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我就是萧游
“两边的人证？”
单刺史捕捉到杨玄极话中的关键，问道：“杨将军所说的人证，不知道指的是谁。”
说着目光在杨玄极四人之间梭巡不定。
左边这四人中，杨玄极自然是坐在首位。第二位却坐的不是薛绍，而是一名陌生的少年，看年纪在十六七岁上下。第三位坐的是一个大胡子道士，最后一位才坐的是薛绍。
起初单文华只将这少年当成是哪个和杨玄极熟识的世家公子，初出茅庐跟过来凑凑热闹，将大胡子道士当成是跟随他护道的长辈。
毕竟这个道士一眼看过去法力深不可测，似乎也是一名真人境的大修士。
但是如今看这四人的座次，似乎这名少年和大胡子道士的身份，还要在薛绍之上？
单文华不知道，这却是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定式中了。他虽然心慕道门，却是实打实的儒门子弟，儒门最终的就是名与实相符。
再加上他久在官场，对于这种座次排布看的很重，也十分敏感。
但杨玄极等人却不是，杨玄极虽然出身最贵，但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仗着家世欺人之辈，自己投身军中也是从普通军士做起，对于这些座位排布什么的更不在意。
而薛绍就更加了，他本来就是天地生养的神兽，如果不是遇上了高守仙恐怕还在南疆的十万大山之中称王称霸，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座位排在第几个。
“先不提我的人证，敢问单刺史，您所说的证人证言完备，都是什么？”
杨玄极没有急着回答单刺史的问题，而是冲着对面的那些证人反问道。
萧游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靠在圈椅上，还有闲心歪过头去冲着站在自己斜后方正挤眉弄眼的表弟萧衡阳低声说道：
“胖娃，你眼睛里进沙子啦，动个没完。”
小名铁蛋的萧衡阳倒也机灵，没有直接喊出大哥来，而是皱着鼻子装模作样的说道：
“这位公子，俺站久了脚疼，你起来换我坐坐呗。”
萧游噗嗤一笑，低低的声音说道：“我看你是屁股痒，不是脚疼，给你来一顿竹笋炒肉就不疼了。”
“公子好狠的心，我还是个孩子呢！”
铁蛋愤愤不平的瞪了萧游一眼，又嬉皮笑脸的接着说道：“公子，我求你个事呗。”
“什么事？”萧游问道。
铁蛋偷偷扭过头去瞅了薛绍一眼，后者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圈椅上，双眼望天发着呆。
“我想拜那位薛将军为师，你能不能跟他说说，我想跟他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萧游也来了兴趣，接着问道。
“就那个，那个变成大怪兽的本事！”方才薛绍在刺史府激战现出貔貅真身，围观人群中最激动的就属铁蛋了。
“哈哈哈，那你可学不来。”萧游瞅着铁蛋说道：“那是薛将军的神兽真身，可不是什么修炼来的本事。”
“啊！”铁蛋虽然也不晓得神兽真身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哥说他学不来他还是懂的，整个人一下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身后的二婶生怕铁蛋闹出什么乱子来，轻轻一扯他的袖子说道：“乖，回头娘给你买个布老虎玩，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布老虎和薛貔貅怎么就一样了，反正喜提新玩具的铁蛋一下子就喜笑颜开，再也不提拜师的事情了。
这边萧游和自己的堂弟如何偷偷的打趣笑闹不提，那边单刺史已经将一应证人都唤到了堂前中央，接着说道：
“王参军出首相告萧家通匪，一应证人证言俱在。韩参军，既然杨将军想看问案，你便再问一遍给他们看吧。”
单刺史说完之后就双眼似闭非闭的靠在了椅子上，一副累觉不爱的样子。
刺史大人有令，司法参军韩正龙自然不敢不从。连忙从后排站立的官员队伍中走了出来，按照之前王祥生问案的流程再问了一遍。
