭指着角落的一张桌子，示意她走过去。
她想一想，便跟着他的方向。
她的手机在手心震动着，她看了一眼屏幕，来电人是苏奕。她没有接通，也没有理会，任由它继续震动。
陆铭帮她拉开椅子，她坐上去。他把手中的杯子放在桌上，他坐在对面。“为什么不接电话？”他留意到她手机屏幕亮着。又是苏奕，他之前也见到过这个名字，也是她手机上的未接电话。
“他是个大学教授，心理学专家。”她说，“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心理学专家？你怎么会认识他？”
“跟李森的案子有关系。”既然警察来找过他，大概他也已经知道李森的事了。“他应该是警方的顾问。”
“那他是在调查你？”
“我不知道。”她喝了口酒，又揉了揉眉心。“最近发生很多事情，觉得头疼，对很多事情都觉得厌烦，所以不想接他的电话。”她又解释道。她一喝酒，话就会变多。
“那就不接。”他说，也喝了口酒。“这里有点吵，我们出去走走吧。”
她点了点头。
“附近有条河，我们去岸边走走。”他便领着她从后门出去，往桥上走去。
夜渐渐深了，外面的车子和行人也都渐渐少了。
走着走着，一阵阵微风吹来。夏天夜晚的风是那么的凉爽，吹在身上很舒服。宛清的心渐渐变得平静起来了，连刚才喝过酒的微醺感也一并被风吹散。
“会不会觉得冷？”他轻声问。
她摇头，“不冷。”
她的手机又开始震动，一遍又一遍，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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