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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刺激

    田溪一时语噎了,不过让田言意外的是,一向端庄又识大体的沈月容,似是嫌事情不够热闹似的,她故意歪头问田言:“你坐这儿,那阿词呢?”

    田言瞄向了沈月容,虽说她语气上是挑衅之意,可是眼里却带着戏谑,田言扁扁嘴,她在想,沈月容最近是不是和她走的太近了,怎么她也开始学自己刁钻这一套了?

    田词突然被点名,他忙摆了摆手道:“哎,我坐这儿挺好的,等我入了秋考了上京书院再说吧!毕竟这一桌子的人,只有我是一介白衣,我应该坐这儿的!”

    沈月容扭头低笑,田言抬脚踢了踢田溪的椅子,田溪扭了头瞪着她一动不动。

    吴文远一拍桌子道:“田言!你不要欺人太甚!阿溪可是你的堂妹!”

    田言便冷笑:“哦,我们都姓田的,关你一个姓吴的什么事儿?”

    吴文远气得老脸通红,田秋茵便故意不说话,只是面上作出了着急之状,而坐在沈弈星之下的田彻开口了:“阿溪,你不该坐那里,过来坐我这里。”

    田彻都开口了,田溪绕是一肚子气便也不得不站起身来了,田言刚要坐下,吴文远一下子站起了身来:“大姐,你看看这个小辈!何等嚣张!她爹不在了,亲娘又是个乡野姨娘,你也不管管!”

    田言舒舒服服地坐着,她并不打算理会吴文远。

    田秋茵便苦笑一声道:“哎呀,妹夫,你又不是不知道,子枫小时候也不是这个样子么!阿言她大伯父年轻的时候比他还不服管教,这都是田家的血脉,根儿上就这样,没法儿改,只能等她长大了,像月容和阿彻一样有个一官半职了,才能将性子收住!”

    吴文远看起来并不想买田秋茵的帐,他又道:“好,这且不提,这个野丫头伤了我家阿愿这事儿怎么说?我可没敢告诉她娘呢!明珠可也姓田,她护短着呢!你若是不给我一个满意的交代,我可就修书给明珠了!我倒要看看,是她厉害!还是她小姨母厉害!”

    “文远!你都这么大人了!怎么和一个孩子一般见识!这些小事也要告诉明珠?”田秋茵不悦了。

    “这是小事?阿愿!你把衣服掀起来让你大姨母看看你肚子上的伤!”吴文远叫着。

    吴愿正嫌事儿不大呢,他作势就要起身,田彻扭头瞪起他来,吴愿一下子就怂了。

    吴文远没看到田彻的眼神,他还在指挥着吴愿让他掀衣服,田秋茵便对着吴文远好言相劝起来,田言感觉这场戏没自己的戏份了,她也不多嘴,沈月容还给她夹了一块小排,田言正要拾起筷子吃,突然玉儿跑了进来。

    “夫人!后门上一个全身是绷带的人找表姑娘!样子可吓人了!”玉儿一声大叫把田秋茵和吴文远全唬住了。

    田言拨开椅子便往外面跑,田秋茵根本没看清楚她是怎么出去的!她一动,沈月容的脸色也一变,也急急跟着跑了出来!

    田言知道是心奴在找她,应该是她放的鱼饵有效果了!可是沈月容便不一样了,她一听“绷带”,她下意识的以为是萧海潮,这个人怎么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呢!她当然着急了!

    “哎?这是怎么回事!阿言!月容!哎呀!弈星,你怎么还坐着!快去看看发生什么事情了!”田秋茵看着自己儿子还不紧不慢地吃糕点,她一着急便拍了他一巴掌。

    沈弈星后知后觉地站起来就往外面跑,田彻已经先他一步冲了出去!

    吴文远也傻了,呆呆地站在原地没动。

    等沈月容追到后门上时,田言和卫兰已经骑马跑了,墨蓝的半空中,图图还在月光里一起一伏,踏着屋顶远去,沈月容眉心一皱,转身便往自家的马棚跑去。

    马蹄声在寂静里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心奴引着田言与卫兰直奔西南角去,夜巡的卫队急急跑过来要拦下心奴,心奴随手将一块令牌扔给了那卫兵长,三匹马绝尘而去。

    前面便是坍塌的燕子楼了,心奴下了马便钻进了里面,田言与卫兰紧紧跟上,燕子楼的密道口处有许多脚印,田言顾不上想太多,跟着心奴便钻了进去。

    下水道的味儿有些冲,田言紧紧闭紧了嘴巴,她与卫兰跟着心奴一路急奔,还不忘感叹一下这上京真不愧是天子脚下,一个下水道修的也这么高大齐整。

    前面传来了水声,心奴扭头看了看田言和卫兰,卫兰忙道:“我会水!”

    田言也冲心奴点了点头,三个人也不耽误,屏了呼吸便扎进了水里!

    清凉的月色在明华池上撒下了一片银光,平静的水面上突然钻出来了三个脑袋,一前一后往岸边游去。

    卫兰先上了岸,她顾不上拧自己衣服上的水,她将手指向了桃林:“那边有打斗声!”

    田言和心奴爬起来就往那边跑,图图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样在树尖上跳跃着。

    打斗声越来近了,这里的月光好像格外清亮,田言藏身在一棵桃树后往那边看去,她拽了一把卫兰,压低声音道:“蒙面人,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在肃州的那一股。”

    “你放心吧,有徐世子在呢!这一次呀,他们伤不了你!”卫兰也道。

    田言便尴尬地笑了笑:“我没告诉世子,只是让集尘暗中行动。”

    卫兰撩了一把自己头发上的水,她冲田言道:“哦,敢情你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想死一死玩玩儿?”

    田言便没作声,又看向了那边。

    心奴抽出了苦无慢慢往那边靠近,卫兰又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水,她轻声道:“阿言,你看,那些个黑衣人,有的身上是反水光的,也就是说,他们有一部分人是从明华池出来的,而另一部分人,是在外面等着他们的!”

    田言便叹了一口气:“我又失策了,他们怎么这么明目张胆,这么多人,又是在明华池上,不怕被守卫发现了?”

    “哼,我就说了嘛,你是嫌日子太无聊了,想给自己找刺激吧!”卫兰瞪了田言一眼,抽出了自己腰上的软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