要说这些证人们也是够惨的，除了马二是提前被王祥生收买安排的之外，其他众人都是完全蒙在鼓里的路人。
人家原本好好的在城隍庙里烧着香，在城门口卖着茶，在田里种着菜。只是因为无意中被设计安排目睹了萧游和宋俊清同行，就被拉到大堂之上来作证。
作证也就算了，作到一半还目睹了怪兽暴揍奥特曼的场景，眼见着刺史府都快成废墟了，又被拉到别驾府来作证。
最可怜的就是城隍庙的庙祝，因为他除了目睹萧游和宋俊清同行外，在那之前他还看到过另外一个女子和他们在一起。偏偏在王祥生的威胁之下他半点不敢说，如今明显来了一群来头大的连单刺史都压不住的人要重新问案，那他说还是不说呢？
果然，在韩正龙问到庙祝之时，神情温和的萧正言再次出声了。
“这位庙祝先生”
萧正言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两步，韩正龙瞅了一眼堂上的单刺史，见对方已然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便没有开口阻止。
“先前我和你说，望你好好保重自己。因为我希望日后还能再见到你，向你了解当日的情形。”
说着萧正言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面前已经紧张到不行的庙祝继续说道：
“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你不要紧张，这是好事情。方才你也听到了，不管是单刺史，还是杨将军，他们要的都是事情的真相。你只要实话实说，这件事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你想好了吗？”萧正言几句话讲完，眼神依然温和而坚定。
庙祝抬头看了眼萧正言，又看了看他身后坐着的那一排人，最后偷瞄了一眼堂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的单刺史，终于咬了咬牙说道：
“当日，当日确实还有第三人在场。”
“是谁？”萧正言追问道。
“是一名女子，看年纪估计也在十七八上下，穿着打扮都颇为讲究。”庙祝低着头说道。
“那为何先前不说？”
“因为，因为”庙祝吞吞吐吐了一阵，终于说道：
“因为王参军告诉我，不许吐露当时还有一名女子在场，所以我没敢说。”
说着城隍庙庙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道：
“小人真的不是故意隐瞒，是王参军不许我说的。他是参军大人，又有刺史大人撑腰，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庙祝慌不择言把刺史也牵连了进来，旁边的韩参军将眼睛一瞪喝道：
“住口，这事和刺史大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找死？”
被韩正龙一吓，庙祝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依然磕头求饶不停。
萧正言叹了口气，朝前一步将庙祝扶起来说道：
“迫于王祥生的威逼恐吓，你不敢说实话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你不必害怕，此事原本就与你无关。”
说完萧正言冲着杨玄极和堂上的单刺史分别拱了拱手之后说道：
“杨将军，单刺史”
“我想那名和我儿萧游同游城隍庙的女子，应该就是王参军的女儿王蔷了，恐怕当日也是她将我儿带到城隍庙，偶遇的宋俊清。”
“而且我儿萧游无故失踪，恐怕也和此有关系。”
“没错！”这时萧游的二婶也开口了，她先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坐在前面的萧游，语气中略带一丝笑意的说道：
“那日我的大侄子高高兴兴的出门，说是约了朋友。亏得他还一再遮掩说是什么上学堂认识的朋友，他能有几个朋友我们还不知道。看他精心打扮的样子，一准是约了姑娘。”
说着钱氏掩着嘴笑道：
