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邪神的浸污
“阿尔克斯！阿尔克斯！”
耳边响起莫里斯急切的呼唤声，阿尔克斯猛地睁开眼睛。
低矮的帐篷顶吊着一个熏香炉，帐外阳光明媚刺眼。
坐在一旁地面上，身上缠满了绷带的莫里斯焦急的神情很快舒展开来了：“太好了……”他随即朝对面盘腿坐着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深深鞠了一躬。
老头看上去慈眉善目，长胡须垂到了腹部，披着银边的黑色斗篷，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麻布长袍，腰间的皮带上别着一把短剑，一根黑色的木质魔杖斜靠在他肩上，魔杖顶端被一块黑布包裹着。
此刻正叼着一个烟斗悠闲地抽着。
他吐了一个烟圈，开口对阿尔克斯说：“你感觉怎么样，年轻人。”
阿尔克斯撑起上身努力坐直了，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礼貌地回答：“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怎么了？”
“你应该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你一直在喊叫，虽然听不清喊的什么。”莫里斯说。
阿尔克斯点点头。
确实是个可怕的梦。
“我还以为，我能回去了……”阿尔克斯呢喃着。
“回去？”
“哦不，没什么。我记得……玛丽……”玛丽的尸体从马上滚下来的画面闪现在他脑中，“玛丽呢？爱娜呢？！”阿尔克斯焦急地问。
莫里斯低头没有说话。
阿尔克斯二话不说，翻身就往帐篷外爬。
老头伸手往魔杖上一搭，阿尔克斯随即悬浮在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被放回到了草垫上。
“她的妈妈刚刚安葬了，现在不要去打扰她。”老头继续抽着烟。
“看来，您是一个魔法师。”阿尔克斯说。
“我这身行头，还需要猜吗？”老头笑着说。
“是您救了我们吗？”
“不，是你救了他们。”老头又吐了一个烟圈，“而我只是救了你。”
“谢谢您。”阿尔克斯向他点头致谢，“我叫阿尔克斯·勒伯纳，非常高兴见到您。”
“我是拉德里安·弗塔根，一个自由魔法师，同时也是一名吟游诗人。”老头脸上露出几分自豪，“当然你非要把我当成荒野巫师也不是不可以。”
荒野巫师……这在阿尔克斯的记忆中可不是什么动听的词汇，它的属性非常不稳定，组成这个群体的魔法师，来头非常复杂，多数时候在传闻中，在大部分人的认识中，他们是黑暗和恐怖的一种代名词。
“您可真会开玩笑。”
阿尔克斯并没有从眼前的这位拉德里安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黑暗气息，他祥和的神态，舒缓的表情，自在而闲适的体态，平易近人的谈吐，就连那烟圈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平和与风趣。
“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可真是不苟言笑的一块硬石头。”拉德里安耸耸肩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来越大之后，人就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还学起了唱歌跳舞，终于把自己混成了一个吟游诗人，哈哈。”
拉德里安的话让帐篷中沉重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年轻人。”拉德里安用烟斗朝阿尔克斯点了点，“你的一切苦恼和灾难，都源于你紧绷的神经和不安的灵魂。”
这话触动了阿尔克斯，或者说触动了叶天明。确实，在他穿越之前，他长期处于精神内耗的折磨之中，白天萎靡不振，夜晚则经常失眠多梦。
难道这是我穿越的诱因？或许这个拉德里安能帮助我，他是魔法师，他一定可以帮助我！
“您说得没错！”阿尔克斯重重地点头，“您能帮助我吗？您应该能看出我是什么情况对吧？”
“事实上，我已经帮助过你一次了，勒伯纳先生。”拉德里安换了一条退盘着，“我当然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然我又怎么能帮到你呢？”
阿尔克斯喜上心头，忍不住拍打起草垫。
“太好了，那么请您开始吧！我准备好了，我不想在这个痛苦的世界呆着了，送我走吧！”
拉德里安被一口烟呛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
莫里斯抓起阿尔克斯的手，神情凝重，用责备的口吻对他说：“阿尔克斯，不要说这种愚蠢的话，这会让你看上去像个懦夫！”
阿尔克斯不明白莫里斯为什么这么说，愣了一下。
