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抄手问事，量尔不招
面对萧正言的质疑，城隍庙的庙祝一下子有点慌神了，几乎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一旁的王祥生。
当日他确实在萧游和宋俊清的身边还见过一个人，这人还是位女子。在萧游和宋俊清同游城隍庙之前，是这位女子陪着萧游到的城隍庙里。
可是上堂前参军大人反复嘱咐过，让他不许提起这位女子的事情，这萧正言怎么就能猜到当时还有人的？
庙祝这下意识的一望，让萧正言确定这件事必然还有隐情，因此不等王祥生开口萧正言便紧接着道：
“今日在这个堂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实话实说便可。”
“要知道王祥生这个司法参军于你来说是天大的人物，但是在这个堂上算不得什么。”
“休说刺史大人如今高坐堂上，如明镜高悬。便是我萧家你方才也听到了，我的同年如今在朝中在州府任职的比比皆是。萧家在神都，在军中的故旧知交同样无数。便连我的岳丈，也是给太子授过课的国子监教谕。”
“小小一个司法参军就想挖个坑把我们萧家给淹了，那是痴人说梦！”
萧正言此时一改方才沉默寡言的形象，锋芒毕露的如同换了一个人。他一旦抓住一个疑点，便集中炮火开始猛攻，一时间几乎就要将城隍庙庙祝的心理防线打破。
就在王祥生焦急万分，打算出声提醒庙祝不要乱讲话。萧正言目光炯炯，直勾勾的盯着庙祝进行心理压迫的同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济州刺史突然说话了。
“当日的情况你只需要直言便可，一切事情自然有王参军和本刺史为你做主。”
单刺史高坐在他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面无表情如同庙里的神祗一般说道：
“这里是济州，你也是土生土长的济州人。本刺史和济州阖城的父老都是你的后盾，任他是谁也没办法在济州威胁你。”
“但记住，要实话实说！”
单刺史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再加上他前面开口济州，闭口济州。
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庙祝，让他不用怕萧正言，那他的态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偏偏单刺史的话字里行间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让人想攻讦他偏袒也找不到话柄。
“萧家完了”
堂下围观的人群里，济州各个世家大户之人眼神无声的交流着。透露出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萧家完了。
刺史表态，又有切实的人证在场，就算萧正言最后能证明当时萧游和宋俊清在城隍庙中身旁还有第三者，这也不是能直接给萧游脱罪的证据。
而单刺史也不会支持他们寻找到更多的证据。
单刺史的话一出口，萧家众人原本萌生的希望之火迅速被浇灭，众人都流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
唯有萧正言依然一言不发，眼神坚定的盯着城隍庙庙祝。
“我”
庙祝怯懦的开了口，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和萧游在一起。”
听到庙祝的话，王祥生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悬着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而闻听此言的萧正言却只是点了点头，表情依然温和的说道：
“我并不怪你，但日后还会有人找你，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说着萧正言眼睛从单刺史和王祥生身上一扫而过，又看回庙祝说道：
“你也需要保重，我希望日后还能再见到你，向你了解当日的情形，毕竟事关我的儿子萧游。”
诛心之言！
萧正言的话一出口，庙祝的脸几乎瞬间变成了土灰色。
他颤颤巍巍的扭过头看向脸同样黑成了锅底的王祥生，接着看向堂上面无表情的单刺史，整个人抖成了一团。
连一旁和他共同上堂作证的卖茶小贩和老农都身子一震，齐齐低下了头去。
这件事整的这么大，如果萧正言问庙祝的话是真的，庙祝真的有所隐瞒的话，那王参军和单刺史有没有灭口庙祝的可能？
当然有！
庙祝能灭口，那他们呢？
卖茶小贩和老农倒是没什么隐瞒之处，所以他们肯定是安全的。
只是事情总是无关自己便无关痛痒，真要是跟自己紧密相连了，那便也没那么好说了。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王祥生狠狠的瞪了萧正言一眼，决定不能再给这个家伙说话的机会了，冲着上首的单刺史一抱拳说道：
“证人证言俱在，萧家勾结海盗之事千真万确，请刺史大人决断。”
单刺史点了点头，萧家人确实个顶个的厉害，但是这里是济州。
证人证言齐全的情况下，自己从速把他们定罪判决，就算萧家真有什么厉害背景的故交也翻不了天。
再说萧家真能找到什么通天的背景，也不会神都都待不下去灰溜溜的搬到济州来。
这其实才是单刺史答应帮王祥生的根本原因所在，他一个从三品的封疆大吏，还能被一户在神都都待不下去的人家给唬住吗？
