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白山
入夜，天白山。
天白山盘山公路上，一辆轿车在漆黑的山林中穿行，冲跃重重雨幕。湿滑的道路却未能减缓开车人速度，一闪而过盘绕在公路上，如同一道精灵般的光线，划过夜幕下的天白山。。
黑夜之下的天白山是那么寂静阴森，褪去白日游客四处游荡的旺盛，属于山间的静谧再度笼罩起来。
此刻静立在山巅之上，一抹灵动的白色影子，没头没脑的一跃而起，冲破重重雨雾，炮弹一般冲下山去。
犹如一柄白色的利刃，斜切雨幕撕成两半。在空中炸出一段雨水真空带，携带者一股怪风卷起四散的草木。
夜色渲染下的天白山漆黑如墨，就算这样视线极差的情况下，也完全不影响看清白影的身躯面貌。
白影硕大的脑袋上，顶银白色如树干一般支支丫丫的双角。
自头颅而下看去，肥硕的身躯之下四蹄如飞，向山下直直的冲去。这竟然是一头罕见的白鹿。肥硕高大的犹如小货车一般。
白鹿越冲越快，竟然有些刹不住的感觉。硕大的眼睛中闪烁着极其拟人化的情绪，鹿目瞪圆，焦躁不安。
白鹿露出刹不住车的惊恐。
白鹿飞跃而下之时，山巅随后出现了一位少女，磨刀霍霍的站在白鹿跃下的位置。
看去白鹿飞掠的身影，有些丧气的嘟囔道：“又让它跑了。”随后少女扛起大刀，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白鹿此时看到远处轿车划出的一道光线，眼神中闪耀着狡黠的神情。似乎找到可以刹车的冲撞物，脚下不由自主的控制着方向冲着轿车而去。
天空一道雷光闪过，开车的司机老郭吓了一跳。
抬头看着后视镜，问着后座的少年：“修问，连你郭爷我都不认识了？”
驾驶位的老郭露出担心的表情，单手扶稳方向盘，向后伸出一只手，以极其柔韧的角度，想要反手摸少年的脉门。
少年露出有些痴傻的表情，但还是极为配合着将手抬起来一些。
闪电之后便是雷声，迟来的雷声轰然爆响在山谷之间，回声阵阵。
就在雷声渐熄之时，一抹白影迎面而来。只听不次于雷声的巨响，再次荡漾在车内二人的耳边。
白鹿的冲击力之大，致使汽车翘头飞跃起来。随后在空中稍有静止，便携带着那抹白影一起斜斜的飞出围栏，坠入山谷。
......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后座的少年渐渐苏醒。巨大的冲击力致使大脑剧痛无比，脑海中一片空白。少年轻轻的抬起脑袋，却如浆糊一般，晕眩而恶心。
少年强行让自己清醒，努力回忆自己能想起来的一切。
“我叫李修问，在艮八城二中上学。”
“哦，对了！”
“我毕业了，刚刚考完中考！”
少年默了默，肯定的嗯了一声。确认了一下以上信息，继续回忆着。
“没考好，为躲老爹的皮带，偷偷带着同学一起来小姨民宿玩。”
“哦，是了，小姨民宿在天白山上，我应该被撞出掉落在天白山上那个山沟沟里。”
回忆继续。
“嗯，是这样的。”
“在小姨民宿泡温泉的时候，碰上了个流氓，摸商舒和小姨的屁股了。
这能忍吗？商舒同桌三年我连手都没碰过，让这个流氓揩油了。”
“一般这种时候，我一个男生在哪里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啊，嗯嗯。
的确冲动是魔鬼，我居然动手了。
后面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我居然被那个流氓的手下两脚就踢昏迷了。
最主要我昏迷了，还只用了两脚。我这英明神武的一生，居然栽在15岁的夏天。
流氓身边的人好像叫他洛桑！好的，我记住你了。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
