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残酷的记忆
生命，在邪恶面前实在是太廉价了。一个善良的人，他没有办法永远警示着危险去生活，而危险却一直都在窥视着那些善良的人。
“经证实，凶器上的指纹与嫌疑人吻合，嫌疑人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违。经陪审团协商后裁定，犯罪嫌疑人戈曼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死刑，三天后执行。”
法槌落下，警长的心也跟着受到了强烈的一击，警长和戈曼相互凝视着，整个法庭寂静得只能听到他们两的呼吸声。警长的内心在咆哮、在呼喊、在怒骂、在嘶吼，但这一切只能通过眼泪无力地表达。他看着戈曼被带走，没有一点办法。
警长呆站在那，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不明白，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戈曼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人都已离开，只有皮特一直在旁边等候着，他从警长和戈曼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俩早已认识，或许还有着极深的感情。
过了一会，警长终于转过身，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走吧。”
话音刚落，警长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仿佛立即要将他拖入深渊。他明白这种感觉，不！这比他记忆里的更可怕，更强大，也更黑暗。警长猛地抬起头，只见法庭上方的出口处站着一个人。
“格雷格老弟，你的反应越来越迟钝了。”那个人发出了警长记忆里最想忘记的声音。
反倒是皮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闻声看了过去。他被眼前这个人的容貌惊呆了，这个人简直和格雷格警长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很多，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警长的儿子。但是从那个人的眼神里，皮特能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他可以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杀死你。
“克雷格！”警长看向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此人正是警长之前向鸟笼监牢询问的那名罪犯。
“果然是你小子，你这个混蛋！”警长咬牙切齿地说着，仿佛要立即扑上去把他撕碎。
“格雷格，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是这么和你的哥哥说话的吗？”克雷格对警长的愤怒无动于衷，略带嘲讽地说道。
“哥哥？”皮特疑惑地看着他俩。
“别把我们说得像很亲近的样子，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警长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对戈曼下手？！”
“哼哼，”克雷格轻蔑地一笑，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他很有趣，不是吗？”
警长遏制住愤怒，还有一件事情他必须搞明白，“你是怎么...”
“鸟笼吗？”克雷格接过警长的话，“哈，那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说完他用极其凶恶的眼神看向警长，瞬间又平和下来。
“嘿，小子，”克雷格指了指皮特，皮特吓得往后一缩。克雷格继续说道：“你相信吗？你的长官把自己的亲哥哥送进了监狱。。。这个世界！最可笑的监狱！算了，算了，谁让他是我的弟弟呢，我已经原谅他了。”
“停止你那让人恶心的废话吧！”警长说罢抬起了右手，打算扯掉左手上的鹿皮手套。
皮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警长一直都只戴着一只手套，这个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克雷格的右手也戴着一只相同的手套。
见警长就要冲了上来，克雷格立即阻止道：“欧，等等，等等，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游戏还没开始呢！”他边说边往后退，“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出来的吗？”
警长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鸟笼确实说了克雷格还在监牢，如果鸟笼被内部攻破了，那整个世界将面临巨大的危机！”警长心里想着，他需要知道答案。
“你说吧。”警长收起了架势。
克雷格双手伏在桌子上，像是要开启一段演讲。对于极恶之徒来说，每一次犯罪都是一场表演，而表演最需要的是观众。面对这个五年前将他亲手送进监牢的人，他需要炫耀，需要在心理上插上胜利的旗帜。所以如果不说出来，那是极其痛苦的。
“被送进鸟笼的人，只能等死！”克雷格开口了，眼神里满是对警长的仇恨。即便是他这样的暴徒，那也是一段极其痛苦的回忆。
“进去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自由，终日都被关在笼子里。食物是通过管道投放下来的，就像对待畜牲一样。想要出去，必须得有内应。对于我来说，要制造一个内应太简单了。”
克雷格看了看右手，继续说：“但是这些老太婆根本就不会来看你，即使你生病了，连药都不会给你一粒。对待死去的囚犯，要等一个月之后才会去处理，她们担心他在假死。毕竟关在那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克雷格吸了口气，接着笑道：“好在我早有防备，在我被押送进去的时候，我把押送我的两个人洗脑了。但是那个时候你还在，我还不能逃。这一等就是五年！这五年间，其中一个人老死掉了。我真担心另一个也会死掉。好在看管我老太婆终于死了，那个人接替了她的工作。”
“蒂娜！”警长惊呼道。
“不错，就是蒂娜！”克雷格并不觉得惊讶，“看来你早已怀疑我了。也对，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如此完美的犯罪！”
警长听完只觉得恐惧，克雷格比他印象里的更加可怕。他后悔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他。而此时的皮特只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留下来，他扭过脸，他害怕自己的长相被这个人记住。
“所以，陷害戈曼是你对我的报复吗！”警长恶狠狠地盯着克雷格。
“是！但不全是，”讲述完经过的克雷格一脸满足，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去，之后我还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死去，我要夺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像....”
