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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9章若是

    田言摸了摸自己的脸,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她又扭头看看自己喝过的茶汤,一时,一种复杂的心绪涌上了她的心头。

    “噔噔噔!”

    楼梯边上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田言不用想也知道是匆匆上楼的目奴。

    目奴上了楼看到田言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时,她停在了楼梯口上,她看得出来,田言有些不对劲儿。

    田言叹了一口气,她轻声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目奴放下心来,她轻手轻脚到了田言身边,不敢说话,她没有能防的住阿史那,甚至可以说,她都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晕在楼下的。

    “这不怪你,你不要自责,他是先太后的弟弟,连皇上都纵容他,你又拿他奈何?他的本事应该还在咱们想象之上啊。”田言安慰着目奴。

    目奴没有说话,田言盯着那个茶碗看了一会儿,一时她想起什么来似的问目奴:“你说他手上会不会有控制你们的东西?就好比,他有生骨种的母体,而你们的只是子体,所以他来时毫无顾忌,去时也轻轻松松?”

    目奴拧着眉没有说话,不是她听不懂田言的话,而是她不想接受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是那样,那不就等于说他们这些人在阿史那面前都是废物?

    田言看看目奴,她对自己没有察觉到阿史那这件事情耿耿于怀,田言只能叹口气对目奴道:“给我一个空瓷瓶。”

    目奴忙活从自己腰间取了一个小瓶子递给了田言,田言将她喝剩下的茶汤全部倒进了瓶子里。

    “姑娘,那是什么?”目奴终于提起来了些精神。

    “是阿史那让我喝的东西,我怀疑我身体里还有一个田言,这个是阿史那见她的方法。”田言轻声道。

    目奴的眉头垂的更低了。

    可田言也只是猜测而已,如果不是她之前遇到了丰臣秀典,她哪里会有这么大胆的猜测,可如果不是这种可能,其他的说法更说不过去。

    “杨易呢?”田言想起这位重要角色来了。

    “兴许在楼下吧。”目奴醒过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来查看田言的安危,她哪里还顾得上杨易。

    田言往楼下走,她心里还在想着丰臣秀典,当时田言认为他也就是一个身有残疾的老人,现在对比起自己来,她心里生了诸多不解。

    事实上她从来没有感觉不舒服,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她身体里还有一个田言的话,她没有打扰过自己,自己也根本感觉不到她的存在。

    她也记得丰臣秀典也是靠药物来控制是谁控制他那具身体的,如果她也是呢?

    田言停下了脚步,她不敢想象,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她就和丰臣秀典一样了,那徐延怎么办?

    “姑娘又想到了什么?”目奴看着田言的脸色难看极了。

    田言的思绪被目奴的声音打断,她伸手抚了一把自己身上的鸡皮疙瘩,浑身不自在起来。

    杨易带着杨彩往这里来了,田言深呼吸着,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

    杨易冲田言笑笑,她当然知道阿史那来过了,田言看着杨易,她也无可奈何地笑着,田言想问她一些问题,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算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我只想回去冷静一下。”末了,田言叹了一口气。

    杨易点点头,她又道:“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田言抬头看杨易,杨易压低了些声音道:“沈姑娘和易二公子在画室里快活呢,这个时候应该完事儿了,我让人备了热水和新衣,你怎么看?”

    这个时候田言只感觉自己都顾不上自己了,她哪里还有心思管沈思思,沈思思的心思她知道,她在这里和易雪霁勾搭上了她也不感觉奇怪,就怕易雪霁拔吊走人,根本不认账,易雪濯之前不是告诉她了么,易家乱的很。

    “这是他们的事情,我不大好管,目奴,你就说我不舒服先回去了,等沈思思收拾好了让她和田忌一起回去。”田言的情绪很是低落。

    目奴答应了一声,她意识到田言是遇到棘手的问题了,若是以前,不管去北漠,神仙岛,甚至是遇到徐音时,她都斗志昂扬的,不曾气馁过,这样苦恼的田言还是她第一次看到。

    杨易本想送田言,田言拒绝了,她与目奴回到官邸时,徐延已经回来了。

    徐延看到了着急往这边走的田言,他放下手里的毛笔迎了出去,田言进屋时撞上了徐延,她站在他面前呆呆地看了他一眼,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徐延反手抱住了田言,他轻声问她:“可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田言便老实回答:“我遇到阿史那了,他来浮春园的观景楼上看了看我,又走了。”

    徐延的瞳孔一收,没有说话。

    田言从徐延的怀里起身,她拉了他的手对他道:“侯爷,我有要紧的事情要和你说。”

    徐延只好同田言进了里屋,田言揽着他的腰坐在了床边,将那个时候自己的猜想又对着徐延说了一遍,徐延听完只是拧着眉,一句话也不说。

    “侯爷,如果这是真的,怎么办?”田言小声问。

    徐延想了一会儿才答:“阿史那只是看了你一眼,却不来找我,也没有将你带走,这说明,他可能对你也无能为力,即使他想做什么,也是有条件限制的,退一万步,就像你说的,你身体里还有一个田言,她也不可能出来了,你不是丰臣秀典,你与他不一样。”

    田言想想,徐延说的也对,自己当然与丰臣秀典不一样,她不是这里的人,而那个田言也确实是不存在了。

    “我心里有些害怕。”田言又重新靠在了徐延的怀里。

    徐延紧紧揽了她,他道:“不用害怕,有我呢,他是先太后的弟弟,我却是先太后的养子,先太后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太子能安安稳稳地坐好那个位子,所以,我想,我应该是克阿史那的,要不然,我的存在有何意义?如果不是这样,先太后一定会在自己死前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