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专家
如果是常人，听见简淮问出这种三岁小孩才会问出的问题时，想必会一边嗤笑着，一边劝他好好深造一下科学知识。
更有甚者，还会选择拨打精神病院的号码，招呼着医生将他送进去治疗。
但是调查组的组长并没有露出任何笑容。
相反，他表情很严肃，甚至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组长伸出手，衣襟之下层层堆叠的肥肉为之颤抖，脸上的条条皱纹几乎要挤在一起，形成奇特的甲骨文，“简淮！你是调查组的副组长！你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绝对不能这么儿戏，你明白吗？！”
周围的干员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得有些摸不着方向，不明白这位解决了前几日白鹤路重大案件，方才提拔成为副组长的简淮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让组长这么生气。
简淮心里也有些摸不着谱，但他还是愿意相信纪意的判断。
于是，他重复着纪意在手机中所说出的第二句话。
“组长，你能解释现场发生了什么吗？”
组长面色涨红，全然没有想到这种应该简淮自己弄清楚的问题，居然会被抛给自己，“简淮先生，我想我要对你的评价做出一定的修改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犯人从正门进入，然后在客厅中杀死受害人，接着将他的头摆放在床上，叙述这件事实很难吗？”
简淮依旧在复述纪意的话，“那么，犯人是怎样进入公寓的呢？”
组长一下子便噎住，因为房东的证词表示，根本没有人在受害人死亡期间进入过公寓。
“那就是公寓内的住户所为！”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既然如此，他究竟是怎么进入公寓房间的呢？”
组长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家伙是不是在诱导自己思考，然后让自己说出答案？
这年轻人……似乎有点能力，不过太骄傲了，这不好。
想到这里，组长表情便缓和下来不少，想必刚才简淮所问的“相信有鬼么”，也肯定只是戏言而已。
他回答道：“犯人应该是撬锁进入房间，然后将受害人杀害。”
“不，绝对不是撬锁，”简淮答道，“这间公寓各种设施都很廉价，这种旧锁想要撬开，必定会导致锁芯受损，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受损。”
组长一愣，下意识给出另外一个答案，“那对方应该是熟人！让受害人主动开门！”
“也不对，”简淮指着公寓大门，“你仔细看，这扇门已经被锁住，谁会在打开门之后才将其锁住呢？这样根本关不了门。”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扇门面上，的确是处于反锁状态，根本关不上门。
这个问题组长还真解释不了，毕竟没有人会在把门打开之后再反锁上。
纪意也料定组长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便让简淮提出接下来的疑问，“既然受害人身首分离，那么按理来说案发现场会有大量鲜血喷洒出来。可是按照规定流程来看，现场并没有血，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人死了，现场却没有一滴血？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组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回答道。
“错，”简淮摇着头，“即使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内也不该一滴血都没有留存，很明显是有某种存在，将里面的鲜血抽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组长总算是明白简淮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图穷匕见，还是想要和自己强调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论点！
而且现在的他还没办法反驳什么，因为简淮已经将所有的疑点摆在自己面前，就算自己想要反驳，也必须想办法把这几个疑点解释处理才行。
简淮看着组长逐渐变紫的脸色，隐约感觉到怒火即将倾泻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这人愣是憋着十数秒，连周围干员都感到一阵窒息之时，组长呼出一口气，默默摇头。
可是他看向简淮的目光依旧狠辣，“简淮先生，你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你有权做出很多决定，不过在做出这些决定之前，你都要想清楚。
“因为你需要对你的言行负责。”
说完这句话，他摇着头，沉默走出房间。
只剩下简淮一个人站在原地，在人群之中凌乱。
妈的，好像闯祸了。
纪意此刻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挂掉电话，“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是的，我感觉我工作也干不久了。”
纪意没搭理这句话，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已经只剩下寥寥几位干员的客厅之中。
右眼目光迅速掠过每一处角落，纪意又上前，看向卧室、浴室以及厨房。
除了卧室曾经出现过受害者的脑袋，所以被仔细地地毯式调查过一番，其余几个房间变动并不算太大。
但是，纪意却依旧玩味地凝视四周。
“有问题。”
纪意反复观察着这几个房间，很快便得出这个结论。
受害人的死因没得说，肯定是被那个无眼女人所害，毕竟受害人没有自己这种“化污染为力量”的能力，而且门口也残留着诡异所留下的痕迹。
问题就在于，貌似在受害人死后……好像还有别的人进入过房间。
简淮一边叹着气，一边走到纪意身边站定，询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还是说……你确定有鬼下手？”
