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闯入
塔内环形楼道下方，一面圆形传送阵上，云氏父女站在其中。
阵中心一黑衣青年，在看到云文轩掏出的那枚烙有云字的金属纹章，并说出顶层二字后，对其一鞠躬后，便开始催动起身前那颗悬浮于半空的轮盘。
脚下符文随之转动，三人只觉眼前画面一闪，眨眼便来到塔的最顶层。
塔层越往上，那一层的人数和房间就越少。
站在顶层向下望去，塔底下的人或物无不显得渺小至极，让人不禁感叹，这就是眼前神树俯瞰自己时的景象。
踏出传送阵，云文轩走在前面，朝着一间处在中心位置的房门走去。
来到门前，他直接推门而入，身后的云雪瑶见状有些无奈地摇头，随后走到门前轻叩墙面，站在原地恭敬道：“打扰了，传道者大人。”
“请进。”
听到屋内传出的一声柔和嗓音后，云雪瑶方才步入房间，并反手关上门。
这是一间格外宽敞简洁的的银灰色房间。除去一些办公用的桌椅书架外，只剩一张招待客人用的长桌和两张沙发。
整个房间虽完全封闭，但丝毫没有阴影之处，不仅环境明亮，就连呼吸也是格外通畅。
端坐在椅子上，不停批阅着桌面上那一摞厚重文件的男子，在两人进屋后，这才停下手中工作。
抬首，直接跳过面前笑容灿烂的云文轩，扭头看向站在门前的云雪瑶，含笑开口：“好久不见，雪瑶，不必如此拘谨，坐下休息吧。”
云雪瑶闻言，先是面向他，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优雅行过一礼后，方才走到一张沙发前安静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本书籍，神色专注地翻阅起来。
云文轩推了推眼镜，对此表示不满：“喂！我难得来一次，你这样无视让我很伤心啊。”
“你呀，身上的酒气还是这么重。什么时候能学学雪瑶，收一收你这爱乱来的性子。”
男子转头看向眼前的老友，无奈地笑了下。
云文轩满脸无所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再说了，那是我闺女，我教的。”
男子听后，眼神微妙地看向他，仿佛在说，“你确定？”
“带着雪瑶上来，看来是不打算说什么正事。”男子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不知为何，感觉每次你来都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哪有，这不老夜回来了嘛，路上顺路去找他聊了几句，就让我火急火燎赶过来，生怕小伊的契约仪式迟到。”
说着，云文轩手中多出一把木椅，坐下后双手搭在手杖上，有些埋怨道：“扶光，小伊再怎么说也是你亲闺女，就这么把小伊往我那一放，整天泡在这里。”
“这些年你也不亲自去看望一下她，就连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
听着云文轩的埋怨，洛扶光只是面色平静的重新批阅起桌上的文案。也不知，这些话他听进心里几分。
“不打算说说你带过来的那个白发男孩吗？”洛扶光听了一会儿后抬头出言打断。
“小伊你不关心，关心起我徒弟干嘛？”
“徒弟？”洛扶光眼中一闪微愕，“想不到你也会有收徒的一天。只不过，”说着，微微侧目，“你这徒弟修炼的未免也太晚……”
“砰”的一声，洛扶光毫无征兆的拍桌而起，愠怒道：“怎么回事！你徒弟他在做什么？！”
房门猛然打开，紧接着他身形一闪，来到楼道边沿。
父女俩也被眼前一幕惊到，云文轩率先反应过来，迅速起身追去。
等他疾步走出房间时，见其楼道边，洛扶光双手紧握护栏，眼神望向下方，低沉道：“迟了。”
云文轩来到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下方的慕念正指挥着有些散乱的队形。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免引来塔下其它楼层人的目光。
迟来的云雪瑶赶到护栏边上，双手撑着护栏，踮起脚尖，探头望向塔下。
紫色眼瞳表面浮现出宝石般虚幻的幽光。
当她看清下方明显凌乱的队伍后，神色有些慌乱地四处搜寻洛小伊的身影。
在听到洛扶光说“她已经开始了”后，方才轻松一口气，接着又寻找起‘惹事’的梦凡。
塔下，慕念看着手中从‘事故’现场捡到的拇指般大的黑色碎珠，秀美的脸庞格外阴沉。
抬头看向塔顶众人的位置，将手中的碎珠朝上方轻轻托起。
洛扶光见状朝她伸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手中碎珠瞬间吸入掌中。
感到手中一空，慕念放下玉手，稳住心情后继续有条不紊的指挥队伍。
洛扶光低头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碎珠，脸色冷了几分的同时，看向身旁云文轩。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云文轩很清楚他这时候的心情有多糟。
被要说法的他显得手足无措，灿灿道：“这，这个。你听我狡，哦不，解释……”
洛扶光直言，“从你们踏入传导塔开始，你和你徒弟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观察下。”
“可就在刚刚，轮到她契约时，慕念却突然被控制在原地。”
“你徒弟也趁这时强行闯入契约仪式，强行顶替与她一同准备契约的那个男孩的位置。”
说着，洛扶光手掌摊开，“这枚珠子你可比我要熟悉。身为这枚定魂珠的创作者，还需要我来介绍这珠子的作用吗？”
眼看事情被拆穿，云文轩索性不再掩饰，反正他本就没指望自己能蒙混过关。
“好吧，我承认是我给他的，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洛扶光冷冷道：“为什么?”
