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噩梦
联邦61年7月28日。
深夜。
环绕落晖山脉而建的城市群，在连续不断的数道恐怖爆炸声后，转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
死亡的气息快速蔓延，火浪侵蚀下，无助哀嚎的人群被点燃，俯瞰而去，大片大片的黑影就像是熄了火的锅塘灰，红光闪着闪着，忽然就没了生气。
疾驰在街道上的车辆如火柴盒一般四处冲撞，稍有碰擦又是火光腾起。
在城市群的上空，数百架军用直升机低空盘旋，然而诡异的是，他们既不落下，也不离开。
偶尔城中的市民看见了这一幕，带动起无数道祈求救命的哭喊声。
可他们发出的声音仿佛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全部绞碎了般，任凭哭声如潮、喊声如雷，直升机里军官士兵就是一动不动。
终于，一道讯息在同时间进入了所有直升机的通讯系统。
“确认落晖山脉城市群在灵魂燃烧影响范围内，全军戒备，不许任何人离开，否则就地击毙！”
极简单的一行字，犹如最后的丧钟奏鸣。
有等待许久的军官愤怒的拿起了通讯器，要求上级更改命令，整个城市群的人口加总起来数千万，不可能没有幸存者。
也有人直接痛斥，不惜辱骂发布命令的源头，如果不是他们的拖延，这几百架直升机最少能救下来数万人。
但所有人的抗议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直到大家明白过来。
他们要来执行的，从来就不是救援任务，而是……送葬。
“上级应该没错，灵魂燃烧可能早就发生了。”
忽的，一架直升机里，一位手指关节攥到发白的士兵沙哑着嗓子茫然自语道。
许久后。
坐在他身边的其他人也跟着说道：“肯定是这样，他们哭喊的那么整齐，肯定是灵魂快要烧尽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骷髅大军。”
“是啊，不然上级怎么可能不让我们救援。”
“对的，对的。大家快架枪，绝不能让任何人离开，他们就是敌人。”
哒哒哒……
机枪的声音骤然划破夜空。
就像是全军出击的信号般。
很快，越来越多的直升机加入了向城中扫射的队伍。
与此同时，围绕着城市群的茫茫山野之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像是沐浴着鲜血光辉的单兵战士，他们看着直升机的动作，原本不安焦躁的眸子里，逐渐显露出镇定与自信。
不久前，他们还在怀疑收到的命令有没有出错。
现在看来，灵魂燃烧的影响范围应该是大到了把整个城市群都淹没的程度。
直升机上的视野最好，他们肯定是确认之后才会开火。
但物理火力只能暂时压制最弱的纯粹骷髅，要想阻绝灵魂燃烧蔓延开来，扼制那些该死的骷髅继续屠杀下去，他们这些拥有血气力量的战士才是真正的屏障！
战火一夜。
黎明降临。
昔日繁华的落晖山脉城市群已成废土焦墟。
血战士们任务完成，正原地休整。
城市上空仅有的几架直升机还在扫尾，执行清理任务。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鸣从一架载着联邦议会督战员的直升机中响起。
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油光锃亮像是用卡尺精准打理过的督战员猛地从驾驶舱中走出，他眼神阴鹜的扫视着机舱内部，愤怒道：“飞机上怎么会有小孩儿哭！”
直升机的指挥员跟在后面，也发出了咆哮：“谁允许你们救人了！孩子也不行！你们是想害死驻地的其他人吗！”
一名士兵颤抖着起身，无奈的拉开了自己的背包口袋，露出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因为饿了一夜，小家伙正在哭泣。
“击毙！”
督战员一甩胳臂，毫不犹豫的命令道。