此刻一滴滴温热咸腥的热流，滴落在李修问的脸上打断了思绪。
李修问摸了一把，借助火光看清一片殷红。
李修问此刻似乎回魂过来，观察自己此刻的周身情况，顺着鲜血滴落的方向，看见本应该在驾驶位的郭爷，正蜷着身子包裹在自己头顶。
老郭本名是什么谁也想不起来了，自己也乐得大家叫他老郭。
他本是艮八城著名的贼王，只是李修问的姥爷莫怀恺当年身为本地著名刑警，便抓了老郭判了二十年刑。
本应该是仇家，可老郭闺女嫁人、父母寿终。都因老郭人在大牢中无法出来，莫怀恺便大包大揽了过来一手操办。
在老郭蹲了十五六年的时候，莫怀恺出面担保，将老郭作为特殊人才引进刑警大队，算是给了老郭官面上的身份安稳生活。
随着莫怀恺的失踪。老郭出狱后，为了报恩莫怀恺，也承担起整个莫家小辈的守护，虽然做不了什么。
但是在莫家也是比较特殊的长辈，现在年纪大了就跟着小姨打打杂，守着莫如媚。
.....
此刻李修问借助着火光看着浑身是血的郭爷爷，内心焦急的呼唤着“郭爷爷？老郭.....”
老郭完全没有反应，只是鲜血自老郭头上、身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温热的血液侵湿了李修问片片衣衫。
李修问望着火光，闻着浓重的汽油味道，撑了撑身体变换一下角度，想要在车窗爬出去。
正在李修问扭动的时候，脑袋无意间挤压到郭爷的肋骨，只听郭爷胸膛嘎嘣一声，似乎某根肋骨被挤断了。
李修问听着声音，嘴上念叨着“郭爷莫怪，郭爷莫怪哦。”
随后轻轻的抽出被夹住的腿，慢慢的向车外爬了出来。
不同车厢内的汽油味道，李修问呼吸着湿润冰冷的空气，任雨水砸在脸上。直接平躺在泥地里面。这才庆幸着劫后余生。
逐渐安静下来的李修问，隐约在雨水声的遮盖下听见一声声动物的嘶鸣。
李修问挣扎着支起身躯，检查了一下自身除了有一些擦伤，最严重的还是被挤压红肿的左腿，似乎是骨折了，一点力量都用不上。
看着燃烧的汽车，担心一会爆炸掉，急忙要将老郭拽了出来燃烧的汽车。
本想着拽着胳膊，可是老郭的两条胳膊软绵绵的耷拉着。只好挎着腋下慢慢的拖出来。老郭被破损的汽车夹的比较死，经历过几声骨骼脆响后，算是终于将老郭拉了出来。
探了探老郭的鼻息，虽说微弱但还好算是有规律的进出气。又拉了拉老郭软绵绵的胳膊。分析着应该不是脱臼了，就是骨折了。
还好整个人还昏迷中，不然骨骼破碎的痛苦，在这个年纪的老头子身上，也能要了他半条老命。
李修问又拖着老郭靠向一颗大树下，这里最起码雨水小一点。
浑身湿透的李修问，腿部还略有红肿，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反正也站不起来了。
摸索着开始检查老郭的伤势，老郭头部后脑位置遭了重创血肉模糊。后背侧边还软了一块，平时绑在老郭腿上的匕首，在车辆剧烈翻滚中，也莫名其妙的扎在老郭大腿上。
李修问忍着大脑剧痛，回忆着郭爷爷以前教的一些简单的急救术。脱下身穿的浴衣准备给老郭包扎一下。
李修问连咬带扯的就是撕不开身上的浴衣。
看着老郭腿上的刀子，顿时有了主意。解开老郭的皮带，扎在受伤的大腿根上，狠狠的扎紧。
随后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匕首拔出，自刀口飙出鲜血不多，还好提前做了准备扎紧大腿根止血。
将浴袍切割了几条，给老郭大腿、头部、后背做了简单的包扎，做完这些李修问也累个半死。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夜雨微凉，李修问打了几个寒战。搓了搓手开始翻找手机，自己的手机落在小姨民宿了，而老郭的手机，在巨大冲击之下，早已分崩离析。
