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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唠叨的娘

    那个叫茅束的大夫被王达摇的都快吐了,王经才将他放在地上。

    茅束刚落地,就趴在地上吐了起来,吐了一地以后。茅束抬头就望见了王达那杀人般的眼神。赶紧擦了擦嘴,蹲在王经身旁。

    茅束先翻开了王经眼皮,看了看,没说话。然后掰开王经的嘴,看了看舌头,还是没说话。最后才把手搭在王经的腕子上,摸了起来。摸完脉,茅束就站了起来,对着王达笑着说:“二爷,十少爷不过是太累了罢了,没什么大碍。不过好像有一点夹气伤寒,我给十少爷开服药,保管药到病除!”

    王达听了,这才松了口气,对茅束说:“把药开了去账房领赏去吧!”

    茅束听到这话,写下药方,点头哈腰的走了。而王达则背起王经,在众人的注视下快步走出了小院。

    第二天一早,王经神清气爽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结果一抬头,差点把他吓尿,这人也太多了点吧!王经就见自己的床被人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最里面是老头子王旭,王达黄氏夫妇两,还有三叔王述,三婶刘氏等人。见王经醒来,王达赶忙给他递过来一碗药,王经正要伸手去接,却不想王达的手被黄氏一把拍开,就这样王达手里的药汤被撒了有一半出去。

    再看黄氏,那是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因把药打翻的歉意,说:“哪有让孩子孩子一醒来就喝药的,再说了,这药都凉了,能喝吗?去,再熬一碗去!”王达听了,就又屁颠屁颠的熬药去了。然后黄氏转头对王经说:“儿啊,来,给娘说说,哪里疼啊?小小年纪,学什么不好,学人家给人治病。看,把自己累着了吧!你呀,和你爹一样,都不知道爱惜身体。哎,你说说你,治病那是大夫的事,你瞎掺和什么啊!”

    一旁的王旭看不下去了,说道:“孩子也是好意嘛,是不是?”黄氏却不管不顾的说:“什么好意啊!让他一个半大小子去给人治病,公公,您和我家相公是怎么想的?王经才十五岁啊!他会什么啊!你看看,这把孩子累成什么样子了!”

    王经也只好开口劝母亲:“娘,我没事,这不就是睡了一觉嘛!要是天天能睡这么舒服多好啊!还有,娘,这俗话说得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是?儿子这是在给您老长脸啊!”

    黄氏在王经肩上拍了一下,笑道:“嘿,臭小子,还学会顶嘴了?还有?你方才说的浮屠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怎么没听说过?”

    一旁的王旭也问道:“是啊,经儿,这个浮屠是什么?我怎么也没有听说过?竟然能和救命之恩想提并论?”

    “啊?”王经语塞,他忘了浮屠是佛教术语,这东汉王朝虽然也有佛教传入,可还没有后世那么普及啊!于是他支支吾吾的说:“这个…这个浮屠嘛!就是…就是身毒哪里传来的,对。然后…然后…对了!然后我大汉的和尚就把它音译成‘浮屠’,它的本意是…是…嗯,寺庙的含义。这个也是我一个骑着…骑着瘸牲口的朋友给我说的。”

    王经心想:“还好老子反应快,要不然这又差点把张老四搭出去。果然啊!撒一个谎就要用一百个谎把它圆过去,古人。不,后人诚不欺我啊!”

    黄氏却又给了王经一巴掌,说:“以后不要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了……”

    黄氏又开始唠叨了,这一唠叨,就是小半个时辰,把王旭和王述两口子都唠叨走了。直到王达又端了碗药走进房里,黄氏才住了嘴。

    黄氏见到王达进了屋,说道:“你怎么才来啊,没见经儿正病着呢嘛?你能不能对孩子多操点心啊?你说说,自从咱们有了经儿以后,你把孩子照顾过几次啊?啊?你给我说说?”然后从王达手中抢过药碗,然后舀了一勺药,用嘴吹了吹,伸手塞进了王经的嘴里,直接给王经来了个深喉。把王经呛的连连咳嗽。黄氏赶紧放下药碗,边给王经拍背边轻声问道:“经儿,是不是药太苦了?”王经艰难的说:“没事,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就是…就是娘您喂药时能不能轻点,孩儿喉咙疼。”

    黄氏一听王经这话,当时就柳眉倒竖,又在王经胳膊上掐了一把,骂道:“好你个小没良心的,竟然嫌弃起了你老娘我!你娘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喂大容易吗?”说着,黄氏还哭了起来。王经顿时感到一阵恶心,心想:“好嘛,闹了半天小爷我是屎尿喂大的啊!”再看一旁的王达,两个腮梆子都憋红了,想笑不敢笑的样子让王经大感欣慰。

    王经冲王达挤了挤眼睛,手指了指黄氏。王达会意,抓起手绢安慰黄氏:“哎呀。夫人呐,儿子大了不有娘啊!我给你说,这小子就是欠抽,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有什么事打一顿就好了,你哭什么啊?来,擦擦。”王经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俩秀恩爱。从桌上拿过药碗,一口把药干了。

    然后也去劝黄氏说:“娘啊,儿我冤枉啊!我哪有嫌弃娘的意思?我不过就是提出点合理范围内的要求罢了,娘你哭什么啊!”可谁想黄氏不但哭的更厉害了,还抬手又掐了王经一下,说:“你还敢气我?还敢气我?”

    王经懵了,心里是大感懵逼:“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我怎么了?我又犯什么错了?”刚想解释几句。就看见王达把眼睛瞪得跟牛蛋似的。赶忙改口说:“娘,孩儿错了,孩儿再也不气娘了。娘,您要不出气再打孩儿两下,出出气?”

    王达这才把目光收了回去,继续安慰黄氏。王经也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在床边,给黄氏捏着肩。边捏肩边小声说:“娘,孩儿没有嫌弃您的意思,不过是一时口快。孩儿保证,以后绝不再犯。好不好?娘,您就别哭了,多想想高兴的事!孩儿求您了!”

    父子两安慰了半天,才把黄氏的哭声劝住。这时,黄氏转头,看见王经坐在床上。一把就把王经按倒了,然后拉上被子。埋怨王经说:“你这孩子,赶紧把被子盖上,小心别再着凉了!以后别再说这些话气娘了。快躺下,病还没好利索呢!”王经哭笑不得的望着黄氏,正要张嘴说话,突然就见王达在黄氏背后瞪着他。王经只好笑着闭上了嘴,默默地看着黄氏笨手笨脚的给他掖着被角。

    其实,王经想说的是:“妈呀,您可要闷死我了!”

    黄氏给王经掖好被角,对着他说:“经儿,你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累着自己了!遇事可不能像昨天那样拼命了,遇事要三思而后行,量力而行才。你要是再像昨天那样拼命,让娘我可怎么活啊?”说着黄氏就又哭了。

    王经和王达赶忙又劝。王达说:“哎呀,娘子。你可别这样了。我保证,以后只要有我在,绝不会像昨天那样让小经拼命了!娘子你就放心好了。”

    王经也说:“娘啊,你可别再哭了,儿子我向你保证,绝对不会再以身犯险了!您就别哭了?好不好。”

    黄氏擦了擦眼泪,又把王经一把压在了床上。然后抬手又是一把拍在了王经胳膊上,说道:“不是不让你起来吗?你怎么又起来了!快给娘躺下。”然后又对着王达吼道:“相公,你不是说不让经儿犯险了吗?怎么不知道拉着点经儿的?哎,你们爷俩,一点也不让人省心!”

    王经望向王达,没想到王达也望着他。爷俩对视一眼,都露出了无奈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