“也就是我们这做婶娘的，要替孩子遮着羞脸。不然当时我和嫂子说一声，说不定就没后面这摊子事了。肯定是王祥生那个老王八蛋的女儿，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他那个王八蛋老爹，诓骗了我们家萧游。”
“咳咳！”
听到二婶越说越离谱了，绕是以萧游的厚脸皮也坐不住了，只能假装咳嗽两声打断她。
二婶倒是不再说话了，可是萧游假装捂嘴咳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罗元通和薛绍都扭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脸上就差写上吃瓜两个字了。
“可这一切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如今王蔷也失踪了，自然无法拉来堂前对峙。”
济州司法参军韩正龙义正言辞的说道：
“再说了，就算当时有第三人在场，也不影响萧游和海盗宋俊清密谈的事实。说不定是他约了海盗在城隍庙见面，又担心太过惹眼，故意喊上了人家姑娘同行呢。”
说完韩正龙朝着堂上的单刺史一拱手说道：“刺史大人，属下以为这不能作为萧游无罪的证据。”
“杨将军以为呢？”单刺史仿佛终于睡醒了一眼，微微睁开眼看着堂下的杨玄极问道。
“死无对证的事情，自然是怎么说都行。”杨玄极坐在椅子上淡淡说道：
“萧家人说是王祥生伙同海盗将萧游诓骗走，而王祥生则咬死是萧家人伙同海盗。如今萧游不在，王祥生也不在，就算这些证人里面有真有假。”
杨玄极说到此处看了站在证人队里面如土色的马二一眼，接着说道：
“刺史大人也完全可以推到王祥生身上，反正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甚至也可以说王祥生同样是受了别人的蒙骗，毕竟货真价实看到了萧游和海盗交谈同行，登船出海的证人也不是没有。”
杨玄极颇为为难的叹了口气，扭过头来看着身旁的白衣少年问道：
“老弟，这个案子问到这里好像走进死胡同了。”
“要不，你来？”
眸子格外清亮的白衣少年咧嘴一笑，站起来抖了抖身前的衣摆，昂首迈步走入正堂之上。
“好呀，那就我来。”
少年冲着自己身旁一侧站着的萧家人，挤了挤眉毛笑呵呵的说道。
看见少年站了出来，萧家人立马都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冲着他乐，年纪最小的桃娘甚至都乐的鼓起了掌来。
济州府的大小官员都面面相觑，不理解眼前这演的是哪一出戏。站在一旁的司法参军韩正龙有心出声喝止，但看这白衣少年完全都没搭理他，嘴皮子抖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敢出声。
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少年昂首立于济州别驾府正堂之上，对着高坐于海水江崖图前的济州刺史单文华，对着堂上济州刺史以下一应文武大小官员，对着堂下簇拥着的无数济州府军士官吏，淡淡说道：
“我就是萧游。”
单刺史捕捉到杨玄极话中的关键，问道：“杨将军所说的人证，不知道指的是谁。”
说着目光在杨玄极四人之间梭巡不定。
左边这四人中，杨玄极自然是坐在首位。第二位却坐的不是薛绍，而是一名陌生的少年，看年纪在十六七岁上下。第三位坐的是一个大胡子道士，最后一位才坐的是薛绍。
起初单文华只将这少年当成是哪个和杨玄极熟识的世家公子，初出茅庐跟过来凑凑热闹，将大胡子道士当成是跟随他护道的长辈。
毕竟这个道士一眼看过去法力深不可测，似乎也是一名真人境的大修士。
但是如今看这四人的座次，似乎这名少年和大胡子道士的身份，还要在薛绍之上？
单文华不知道，这却是他陷入了自己的思维定式中了。他虽然心慕道门，却是实打实的儒门子弟，儒门最终的就是名与实相符。
再加上他久在官场，对于这种座次排布看的很重，也十分敏感。
但杨玄极等人却不是，杨玄极虽然出身最贵，但最厌恶的就是那些仗着家世欺人之辈，自己投身军中也是从普通军士做起，对于这些座位排布什么的更不在意。
而薛绍就更加了，他本来就是天地生养的神兽，如果不是遇上了高守仙恐怕还在南疆的十万大山之中称王称霸，又怎么会在意自己的座位排在第几个。
