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测试
梦凡眉头轻皱，望着从屋内缓缓走出的身影，他疑惑开口：“夜叔?”
身边二女闻声，齐齐投以注视。云雪瑶眸光微凝，像是得知什么，紧绷的身子明显一松，并缓缓收回双枪。
夜邢一袭黑衣微微垂首，自屋内缓步走出，洛小伊见状轻吐兰气，同样收起了戒备，手腕翻转长枪消失，唯独梦凡依旧紧握黑剑，眼神紧盯对方。
下一秒，夜邢猛的抬头，眼中杀意盎然，异变突生！
他腿部发力化作一道残影朝这边爆射而来，三人顿时被那阴寒森冷的杀意围剿全身，身体直接僵硬在原地，下意识颤抖不断，眼看寒芒匕首将要刺入云雪瑶的玉颈。
“叮——”，兵器碰撞，火花四溅。
一柄满是裂痕的剑身径直横在她的玉颈，梦凡双手竭力替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夜邢冷冷看他一眼，后者神情严肃不发一言。
而云雪瑶哪怕面对这生死一刻，依旧能尽力克制恐惧，保持冷静心态直视眼前人。
局面就这样保持僵持，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洛小伊顶着强烈杀意，焦急地喊了声：“夜邢叔叔！”
这声呼喊倒是起到了几分效果，夜邢主动收回匕首，局面得以缓解。
感受到杀意脱离的云雪瑶沉沉地吐了口气，梦凡眉目舒展，重新将黑剑插回腰间剑鞘。
洛小伊关切地询问姐姐，并用衣袖轻轻为她擦拭冷汗，期间不忘对‘罪魁祸首’埋怨道：“夜邢叔叔哪怕这是测试未免也太过了吧。”
不等夜邢开口，好似猜到前因的云雪瑶主动解释：“不怪夜邢叔叔，这一切恐怕都是父亲的指示。”
其实，在通知云文轩时，对方的反应明显过于夸张，并且期间她还隐约听到对面传出一声坏笑。再加上直到现在也未得到回应，消息如同石沉大海，综上所述，她也大致推测原因。
果然，夜邢微微颔首，补充了句：“最后这下是我个人擅自追加，目的是让你们明白，凡事不到最后一刻，不论面对何人都不可放松警惕，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雪瑶受教。”她神色恭敬，身旁两人也齐齐效仿。
“咚咚”，院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带有些许担忧地询问：“孩子你还好吗？”
听到这温和沙哑的声音，梦凡意识到来者是谁，当即收起黑剑，跑去推开一条门缝，半掩着身子探出脑袋。
眼前是一位穿着简朴，面容沧桑的老婆婆，对方那双慈祥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和蔼可亲感。
看出老者的焦急，梦凡微笑着报声平安：“您放心婆婆我没事，刚才不过是长辈对我们的一个小测试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家听后明显松了口气，一只手偷偷往背后掩了掩，梦凡清楚看到对方手上拿着把外形老式的菜刀，刀身抖颤。
想必是听到打斗声，误以为自己遭遇危险，于是顶着恐惧，拿来了家里最具危险性的武器。
果不其然，婆婆随即解释道：“刚才我在隔壁做饭，听到你这里有打斗的声音，吓得我赶紧过来看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梦凡注视着眼前这位鞠搂着身子的老人，心中有些难以言喻，倘若自己当真遭遇不测，老人的举动无异于是在送命。
明明这三年来两人并未有过几次见面，但对方依旧选择义无反顾赶来，对自己的关心可想而知。
这时，老人方才后知后觉：“‘长辈’？‘我们’？小邢回来了？”
梦凡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接着不再遮掩，径直推开院门。
洛小伊嬉笑可人的模样率先展露，两颗小虎牙格外讨喜，接着云雪瑶与夜邢相继露面，老人见状欣喜过望。
“孩子们都在呢，小邢也难得回来一次。吃了吗？”
夜邢难得表露出笑意，语气罕见带有几分玩笑：“还没，方便我们去您那儿蹭一顿吗?”
