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能杀天使的人
“恩？”
洛杉矶一个别墅区。
这里的配套设施不用多说，超市，健身房，商场，甚至高尔夫草坪都有。因为这里是富人区，还是全洛杉矶甚至全美最富的住宅。
没有泳池，因为每家都有私人的。
而一间咖啡厅里，看起来就高档。人不多但都穿着特别上档次。
看着文质彬彬或者美丽大方。
其中一个角落靠窗的桌前，一个白人男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高大帅气成熟性敢，尤其那双蓝色的眼眸，特别深邃。
中年帅大叔的感觉却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他。
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他。
但也不能说是无视他的存在，包括过来送咖啡的服务员都抱以友好亲切的笑容，他也优雅点头道谢。
只因为拥有这一切帅气和美好气质的他……
穿着一身花衬衫和大短裤~有点土~
他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似乎在打字。看着是文档之类的东西，写着一本叫做《幻世录》的小说，或者说剧本？
正在他灵感迸发键盘如飞的时候，突然右下角一个弹窗提示打断了一切。
“扫兴~”
帅大叔嘀咕一句点开，但不是什么弹窗什么邮件而是一副类似地图之类的东西。
看不清，因为一片暗。但是光点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的灾难。
“恩？”
放大之后，鼠标点着一处，那里的光点熄灭。
帅大叔眉头皱起仔细看，此刻放大后哪怕黑暗但也看得清，好像是美国版图。而且是在旧金山。
帅大叔愣了一会，慢慢抬手合上笔记本。
喝了口咖啡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乱了~”
随着他的一声话语，周围所有人，谈话的，走路的，端着咖啡的服务员，路边开车的司机。所有一切速度放慢，最后居然静止。
全世界都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物体在动。
包括风，包括云，包括所有的所有。
帅大叔出神片刻，叹口气起身拿着笔记本和随身物品，走到吧台在静止的收银员面前放下一张百元纸币，信步离开咖啡厅，转眼消失不见。而他离开的瞬间，所有静止的一切瞬间又恢复正常。
风继续吹，云继续飘，车在路上继续行驶，咖啡厅内外的人继续聊天或者行动。
唯独收银员看着面前的百元钞票和账单，又看看帅大叔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耸耸肩收起。今天的小费倒是不少，咖啡才几十块钱而已。哪怕续杯也不到五十。赚了。
——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旧金山异能者分部基地的地下十八层。
当欧洋把自己关于遇到韩零的事一直到现在，所有的经过包括自己的想法都讲述之后，几次那些长老都要呵斥打断被托尼给组织。一直面带微笑鼓励他说出了所有，而欧洋也真的愈发放松甚至激动，把自己未来组织的发展还有构想而留下韩零的事都讲述出来。
包括他个人的一些意见。
当终于欧洋无话可说而且很尽兴的结束讲述，托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好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们自己商量看看怎么处理。”
欧洋点头看着托尼焦急：“托……狐长老！！我死不要紧！一定不能让韩零死！！”
托尼一愣，笑着点头：“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
给观音使了眼色，观音让空老给欧洋送回去，包括自己也站在升降梯这个唯一的出入口看着。而7位长老围成一团，开始商讨。
“他必须死。”
虎长老当先开口：“不管那个韩零怎么处理，欧洋必须死。”
狮长老点头：“我也赞同。这次的事件太大，影响太过恶劣。我们一直防备强大异能者叛逆，现在居然连弱小的异能者都有这么危险的思想还裹挟我们一起承受举动损失，他不死不足以让其他人有警戒的成效。”
熊长老是女人，此刻有些犹豫：“其实……他也是为了组织考虑。”
獾长老嗤笑：“谁都打着为组织考虑的名义，那还要我们存在干什么？他们就乖乖听话就好。”
熊长老看向他：“你的等级观念太严重，这个组织是为了对抗其他叛逆者而成立的，不要忘了初心。”
“没有这个组织，等级观念一直贯穿史今。”
狼长老看着熊掌老：“现在说这些似乎没有意义。”
熊长老要说话，豹长老此刻打断众人：“欧洋死不死无关紧要，现在的问题是韩美很强大，而她对韩零又特别在意。韩零在我们手里，我们要怎么处理他？”
“弄死！”
虎长老开口：“天使的存在对我们意义太大，我们一直能作战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让我们相信神一直没有放弃我们！现在他居然敢弑杀天使！！他比韩零还该死！！”
狮长老开口：“那就都死吧！！”
獾长老询问：“死容易，死了之后这件事怎么处理？天使的尸体还在这，所有总部分部就这里有。”
熊长老轻叹在胸口划着十字：“神保佑，如今天使都可以陨落，你们还不吸取教训反思自己吗？”