“年轻的勒伯纳先生，诸神不会接纳不珍惜自己生命的灵魂。”拉德里安耸起眉头，“而且，我也不想做这个刽子手。”拉德里安继续往烟斗里装烟叶，“如果你真的想要轻生，方法太多了，就不要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了。”
“轻生？”阿尔克斯恍然大悟，尴尬地笑起来，“不，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回去。”阿尔克斯努力朝拉德里安比划着手势，“您一定明白的，回去，‘嗖’的一下，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是的，我明白。”拉德里安取出一个奇怪的点火器，由两个金属片组成，像一个几个小夹子，金属片轻轻一碰，一团火苗瞬间升起点燃了烟斗中的烟叶。
不错的打火机。阿尔克斯心想。
拉德里安抽了一口：“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回到那失落的大陆，回到奈比利斯的崇山之间。”他发挥了一下自己吟游诗人的本领，用优美的旋律唱起两句歌词，“毫无疑问，这就是死掉的意思，年轻人。”
这么明白地说了，他还是认为我是要自杀的意思，看来这位魔法师并不具备让我穿越回去的能力。
阿尔克斯叹了一口气：“您说得对，我承认最近的遭遇让我快要绝望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绝望的世界。”拉德里安叹了一口气，“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保持坚强，否则你的灵魂会被诱惑、污染、控制，沦为怪物或者傀儡。”
“那还不如自杀呢。”阿尔克斯说。
“那你的灵魂将遭到诸神的唾弃，又只能沦为幽灵或者恶鬼。”
阿尔克斯的脑中闪过“主教新衣”匪徒被撕碎的画面，还有那撕裂灵魂般的惨叫。
“我猜，诸神一定是非常厌恶我们这些凡人。”阿尔克斯哼了一声。
“呵呵，谁知道呢。”拉德里安又换了一条腿盘着。
阿尔克斯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被鞭子打破的伤口不见了。
“您可真是一个出色的魔法师，我的伤口竟然这么快痊愈了。”
听到这话，拉德里安轻松的表情却反而消失了。
“不，你的伤口不是我治愈的。”
莫里斯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你都不记得了？阿尔克斯。”
“你指什么？”阿尔克斯努力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你……”莫里斯回想起现场留下的那一滩肉泥和士兵们的残肢断臂，紧握的双手微微发抖，“你杀死了所有人，除了爱娜。”
“我杀死了所有人？”阿尔克斯指着自己的脸，感到有些好笑，“连我都是这位魔法师先生救下来的，要不是他，我的脑袋这会儿已经被那个可恶的军官拿去当球踢了。”
“他说得没错，勒伯纳先生。”拉德里安握住了魔杖，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说实话，我起初是准备杀死你的，你高大的身影在迷雾中肆意杀戮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你是荒野巫师。但是你却在爱娜的面前停了下来，所以我才尝试了另一种可能。”
“我高大的身影？”阿尔克斯看了看自己，“在我们几个当中，我也就比爱娜高大一点点吧。”
“恐怕那根本不是你的身影，阿尔克斯。”莫里斯说，“我在废墟里醒来之后，刚好看到你一脚踩死了那个军官……”
“哈？”
“青色的皮肤上燃烧着火焰，布满了诡异的纹身……”莫里斯捧住自己的额头，身上也开始颤抖起来，“那恐怖的声音直到现在还让我感到心悸。”
“你不能过多地回想这段记忆，那里掩藏着邪神的污秽。”拉德里安伸手放在莫里斯头上，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阿尔克斯慌忙开始检查自己的皮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你最近有没有遭遇过什么古怪的事件，或者古怪的人？勒伯纳先生。”拉德里安问。
“除了你们几个，我最近遭遇的全都是古怪的事件，和古怪的人。”阿尔克斯耸了耸肩膀，“凶残的骑士、胆小暴戾的军官、疯狗、蠢贼、恶鬼……”
说到这里，阿尔克斯突然响起那团黑雾中身影，还有那诡异的笑容。
“古怪的人……如果说古怪的人，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个人，但至少他是有人形的，他躲在一团黑雾中，他能把恶鬼幽灵像抓兔子一样抓走……”
“果然这里有他们的行迹……”拉德里安抽了一口烟，自言自语着。
“一定是那个家伙在我身上干了什么坏事了。”阿尔克斯笃定地说。
