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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上课进行时

    2012年9月10日星期一多云

    ……

    今天是叶荇来到学校的第三周,从今天起,叶荇的高中生活就正式的开始了,凌晨五点钟,李谷雨的手机铃声准时的响起,叶荇等人也陆续的从睡梦中醒来,快速的洗漱过后,匆忙的跑向教室,屁股下的凳子还没捂热,就被班主任“老刘”带着下楼集合,和全年级的同学们一起围着操场和教学楼跑起了早操,等同学们气喘吁吁地再次回到教室,凌晨的一节早自习就紧跟着开始。

    楼道里的铃声在七点钟准时响起,叶荇的早自习也在这一刻结束,早饭的时间到了,同学们纷纷冲出教室,前赴后继的跑下教学楼,向着学校后方的食堂而去,叶荇也和宿舍的几人一起走在拥挤的人群中,晃晃悠悠的赶往食堂。

    “卧槽,你们是没吃过饭吗?着急忙慌地干什么?”

    路过食堂门口的时候,刘文华被身后一个戴眼镜的高个子男生撞到肩膀,等回过神的身后,对方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看着食堂里嘈杂热闹的人群,开口骂了一句后也没了脾气,经过这段时间在学校的生活,叶荇等人对于这种情形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几人各自排队打饭过后,安静的在一旁空闲的座位上吃过早饭,就起身离开,向着不远处的宿舍里走去。

    “自从军训之后,每次吃饭时都跟打仗一样,烦死了!”

    “我们军训的时候学校才多少人,军训之后学校里整个高二年级的同学也都开学了,在昨天高四的一些复读生来了之后,今天吃饭的时候,食堂里又多出不少人来。”

    “这才是正常的高中生活呀!”

    刘文华和周晓伟等人讨论着吃饭时的情形,各自都有些感叹与无奈,叶荇等人来到宿舍,各自整理好床铺,简单的打扫过卫生,简单的休息后就向着教学楼走去,等叶荇来到教室时,除了一些在外打扫卫生的同学外,大部分同学都已经坐在教室里,安静的等待着上课。

    叶荇出了每天的早操外,凌晨会有一节一个小时左右的早自习,是特意为同学们留出来的早读课,每天出了中午的午休之外,还有八节正式的课程,上午和下午各占四节,晚饭之后会有两节晚自习,除了上午第二节下课后会有一个二十分钟的大课间让同学们用来做眼保健操之外,每节课后都会有十分钟的休息时间。

    叶荇今天上午前两节课都是数学,八点钟左右,班主任“老刘”就早早的来到了教室,没多久,楼道里的铃声响起,在“老刘”的指挥下,教室里的同学们纷纷翻开课本,叶荇来到学校后的第一节课也正式开始。

    时间随着伴随着老刘激情的讲课声很快过去,转眼间两节数学课也已经接近尾声,在和同学们留了课后作业之后,下课铃声也照常响起,在宣布了下课之后,老刘却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亲切的询问着同学们上课时的感受和这两天的生活,教室里的同学中,一些外向健谈的同学也毫不客气地和老刘聊了起来。

    “这都下课了,老刘还赖在这里干什么!”刘文华着急去上厕所,看到讲台上“老刘”满是笑意的脸庞露出不满的神色。

    “你走就行了,都下课了还管他干什么呀。”叶荇笑着看向旁边捂着肚子趴在卓微上的刘文华,一脸取笑的神色。

    “他喵的怎么也没人带个头,都坐在座位上干嘛呢?”

    “你个怂货!”

    叶荇受不了刘文华啰嗦的样子,率先起身离开座位,在教室里一些同学们的注视下径直的从讲台前方走过,转眼间就出了教室没了身影,老刘依然和前排的同学们聊着天,对于从眼前走过的叶荇完全视而不见,在叶荇离开教室之后,刘文华和教室里一些坐不住的同学们也纷纷起身离开。

    叶荇去了趟厕所之后,并没有回到教室,而是走向了走廊尽头的阳台上,伴着轻轻拂过脸颊的微风,俯视着青翠郁葱的校园,耳边各种嘈乱的声音不时响起,闭上眼睛安静感受着身边既熟悉又陌生的景象,渐渐的放空了思绪。

    周晓伟不知不觉的来到叶荇旁边,没有打扰闭上眼睛的叶荇,无声的趴在围栏上向着周围看去,叶荇缓缓地睁开眼睛,在看到一旁的周晓伟后,也没有开口,继续安静的趴在围栏上发呆。

    “这还真是个好地方,吵闹的声音都小了许多!”

