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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秘密,血浓于水的真情

    白静和于申和好之后,过了几天平静的日子,只是他们没想到,因为一个机缘巧合,他们得知了惊天的秘密。

    车祸受伤的陈雪莲还在病榻上,身体时好时坏,开始只是伤筋动骨,虽然挺严重,但没到需要输血抢救的地步。但是某天,她突然就不省人事,血压降到了40,时刻有生命危险。医生已经下了病危通知书,可是她的至亲没有来,因为她在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至亲了。最后在电话本上联系上了白静的母亲,她的闺蜜,毕竟跟她这么多年交情,也只有她可以想想办法了。

    刘青宁赶到医院,心情非常沉重,她本来想保守一辈子的秘密,最终还是不得不解开,而且她必须告诉白静,她的女儿,实际上非亲生女儿。白静真正的母亲是陈雪莲。

    白静和于申到医院的时候,看到了脸色苍白的刘青宁,她知道肯定没什么好消息,但是她又觉得还是有一线生机。

    “静静,你听我说,也许你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但是事到如今,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相。”刘青宁把白静叫到一边,用最快的语言告诉她事情的真相。

    白静没有惊讶,她只是淡淡点了点头,“妈,我现在能做什么?”

    “她需要马上输血,而你是唯一合适的人选。”

    白静躺在床上,看着对面毫无血色的那个女人,怪不得两人有缘分,感觉亲近,原来血浓于水就是这样的道理。经过输血,陈雪莲奇迹般地好转,而且是很快好转。医生都觉得不可思议,不过陈雪莲身上发生的车祸到住院到病危本来就不可思议,没办法用常理来解释,所以不论结果如何,都是命。

    陈雪莲清醒后,得知了白静就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一瞬间她仿佛回到了自己的过去。原来她曾经失忆过,在她失忆前她就怀了白静,而白静就是她和那个初恋所生。当年的意难平,阴差阳错让有情人分隔两地,再也没见面,而陈雪莲有了孩子,那个初恋根本不知道。陈雪莲晕倒前还很正常,因为在办公室打水时晕倒,头部磕到了水泥平台,她失忆了。她忘记了之前所有的事情,唯一记得的就是她的工作,唯一留下的也是她的工作能力,其余的都忘记了。而白静就是她在昏迷期间生下来的,这件事刘青宁瞒下来了所有人,因为在那个信息还比较闭塞的年代,只要有医院的熟人,瞒天过海并不是难事。而且,最重要的是她没办法生育,她和丈夫结婚多年,恩爱多年,却没有一儿半女,这是两人一辈子的遗憾。现在,白静来了,在闺蜜昏迷的时候,孩子居然一直健康成长着,直到生下来,陈雪莲都一无所知。那就这样吧,作为自己的女儿养着吧,陈雪莲能不能醒来都是未知数,这个孩子就替她养吧。

    然后,一晃就是20多年。陈雪莲清醒后白静都2岁多了,陈雪莲什么都不记得,她只记得自己的工作,没有人会一直关注这些事,所以除了刘青宁,往事就真的已经随风飘散了。

    陈雪莲再次醒来已经是三天之后了,她似乎忘了自己的伤情,她不记得当初的车祸怎么来的,自己在哪里,她唯一记得的是白静躺在身边。她怜爱地看着眼前熟睡的女孩,不由得母爱泛滥,她想去摸摸她的脸,不过自己动不了。

    白静感觉到身旁的动静,她睁开眼睛,对陈雪莲微微一笑:“陈书记,您终于醒了。”

    于申得知了陈雪莲和白静的关系,惊讶之余也有点释然,也许缘分就是这么妙不可言,命中注定要相遇的两个人,终究会走到一起。

    陈雪莲这边刚刚好一点,任真又犯糊涂了。这次他几乎是说不出话来,只能类似帕金森病一样浑身颤抖,当年的东方不败已经变成了东方老头,令人唏嘘。于申陪白静去看望任真,不知为什么于申心情很沉重,看着病得稀里糊涂的教授,他觉得非常难过。