“我并不是很确定这一点。”拉德里安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确实受到了邪神力量的浸污，而且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以我目前的能力，我并没有办法将这种污染从你身上抹除。”
“邪神？”
“是的，我并不是很清楚是通过什么方法，我猜想是某种黑魔法，他们动用了黑暗纪元时期邪神们留下的诅咒。”
邪神，们？还不止一个？
“从今天开始，你也一定要注意避免在思绪中出现与祂有关的东西。”
“比如……”
“比如祂的名字。”
拉德里安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看着阿尔克斯的眼睛。
“迦列摩多。”
耳边响起莫里斯急切的呼唤声，阿尔克斯猛地睁开眼睛。
低矮的帐篷顶吊着一个熏香炉，帐外阳光明媚刺眼。
坐在一旁地面上，身上缠满了绷带的莫里斯焦急的神情很快舒展开来了：“太好了……”他随即朝对面盘腿坐着的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深深鞠了一躬。
老头看上去慈眉善目，长胡须垂到了腹部，披着银边的黑色斗篷，身上穿着一件灰色麻布长袍，腰间的皮带上别着一把短剑，一根黑色的木质魔杖斜靠在他肩上，魔杖顶端被一块黑布包裹着。
此刻正叼着一个烟斗悠闲地抽着。
他吐了一个烟圈，开口对阿尔克斯说：“你感觉怎么样，年轻人。”
阿尔克斯撑起上身努力坐直了，晃了晃还有些发晕的脑袋，礼貌地回答：“应该没什么大碍，我怎么了？”
“你应该是做了一个可怕的梦，你一直在喊叫，虽然听不清喊的什么。”莫里斯说。
阿尔克斯点点头。
确实是个可怕的梦。
“我还以为，我能回去了……”阿尔克斯呢喃着。
“回去？”
“哦不，没什么。我记得……玛丽……”玛丽的尸体从马上滚下来的画面闪现在他脑中，“玛丽呢？爱娜呢？！”阿尔克斯焦急地问。
莫里斯低头没有说话。
阿尔克斯二话不说，翻身就往帐篷外爬。
老头伸手往魔杖上一搭，阿尔克斯随即悬浮在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个跟斗，被放回到了草垫上。
“她的妈妈刚刚安葬了，现在不要去打扰她。”老头继续抽着烟。
“看来，您是一个魔法师。”阿尔克斯说。
“我这身行头，还需要猜吗？”老头笑着说。
“是您救了我们吗？”
“不，是你救了他们。”老头又吐了一个烟圈，“而我只是救了你。”
“谢谢您。”阿尔克斯向他点头致谢，“我叫阿尔克斯·勒伯纳，非常高兴见到您。”
“我是拉德里安·弗塔根，一个自由魔法师，同时也是一名吟游诗人。”老头脸上露出几分自豪，“当然你非要把我当成荒野巫师也不是不可以。”
荒野巫师……这在阿尔克斯的记忆中可不是什么动听的词汇，它的属性非常不稳定，组成这个群体的魔法师，来头非常复杂，多数时候在传闻中，在大部分人的认识中，他们是黑暗和恐怖的一种代名词。
“您可真会开玩笑。”
阿尔克斯并没有从眼前的这位拉德里安身上感觉到一丝一毫的黑暗气息，他祥和的神态，舒缓的表情，自在而闲适的体态，平易近人的谈吐，就连那烟圈都在诉说着他内心的平和与风趣。
“说起来，我年轻的时候可真是不苟言笑的一块硬石头。”拉德里安耸耸肩说，“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年纪越来越大之后，人就变得越来越不正经，还学起了唱歌跳舞，终于把自己混成了一个吟游诗人，哈哈。”
拉德里安的话让帐篷中沉重的气氛缓解了许多。
“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年轻人。”拉德里安用烟斗朝阿尔克斯点了点，“你的一切苦恼和灾难，都源于你紧绷的神经和不安的灵魂。”
这话触动了阿尔克斯，或者说触动了叶天明。确实，在他穿越之前，他长期处于精神内耗的折磨之中，白天萎靡不振，夜晚则经常失眠多梦。
难道这是我穿越的诱因？或许这个拉德里安能帮助我，他是魔法师，他一定可以帮助我！
“您说得没错！”阿尔克斯重重地点头，“您能帮助我吗？您应该能看出我是什么情况对吧？”
“事实上，我已经帮助过你一次了，勒伯纳先生。”拉德里安换了一条退盘着，“我当然明白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不然我又怎么能帮到你呢？”
阿尔克斯喜上心头，忍不住拍打起草垫。
“太好了，那么请您开始吧！我准备好了，我不想在这个痛苦的世界呆着了，送我走吧！”
拉德里安被一口烟呛到，疑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小伙子。
莫里斯抓起阿尔克斯的手，神情凝重，用责备的口吻对他说：“阿尔克斯，不要说这种愚蠢的话，这会让你看上去像个懦夫！”
阿尔克斯不明白莫里斯为什么这么说，愣了一下。
“年轻的勒伯纳先生，诸神不会接纳不珍惜自己生命的灵魂。”拉德里安耸起眉头，“而且，我也不想做这个刽子手。”拉德里安继续往烟斗里装烟叶，“如果你真的想要轻生，方法太多了，就不要麻烦我这个老头子了。”