    短暂的沉默之后,周晓伟在一旁伸了个懒腰,转身靠着阳台边的围栏,看向穿过整个楼层的走廊,教室前方的围栏边,同样的趴着各个班级的同学,互相之间开心的聊着天,一些同学奔跑在热闹的走廊上,挂着微笑追逐打闹。

    “呵呵,老刘走了吗?”

    “走了!”周晓伟爽快的说完,转头看向继续盯着远处发呆的叶荇,继续说道:“两节课结束了,感觉怎么样?”

    “还好呀!哈哈”

    “嗯,好久没这么认真的听课了,经过了近两个月的暑假,忽然坐下来,感觉还有些不习惯呢。”

    “是呀,多适应下就好了,下节什么课呀?”

    “两节英语!”

    “英语呀!”叶荇的眼神渐渐变得恍惚,思绪渐渐飘回初中二年级的一节英语课上。

    那是发生在初二刚刚开学后不久,当时的天气很热,晚上下课后叶荇用凉水冲过澡后,睡觉时又着了凉,理所当然的第二天就感冒发了烧,因为自己从小体弱的关系,在外出上学时总会在父亲的要求下带上一些日常的药物以防意外,早饭后叶荇就从书包里扒出来吃下,当时叶荇服用的药量较大,上课时就一直犯困,再坚持了两节课之后终于在第三节英语课上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英语老师在发现叶荇睡觉之后,叫醒叶荇后,也没问什么原因就开始数落起了起来,叶荇当时迷迷糊糊的也没在意,却在恍惚间听到老师数落自己的时候连带着父母家长也包含了进去,叶荇整个人瞬间就像个炸弹一样的爆发了,当场就和老师吵了起来。

    在叶荇的心里,叶荇可以忍受父亲对自己任何的数落,纵使是难听的谩骂也可以毫不在意,但叶荇不会忍受任何人因为自己的不是或者过错而牵扯到父母,当时自己口无遮拦的说了些难听的话,班主任在事后了解到这件事情的经过之后,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给叶荇放了一周的假用来养病,之后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在之后的两年里,叶荇的英语老师也一直没换过,叶荇也没怎么再学过英语。

    当时的班主任也因此找叶荇谈过话后,让叶荇放下面子说个软话,叶荇也并没有理会,纵使到了现在叶荇也从没为这件事情后悔过,偶尔响起时也曾有过遗憾,但人这一生中总会经历很多事,然而后悔是最无用的。

    “走了,马上要上课了!”周晓伟打断了叶荇的思绪,率先起身向着教室走去,叶荇也转身看了看已经没了什么人的走廊,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也起身离开。

    来到教室没多久,楼道里的铃声响起,一个斯斯文文的中年男人走进教室,消瘦的脸庞上戴着一副银边眼镜,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就开始上课,叶荇对于讲台上的英语老师已经完全没了印象,看着桌子上的崭新的英语课本,叶荇完全没有翻开的欲望,好在英语老师也并没有太过严格行为,老老实实的站在讲台上,讲着叶荇完全听不懂的课程。

    “嘿嘿,你听得懂吗?”

    “别烦我!”

    “哈哈哈…”

    旁边的刘文华看到叶荇无所事事的样子,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叶荇转身朝着四周看去,发现除了教室中央靠前的同学外,教室里的大部分同学也有不少人正在和自己一样无所事事的左顾右盼,坐在叶荇左后方的李宇航看到叶荇望来,两人的脸上同时露出了尴尬的微笑。

    叶荇安静的发了会呆,响起上节课“老刘”留下的课后作业,拿出习题册就做了起来,不知不觉间,叶荇把后面没学过的也做了不少,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时,叶荇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我去,老刘有留这么多作业吗?”刘文华疑惑的看向叶荇桌子上的习题册,前方的周晓伟回过头,把叶荇的习题册拿到手中,翻看过后又递回给叶荇。

    “还行,等之后我做完的时候也能有个参考。”

    “我就不参考了,直接对着抄一下就行了,哈哈哈,谢谢了老叶。”

    叶荇没有在意的笑了笑,坐在刘文华前方的蒋珊珊回过头,看到桌子上摆放着的习题册上原本空白的位置填写的工工整整的答案,有些诧异地看了眼和周晓伟说笑着的叶荇,随后又无声的转过身,短暂的课间过后,上午的最后一节课也随着楼道里的铃声开始,叶荇则是从书桌里拿出一套数学试卷题册,安静的做了起来。