    “医生,为什么会这样?”于申觉得任真检查了这么多次都没有查出问题所在,就是有点老年痴呆,似乎解释不过去。

    “我们也觉得很奇怪,我们也请了很多专家会诊,得不出最终的结论,如果说他的大脑萎缩了,梗塞了,还可以理解,但是,并没有。”主治医师摇摇头,“可能,或许是跟他的精神,心理有关。”

    于申叹了口气,虽然他也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做什么,但至少可以去安慰,去了解。

    “教授,您哪里不舒服吗?”于申坐在病床前轻轻拍拍任真的手,那双曾经肥厚有力的手,如今变得瘦骨嶙峋。

    任真的头偏向了于申,嘴唇翕动,似乎想说点什么。

    “您想跟我说什么?”于申把头靠近任真的嘴边。

    任真似乎很激动,他一直在努力直起脖子,他想说话。许久,他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声音。许久,他似乎说了两个字“孩子”。

    师母第一次见到于申,不知为何就觉得很亲切,好像很早之前就见过。

    任真和他老婆是经人介绍结婚的,他们有一个女儿,很早就出国了,夫妻俩相依为命很多年,感情一直不错。就是太早离开自己的孩子,他们都忘了那种天伦之乐,只是任真和他老婆一样,从见到于申的第一次开始就觉得熟悉,没来由的好感。

    于申和师母聊了挺多,反倒把白静晾在一边。白静有点尴尬,明明是陪同她来看望教授,现在变成她显得多余,有点不知所措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于申和白静准备离开,这时候,任真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努力地挤出来一句:“明天还来吗?”

    在场的所有人都惊喜万分,任真病了这么久,第一次能主动说清楚一句话,而且表现得很清醒。

    于申马上回道:“来,明天我们都来!”

    世界上有些事就是那么巧,任真在于申的经常陪伴下好转了,说话利索了,干啥都正常了,最重要的是,他似乎想起来什么,他一直在寻找一个人--他的初恋。而让他想起这个人的起因,就是于申接到的电话,妈妈马美丽打过来的。儿子工作以后就很少给家里电话,一方面是马美丽工作忙,医院事情多,一方面是儿子本就相对内向,优质理工男对家庭更加不上心。这一次差不多一个月没有给家里打电话,马美丽都快忘了有这个儿子了。

    “知道了,妈,别啰嗦了。我都挺好的,您放心吧。”于申在窗边打着电话,有点不耐烦,“您是谁啊,您是鼎鼎大名的妇产科马主任,我可佩服您啦。”

    “别贫嘴,臭小子,你现在又是和谁约会呢,这么迫不及待想敷衍你老妈。”

    “哪有,我在看我们教授呢,他住院了。”

    “是吗?你怎么没早点告诉我?我可以帮帮忙呀?”

    “不用您啦,就是脑部有点问题而已。”

    这时候任真躺在床上说话了:“小于,我没事了,你还是赶紧回家去吧,免得你妈妈担心。”

    于申转过头来,笑了笑:“没事,任教授,我妈就是想我了。”

    马美丽听到于申和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心里咯噔了一下,他们学校的任教授,难道是任真?本来以为这个人不会再和自己有任何瓜葛,但是现实中血浓于水的亲情,于申本就是任真的儿子。哦,天啊!马美丽的手瞬间颤抖起来,怎么办?隐瞒了二十多年的秘密,就这么不经意被揭开了。

    长久的沉默让于申觉得纳闷,“妈,你挂了吗?”