“如果我说，想见证奇迹呢？”云文轩意味深长说道。
“你明知这里的契约仪式与外面那些普通仪式不同，如若自身蓄源没有达到七成以上哪怕有神纹雏形也几乎不可能成功。”
“我知道，哪怕是像小伊这般少有的十成蓄源者，都尚有失败的可能，何况我那还未开始修炼的徒弟。”
“他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拿他这唯一的机会去赌这近乎绝对的失败。”
听到这，云文轩的神情蓦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坚定，仿佛像换了个人似的。
“人生处处皆是赌。我云文轩的徒弟，就算赌，也要赌最贵的。”
身旁的云雪瑶不禁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自己父亲。自她记事起，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般严肃的父亲，不禁让她打心底感到一丝陌生。
“反正仪式已经开始，就算是你也没法让其停下，还不如来看看我徒弟是如何创造奇迹的。”
仅仅片刻，他就又恢复成刚见面时的无赖模样，就好像方才那人不是他一样。
不久前。
在众人准备下车时，他便把定魂珠偷偷塞给梦凡，并告诉他使用方法。
在上楼前又对他说：“一会儿轮到小伊时，把珠子用力朝那名女阿姨的方向扔去，然后不要犹豫，用你最快的速度，拉着小伊一起进去。”
临走时拉上云雪瑶，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不会被身旁人阻拦。
梦凡尚不清楚他这一举动引发了多大的麻烦。
此刻，他正和洛小伊站在树叶球中。球体内部差不多可以同时容纳近两名站直身体，平伸双臂的成年男性。
洛小伊满脸惊讶地看着面前几步之外，突然拉着她的手闯入仪式的梦凡。
但很快，随着两人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体内开始缓缓充斥起一股暖流。
意识仿佛要脱离肉体，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当梦凡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无比的空间中，脚下踩着一条散发雪白荧光的狭长小道。
道路向前无限延伸，一眼不着尽头。
这条小道的宽度刚好够他一人行走，而道路的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吸引他。
在这片漆黑的陌生空间中，唯独这条莹白小道格外亮眼。
路的下方是一片黑暗，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坠入那无尽深渊中。
梦凡对脚下的深渊毫不在意，看过一眼后，便下意识的向前走去。
踩着脚下毫无质感的小道，不知疲倦的独自行走着。在这里，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一抹微弱的荧光在道路前方闪烁，梦凡看到后迈开步子向前跑去，而微弱的光点也随之愈发明亮。
随着他朝光点的方向不断追赶，现实中他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透明光晕……
骤然间，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梦凡再次来到一片陌生空间。
这一次，他站在一轮硕大且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古铜色圆盘的中心。
梦凡谨慎地环顾四周，哪怕此处看似并无异常，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突然，一道仿佛来自虚空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尚有喘息的时间。”
幽魂般的声音，犹如一根锐利的针刺，狠狠扎入他那平静的脑海。
梦凡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心底更是不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双拳紧握尽力压制内心的恐惧，紧接着猛的转身看向身后，想要看清那声音的源头。
忽然，一只白皙手指猝不及防的点在他的眉心。
还未缓过神，来自灵魂般的无限下坠感席卷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仰面倒下。
在倒下的刹那，梦凡定睛向前看去，下一刻眼瞳骤缩。
眼前之‘人’的身体被黑雾所化的兜袍尽数笼罩，寥寥几根黑色长发从兜帽中飘出。
兜帽下显露出的一双冷漠至极的黑瞳正与他对视着，而他的面容竟赫然与梦凡一致！