“人犯萧正言，萧正邦，萧正德。陆氏，钱氏，陈氏。”
单刺史目光一扫，忽略了萧衡阳和桃娘两个小孩，对着萧家的六位成年人问道：
“如今证人证言俱在，你们可认罪？”
“我等无罪。”
萧正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四个字回应了单刺史。而萧家其他人，连同萧衡阳和桃娘在内都同仇敌忾的瞪着单刺史，站在了萧正言的身后。
“抄手问事，量尔不招”
单刺史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形容颇为懒散的环顾了一下左右，淡淡的说道：
“左右，动刑吧。”
当日他确实在萧游和宋俊清的身边还见过一个人，这人还是位女子。在萧游和宋俊清同游城隍庙之前，是这位女子陪着萧游到的城隍庙里。
可是上堂前参军大人反复嘱咐过，让他不许提起这位女子的事情，这萧正言怎么就能猜到当时还有人的？
庙祝这下意识的一望，让萧正言确定这件事必然还有隐情，因此不等王祥生开口萧正言便紧接着道：
“今日在这个堂上发生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你只需要实话实说便可。”
“要知道王祥生这个司法参军于你来说是天大的人物，但是在这个堂上算不得什么。”
“休说刺史大人如今高坐堂上，如明镜高悬。便是我萧家你方才也听到了，我的同年如今在朝中在州府任职的比比皆是。萧家在神都，在军中的故旧知交同样无数。便连我的岳丈，也是给太子授过课的国子监教谕。”
“小小一个司法参军就想挖个坑把我们萧家给淹了，那是痴人说梦！”
萧正言此时一改方才沉默寡言的形象，锋芒毕露的如同换了一个人。他一旦抓住一个疑点，便集中炮火开始猛攻，一时间几乎就要将城隍庙庙祝的心理防线打破。
就在王祥生焦急万分，打算出声提醒庙祝不要乱讲话。萧正言目光炯炯，直勾勾的盯着庙祝进行心理压迫的同时，一直未发一言的济州刺史突然说话了。
“当日的情况你只需要直言便可，一切事情自然有王参军和本刺史为你做主。”
单刺史高坐在他那块【明镜高悬】的牌匾之下，面无表情如同庙里的神祗一般说道：
“这里是济州，你也是土生土长的济州人。本刺史和济州阖城的父老都是你的后盾，任他是谁也没办法在济州威胁你。”
“但记住，要实话实说！”
单刺史最后那四个字几乎是一字一句的说了出来，再加上他前面开口济州，闭口济州。
这已经是明明白白的告诉庙祝，让他不用怕萧正言，那他的态度也就不言而喻了。
偏偏单刺史的话字里行间挑不出任何毛病，就算让人想攻讦他偏袒也找不到话柄。
“萧家完了”
堂下围观的人群里，济州各个世家大户之人眼神无声的交流着。透露出的都是同一个意思，萧家完了。
刺史表态，又有切实的人证在场，就算萧正言最后能证明当时萧游和宋俊清在城隍庙中身旁还有第三者，这也不是能直接给萧游脱罪的证据。
而单刺史也不会支持他们寻找到更多的证据。
单刺史的话一出口，萧家众人原本萌生的希望之火迅速被浇灭，众人都流露出了一丝绝望之色。
唯有萧正言依然一言不发，眼神坚定的盯着城隍庙庙祝。
“我”
庙祝怯懦的开了口，犹豫了一下说道：
“我并没有看到还有其他人和萧游在一起。”
听到庙祝的话，王祥生的表情一下子放松了下来，悬着的心也落回了肚子里。而闻听此言的萧正言却只是点了点头，表情依然温和的说道：
“我并不怪你，但日后还会有人找你，我希望你能实话实说。”
说着萧正言眼睛从单刺史和王祥生身上一扫而过，又看回庙祝说道：
“你也需要保重，我希望日后还能再见到你，向你了解当日的情形，毕竟事关我的儿子萧游。”
诛心之言！
萧正言的话一出口，庙祝的脸几乎瞬间变成了土灰色。
他颤颤巍巍的扭过头看向脸同样黑成了锅底的王祥生，接着看向堂上面无表情的单刺史，整个人抖成了一团。
连一旁和他共同上堂作证的卖茶小贩和老农都身子一震，齐齐低下了头去。
这件事整的这么大，如果萧正言问庙祝的话是真的，庙祝真的有所隐瞒的话，那王参军和单刺史有没有灭口庙祝的可能？
当然有！
庙祝能灭口，那他们呢？
卖茶小贩和老农倒是没什么隐瞒之处，所以他们肯定是安全的。
只是事情总是无关自己便无关痛痒，真要是跟自己紧密相连了，那便也没那么好说了。
“你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王祥生狠狠的瞪了萧正言一眼，决定不能再给这个家伙说话的机会了，冲着上首的单刺史一抱拳说道：
“证人证言俱在，萧家勾结海盗之事千真万确，请刺史大人决断。”
单刺史点了点头，萧家人确实个顶个的厉害，但是这里是济州。
证人证言齐全的情况下，自己从速把他们定罪判决，就算萧家真有什么厉害背景的故交也翻不了天。
再说萧家真能找到什么通天的背景，也不会神都都待不下去灰溜溜的搬到济州来。
这其实才是单刺史答应帮王祥生的根本原因所在，他一个从三品的封疆大吏，还能被一户在神都都待不下去的人家给唬住吗？
“人犯萧正言，萧正邦，萧正德。陆氏，钱氏，陈氏。”
单刺史目光一扫，忽略了萧衡阳和桃娘两个小孩，对着萧家的六位成年人问道：
“如今证人证言俱在，你们可认罪？”
“我等无罪。”
萧正言也不多说什么，只是四个字回应了单刺史。而萧家其他人，连同萧衡阳和桃娘在内都同仇敌忾的瞪着单刺史，站在了萧正言的身后。
“抄手问事，量尔不招”
单刺史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形容颇为懒散的环顾了一下左右，淡淡的说道：
“左右，动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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