    “没有呢,刚走开了一下。”

    “那我晚上回去吃饭吧,陪陪您。”

    “好的,等你回来。”

    挂了电话的马美丽彻底慌了,初恋,未婚,早孕,结婚,生育,隐瞒......她觉得自己像个小丑,马上就要露馅了。这件事,只有她一个人知道,任真和于申的爸爸都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她为了这个孩子,下了决心永远不说。可是,做过的事情终究会留下痕迹,现在于申已经和亲生父亲遇见了,而且关系还不错。瞒得过去吗?唉!马美丽叹了口气,算了,终究还是要面对,那就告诉孩子吧。

    晚上于申回来吃饭,马美丽表现得非常温柔,这么多年来从来没有如此态度对过自己的儿子,于申觉得非常奇怪,几次在饭桌上瞪着自己老妈,简直不敢相信。

    “别盯着我看了,快点吃!”马美丽有点心虚,她不知道该这么开口。

    “妈,你这是怎么了?我就是一个月没打电话,我又不是离家出走,你至于嘛?”于申实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大主任了,这一天都不给好脸色。

    马美丽想了想,放下来筷子,“儿子,妈跟你说个事。”

    在于申始终张着的嘴和惊掉下巴的表情中,马美丽慢条斯理地讲述了她和任真的过去。于申一动不动看着眼前想严肃又严肃不起来的老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前阵子白静刚认了亲妈,现在轮到自己要认亲爸了?什么鬼?

    “额......儿子,这个事我本来想早点告诉你的。”马美丽实在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形容现在的心情,一个以为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居然就这样登场了,让当事人都措手不及。

    “没事,妈,你儿子扛得住。”于申突然想笑,原来那种与生俱来的亲切感就是亲情。好吧,认命吧。

    “那,那你和妈妈一起去看看他吧。”马美丽觉得当事人之一的任真也有权利知道这件事,虽然他真的是躺枪,直接躺着得了个儿子。算不算前世修来的福分呢?

    病房里四个人尴尬地大眼瞪小眼,目前最不适合存在的就是任真的老婆,她是局外人。可能也觉得自己在这里有点奇怪,任真的老婆主动提出要去买点东西。

    然后剩下了其乐融融的一家三口,任真还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这么多年不见的初恋主动找上门来,而且她的儿子居然就是于申。实在巧合,太巧了。

    马美丽知道任真刚刚好转,她一直在考虑什么时候跟他说实话比较好,万一他一激动又抽过去,那就麻烦了。

    气氛已经尴尬到了极点,于申也紧张得不停地搓手,他是晚辈,长辈都没有发话,他不可能主动往上贴啊。

    “这个,那个,嗯,美丽啊。我感谢你来看我,额,我挺好的。”任真还是说话了,他已经汗湿了床单,实在受不了了。

    马美丽突然一激灵,站了起来,“那个,任真,我,我有事要告诉你。”

    任真看到马美丽的样子,更加紧张了。“什么事?”

    然后,马美丽像小学生背书一样的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她一边说一边注视着任真的表情变化,生怕他一激动就抽过去了。

    “就是这样了。”终于说完了,马美丽舒了一口气。

    任真半天没有吱声,他脑子有点混乱,但是又有点欣喜。怪不得,怪不得,他用手拍了拍床,傻笑了起来。

    “教授,您没事吧?要不要叫医生?”于申有点着急,看这样子任真似乎发病了。

    “我没事。小于。”任真看向自己的儿子,突然哈哈哈大笑起来。

    当任真老婆回来的时候,看到三个人不自然的表情,她肯定猜不到结果,她也觉得没有必要,反正只要任真能好转,什么事都不是大事。

    等所有事情都回归平静的时候,白静和于申傻傻地站在地铁口,他们已经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都是别人的孩子,这样的人设,这样的剧情狗血到太不真实,然而却实实在在的发生了。白静看着于申,她突然觉得两个人就是一个人,永远割裂不了。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很神奇,很不可思议?”于申拉着白静的手,温柔地说。

    “没有啊,我就是觉得这是命。”白静靠近于申,搂住他的腰,“命中注定我们无法分开,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于申也搂住白静,轻轻在她头发上吻了吻,“静儿,今生有你我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