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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合作吗?

    裴若岁笑了笑,也端着茶杯喝茶,一时间,房间里陷入了沉默。

    秦怀昭的目光在她和裴南青之间打了个转儿,“裴弟弟方才所言,究竟是何意思?”

    问出声来后,秦怀昭一时又有些懊恼,裴南青看起来不过就是个四五岁的孩子,自己刚才怎么就信了他的话呢?

    现在裴若岁会不会觉得自己特别傻?

    但要说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裴南青就是个小天才,倒也说不定。

    “没什么特别的意思,就是你中了毒,如果不解的话,运气好能活到三十,运气不好,也可能过两年就死翘翘了。”小团子的语气轻飘飘的,好似没把这件事当回事一样。

    秦怀昭放在膝盖上的手忍不住轻颤了下,他的身体,他确实再清楚不过。不论中毒是真是假,他的时日也都没有太多了。

    “我的身体,太医院的太医都看过,说是天生的毛病。你说中毒,有什么证据吗?”他有理有据地质疑。

    裴南青觑他一眼,脸上有些许嫌弃,“没有证据,爱信不信,反正会死的人又不是我。”

    他就该把前天半夜给秦怀昭塞了一丸子药的事儿说出来,让秦怀昭扪心自问,感觉感觉自己的身体最近有没有好转。

    可谁让那会儿他们当了匿名好人呢?

    裴若岁拍了拍裴南青的手背,以示安抚,“秦公子,我家弟弟自小学医,还算颇有禀赋。而且,宫中太医虽也为秦公子诊过脉,但你有没有想过,太医也在一些人的控制下呢?”

    她顿了顿,又笑道:“那人给你下了毒,又大发慈悲地让太医为你诊治。你们对他感恩戴德,却不知道太医也在隐瞒欺骗你们。”

    其实这话,裴若岁是进行加工了的,毕竟,之前时候,裴南青告诉她,即便是太医也不一定能诊断出中了无名之毒的。

    但这么说,才能更大程度上的激怒秦怀昭,让他愤恨皇帝,然后自己提出条件与他交易,才会更恰到好处。

    这只是一个小技巧。

    “……”秦怀昭捏着茶杯的手指不断收紧,白皙瘦弱的手背上青筋凸起,他低垂着眉眼,隐藏了眼底的情绪。

    但旁观的裴若岁却依旧能够清晰地察觉到,他整个人在气场上的变化。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常武都忍不住心中的气愤了,猛地站起身,大声开口:“主子,咱们这就回京,告诉老爷去!”

    “坐下。”秦怀昭隐忍着怒气,制止了他的言行,“你要去帝京胡闹,然后给他将我们秦家满门抄斩的机会吗?”

    秦家作为皇商,掌握着景国的经济命脉,早就被皇帝所忌惮了,只是眼下,还没到动他们秦家的时候。

    一旦他们做了什么错事,皇帝便有可能借机发难,将他们秦家的财富,全都收拢在他自己的手里。

    因而这些年以来,秦家行事一直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常武作为秦怀昭信任的下属,秦家的处境和情况,自然大多也都是知道的。他顿时不吭声了。

    秦怀昭阖上了眼眸,整个人看着都有一种易碎感,仿佛下一秒,他就会像瓷器摔落一样,碎成一地的碎片。

    他的睫毛轻轻颤抖着,好半晌才又睁开眼,不论信与不信,他都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只是,裴若岁将这些事情说与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

    “裴东家应当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助我吧?裴东家你,想要的,是什么呢?”

    闻言,裴若岁忍不住笑了出来,“秦公子聪慧至极,我要的东西倒也不算是什么好东西,只是想和秦公子合作一把,达成双赢的局面而已。”

    秦怀昭的大脑逐渐清醒下来,他镇定地看着裴若岁,问:“如何双赢?”

    “秦公子来清安镇的目的是什么?”裴若岁不答反问,含笑的眼眸泛着烟波,甚是好看。

    “你猜?”秦怀昭并没有把自己的底牌全都亮给她看。

    裴若岁轻挑了下眉梢,她也并不点明秦怀昭的身份,只顺着话茬儿继续说:“秦公子昨天吃早点的时候,似是对菜谱十分感兴趣,从帝京远道跋涉而来,为的也是菜谱吧?”

    “不错。”秦怀昭点头。

    “秦公子既然来到这儿,大概也是对我、对清安酒楼有了不少了解。我有心把生意做大,但仅靠一家酒楼赚来的银子,还远远不够。”

    裴若岁的嗓音稍稍停顿了几秒,给了他足够的思考时间,“而秦公子出身帝京,又有心琢磨菜谱,应当是家中也有酒楼食肆,身家不薄。缺钱但有食谱的我,与有钱但没食谱的秦公子合作,不是正正好吗?”

    不得不说,她这一番话,确实是说动了秦怀昭的。

    但要真任由她牵着鼻子走,主动权就全都掌握在裴若岁手里了,也就不方便秦怀昭为自己争取利益了。

    “裴东家既然知道我出身帝京,是个有钱人,那我不与你合作,也照样能赚到很多银子啊。”秦怀昭微微一笑,将问题抛回给了裴若岁。

    裴若岁淡然颔首,“那是自然,不过一来秦公子要是不想要食谱,也就不会来清安镇找上我。二来,这样的话,你身上的毒便无人可解了。”

    秦怀昭面上的笑容渐渐淡了下去,他目光紧锁在了裴若岁的身上,恨不得将她盯出个窟窿。

    在他压迫性的视线下,裴若岁神色依旧平淡,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不安。

    末了,秦怀昭将手腕搭在了桌上,将袖子往上推了推,“既然说我中了毒,不妨号号脉。”

    裴南青撇了撇嘴,都号过的脉了,现在还要再号一次,麻烦。

    不过虽然心里这样想,但他还是起身摸上了他的手腕,装模作样地号了号,又把之前和裴若岁说过的话说了一遍:“中毒得有二十年,出生就被下了毒,身体虚弱,易感风寒,不能剧烈运动。”

    秦怀昭抿紧了唇,他身体的情况,帝京人是都知道的,也并不能排除,他们是有消息渠道的。

    “要是合作,你打算怎么分成?”他略过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