“轻生？”阿尔克斯恍然大悟，尴尬地笑起来，“不，当然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回去。”阿尔克斯努力朝拉德里安比划着手势，“您一定明白的，回去，‘嗖’的一下，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
“是的，我明白。”拉德里安取出一个奇怪的点火器，由两个金属片组成，像一个几个小夹子，金属片轻轻一碰，一团火苗瞬间升起点燃了烟斗中的烟叶。
不错的打火机。阿尔克斯心想。
拉德里安抽了一口：“就像歌里唱的那样：回到那失落的大陆，回到奈比利斯的崇山之间。”他发挥了一下自己吟游诗人的本领，用优美的旋律唱起两句歌词，“毫无疑问，这就是死掉的意思，年轻人。”
这么明白地说了，他还是认为我是要自杀的意思，看来这位魔法师并不具备让我穿越回去的能力。
阿尔克斯叹了一口气：“您说得对，我承认最近的遭遇让我快要绝望了。”
“这本来就是一个绝望的世界。”拉德里安叹了一口气，“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需要保持坚强，否则你的灵魂会被诱惑、污染、控制，沦为怪物或者傀儡。”
“那还不如自杀呢。”阿尔克斯说。
“那你的灵魂将遭到诸神的唾弃，又只能沦为幽灵或者恶鬼。”
阿尔克斯的脑中闪过“主教新衣”匪徒被撕碎的画面，还有那撕裂灵魂般的惨叫。
“我猜，诸神一定是非常厌恶我们这些凡人。”阿尔克斯哼了一声。
“呵呵，谁知道呢。”拉德里安又换了一条腿盘着。
阿尔克斯摸了摸自己的脸，发现被鞭子打破的伤口不见了。
“您可真是一个出色的魔法师，我的伤口竟然这么快痊愈了。”
听到这话，拉德里安轻松的表情却反而消失了。
“不，你的伤口不是我治愈的。”
莫里斯也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你都不记得了？阿尔克斯。”
“你指什么？”阿尔克斯努力回忆自己失去意识前发生的事情。
“你……”莫里斯回想起现场留下的那一滩肉泥和士兵们的残肢断臂，紧握的双手微微发抖，“你杀死了所有人，除了爱娜。”
“我杀死了所有人？”阿尔克斯指着自己的脸，感到有些好笑，“连我都是这位魔法师先生救下来的，要不是他，我的脑袋这会儿已经被那个可恶的军官拿去当球踢了。”
“他说得没错，勒伯纳先生。”拉德里安握住了魔杖，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说实话，我起初是准备杀死你的，你高大的身影在迷雾中肆意杀戮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你是荒野巫师。但是你却在爱娜的面前停了下来，所以我才尝试了另一种可能。”
“我高大的身影？”阿尔克斯看了看自己，“在我们几个当中，我也就比爱娜高大一点点吧。”
“恐怕那根本不是你的身影，阿尔克斯。”莫里斯说，“我在废墟里醒来之后，刚好看到你一脚踩死了那个军官……”
“哈？”
“青色的皮肤上燃烧着火焰，布满了诡异的纹身……”莫里斯捧住自己的额头，身上也开始颤抖起来，“那恐怖的声音直到现在还让我感到心悸。”
“你不能过多地回想这段记忆，那里掩藏着邪神的污秽。”拉德里安伸手放在莫里斯头上，他逐渐平静了下来。
阿尔克斯慌忙开始检查自己的皮肤，并没有发现任何异样。
“你最近有没有遭遇过什么古怪的事件，或者古怪的人？勒伯纳先生。”拉德里安问。
“除了你们几个，我最近遭遇的全都是古怪的事件，和古怪的人。”阿尔克斯耸了耸肩膀，“凶残的骑士、胆小暴戾的军官、疯狗、蠢贼、恶鬼……”
说到这里，阿尔克斯突然响起那团黑雾中身影，还有那诡异的笑容。
“古怪的人……如果说古怪的人，我不确定那是不是个人，但至少他是有人形的，他躲在一团黑雾中，他能把恶鬼幽灵像抓兔子一样抓走……”
“果然这里有他们的行迹……”拉德里安抽了一口烟，自言自语着。
“一定是那个家伙在我身上干了什么坏事了。”阿尔克斯笃定地说。
“我并不是很确定这一点。”拉德里安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你确实受到了邪神力量的浸污，而且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以我目前的能力，我并没有办法将这种污染从你身上抹除。”
“邪神？”
“是的，我并不是很清楚是通过什么方法，我猜想是某种黑魔法，他们动用了黑暗纪元时期邪神们留下的诅咒。”
邪神，们？还不止一个？
“从今天开始，你也一定要注意避免在思绪中出现与祂有关的东西。”
“比如……”
“比如祂的名字。”
拉德里安长长地吐出一口烟，看着阿尔克斯的眼睛。
“迦列摩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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