可这一次，直升机的指挥员没有跟着说话。
当他眼睁睁的看见那个婴孩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指示。
大概是一夜的折磨终于摧毁了他的心防，他陡然间卑躬屈膝起来，近乎是乞求道：“就是一个孩子而已，把直升机降到血战士那边吧，他们有办法判断这孩子正不正常。”
但督战员没有半点要商量的意思，他手点了点自己胸前的那枚银色天平徽章，瞪着指挥员道：“我说！击毙！”
瞳孔骤缩。
指挥员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他颤颤巍巍的摸向腰里别着的那把手枪。
很久之后。
砰！
枪响。
何毅从梦中轰然醒来。
呼哧呼哧的，他一连喘了数口粗气才平复下战鼓般躁动的心脏。
蓦然看向窗外，东方的鱼肚白看上去刚刚浮现，他安静的起床，一如往常的走出了4013号哨站，开始在方圆数十公里都无人居住的荒原上独自一人负重五十斤跑步。
4013号哨站隶属黎明军团东军，呈地堡的形状，就像是一颗大地上凸起的纽扣。
它建设于联邦27年，那时的这片地方属于交战激烈的前线地带，时至今日，这地方已经是彻底的大后方，几乎没人相信战火会重新燃烧到这里。
而这，也是何毅会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
他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与绝大多数人相比或许孤僻，缺少人脉，但他很早就知道所谓的新兵随机分配原则其实是个伪随机。
只要搞清楚一些关键部位是如何运作，一个年龄足够参军服役的普通人完全可以做到自我选择想去的服役地点。
诚然，在前线建功立业无疑是个快速的晋升方式。
不过对于只想把握住自己小命的何毅来说，苟着，才是活下去的王道。
可惜，与他同在一个班里服役的其他几个人并不太懂“苟”这个字的精髓并非咸鱼，而是“高筑墙、广积粮”，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安全时间。
他们大概误解了自己说的根本不是“命运”这个词，而只有“命”这个字。
跑着，跑着。
天空从灰白变成了蔚蓝。
今天是联邦80年1月1日，按照以往的经验，该是发血髓的时候了。
何毅把肩上扛着的大木桩卸在了哨站的外墙边，激动着往哨站里走去。
血髓是个好东西啊！
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关键是可以激发血气。
这世界，鬼怪横行，要想保住命，枪杆子很不够看，必须得有强大的血气力量才行。
入伍至今，何毅已经用掉了两根血髓，尽管表面结果看上去和哨站的其他人一样，屁都没发生，但就真实感受来说，他和其他人其实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感受到身体在被血髓影响的人。
而且不仅仅是身体素质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在上一次使用完血髓之后，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气息要从身体里迸发涌出。
那种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他虽然没说出口过，但相信不会错！
只是当他前脚刚迈进哨站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副班长祁星居然直接递给了他两根血髓。
这就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班长大晚上走了？”
听完祁星的解释，何毅一阵错愕。
“别伤心，他走之前说了，刻意讲再见的结果往往都是再也不见，倒不如留个念想，以后还有聚的机会。”
