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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别扭

    田言眯了眼睛,她倒是没有感觉啊,还是说她被崔九郎的表象蒙蔽了?

    沈月容看着田言的眸子里有红血丝,她便道:“对了,你一夜没休息,一大早又去赶去了靠山王府,是不是又没吃饭呢?”

    沈月容不提还好,她一提,田言的困意便又上来了,她只好道:“嗯,我把药给田彻送去就回去休息。”

    沈月容便不再与田言搭话,她伸手去扯薄被,田言扶着她躺下了,这才转身往外面来。

    田言到了田彻这边时,田溪正坐在他床边与他说话,看到田言进来田溪的脸色立刻变了,田彻的目光越过田溪看了田言一眼,他轻声道:“阿溪,你去休息吧。”

    田溪起了身,她看田言的脸色不善,可是出去时却是有意躲着她,像是怕田言突然扑过来再锁住她的喉咙一样。

    田言没搭理田溪,她提了一把裙子往田彻的床边坐了,斜眼看他;田彻往上面靠了靠问:“何事?”

    田言从自己怀里掏出来了沈月容给的小精铁盒子,她将药递给了田彻道:“表姐的朋友给你的,解药。”

    田彻看看田言手里的药,却是不接,他微微蹙眉问:“哪里来的解药,我可是听府医说,我身上的毒是来自西域的一种,他配药都不好配,月容表姐哪里来的朋友,如此神通广大?”

    说起来田彻为自己挡过一刀,而且他也在插手印信丢失之事,虽说田言和徐世子大概摸清这个信印丢失是郑大人和上面人布的局了,可是田彻却是不知道啊,而且几天相处下来,田言越发的感觉田彻不是田溪吴愿之辈,她对他的印象是越来越好,她也感觉田彻是个可信之人。

    于是田言往田彻那边凑了凑,田彻却是一拧眉心,立刻往后躲了躲。

    田言挑眉:“我是要和你说悄悄话!你躲什么!”

    田彻面露尴尬,他闪躲了田言的目光问:“说悄悄话也不用离得这样近!”

    田言便抿抿双唇,她可没在意田彻的话,而是又凑近了田彻问:“哎,你认不认得萧海潮这个人?”

    田彻的眸子骤然瞪向了田言,田言却是凝神看着他,等着他的回答。

    “你是如何知道萧海潮这个人的?”田彻也凑近了田言,更是压低了声音。

    田言的眸子一流转,她悄声道:“萧海潮和月容表姐是不是有过一段往事啊?”

    田彻便抿起双唇不说话了。

    见田彻重新靠进了床里,田言便又问:“哎?看样子,你是知道些事情喽?”

    田彻斜了田言一眼,他不答反问:“如果我吃了解药,府医问起来,我怎么说?就说解药是月容表姐的朋友给的?”

    田言将一条腿搭在了另一条腿上,她挑着眉尖道:“你还想这个?”

    “萧海潮又不是别人!他是铁勒部的首领,传闻他十三岁就开始带人在草原上驰骋,草原上各个部落之间纷争不断,那萧海潮至今没有在别人手下吃过亏,连圣上都称赞过他的英勇;我听父亲说,前些年混犬人作乱,为了精中兵力对付混犬,暂时安抚铁勒,圣上曾有意将本朝公主送去铁勒和亲,可是萧海潮却是一口回决了,说他不喜欢那个公主,圣上便问他喜欢哪一个,萧海潮只说她还小,等过几年再来讨,算起来的话……混犬人作乱时,也是姑父跟着庭远侯去西域处理事情的,那个时候姑母和月容表姐是在凉州,因为小叔父虽说与田家断绝了关系,但是姑母一直在找他;你说,萧海潮会不会是在那个时候认识的月容表姐?”

    田彻说完便捏着自己一缕头发轻轻拈了起来,田言看了看窗子和门口,想着那里应该没有人偷听,她便又压低声音问田彻:“我说,你说咱们能不能想个办法套一套表姐的话?”

    田彻便瞪了田言一眼:“你就不会叫我一声堂兄?”

    田言扁了扁嘴,笑了笑:“是,大哥!”

    田彻脸色微红,别过脸不再看田言:“你以为月容表姐的话是那么好套的?”

    田言便轻笑:“我可以去世子那里打听一下儿!表姐是个脸皮薄的,萧海潮却是个粗犷的汉子,表姐的话不好套,萧海潮的话好套!回头我得了信儿,再告诉大哥你!”

    田彻脸上的潮红散去了些,他转头盯向了田言:“萧海潮为何来上京?你亲眼看到了他了?”

    田言重新捧起了自己手里的药:“大哥,你先把药吃了吧!”

    “我不是说了么,如果我吃了药,我怎么向府医和姑母交待?把月容表姐供出来?”田彻拧眉。

    田言便垂头叹气,这个田彻真是在建邺职方司呆久了,为了顾全大局他倒是舍得牺牲自己的身子,人家月容表姐都不考虑这些,他倒是挺会为人家着想的。

    田彻接着拈自己的发丝,他开始想萧海潮的事情了,田言偷偷瞄了他一眼,一时她嘴角上浮起了一抹坏笑,见田彻还在发呆,田言猛地伸手捏住了田彻的下巴,不等田彻反应过来,她另一只手往他嘴上一扣,将他下巴一抬,田彻的喉结一动,田言松手时,田彻便捶着胸口剧烈地咳嗽了起来!

    田彻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瞪着田言,田言却是不慌不忙取了桌上的温水乖巧地递到了田彻面前:“好哥哥,喝口水吧?”

    田彻看了看田言手上的水,他低声吼道:“出去!我困了!我要睡觉!”

    “哦。”田言放下了水,提了裙子迈着轻快地脚步往外面去了。

    而床上,田彻使劲儿拍着自己的胸口,他这才伸手去拿床头的茶水,他的脸色又泛红起来,拾着茶杯的手都轻轻颤抖着,也不知道是害羞的,还是被田言气的。

    田言已经困极,她回了陈二娘的屋子便倒头就睡,等她睡醒时,天色已经黑了。

    田言睁开眼睛便看到了爬着桌子看图的卫兰,她揉了一把眉心下了床,卫兰扭头看了田言一眼笑道:“睡醒啦?你饿不饿?呐,牛肉馍,还是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