阵中心一黑衣青年，在看到云文轩掏出的那枚烙有云字的金属纹章，并说出顶层二字后，对其一鞠躬后，便开始催动起身前那颗悬浮于半空的轮盘。
脚下符文随之转动，三人只觉眼前画面一闪，眨眼便来到塔的最顶层。
塔层越往上，那一层的人数和房间就越少。
站在顶层向下望去，塔底下的人或物无不显得渺小至极，让人不禁感叹，这就是眼前神树俯瞰自己时的景象。
踏出传送阵，云文轩走在前面，朝着一间处在中心位置的房门走去。
来到门前，他直接推门而入，身后的云雪瑶见状有些无奈地摇头，随后走到门前轻叩墙面，站在原地恭敬道：“打扰了，传道者大人。”
“请进。”
听到屋内传出的一声柔和嗓音后，云雪瑶方才步入房间，并反手关上门。
这是一间格外宽敞简洁的的银灰色房间。除去一些办公用的桌椅书架外，只剩一张招待客人用的长桌和两张沙发。
整个房间虽完全封闭，但丝毫没有阴影之处，不仅环境明亮，就连呼吸也是格外通畅。
端坐在椅子上，不停批阅着桌面上那一摞厚重文件的男子，在两人进屋后，这才停下手中工作。
抬首，直接跳过面前笑容灿烂的云文轩，扭头看向站在门前的云雪瑶，含笑开口：“好久不见，雪瑶，不必如此拘谨，坐下休息吧。”
云雪瑶闻言，先是面向他，双手交叠放在小腹，优雅行过一礼后，方才走到一张沙发前安静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多出一本书籍，神色专注地翻阅起来。
云文轩推了推眼镜，对此表示不满：“喂！我难得来一次，你这样无视让我很伤心啊。”
“你呀，身上的酒气还是这么重。什么时候能学学雪瑶，收一收你这爱乱来的性子。”
男子转头看向眼前的老友，无奈地笑了下。
云文轩满脸无所谓：“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我，再说了，那是我闺女，我教的。”
男子听后，眼神微妙地看向他，仿佛在说，“你确定？”
“带着雪瑶上来，看来是不打算说什么正事。”男子叹了口气，半开玩笑道：“不知为何，感觉每次你来都有不好的事会发生。”
“哪有，这不老夜回来了嘛，路上顺路去找他聊了几句，就让我火急火燎赶过来，生怕小伊的契约仪式迟到。”
说着，云文轩手中多出一把木椅，坐下后双手搭在手杖上，有些埋怨道：“扶光，小伊再怎么说也是你亲闺女，就这么把小伊往我那一放，整天泡在这里。”
“这些年你也不亲自去看望一下她，就连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你都……”
听着云文轩的埋怨，洛扶光只是面色平静的重新批阅起桌上的文案。也不知，这些话他听进心里几分。
“不打算说说你带过来的那个白发男孩吗？”洛扶光听了一会儿后抬头出言打断。
“小伊你不关心，关心起我徒弟干嘛？”
“徒弟？”洛扶光眼中一闪微愕，“想不到你也会有收徒的一天。只不过，”说着，微微侧目，“你这徒弟修炼的未免也太晚……”
“砰”的一声，洛扶光毫无征兆的拍桌而起，愠怒道：“怎么回事！你徒弟他在做什么？！”
房门猛然打开，紧接着他身形一闪，来到楼道边沿。
父女俩也被眼前一幕惊到，云文轩率先反应过来，迅速起身追去。
等他疾步走出房间时，见其楼道边，洛扶光双手紧握护栏，眼神望向下方，低沉道：“迟了。”
云文轩来到他的身旁，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下方的慕念正指挥着有些散乱的队形。
突如其来的变故，不免引来塔下其它楼层人的目光。
迟来的云雪瑶赶到护栏边上，双手撑着护栏，踮起脚尖，探头望向塔下。
紫色眼瞳表面浮现出宝石般虚幻的幽光。
当她看清下方明显凌乱的队伍后，神色有些慌乱地四处搜寻洛小伊的身影。
在听到洛扶光说“她已经开始了”后，方才轻松一口气，接着又寻找起‘惹事’的梦凡。
塔下，慕念看着手中从‘事故’现场捡到的拇指般大的黑色碎珠，秀美的脸庞格外阴沉。
抬头看向塔顶众人的位置，将手中的碎珠朝上方轻轻托起。
洛扶光见状朝她伸手，一股无形的力量将其手中碎珠瞬间吸入掌中。
感到手中一空，慕念放下玉手，稳住心情后继续有条不紊的指挥队伍。
洛扶光低头看着手中漆黑如墨的碎珠，脸色冷了几分的同时，看向身旁云文轩。
“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云文轩很清楚他这时候的心情有多糟。
被要说法的他显得手足无措，灿灿道：“这，这个。你听我狡，哦不，解释……”
洛扶光直言，“从你们踏入传导塔开始，你和你徒弟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观察下。”
“可就在刚刚，轮到她契约时，慕念却突然被控制在原地。”
“你徒弟也趁这时强行闯入契约仪式，强行顶替与她一同准备契约的那个男孩的位置。”
说着，洛扶光手掌摊开，“这枚珠子你可比我要熟悉。身为这枚定魂珠的创作者，还需要我来介绍这珠子的作用吗？”
眼看事情被拆穿，云文轩索性不再掩饰，反正他本就没指望自己能蒙混过关。
“好吧，我承认是我给他的，也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洛扶光冷冷道：“为什么?”