祁星笑了笑，这理由是他随口诌的，崔鸿文昨晚走的时候其实相当潇洒，丢了句“老子以后就是读书人了”之后就一溜烟的把哨站唯二的摩托车骑跑一辆，能看得出，他的心真不在这儿。
闷着点点头，何毅忽然觉得挺不是滋味。
自从他来到4013号哨站，崔鸿文对他相当关照，出借训练卡这种违背规定的事他都肯为自己干，可自己却连句“一路顺风”都没能说上。
正想着，祁星忽然又掏出来件东西：“噢，对了，还有这个也是他留给你的。”
何毅抬眼一看，居然是训练卡，略有遗憾道：“这东西班长没带走吗？我还想着好不容易把他的排名打上去了，可以让那些高手帮着练练他呢。”
怔了怔，祁星一时间有点没理解何毅什么意思，反问道：“你把他排名打上去了？他昨天明明和我说你排名很低啊。”
何毅更为懵逼不理解：“我昨天打赢的那个排名前一百，这也低么？班长第一次把训练卡借我的时候排名都到九十八万多了。”
瞳孔巨震！
祁星像看怪物般盯着何毅，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想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给崔鸿文打电话的会是西军的将军秘书，明明按章程该是由东军这边下达通知的才对。
他连忙回头叫来正在饭桌边吃饭的田雨，一个跟何毅同时来哨站的新兵，对黎明军团的高层如数家珍，满脑子都是升官发财搞权斗，很不把哨站生活当回事。
“祁班副，怎么了？”
个头比何毅矮了半截，天生一张国字方脸的田雨凑前问道。
“你知不知道西军的秦青山？”
“知道啊，少将衔，今年五十二岁，丧偶，有个女儿秦思今年十九，他可是总司令眼前的红人，怎么？班副有门路认识他？帮忙介绍介绍呗？要求绝对不高，能在他面前扫地抹桌子就行。”
“滚一边去，我要有那个门路还在这儿给你做早饭？你别打岔，就说说他女儿秦思。”
“啊？班副，就您这条件，不太够吧？秦思别的我不知道，一身的战斗素养可都是她爸亲手教的，就咱们何毅天天玩的那个模拟战斗，她十五岁就挤进了前10%，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强。班副，您动她的意思，就不怕挨揍吗？”
“行了，吃你的饭去。”
摆摆手，祁星把田雨撇到了一边。
转过头，他看向何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道：“怎么样？你明白没？”
呵呵！
何毅嘴角一阵抽抽。
这还能明白不过来？
好家伙，感情班长是自己亲手送走的啊！
“祝班长……前程似锦吧！”
何毅不明白祁星在憋什么笑，几分尴尬道。
祁星嘿嘿着点了点头，没发觉何毅竟然一点也不在意错过了接近一位少将的机遇，满脑子都想着崔鸿文离开前的那句话。
老子以后就是读书人了！
哈哈哈哈……
深夜。
环绕落晖山脉而建的城市群，在连续不断的数道恐怖爆炸声后，转瞬间陷入了一片火海。
死亡的气息快速蔓延，火浪侵蚀下，无助哀嚎的人群被点燃，俯瞰而去，大片大片的黑影就像是熄了火的锅塘灰，红光闪着闪着，忽然就没了生气。
疾驰在街道上的车辆如火柴盒一般四处冲撞，稍有碰擦又是火光腾起。
在城市群的上空，数百架军用直升机低空盘旋，然而诡异的是，他们既不落下，也不离开。
偶尔城中的市民看见了这一幕，带动起无数道祈求救命的哭喊声。
可他们发出的声音仿佛被直升机的螺旋桨全部绞碎了般，任凭哭声如潮、喊声如雷，直升机里军官士兵就是一动不动。
终于，一道讯息在同时间进入了所有直升机的通讯系统。
“确认落晖山脉城市群在灵魂燃烧影响范围内，全军戒备，不许任何人离开，否则就地击毙！”
极简单的一行字，犹如最后的丧钟奏鸣。
有等待许久的军官愤怒的拿起了通讯器，要求上级更改命令，整个城市群的人口加总起来数千万，不可能没有幸存者。
也有人直接痛斥，不惜辱骂发布命令的源头，如果不是他们的拖延，这几百架直升机最少能救下来数万人。