    上午的课程结束,吃过了午饭,中午回到教室的同学会有一个小时的午休时间,同学们可以自由安排,叶荇吃饱饭后就有些犯困,回到教室家趴在座位上睡了起来,等叶荇迷迷糊糊的醒来,午休时间已经过去一多半了,一旁的刘文华正趴在座位上熟睡,前方的周晓伟和同桌蒋珊珊小声的讨论着,教室里的其他同学也大多如此,叶荇甩了甩有些昏沉的脑袋离开教室朝着洗手间走去。

    叶荇从洗手间出来,来到走廊尽头的阳台静静的发了会呆,等到楼道里的铃声响起,原本安静的教学楼缓缓开始变得热闹了起来,叶荇才再次回到教室,安静的等待着下午的课程开始。

    经过上午上课时的适应,下午上课时就要平淡许多,第一节课是语文,叶荇的语文老师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女人,伴随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简单的介绍了下自己就开始上课,看着教室里因为午休还没睡醒的同学,也没有多说什么,面无表情地讲完早已经准备好的内容,在下课铃声响起后,就起身离开。

    第二、三节课是化学和生物,数理化是叶荇为数不多感兴趣的科目,纵使对于化学老师课堂上讲的东西已经理解和明白,也依然耐着心听完,叶荇的生物成绩相较于物理和化学要差上一些,为了能有更好的成绩,所以叶荇在生物课上也表现得格外用心。

    充实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第三节课结束后,叶荇今天的最后一节课也即将开始,从昨天晚上课程表排出的那一刻开始,叶荇就在期待今天下午的第四节课了,因为这节课是物理课,任课老师则是说没事要找自己玩的“杨婉蓉”。

    伴随着上课铃声响起,同学们匆忙的跑回各自的座位上,转眼间,一道穿着白色衬衫和黄色长裙的身影出现在教室门口,长发随意的挽在脑后,手里抱着个笔记本电脑和两本书,脸上带着微笑,径直的走向教室前方的讲台,把手中的东西放到讲台上的课桌上,还没有讲话,就先盯着桌子上的座次表看了起来。

    “这是我们物理老师吗?好年轻呀!”刘文华的眼睛眨都不眨的盯着讲台上忙碌的身影,碰了下叶荇的手臂。

    “应该是吧。”

    叶荇随意的应了一句后,也抬头看向讲台上的杨婉蓉,此时的杨婉蓉刚刚打开桌子上的电脑,趁着启动教室上方多媒体的时间,抽空朝着教室里的同学们看去,在看到满脸笑意望着自己的叶荇的时候,也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后马上移开目光,开始连接着已经打开了的多媒体。

    在教室的前方出现画面之后,杨宛蓉拿起粉笔伸手在一旁的黑板上写下一个大大的“杨”字,随后转身对着教室里的同学们开口说道。

    “大家好,我姓‘杨’,很开心能够担任同学们的物理老师,已经浪费了大家不少的时间了,其他的我们有机会再聊,现在呢,开始上课。”

    叶荇看着讲台上不慌不忙开始讲课的杨婉蓉,举手投足间与昨天遇到叶荇时所表现出来的状态完全不同,此时的杨婉蓉更贴近于曾经记忆中举止端庄、温柔知性的物理老师,昨天也行见到的是一个有些行为跳脱、欢快俏皮的可爱姑娘,的如果不是在看到自己时愣了一下,叶荇甚至会怀疑对方会不会是两个人。

    虽然一开始上课之前耽误了些时间,不过这一小节课讲完,距离下课还有一会,讲台上的杨婉蓉已经关上了电脑和多媒体,看向了教室里小声议论的同学们。

    “这节课上讲的问题大家都听懂了吗?”

    “听懂了。”

    对于老师的问题,教室里的大部分同学无论是否听懂明白,都出声附和着,听到同学们的回答,站在讲台上的杨婉蓉也露出了笑容,嘴角还露出了两道浅浅的梨涡。

    “马上就要下课了,我也不当误大家的时间了,大家把刚才讲过内容再复习一下,等铃声响了再下课。”

    杨婉蓉说完后,抬头向着教室里的同学们扫视一遍,在叶荇的身上短暂停留片刻,就抱着电脑离开了教室。

    “我怎么感觉杨老师走之前特意的看了我一下呀。”刘文华看着消失在教室门口的身影,转头对着在座位上发呆的叶荇问道。

    “是什么是?你头上长包了,人家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特意看你。”

    周晓伟笑呵呵的声音在叶荇的耳边响起,叶荇伸手摸了摸自己头顶,随后才反应过来是对刘文华说的话,下课铃声也准时响起,李宇航从后面来到叶荇身旁,叫着叶荇和宿舍的几人一起想着食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