“好啊，欢迎欢迎。”婆婆笑容可掬。
婆婆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热心肠，夜邢的性格导致周围几乎没人愿意与其扯上关系，但婆婆却丝毫不曾介意，反而时常串门对他嘘寒问暖。
或许是因为老伴走的早，加之自己又没有孩子，作为孤寡老人的婆婆，看着同样孤单的夜邢，下意识把他当作家人来对待。
起初，夜邢就对老人的善意明确表示过拒绝，可架不住对方百折不挠，就这么一来二去，婆婆也逐渐成为夜邢为数不多愿意交流的人之一。
而自从得知梦凡搬进来后，她几次三番提出想要过来探望，可当时的梦凡尚处在‘观察期’，于是都被夜邢以各种借口婉拒，可婆婆并未因此放弃。
有一天，她趁着夜邢出差，不知从哪搬来一截梯子，艰难地爬上两院间的墙头，正在练剑的梦凡听到动静后，当即摆正身姿严阵以待，婆婆看到后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十分高兴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伸手想要递给他，眼看对方迟迟不肯接住，她强撑着年迈的身子朝这边一点点探来，好几次险些从墙头摔下。
梦凡看出老人并无恶意，于是赶忙接下糖果，老人看到后发自内心感到高兴，这便是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自那之后，婆婆便时常爬上墙头给梦凡送来各种吃食，而他同样明确表示过拒绝，但结果依旧和夜邢当初一样。
而夜邢在出差回来当天便发现了这点，当即动身赶往隔壁与婆婆商量，为防止老人再次以身犯险，只得和对方进行协商，保证她以后不准再做此事，相对的，凡是夜邢在家期间，婆婆可以随时过来探望，就这样老人家才勉强善罢甘休，但她依旧时不时偷偷给梦凡送来各种东西。
此时，几人已经跟着婆婆来到隔壁，与夜邢家单调的布局不同，一进院子清香扑面，仿佛置身丛林花海，随处可见皆是些精心养殖的花草绿植，痕迹几乎遍布整座小院。
众人神情享受地吮吸一口，隐约能从洛小伊的眸中看到两颗爱心跳动。
推开门，客厅内大多是些讨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客厅主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相框，照片里一位老爷爷面容和蔼，嘴角带笑，想必便是婆婆的爱人。
“你们先坐，我去厨房再准备些菜。”
“婆婆我想跟您学习一下，让我来帮点小忙可以吗？”洛小伊嘴上询问着，可两只玉手早已缠住婆婆的胳膊，大有一副‘胁迫’的样子。
云雪瑶眼角含笑同样跟去，就当梦凡打算同行时，洛小伊慌忙伸手轻轻推开他。
只瞧她低垂着脑袋面色泛红，语气略显焦急：“梦凡，夜邢叔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多陪陪叔叔，婆婆那里有我和姐姐呢。”说罢，匆匆走进厨房。
见状，梦凡点了点头也不强求，目送完她们走进厨房，转身寻找起夜邢的身影，而对方早已不知何时悠闲坐上椅子，正细细品味着杯中茶水。
梦凡缓步至其对面小心地抽出椅子落座，眼神扫视着许久未见的“监护人”，对方依旧那般惨且清瘦，注意到对方杯水见底，他细心地端起茶壶为其续上，微笑着道了一句：“欢迎回家，夜叔。”
“嗯。”他轻轻颔首。
再为自己倒上一杯后，两人各自品尝起杯中佳茗，据说是婆婆自制的，味道出奇的好。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习以为常，客厅氛围甚是安静，只能听到厨房传来的做菜声。
直至饭菜端出厨房，梦凡立刻起身去接，客厅才再次热闹开来。
餐桌上，众人有说有笑，就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夜邢也几次失笑。