“先不提我的人证，敢问单刺史，您所说的证人证言完备，都是什么？”
杨玄极没有急着回答单刺史的问题，而是冲着对面的那些证人反问道。
萧游更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靠在圈椅上，还有闲心歪过头去冲着站在自己斜后方正挤眉弄眼的表弟萧衡阳低声说道：
“胖娃，你眼睛里进沙子啦，动个没完。”
小名铁蛋的萧衡阳倒也机灵，没有直接喊出大哥来，而是皱着鼻子装模作样的说道：
“这位公子，俺站久了脚疼，你起来换我坐坐呗。”
萧游噗嗤一笑，低低的声音说道：“我看你是屁股痒，不是脚疼，给你来一顿竹笋炒肉就不疼了。”
“公子好狠的心，我还是个孩子呢！”
铁蛋愤愤不平的瞪了萧游一眼，又嬉皮笑脸的接着说道：“公子，我求你个事呗。”
“什么事？”萧游问道。
铁蛋偷偷扭过头去瞅了薛绍一眼，后者正四仰八叉的躺在圈椅上，双眼望天发着呆。
“我想拜那位薛将军为师，你能不能跟他说说，我想跟他学本事。”
“学什么本事？”萧游也来了兴趣，接着问道。
“就那个，那个变成大怪兽的本事！”方才薛绍在刺史府激战现出貔貅真身，围观人群中最激动的就属铁蛋了。
“哈哈哈，那你可学不来。”萧游瞅着铁蛋说道：“那是薛将军的神兽真身，可不是什么修炼来的本事。”
“啊！”铁蛋虽然也不晓得神兽真身是什么意思，但是大哥说他学不来他还是懂的，整个人一下就如同霜打的茄子一般。
身后的二婶生怕铁蛋闹出什么乱子来，轻轻一扯他的袖子说道：“乖，回头娘给你买个布老虎玩，一样的。”
也不知道这布老虎和薛貔貅怎么就一样了，反正喜提新玩具的铁蛋一下子就喜笑颜开，再也不提拜师的事情了。
这边萧游和自己的堂弟如何偷偷的打趣笑闹不提，那边单刺史已经将一应证人都唤到了堂前中央，接着说道：
“王参军出首相告萧家通匪，一应证人证言俱在。韩参军，既然杨将军想看问案，你便再问一遍给他们看吧。”
单刺史说完之后就双眼似闭非闭的靠在了椅子上，一副累觉不爱的样子。
刺史大人有令，司法参军韩正龙自然不敢不从。连忙从后排站立的官员队伍中走了出来，按照之前王祥生问案的流程再问了一遍。
要说这些证人们也是够惨的，除了马二是提前被王祥生收买安排的之外，其他众人都是完全蒙在鼓里的路人。
人家原本好好的在城隍庙里烧着香，在城门口卖着茶，在田里种着菜。只是因为无意中被设计安排目睹了萧游和宋俊清同行，就被拉到大堂之上来作证。
作证也就算了，作到一半还目睹了怪兽暴揍奥特曼的场景，眼见着刺史府都快成废墟了，又被拉到别驾府来作证。
最可怜的就是城隍庙的庙祝，因为他除了目睹萧游和宋俊清同行外，在那之前他还看到过另外一个女子和他们在一起。偏偏在王祥生的威胁之下他半点不敢说，如今明显来了一群来头大的连单刺史都压不住的人要重新问案，那他说还是不说呢？
果然，在韩正龙问到庙祝之时，神情温和的萧正言再次出声了。
“这位庙祝先生”
萧正言一边说一边往前走了两步，韩正龙瞅了一眼堂上的单刺史，见对方已然是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便没有开口阻止。
“先前我和你说，望你好好保重自己。因为我希望日后还能再见到你，向你了解当日的情形。”
说着萧正言淡淡一笑，拍了拍自己面前已经紧张到不行的庙祝继续说道：
“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
“你不要紧张，这是好事情。方才你也听到了，不管是单刺史，还是杨将军，他们要的都是事情的真相。你只要实话实说，这件事就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现在，你想好了吗？”萧正言几句话讲完，眼神依然温和而坚定。
庙祝抬头看了眼萧正言，又看了看他身后坐着的那一排人，最后偷瞄了一眼堂上闭目养神一言不发的单刺史，终于咬了咬牙说道：
“当日，当日确实还有第三人在场。”
“是谁？”萧正言追问道。
“是一名女子，看年纪估计也在十七八上下，穿着打扮都颇为讲究。”庙祝低着头说道。
“那为何先前不说？”
“因为，因为”庙祝吞吞吐吐了一阵，终于说道：
“因为王参军告诉我，不许吐露当时还有一名女子在场，所以我没敢说。”