此刻才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凌晨雨夜，能够过路上下山的车辆基本不可能有，距离天亮最起码还有6个小时，李修问绝望了。
这时李修问似乎想起什么，刚刚撞到的那个东西好像就在不远处哀嚎呢。
李修问慢慢的爬了过去，翘首看着一匹白的发光的白鹿砸碎一颗大树，跌落在地，肚皮朝天的被困在碎破的树干之中。
白色的皮毛上各处被鲜红色侵染，如血色绸带一般在白色皮毛上流淌着。看这个样子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李修问呵呵的笑了，看着更惨的白鹿似乎心里好受很多。
李修问冷颤不断，高海拔的雨夜，低温也足以要人性命啊。
李修问看着奄奄一息的老郭，想起当年老郭和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故事不重要，但是其中一句生存小技能他算是记住了。
这句话就是鹿血大补。
李修问捡起来一块石头砸向白鹿，哀嚎的白鹿停顿了一下，继续哀嚎。
李修问又砸过去一块石头，白鹿似乎注意到李修问。翘起脑袋看了过来，想要扭动身体，却忍不住口吐鲜血。
李修问眼冒金光，匍匐的爬了过去。白鹿似乎有了拟人化的眼神中充满惊恐。
爬到白鹿身边，李修问也被白鹿庞大的身型惊讶到了，似乎这时才想起来鹿都是棕色的，这条鹿居然是白色的，不会有毒吧。
心里盘算着不管怎么说先给上一刀再说，不行就破腹给老郭藏里面去。
天白山盘山公路上，一辆轿车在漆黑的山林中穿行，冲跃重重雨幕。湿滑的道路却未能减缓开车人速度，一闪而过盘绕在公路上，如同一道精灵般的光线，划过夜幕下的天白山。。
黑夜之下的天白山是那么寂静阴森，褪去白日游客四处游荡的旺盛，属于山间的静谧再度笼罩起来。
此刻静立在山巅之上，一抹灵动的白色影子，没头没脑的一跃而起，冲破重重雨雾，炮弹一般冲下山去。
犹如一柄白色的利刃，斜切雨幕撕成两半。在空中炸出一段雨水真空带，携带者一股怪风卷起四散的草木。
夜色渲染下的天白山漆黑如墨，就算这样视线极差的情况下，也完全不影响看清白影的身躯面貌。
白影硕大的脑袋上，顶银白色如树干一般支支丫丫的双角。
自头颅而下看去，肥硕的身躯之下四蹄如飞，向山下直直的冲去。这竟然是一头罕见的白鹿。肥硕高大的犹如小货车一般。
白鹿越冲越快，竟然有些刹不住的感觉。硕大的眼睛中闪烁着极其拟人化的情绪，鹿目瞪圆，焦躁不安。
白鹿露出刹不住车的惊恐。
白鹿飞跃而下之时，山巅随后出现了一位少女，磨刀霍霍的站在白鹿跃下的位置。
看去白鹿飞掠的身影，有些丧气的嘟囔道：“又让它跑了。”随后少女扛起大刀，便隐没在黑暗之中。
白鹿此时看到远处轿车划出的一道光线，眼神中闪耀着狡黠的神情。似乎找到可以刹车的冲撞物，脚下不由自主的控制着方向冲着轿车而去。
天空一道雷光闪过，开车的司机老郭吓了一跳。
抬头看着后视镜，问着后座的少年：“修问，连你郭爷我都不认识了？”
驾驶位的老郭露出担心的表情，单手扶稳方向盘，向后伸出一只手，以极其柔韧的角度，想要反手摸少年的脉门。
少年露出有些痴傻的表情，但还是极为配合着将手抬起来一些。
闪电之后便是雷声，迟来的雷声轰然爆响在山谷之间，回声阵阵。
就在雷声渐熄之时，一抹白影迎面而来。只听不次于雷声的巨响，再次荡漾在车内二人的耳边。
白鹿的冲击力之大，致使汽车翘头飞跃起来。随后在空中稍有静止，便携带着那抹白影一起斜斜的飞出围栏，坠入山谷。
......