婆婆夹起一块红彤彤的炒肉，转头递到梦凡碗中，“第一块你来尝尝怎么样。”
梦凡道谢一声，随即将肉块夹起，还未入口那股诱人食欲的肉香便疯狂刺激着味蕾，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怎么样？”洛小伊十分紧张，直到梦凡重重点头道：“好吃。”她才轻轻松口气。
闻言，婆婆打趣道：“那当然，这可是小伊专门为你做的，正长身体呢，当然要多补充点营养，要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小伊呢。”
梦凡注意到对方额间细汗，微笑道：“谢谢你小伊。”
“不客气。”洛小伊顿时面红耳赤，连忙夹起几块一一放入几人碗中，明显是在引开话题：“大家快尝尝。”
他们笑而不语，看了眼碗中肉块，不约而同地夹起，送入口中瞬间，脑海就像风筝断了线，几人头部僵硬扭动，瞟了眼正吃的过瘾的某人，相继对视一眼后，内心不禁产生某种怀疑。
洛小伊并未注意到三人的状态，整张小脸几乎埋进了碗里，边吃边朝对面偷偷地望去。
午饭的后半段就在这安逸的氛围中悄然度过。
大家陪婆婆聊到日落时分，再次简单吃了些后，眼看时候不早，夜邢起身打算先送姐妹俩回家，毕竟路途较远，于是主动向婆婆请辞，带着她们先行离开，婆婆不舍地陪他们来到院外，最终目送他们消失在道路尽头。
梦凡向婆婆道别后，转身前往隔壁，穿过小院推开房门，看着昏暗的客厅，他下意识按了下开关，谁曾想，头顶骤然投射出耀眼灯光，整洁的客厅展现在眼前。他略感疑惑，明明今天经历测试后客厅早已凌乱，为何又变得这般整洁。
可当他闻到客厅弥漫的一股熟悉酒味后，心中当即明了，笑了笑，随后稍加洗漱，接着便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随着灯光扩散，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无比熟悉的房间。
当年第一次醒来便是在这里，如今这里已经是属于梦凡的个人房间了，而原本空旷的房间也多出了一些家具，显得不再那么单调。
梦凡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后脱掉鞋子，两腿盘坐合上双眸，调整呼吸身心放松。顷刻间，灵魂仿若无尽下坠，逐渐脱离躯体，他清楚，这是将要进入精神空间的前兆。
身边二女闻声，齐齐投以注视。云雪瑶眸光微凝，像是得知什么，紧绷的身子明显一松，并缓缓收回双枪。
夜邢一袭黑衣微微垂首，自屋内缓步走出，洛小伊见状轻吐兰气，同样收起了戒备，手腕翻转长枪消失，唯独梦凡依旧紧握黑剑，眼神紧盯对方。
下一秒，夜邢猛的抬头，眼中杀意盎然，异变突生！
他腿部发力化作一道残影朝这边爆射而来，三人顿时被那阴寒森冷的杀意围剿全身，身体直接僵硬在原地，下意识颤抖不断，眼看寒芒匕首将要刺入云雪瑶的玉颈。
“叮——”，兵器碰撞，火花四溅。
一柄满是裂痕的剑身径直横在她的玉颈，梦凡双手竭力替她挡下这致命一击。
夜邢冷冷看他一眼，后者神情严肃不发一言。
而云雪瑶哪怕面对这生死一刻，依旧能尽力克制恐惧，保持冷静心态直视眼前人。
局面就这样保持僵持，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洛小伊顶着强烈杀意，焦急地喊了声：“夜邢叔叔！”
这声呼喊倒是起到了几分效果，夜邢主动收回匕首，局面得以缓解。
感受到杀意脱离的云雪瑶沉沉地吐了口气，梦凡眉目舒展，重新将黑剑插回腰间剑鞘。
洛小伊关切地询问姐姐，并用衣袖轻轻为她擦拭冷汗，期间不忘对‘罪魁祸首’埋怨道：“夜邢叔叔哪怕这是测试未免也太过了吧。”
不等夜邢开口，好似猜到前因的云雪瑶主动解释：“不怪夜邢叔叔，这一切恐怕都是父亲的指示。”