说着城隍庙庙祝“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不住的磕头求饶道：
“小人真的不是故意隐瞒，是王参军不许我说的。他是参军大人，又有刺史大人撑腰，我一个平头老百姓哪里敢不听他的话。”
庙祝慌不择言把刺史也牵连了进来，旁边的韩参军将眼睛一瞪喝道：
“住口，这事和刺史大人有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找死？”
被韩正龙一吓，庙祝也不敢再说什么了，只是依然磕头求饶不停。
萧正言叹了口气，朝前一步将庙祝扶起来说道：
“迫于王祥生的威逼恐吓，你不敢说实话也是情有可原之事。你不必害怕，此事原本就与你无关。”
说完萧正言冲着杨玄极和堂上的单刺史分别拱了拱手之后说道：
“杨将军，单刺史”
“我想那名和我儿萧游同游城隍庙的女子，应该就是王参军的女儿王蔷了，恐怕当日也是她将我儿带到城隍庙，偶遇的宋俊清。”
“而且我儿萧游无故失踪，恐怕也和此有关系。”
“没错！”这时萧游的二婶也开口了，她先是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坐在前面的萧游，语气中略带一丝笑意的说道：
“那日我的大侄子高高兴兴的出门，说是约了朋友。亏得他还一再遮掩说是什么上学堂认识的朋友，他能有几个朋友我们还不知道。看他精心打扮的样子，一准是约了姑娘。”
说着钱氏掩着嘴笑道：
“也就是我们这做婶娘的，要替孩子遮着羞脸。不然当时我和嫂子说一声，说不定就没后面这摊子事了。肯定是王祥生那个老王八蛋的女儿，小小年纪不学好，学他那个王八蛋老爹，诓骗了我们家萧游。”
“咳咳！”
听到二婶越说越离谱了，绕是以萧游的厚脸皮也坐不住了，只能假装咳嗽两声打断她。
二婶倒是不再说话了，可是萧游假装捂嘴咳嗽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罗元通和薛绍都扭过头来目光炯炯的盯着他看，脸上就差写上吃瓜两个字了。
“可这一切也不过是猜测而已，如今王蔷也失踪了，自然无法拉来堂前对峙。”
济州司法参军韩正龙义正言辞的说道：
“再说了，就算当时有第三人在场，也不影响萧游和海盗宋俊清密谈的事实。说不定是他约了海盗在城隍庙见面，又担心太过惹眼，故意喊上了人家姑娘同行呢。”
说完韩正龙朝着堂上的单刺史一拱手说道：“刺史大人，属下以为这不能作为萧游无罪的证据。”
“杨将军以为呢？”单刺史仿佛终于睡醒了一眼，微微睁开眼看着堂下的杨玄极问道。
“死无对证的事情，自然是怎么说都行。”杨玄极坐在椅子上淡淡说道：
“萧家人说是王祥生伙同海盗将萧游诓骗走，而王祥生则咬死是萧家人伙同海盗。如今萧游不在，王祥生也不在，就算这些证人里面有真有假。”
杨玄极说到此处看了站在证人队里面如土色的马二一眼，接着说道：
“刺史大人也完全可以推到王祥生身上，反正这一切都是他布置的。甚至也可以说王祥生同样是受了别人的蒙骗，毕竟货真价实看到了萧游和海盗交谈同行，登船出海的证人也不是没有。”
杨玄极颇为为难的叹了口气，扭过头来看着身旁的白衣少年问道：
“老弟，这个案子问到这里好像走进死胡同了。”
“要不，你来？”
眸子格外清亮的白衣少年咧嘴一笑，站起来抖了抖身前的衣摆，昂首迈步走入正堂之上。
“好呀，那就我来。”
少年冲着自己身旁一侧站着的萧家人，挤了挤眉毛笑呵呵的说道。
看见少年站了出来，萧家人立马都一副眉开眼笑的样子冲着他乐，年纪最小的桃娘甚至都乐的鼓起了掌来。
济州府的大小官员都面面相觑，不理解眼前这演的是哪一出戏。站在一旁的司法参军韩正龙有心出声喝止，但看这白衣少年完全都没搭理他，嘴皮子抖动了两下最后还是没敢出声。
身穿月白色道袍的少年昂首立于济州别驾府正堂之上，对着高坐于海水江崖图前的济州刺史单文华，对着堂上济州刺史以下一应文武大小官员，对着堂下簇拥着的无数济州府军士官吏，淡淡说道：
“我就是萧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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