“确实有鬼。”
深呼吸，简淮调整着自己的心境，十分严肃地再次询问道：“纪意，老实回答我，你确定，是鬼害死了受害人吗？”
纪意也回过头，不过表情依旧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如果你相信我的判断，那就确实如此。”
“行。”简淮点着头，在联系人名单中翻找着号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信你。如果真按照你所说，那这件事调查组处理不了，我给你请一位‘专家’过来。”
“砖家？是电视推销广告上的那种砖家吗？”
简淮晃着手指，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放心。
“这位专家，可比你想得要厉害。”
更有甚者，还会选择拨打精神病院的号码，招呼着医生将他送进去治疗。
但是调查组的组长并没有露出任何笑容。
相反，他表情很严肃，甚至还带着难以言喻的愤怒。
组长伸出手，衣襟之下层层堆叠的肥肉为之颤抖，脸上的条条皱纹几乎要挤在一起，形成奇特的甲骨文，“简淮！你是调查组的副组长！你要为自己的一言一行负责！绝对不能这么儿戏，你明白吗？！”
周围的干员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怒吓得有些摸不着方向，不明白这位解决了前几日白鹤路重大案件，方才提拔成为副组长的简淮究竟是犯了什么事，才会让组长这么生气。
简淮心里也有些摸不着谱，但他还是愿意相信纪意的判断。
于是，他重复着纪意在手机中所说出的第二句话。
“组长，你能解释现场发生了什么吗？”
组长面色涨红，全然没有想到这种应该简淮自己弄清楚的问题，居然会被抛给自己，“简淮先生，我想我要对你的评价做出一定的修改了。这不是很明显的事情吗？犯人从正门进入，然后在客厅中杀死受害人，接着将他的头摆放在床上，叙述这件事实很难吗？”
简淮依旧在复述纪意的话，“那么，犯人是怎样进入公寓的呢？”
组长一下子便噎住，因为房东的证词表示，根本没有人在受害人死亡期间进入过公寓。
“那就是公寓内的住户所为！”他信誓旦旦地说道。
“既然如此，他究竟是怎么进入公寓房间的呢？”
组长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这家伙是不是在诱导自己思考，然后让自己说出答案？
这年轻人……似乎有点能力，不过太骄傲了，这不好。
想到这里，组长表情便缓和下来不少，想必刚才简淮所问的“相信有鬼么”，也肯定只是戏言而已。
他回答道：“犯人应该是撬锁进入房间，然后将受害人杀害。”
“不，绝对不是撬锁，”简淮答道，“这间公寓各种设施都很廉价，这种旧锁想要撬开，必定会导致锁芯受损，不过看起来应该没有受损。”
组长一愣，下意识给出另外一个答案，“那对方应该是熟人！让受害人主动开门！”
“也不对，”简淮指着公寓大门，“你仔细看，这扇门已经被锁住，谁会在打开门之后才将其锁住呢？这样根本关不了门。”
在场所有人都将目光集中在这扇门面上，的确是处于反锁状态，根本关不上门。
这个问题组长还真解释不了，毕竟没有人会在把门打开之后再反锁上。
纪意也料定组长回答不上这个问题，便让简淮提出接下来的疑问，“既然受害人身首分离，那么按理来说案发现场会有大量鲜血喷洒出来。可是按照规定流程来看，现场并没有血，这是为什么呢？”
明明人死了，现场却没有一滴血？
“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组长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回答道。
“错，”简淮摇着头，“即使这里不是第一案发现场，尸体内也不该一滴血都没有留存，很明显是有某种存在，将里面的鲜血抽得一干二净！”
听到这里，组长总算是明白简淮究竟想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图穷匕见，还是想要和自己强调这个世界上有鬼的论点！
而且现在的他还没办法反驳什么，因为简淮已经将所有的疑点摆在自己面前，就算自己想要反驳，也必须想办法把这几个疑点解释处理才行。
简淮看着组长逐渐变紫的脸色，隐约感觉到怒火即将倾泻到自己的身上。
但是这人愣是憋着十数秒，连周围干员都感到一阵窒息之时，组长呼出一口气，默默摇头。
可是他看向简淮的目光依旧狠辣，“简淮先生，你作为调查组的副组长，你有权做出很多决定，不过在做出这些决定之前，你都要想清楚。
“因为你需要对你的言行负责。”
说完这句话，他摇着头，沉默走出房间。
只剩下简淮一个人站在原地，在人群之中凌乱。
妈的，好像闯祸了。
纪意此刻又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挂掉电话，“现在我们有足够的时间来调查，不会有人打扰我们。”
“是的，我感觉我工作也干不久了。”
纪意没搭理这句话，只是将目光集中在已经只剩下寥寥几位干员的客厅之中。
右眼目光迅速掠过每一处角落，纪意又上前，看向卧室、浴室以及厨房。
除了卧室曾经出现过受害者的脑袋，所以被仔细地地毯式调查过一番，其余几个房间变动并不算太大。
但是，纪意却依旧玩味地凝视四周。
“有问题。”
纪意反复观察着这几个房间，很快便得出这个结论。
受害人的死因没得说，肯定是被那个无眼女人所害，毕竟受害人没有自己这种“化污染为力量”的能力，而且门口也残留着诡异所留下的痕迹。
问题就在于，貌似在受害人死后……好像还有别的人进入过房间。
简淮一边叹着气，一边走到纪意身边站定，询问道：“有什么新发现吗？还是说……你确定有鬼下手？”
“确实有鬼。”
深呼吸，简淮调整着自己的心境，十分严肃地再次询问道：“纪意，老实回答我，你确定，是鬼害死了受害人吗？”
纪意也回过头，不过表情依旧平静，看不出什么波澜，“如果你相信我的判断，那就确实如此。”
“行。”简淮点着头，在联系人名单中翻找着号码，“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就信你。如果真按照你所说，那这件事调查组处理不了，我给你请一位‘专家’过来。”
“砖家？是电视推销广告上的那种砖家吗？”
简淮晃着手指，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放心。
“这位专家，可比你想得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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