其实，在通知云文轩时，对方的反应明显过于夸张，并且期间她还隐约听到对面传出一声坏笑。再加上直到现在也未得到回应，消息如同石沉大海，综上所述，她也大致推测原因。
果然，夜邢微微颔首，补充了句：“最后这下是我个人擅自追加，目的是让你们明白，凡事不到最后一刻，不论面对何人都不可放松警惕，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雪瑶受教。”她神色恭敬，身旁两人也齐齐效仿。
“咚咚”，院外传来一阵急促地敲门声，随之而来的是带有些许担忧地询问：“孩子你还好吗？”
听到这温和沙哑的声音，梦凡意识到来者是谁，当即收起黑剑，跑去推开一条门缝，半掩着身子探出脑袋。
眼前是一位穿着简朴，面容沧桑的老婆婆，对方那双慈祥的眼睛，无时无刻不给人一种和蔼可亲感。
看出老者的焦急，梦凡微笑着报声平安：“您放心婆婆我没事，刚才不过是长辈对我们的一个小测试而已。”
“那就好，那就好。”老人家听后明显松了口气，一只手偷偷往背后掩了掩，梦凡清楚看到对方手上拿着把外形老式的菜刀，刀身抖颤。
想必是听到打斗声，误以为自己遭遇危险，于是顶着恐惧，拿来了家里最具危险性的武器。
果不其然，婆婆随即解释道：“刚才我在隔壁做饭，听到你这里有打斗的声音，吓得我赶紧过来看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梦凡注视着眼前这位鞠搂着身子的老人，心中有些难以言喻，倘若自己当真遭遇不测，老人的举动无异于是在送命。
明明这三年来两人并未有过几次见面，但对方依旧选择义无反顾赶来，对自己的关心可想而知。
这时，老人方才后知后觉：“‘长辈’？‘我们’？小邢回来了？”
梦凡扭头朝身后看了一眼，接着不再遮掩，径直推开院门。
洛小伊嬉笑可人的模样率先展露，两颗小虎牙格外讨喜，接着云雪瑶与夜邢相继露面，老人见状欣喜过望。
“孩子们都在呢，小邢也难得回来一次。吃了吗？”
夜邢难得表露出笑意，语气罕见带有几分玩笑：“还没，方便我们去您那儿蹭一顿吗?”
“好啊，欢迎欢迎。”婆婆笑容可掬。
婆婆是这一带出了名的热心肠，夜邢的性格导致周围几乎没人愿意与其扯上关系，但婆婆却丝毫不曾介意，反而时常串门对他嘘寒问暖。
或许是因为老伴走的早，加之自己又没有孩子，作为孤寡老人的婆婆，看着同样孤单的夜邢，下意识把他当作家人来对待。
起初，夜邢就对老人的善意明确表示过拒绝，可架不住对方百折不挠，就这么一来二去，婆婆也逐渐成为夜邢为数不多愿意交流的人之一。
而自从得知梦凡搬进来后，她几次三番提出想要过来探望，可当时的梦凡尚处在‘观察期’，于是都被夜邢以各种借口婉拒，可婆婆并未因此放弃。
有一天，她趁着夜邢出差，不知从哪搬来一截梯子，艰难地爬上两院间的墙头，正在练剑的梦凡听到动静后，当即摆正身姿严阵以待，婆婆看到后非但没有感到害怕，反而十分高兴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伸手想要递给他，眼看对方迟迟不肯接住，她强撑着年迈的身子朝这边一点点探来，好几次险些从墙头摔下。
梦凡看出老人并无恶意，于是赶忙接下糖果，老人看到后发自内心感到高兴，这便是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自那之后，婆婆便时常爬上墙头给梦凡送来各种吃食，而他同样明确表示过拒绝，但结果依旧和夜邢当初一样。
而夜邢在出差回来当天便发现了这点，当即动身赶往隔壁与婆婆商量，为防止老人再次以身犯险，只得和对方进行协商，保证她以后不准再做此事，相对的，凡是夜邢在家期间，婆婆可以随时过来探望，就这样老人家才勉强善罢甘休，但她依旧时不时偷偷给梦凡送来各种东西。
此时，几人已经跟着婆婆来到隔壁，与夜邢家单调的布局不同，一进院子清香扑面，仿佛置身丛林花海，随处可见皆是些精心养殖的花草绿植，痕迹几乎遍布整座小院。