“如果我说，想见证奇迹呢？”云文轩意味深长说道。
“你明知这里的契约仪式与外面那些普通仪式不同，如若自身蓄源没有达到七成以上哪怕有神纹雏形也几乎不可能成功。”
“我知道，哪怕是像小伊这般少有的十成蓄源者，都尚有失败的可能，何况我那还未开始修炼的徒弟。”
“他的时间虽然不多，但也不至于拿他这唯一的机会去赌这近乎绝对的失败。”
听到这，云文轩的神情蓦然变得严肃起来，眼神坚定，仿佛像换了个人似的。
“人生处处皆是赌。我云文轩的徒弟，就算赌，也要赌最贵的。”
身旁的云雪瑶不禁有些诧异地抬头看向自己父亲。自她记事起，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这般严肃的父亲，不禁让她打心底感到一丝陌生。
“反正仪式已经开始，就算是你也没法让其停下，还不如来看看我徒弟是如何创造奇迹的。”
仅仅片刻，他就又恢复成刚见面时的无赖模样，就好像方才那人不是他一样。
不久前。
在众人准备下车时，他便把定魂珠偷偷塞给梦凡，并告诉他使用方法。
在上楼前又对他说：“一会儿轮到小伊时，把珠子用力朝那名女阿姨的方向扔去，然后不要犹豫，用你最快的速度，拉着小伊一起进去。”
临走时拉上云雪瑶，也是为了在关键时刻不会被身旁人阻拦。
梦凡尚不清楚他这一举动引发了多大的麻烦。
此刻，他正和洛小伊站在树叶球中。球体内部差不多可以同时容纳近两名站直身体，平伸双臂的成年男性。
洛小伊满脸惊讶地看着面前几步之外，突然拉着她的手闯入仪式的梦凡。
但很快，随着两人身体被一股无形的力量轻轻托起，体内开始缓缓充斥起一股暖流。
意识仿佛要脱离肉体，眼皮逐渐变得沉重。
当梦凡再次睁眼时，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漆黑无比的空间中，脚下踩着一条散发雪白荧光的狭长小道。
道路向前无限延伸，一眼不着尽头。
这条小道的宽度刚好够他一人行走，而道路的前方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不断吸引他。
在这片漆黑的陌生空间中，唯独这条莹白小道格外亮眼。
路的下方是一片黑暗，仿佛稍不注意，就会坠入那无尽深渊中。
梦凡对脚下的深渊毫不在意，看过一眼后，便下意识的向前走去。
踩着脚下毫无质感的小道，不知疲倦的独自行走着。在这里，让人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不知过了多久。
忽然，一抹微弱的荧光在道路前方闪烁，梦凡看到后迈开步子向前跑去，而微弱的光点也随之愈发明亮。
随着他朝光点的方向不断追赶，现实中他的身体也开始散发出透明光晕……
骤然间，只觉眼前白光一闪，梦凡再次来到一片陌生空间。
这一次，他站在一轮硕大且铭刻着神秘符文的古铜色圆盘的中心。
梦凡谨慎地环顾四周，哪怕此处看似并无异常，也要时刻保持警惕。
突然，一道仿佛来自虚空般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你尚有喘息的时间。”
幽魂般的声音，犹如一根锐利的针刺，狠狠扎入他那平静的脑海。
梦凡止不住的浑身颤抖，心底更是不断涌现出一股莫名的恐惧。
他双拳紧握尽力压制内心的恐惧，紧接着猛的转身看向身后，想要看清那声音的源头。
忽然，一只白皙手指猝不及防的点在他的眉心。
还未缓过神，来自灵魂般的无限下坠感席卷全身，身体不受控制的失去平衡，仰面倒下。
在倒下的刹那，梦凡定睛向前看去，下一刻眼瞳骤缩。
眼前之‘人’的身体被黑雾所化的兜袍尽数笼罩，寥寥几根黑色长发从兜帽中飘出。
兜帽下显露出的一双冷漠至极的黑瞳正与他对视着，而他的面容竟赫然与梦凡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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