不知过了多久，汽车后座的少年渐渐苏醒。巨大的冲击力致使大脑剧痛无比，脑海中一片空白。少年轻轻的抬起脑袋，却如浆糊一般，晕眩而恶心。
少年强行让自己清醒，努力回忆自己能想起来的一切。
“我叫李修问，在艮八城二中上学。”
“哦，对了！”
“我毕业了，刚刚考完中考！”
少年默了默，肯定的嗯了一声。确认了一下以上信息，继续回忆着。
“没考好，为躲老爹的皮带，偷偷带着同学一起来小姨民宿玩。”
“哦，是了，小姨民宿在天白山上，我应该被撞出掉落在天白山上那个山沟沟里。”
回忆继续。
“嗯，是这样的。”
“在小姨民宿泡温泉的时候，碰上了个流氓，摸商舒和小姨的屁股了。
这能忍吗？商舒同桌三年我连手都没碰过，让这个流氓揩油了。”
“一般这种时候，我一个男生在哪里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啊，嗯嗯。
的确冲动是魔鬼，我居然动手了。
后面尴尬他妈给尴尬开门，尴尬到家了，我居然被那个流氓的手下两脚就踢昏迷了。
最主要我昏迷了，还只用了两脚。我这英明神武的一生，居然栽在15岁的夏天。
流氓身边的人好像叫他洛桑！好的，我记住你了。
王八蛋你给我等着。”
.....
此刻一滴滴温热咸腥的热流，滴落在李修问的脸上打断了思绪。
李修问摸了一把，借助火光看清一片殷红。
李修问此刻似乎回魂过来，观察自己此刻的周身情况，顺着鲜血滴落的方向，看见本应该在驾驶位的郭爷，正蜷着身子包裹在自己头顶。
老郭本名是什么谁也想不起来了，自己也乐得大家叫他老郭。
他本是艮八城著名的贼王，只是李修问的姥爷莫怀恺当年身为本地著名刑警，便抓了老郭判了二十年刑。
本应该是仇家，可老郭闺女嫁人、父母寿终。都因老郭人在大牢中无法出来，莫怀恺便大包大揽了过来一手操办。
在老郭蹲了十五六年的时候，莫怀恺出面担保，将老郭作为特殊人才引进刑警大队，算是给了老郭官面上的身份安稳生活。
随着莫怀恺的失踪。老郭出狱后，为了报恩莫怀恺，也承担起整个莫家小辈的守护，虽然做不了什么。
但是在莫家也是比较特殊的长辈，现在年纪大了就跟着小姨打打杂，守着莫如媚。
.....
此刻李修问借助着火光看着浑身是血的郭爷爷，内心焦急的呼唤着“郭爷爷？老郭.....”