但所有人的抗议都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直到大家明白过来。
他们要来执行的，从来就不是救援任务，而是……送葬。
“上级应该没错，灵魂燃烧可能早就发生了。”
忽的，一架直升机里，一位手指关节攥到发白的士兵沙哑着嗓子茫然自语道。
许久后。
坐在他身边的其他人也跟着说道：“肯定是这样，他们哭喊的那么整齐，肯定是灵魂快要烧尽了，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骷髅大军。”
“是啊，不然上级怎么可能不让我们救援。”
“对的，对的。大家快架枪，绝不能让任何人离开，他们就是敌人。”
哒哒哒……
机枪的声音骤然划破夜空。
就像是全军出击的信号般。
很快，越来越多的直升机加入了向城中扫射的队伍。
与此同时，围绕着城市群的茫茫山野之中，出现了一个又一个像是沐浴着鲜血光辉的单兵战士，他们看着直升机的动作，原本不安焦躁的眸子里，逐渐显露出镇定与自信。
不久前，他们还在怀疑收到的命令有没有出错。
现在看来，灵魂燃烧的影响范围应该是大到了把整个城市群都淹没的程度。
直升机上的视野最好，他们肯定是确认之后才会开火。
但物理火力只能暂时压制最弱的纯粹骷髅，要想阻绝灵魂燃烧蔓延开来，扼制那些该死的骷髅继续屠杀下去，他们这些拥有血气力量的战士才是真正的屏障！
战火一夜。
黎明降临。
昔日繁华的落晖山脉城市群已成废土焦墟。
血战士们任务完成，正原地休整。
城市上空仅有的几架直升机还在扫尾，执行清理任务。
突然，一声婴儿的啼鸣从一架载着联邦议会督战员的直升机中响起。
西装笔挺，戴着金丝眼镜，头发油光锃亮像是用卡尺精准打理过的督战员猛地从驾驶舱中走出，他眼神阴鹜的扫视着机舱内部，愤怒道：“飞机上怎么会有小孩儿哭！”
直升机的指挥员跟在后面，也发出了咆哮：“谁允许你们救人了！孩子也不行！你们是想害死驻地的其他人吗！”
一名士兵颤抖着起身，无奈的拉开了自己的背包口袋，露出一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孩，因为饿了一夜，小家伙正在哭泣。
“击毙！”
督战员一甩胳臂，毫不犹豫的命令道。
可这一次，直升机的指挥员没有跟着说话。
当他眼睁睁的看见那个婴孩之后，他才知道自己根本没办法接受这个指示。
大概是一夜的折磨终于摧毁了他的心防，他陡然间卑躬屈膝起来，近乎是乞求道：“就是一个孩子而已，把直升机降到血战士那边吧，他们有办法判断这孩子正不正常。”
但督战员没有半点要商量的意思，他手点了点自己胸前的那枚银色天平徽章，瞪着指挥员道：“我说！击毙！”
瞳孔骤缩。
指挥员的手止不住的哆嗦起来。
他颤颤巍巍的摸向腰里别着的那把手枪。
很久之后。
砰！
枪响。
何毅从梦中轰然醒来。
呼哧呼哧的，他一连喘了数口粗气才平复下战鼓般躁动的心脏。
蓦然看向窗外，东方的鱼肚白看上去刚刚浮现，他安静的起床，一如往常的走出了4013号哨站，开始在方圆数十公里都无人居住的荒原上独自一人负重五十斤跑步。
4013号哨站隶属黎明军团东军，呈地堡的形状，就像是一颗大地上凸起的纽扣。
它建设于联邦27年，那时的这片地方属于交战激烈的前线地带，时至今日，这地方已经是彻底的大后方，几乎没人相信战火会重新燃烧到这里。
而这，也是何毅会选择这里的主要原因。
他从小在孤儿院里长大，与绝大多数人相比或许孤僻，缺少人脉，但他很早就知道所谓的新兵随机分配原则其实是个伪随机。
只要搞清楚一些关键部位是如何运作，一个年龄足够参军服役的普通人完全可以做到自我选择想去的服役地点。
诚然，在前线建功立业无疑是个快速的晋升方式。
不过对于只想把握住自己小命的何毅来说，苟着，才是活下去的王道。
可惜，与他同在一个班里服役的其他几个人并不太懂“苟”这个字的精髓并非咸鱼，而是“高筑墙、广积粮”，白白浪费了大好的安全时间。
他们大概误解了自己说的根本不是“命运”这个词，而只有“命”这个字。
跑着，跑着。
天空从灰白变成了蔚蓝。