“住口！”警长的怒火被彻底点着了，露出极其恐怖的表情。
但是克雷格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兴奋了，“就像杀死你的妻子那时一样！”
说完，抬起右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便闪出了门。等警长和皮特追过去时，已不见人影。
“啊！”警长像疯了一样捶打着墙壁，似乎要将它击碎才肯罢休。皮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上前阻止，他明白警长这个时候最需要就是发泄。
警长伏倒在地上，他在哭。他知道他此刻是无能的愤怒。那是他的哥哥，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但是却对他做了最残忍的事情。当警长看到他的那一刻，积压的情绪就不受控制地喷发出来。
皮特从未见过警长如此失态。在他眼里，警长一直都是名可靠的长官。此刻，皮特只觉得心疼他。
警长站起身，还是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还是说了句，“走吧。”
“去哪？”皮特问道。
“去绿宫。”警长跨上了他的挎斗摩托，拧着油门放肆地轰鸣！“皮特，你怕死吗？”
“怕。”皮特答道。
“如果是跟我一起死呢？”警长又问。
“还是怕。”皮特答道。
“很好，一定不要轻易地死去！”警长看向皮特，笑着对他竖了个拇指，“走！让我们去大闹一场吧！”
皮特苦笑，他此刻只想回家。
“经证实，凶器上的指纹与嫌疑人吻合，嫌疑人对犯罪行为供认不违。经陪审团协商后裁定，犯罪嫌疑人戈曼故意杀人罪名成立，判处死刑，三天后执行。”
法槌落下，警长的心也跟着受到了强烈的一击，警长和戈曼相互凝视着，整个法庭寂静得只能听到他们两的呼吸声。警长的内心在咆哮、在呼喊、在怒骂、在嘶吼，但这一切只能通过眼泪无力地表达。他看着戈曼被带走，没有一点办法。
警长呆站在那，他无法接受这个结果，他不明白，他完全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戈曼为什么要这么做。
所有的人都已离开，只有皮特一直在旁边等候着，他从警长和戈曼的眼神里看得出来，他俩早已认识，或许还有着极深的感情。
过了一会，警长终于转过身，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走吧。”
话音刚落，警长突然感受到一阵强烈的压迫感，仿佛立即要将他拖入深渊。他明白这种感觉，不！这比他记忆里的更可怕，更强大，也更黑暗。警长猛地抬起头，只见法庭上方的出口处站着一个人。
“格雷格老弟，你的反应越来越迟钝了。”那个人发出了警长记忆里最想忘记的声音。
反倒是皮特没有任何感觉，只是闻声看了过去。他被眼前这个人的容貌惊呆了，这个人简直和格雷格警长一模一样，只是年轻了很多，他甚至怀疑这个人是警长的儿子。但是从那个人的眼神里，皮特能感受到，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人，他可以随时随地轻而易举地杀死你。
“克雷格！”警长看向他，发出了野兽般的吼叫！此人正是警长之前向鸟笼监牢询问的那名罪犯。
“果然是你小子，你这个混蛋！”警长咬牙切齿地说着，仿佛要立即扑上去把他撕碎。
“格雷格，我们这么久没见了，你就是这么和你的哥哥说话的吗？”克雷格对警长的愤怒无动于衷，略带嘲讽地说道。
“哥哥？”皮特疑惑地看着他俩。
“别把我们说得像很亲近的样子，这只会让我觉得恶心！”警长怒吼道：“你为什么要对戈曼下手？！”
“哼哼，”克雷格轻蔑地一笑，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他很有趣，不是吗？”
警长遏制住愤怒，还有一件事情他必须搞明白，“你是怎么...”