老郭完全没有反应，只是鲜血自老郭头上、身上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温热的血液侵湿了李修问片片衣衫。
李修问望着火光，闻着浓重的汽油味道，撑了撑身体变换一下角度，想要在车窗爬出去。
正在李修问扭动的时候，脑袋无意间挤压到郭爷的肋骨，只听郭爷胸膛嘎嘣一声，似乎某根肋骨被挤断了。
李修问听着声音，嘴上念叨着“郭爷莫怪，郭爷莫怪哦。”
随后轻轻的抽出被夹住的腿，慢慢的向车外爬了出来。
不同车厢内的汽油味道，李修问呼吸着湿润冰冷的空气，任雨水砸在脸上。直接平躺在泥地里面。这才庆幸着劫后余生。
逐渐安静下来的李修问，隐约在雨水声的遮盖下听见一声声动物的嘶鸣。
李修问挣扎着支起身躯，检查了一下自身除了有一些擦伤，最严重的还是被挤压红肿的左腿，似乎是骨折了，一点力量都用不上。
看着燃烧的汽车，担心一会爆炸掉，急忙要将老郭拽了出来燃烧的汽车。
本想着拽着胳膊，可是老郭的两条胳膊软绵绵的耷拉着。只好挎着腋下慢慢的拖出来。老郭被破损的汽车夹的比较死，经历过几声骨骼脆响后，算是终于将老郭拉了出来。
探了探老郭的鼻息，虽说微弱但还好算是有规律的进出气。又拉了拉老郭软绵绵的胳膊。分析着应该不是脱臼了，就是骨折了。
还好整个人还昏迷中，不然骨骼破碎的痛苦，在这个年纪的老头子身上，也能要了他半条老命。
李修问又拖着老郭靠向一颗大树下，这里最起码雨水小一点。
浑身湿透的李修问，腿部还略有红肿，不知道是不是骨折了，反正也站不起来了。
摸索着开始检查老郭的伤势，老郭头部后脑位置遭了重创血肉模糊。后背侧边还软了一块，平时绑在老郭腿上的匕首，在车辆剧烈翻滚中，也莫名其妙的扎在老郭大腿上。
李修问忍着大脑剧痛，回忆着郭爷爷以前教的一些简单的急救术。脱下身穿的浴衣准备给老郭包扎一下。
李修问连咬带扯的就是撕不开身上的浴衣。
看着老郭腿上的刀子，顿时有了主意。解开老郭的皮带，扎在受伤的大腿根上，狠狠的扎紧。
随后深吸一口气，一咬牙将匕首拔出，自刀口飙出鲜血不多，还好提前做了准备扎紧大腿根止血。
将浴袍切割了几条，给老郭大腿、头部、后背做了简单的包扎，做完这些李修问也累个半死。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着，夜雨微凉，李修问打了几个寒战。搓了搓手开始翻找手机，自己的手机落在小姨民宿了，而老郭的手机，在巨大冲击之下，早已分崩离析。
此刻才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凌晨雨夜，能够过路上下山的车辆基本不可能有，距离天亮最起码还有6个小时，李修问绝望了。
这时李修问似乎想起什么，刚刚撞到的那个东西好像就在不远处哀嚎呢。
李修问慢慢的爬了过去，翘首看着一匹白的发光的白鹿砸碎一颗大树，跌落在地，肚皮朝天的被困在碎破的树干之中。
白色的皮毛上各处被鲜红色侵染，如血色绸带一般在白色皮毛上流淌着。看这个样子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李修问呵呵的笑了，看着更惨的白鹿似乎心里好受很多。
李修问冷颤不断，高海拔的雨夜，低温也足以要人性命啊。
李修问看着奄奄一息的老郭，想起当年老郭和他说过的一个故事，故事不重要，但是其中一句生存小技能他算是记住了。
这句话就是鹿血大补。
李修问捡起来一块石头砸向白鹿，哀嚎的白鹿停顿了一下，继续哀嚎。
李修问又砸过去一块石头，白鹿似乎注意到李修问。翘起脑袋看了过来，想要扭动身体，却忍不住口吐鲜血。
李修问眼冒金光，匍匐的爬了过去。白鹿似乎有了拟人化的眼神中充满惊恐。
爬到白鹿身边，李修问也被白鹿庞大的身型惊讶到了，似乎这时才想起来鹿都是棕色的，这条鹿居然是白色的，不会有毒吧。
心里盘算着不管怎么说先给上一刀再说，不行就破腹给老郭藏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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