今天是联邦80年1月1日，按照以往的经验，该是发血髓的时候了。
何毅把肩上扛着的大木桩卸在了哨站的外墙边，激动着往哨站里走去。
血髓是个好东西啊！
可以强身健体，延年益寿，关键是可以激发血气。
这世界，鬼怪横行，要想保住命，枪杆子很不够看，必须得有强大的血气力量才行。
入伍至今，何毅已经用掉了两根血髓，尽管表面结果看上去和哨站的其他人一样，屁都没发生，但就真实感受来说，他和其他人其实有着本质上的差别。
他是唯一一个能够感受到身体在被血髓影响的人。
而且不仅仅是身体素质的变化，更重要的是，在上一次使用完血髓之后，他几乎可以感觉到有什么气息要从身体里迸发涌出。
那种只差临门一脚的感觉，他虽然没说出口过，但相信不会错！
只是当他前脚刚迈进哨站的大门，迎面而来的副班长祁星居然直接递给了他两根血髓。
这就让他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了。
“什么？班长大晚上走了？”
听完祁星的解释，何毅一阵错愕。
“别伤心，他走之前说了，刻意讲再见的结果往往都是再也不见，倒不如留个念想，以后还有聚的机会。”
祁星笑了笑，这理由是他随口诌的，崔鸿文昨晚走的时候其实相当潇洒，丢了句“老子以后就是读书人了”之后就一溜烟的把哨站唯二的摩托车骑跑一辆，能看得出，他的心真不在这儿。
闷着点点头，何毅忽然觉得挺不是滋味。
自从他来到4013号哨站，崔鸿文对他相当关照，出借训练卡这种违背规定的事他都肯为自己干，可自己却连句“一路顺风”都没能说上。
正想着，祁星忽然又掏出来件东西：“噢，对了，还有这个也是他留给你的。”
何毅抬眼一看，居然是训练卡，略有遗憾道：“这东西班长没带走吗？我还想着好不容易把他的排名打上去了，可以让那些高手帮着练练他呢。”
怔了怔，祁星一时间有点没理解何毅什么意思，反问道：“你把他排名打上去了？他昨天明明和我说你排名很低啊。”
何毅更为懵逼不理解：“我昨天打赢的那个排名前一百，这也低么？班长第一次把训练卡借我的时候排名都到九十八万多了。”
瞳孔巨震！
祁星像看怪物般盯着何毅，好一会儿后，他突然想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给崔鸿文打电话的会是西军的将军秘书，明明按章程该是由东军这边下达通知的才对。
他连忙回头叫来正在饭桌边吃饭的田雨，一个跟何毅同时来哨站的新兵，对黎明军团的高层如数家珍，满脑子都是升官发财搞权斗，很不把哨站生活当回事。
“祁班副，怎么了？”
个头比何毅矮了半截，天生一张国字方脸的田雨凑前问道。
“你知不知道西军的秦青山？”
“知道啊，少将衔，今年五十二岁，丧偶，有个女儿秦思今年十九，他可是总司令眼前的红人，怎么？班副有门路认识他？帮忙介绍介绍呗？要求绝对不高，能在他面前扫地抹桌子就行。”
“滚一边去，我要有那个门路还在这儿给你做早饭？你别打岔，就说说他女儿秦思。”
“啊？班副，就您这条件，不太够吧？秦思别的我不知道，一身的战斗素养可都是她爸亲手教的，就咱们何毅天天玩的那个模拟战斗，她十五岁就挤进了前10%，天知道她现在有多强。班副，您动她的意思，就不怕挨揍吗？”
“行了，吃你的饭去。”
摆摆手，祁星把田雨撇到了一边。
转过头，他看向何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道：“怎么样？你明白没？”
呵呵！
何毅嘴角一阵抽抽。
这还能明白不过来？
好家伙，感情班长是自己亲手送走的啊！
“祝班长……前程似锦吧！”
何毅不明白祁星在憋什么笑，几分尴尬道。
祁星嘿嘿着点了点头，没发觉何毅竟然一点也不在意错过了接近一位少将的机遇，满脑子都想着崔鸿文离开前的那句话。
老子以后就是读书人了！
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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