众人神情享受地吮吸一口，隐约能从洛小伊的眸中看到两颗爱心跳动。
推开门，客厅内大多是些讨小孩子喜欢的玩意儿，客厅主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张相框，照片里一位老爷爷面容和蔼，嘴角带笑，想必便是婆婆的爱人。
“你们先坐，我去厨房再准备些菜。”
“婆婆我想跟您学习一下，让我来帮点小忙可以吗？”洛小伊嘴上询问着，可两只玉手早已缠住婆婆的胳膊，大有一副‘胁迫’的样子。
云雪瑶眼角含笑同样跟去，就当梦凡打算同行时，洛小伊慌忙伸手轻轻推开他。
只瞧她低垂着脑袋面色泛红，语气略显焦急：“梦凡，夜邢叔叔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就多陪陪叔叔，婆婆那里有我和姐姐呢。”说罢，匆匆走进厨房。
见状，梦凡点了点头也不强求，目送完她们走进厨房，转身寻找起夜邢的身影，而对方早已不知何时悠闲坐上椅子，正细细品味着杯中茶水。
梦凡缓步至其对面小心地抽出椅子落座，眼神扫视着许久未见的“监护人”，对方依旧那般惨且清瘦，注意到对方杯水见底，他细心地端起茶壶为其续上，微笑着道了一句：“欢迎回家，夜叔。”
“嗯。”他轻轻颔首。
再为自己倒上一杯后，两人各自品尝起杯中佳茗，据说是婆婆自制的，味道出奇的好。不知是无话可说，还是习以为常，客厅氛围甚是安静，只能听到厨房传来的做菜声。
直至饭菜端出厨房，梦凡立刻起身去接，客厅才再次热闹开来。
餐桌上，众人有说有笑，就连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夜邢也几次失笑。
婆婆夹起一块红彤彤的炒肉，转头递到梦凡碗中，“第一块你来尝尝怎么样。”
梦凡道谢一声，随即将肉块夹起，还未入口那股诱人食欲的肉香便疯狂刺激着味蕾，送入口中细细咀嚼。
“怎么样？”洛小伊十分紧张，直到梦凡重重点头道：“好吃。”她才轻轻松口气。
闻言，婆婆打趣道：“那当然，这可是小伊专门为你做的，正长身体呢，当然要多补充点营养，要不然以后怎么保护小伊呢。”
梦凡注意到对方额间细汗，微笑道：“谢谢你小伊。”
“不客气。”洛小伊顿时面红耳赤，连忙夹起几块一一放入几人碗中，明显是在引开话题：“大家快尝尝。”
他们笑而不语，看了眼碗中肉块，不约而同地夹起，送入口中瞬间，脑海就像风筝断了线，几人头部僵硬扭动，瞟了眼正吃的过瘾的某人，相继对视一眼后，内心不禁产生某种怀疑。
洛小伊并未注意到三人的状态，整张小脸几乎埋进了碗里，边吃边朝对面偷偷地望去。
午饭的后半段就在这安逸的氛围中悄然度过。
大家陪婆婆聊到日落时分，再次简单吃了些后，眼看时候不早，夜邢起身打算先送姐妹俩回家，毕竟路途较远，于是主动向婆婆请辞，带着她们先行离开，婆婆不舍地陪他们来到院外，最终目送他们消失在道路尽头。
梦凡向婆婆道别后，转身前往隔壁，穿过小院推开房门，看着昏暗的客厅，他下意识按了下开关，谁曾想，头顶骤然投射出耀眼灯光，整洁的客厅展现在眼前。他略感疑惑，明明今天经历测试后客厅早已凌乱，为何又变得这般整洁。
可当他闻到客厅弥漫的一股熟悉酒味后，心中当即明了，笑了笑，随后稍加洗漱，接着便向二楼的房间走去。
打开门，随着灯光扩散，映入眼帘的是已经无比熟悉的房间。
当年第一次醒来便是在这里，如今这里已经是属于梦凡的个人房间了，而原本空旷的房间也多出了一些家具，显得不再那么单调。
梦凡缓步走到床边，坐下后脱掉鞋子，两腿盘坐合上双眸，调整呼吸身心放松。顷刻间，灵魂仿若无尽下坠，逐渐脱离躯体，他清楚，这是将要进入精神空间的前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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