“鸟笼吗？”克雷格接过警长的话，“哈，那里可真是一个好地方！”说完他用极其凶恶的眼神看向警长，瞬间又平和下来。
“嘿，小子，”克雷格指了指皮特，皮特吓得往后一缩。克雷格继续说道：“你相信吗？你的长官把自己的亲哥哥送进了监狱。。。这个世界！最可笑的监狱！算了，算了，谁让他是我的弟弟呢，我已经原谅他了。”
“停止你那让人恶心的废话吧！”警长说罢抬起了右手，打算扯掉左手上的鹿皮手套。
皮特一直很疑惑，为什么警长一直都只戴着一只手套，这个时候他惊讶地发现，克雷格的右手也戴着一只相同的手套。
见警长就要冲了上来，克雷格立即阻止道：“欧，等等，等等，现在还不是杀你的时候，游戏还没开始呢！”他边说边往后退，“你不想知道我是如何出来的吗？”
警长压制住了内心的愤怒，“鸟笼确实说了克雷格还在监牢，如果鸟笼被内部攻破了，那整个世界将面临巨大的危机！”警长心里想着，他需要知道答案。
“你说吧。”警长收起了架势。
克雷格双手伏在桌子上，像是要开启一段演讲。对于极恶之徒来说，每一次犯罪都是一场表演，而表演最需要的是观众。面对这个五年前将他亲手送进监牢的人，他需要炫耀，需要在心理上插上胜利的旗帜。所以如果不说出来，那是极其痛苦的。
“被送进鸟笼的人，只能等死！”克雷格开口了，眼神里满是对警长的仇恨。即便是他这样的暴徒，那也是一段极其痛苦的回忆。
“进去之后，就彻底失去了自由，终日都被关在笼子里。食物是通过管道投放下来的，就像对待畜牲一样。想要出去，必须得有内应。对于我来说，要制造一个内应太简单了。”
克雷格看了看右手，继续说：“但是这些老太婆根本就不会来看你，即使你生病了，连药都不会给你一粒。对待死去的囚犯，要等一个月之后才会去处理，她们担心他在假死。毕竟关在那里的人都不是好惹的。”
克雷格吸了口气，接着笑道：“好在我早有防备，在我被押送进去的时候，我把押送我的两个人洗脑了。但是那个时候你还在，我还不能逃。这一等就是五年！这五年间，其中一个人老死掉了。我真担心另一个也会死掉。好在看管我老太婆终于死了，那个人接替了她的工作。”
“蒂娜！”警长惊呼道。
“不错，就是蒂娜！”克雷格并不觉得惊讶，“看来你早已怀疑我了。也对，除了我还有谁能够如此完美的犯罪！”
警长听完只觉得恐惧，克雷格比他印象里的更加可怕。他后悔他当时为什么没有杀了他。而此时的皮特只后悔为什么自己要留下来，他扭过脸，他害怕自己的长相被这个人记住。
“所以，陷害戈曼是你对我的报复吗！”警长恶狠狠地盯着克雷格。
“是！但不全是，”讲述完经过的克雷格一脸满足，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要你亲眼看着他死去，之后我还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死去，我要夺走你身边的每一个人！就像....”
“住口！”警长的怒火被彻底点着了，露出极其恐怖的表情。
但是克雷格没有停止，反而更加兴奋了，“就像杀死你的妻子那时一样！”
说完，抬起右手，无声地说了句“再见”。便闪出了门。等警长和皮特追过去时，已不见人影。
“啊！”警长像疯了一样捶打着墙壁，似乎要将它击碎才肯罢休。皮特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没有上前阻止，他明白警长这个时候最需要就是发泄。
警长伏倒在地上，他在哭。他知道他此刻是无能的愤怒。那是他的哥哥，他世上唯一的亲人，但是却对他做了最残忍的事情。当警长看到他的那一刻，积压的情绪就不受控制地喷发出来。
皮特从未见过警长如此失态。在他眼里，警长一直都是名可靠的长官。此刻，皮特只觉得心疼他。
警长站起身，还是拍了拍皮特的肩膀，还是说了句，“走吧。”
“去哪？”皮特问道。
“去绿宫。”警长跨上了他的挎斗摩托，拧着油门放肆地轰鸣！“皮特，你怕死吗？”
“怕。”皮特答道。
“如果是跟我一起死呢？”警长又问。
“还是怕。”皮特答道。
“很好，一定不要轻易地死去！”警长看向皮特，笑着对他竖了个拇指，“走！让我们去大闹一场吧！”
皮特苦笑，他此刻只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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