狼长老看着熊长老：“你似乎对我们异能者组织有很深的敌意，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熊长老冷笑：“你做对过什么？异能者组织发展到今天，让我看到了熟悉的官僚正府体系那一套虚伪冷漠和阴狠的氛围。我们……”
“不要说了。”
獾长老不耐烦：“就说具体的事怎么处理。”
虎长老要说话，突然被狮长老举手打断。
“狐长老？你一直没发表意见。”狮长老看过去。
所有人也看向一边的托尼，托尼回过神，笑着开口：“我在听。你们继续。”
几人面面相觑，狮长老开口：“我们大致形成统一意见，就是两个人都得死。”
托尼思索片刻：“死容易，如同刚刚獾长老的说法。但是死了之后天使怎么处理是关键，我说得不是尸体是天使死之后带给我们异能者组织的影响。”
众人没说话，托尼看着几人：“要知道我们的组织最官方也最权威，但不是只有一个异能者组织存在。还有很多其他的势力。我们一直以官方自居就是因为天使被我们发现而且站在我们这一边。”
众人互相看看，沉默不语。
托尼开口：“真正知道真相的不多，包括我们组织内部也不是都见过天使，当然知道的多那也只是传言而已。现如今如果公开天使被击杀的事实，我们如何自处？先不说叛逆者，就说其他异能者势力还会不会以我们为官方被压一头。”
说完托尼不讲了，依旧看着众人。
几人对视一眼，偷偷议论几句，最后狮长老看着托尼：“狐长老，你是这里唯一的一位常任长老。应对很多大事件都经验丰富，那么你的意见是……”
“因为我是常任长老。”
托尼打断：“所以我不会先说更不会发表决定性意见。一旦你们统一处理结果我遵从就是，这里就我们7个人我说话直白一些，不想你们抵触我，觉得我借着经验和资历来争夺话语权。”
“那不会~”
“都是长老团嘛~”
“回去之后就解散了，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会再进来。”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劝着，托尼也只是笑着听听而已，不过看火候差不多了，托尼举手示意，大家都不再说而是看着他。
“各位。那我提几点意见，大家参考。”
托尼收起笑容思索：“我完全赞同你们的说法，比如让两人死。我说了这很简单，他们死不死无关紧要。但是怎么处理之后的事？刚刚你们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我知道大家为难。”
狮长老开口：“但狐长老你似乎有想法？”
“想法谈不上。”
托尼示意：“但重点有三个问题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因为我没听你们提起过。”
“请说~”大家都等待他讲，尤其熊长老面对托尼的时候很客气，不像对待其他长老那样。
“第一。”
托尼看着几人：“能被杀的天使还是天使吗？”
所有人愣住，互相看着，托尼摇头：“但这里我们先摆在一边不做讨论，回到总部我们会重点提上圆桌会议去研究，因为这是一个关乎我们未来发展的长远问题。甚至关系到信仰。”
“神保佑~”熊长老再次划十字。
“下面两个问题就是关乎到我们具体怎么解决这件事。”
托尼开口：“首先韩零是不是该死，或者我们要不要处决他。我很赞同你们的意见就是杀掉他，原因不说了，都很合理。”
竖起食指：“但是后续怎么处理天使的问题你们很为难。显然这两个人的死不足以平息天使陨落的事实。不管他俩是不是去死，但天使是死定了。”
看看天使的尸体，托尼喃喃自语：“虽然看不出性别内脏，但的确好像是死了。”
狮长老开口：“头顶光环没了。”
“没错。”
狐长老恍然：“这个如果没了，就是能复活也没用。代表神赐予的荣誉力量都收回了。”
虎长老看着托尼：“如果那个少年不死……”
托尼开口：“其实这三个问题是一个。循环的。”
托尼手轻轻比着：“能死的天使还是天使吗？原来我们以为代表无限的力量和无上的荣光，是有尽头的。只是我们没有那种能力而已。那么现在如果他不是天使，或者他的确死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替代他，至少先稳住如今的局面。”
看着众人：“有谁比能杀死天使的人更合适呢？”
“额……”“这个……”
瞬间所有人炸开锅一般议论，果然大家是没想到的。
托尼也不打扰他们，任由他们去议论。
而这，也是他的目的。
“他就是能杀天使的人？”
基地的医务室，病床前韩零躺在那里昏迷。
而双手的手腕已经连在一起，医生的判断，至少对韩零的身体来说已经是比较精准的了。
果然，断掉的手腕处理好放在一起，正慢慢重新连接上。
此刻托尼抱肩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韩零，开口询问。
而现在自然已经不是地下十八层了，几位长老也都不在，陪在托尼身边的只有观音，包括医生都被赶走。只是两人而已。
“对，他就是。叫韩零。”观音开口回答。
托尼思索片刻，笑着开口：“看起来平平无奇嘛。”
观音恩了一声：“在前几天他生日之前的日子，的确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只不过在忠国他的生活很不幸。”
“12岁父母双亡，跟表舅一家住在一起受气。”
托尼开口：“你说过了。”
观音低头沉默，许久之后犹豫开口：“处理结果……”
托尼看看观音，轻笑开口：“怎么？不信我？”
观音深呼吸，随即低头：“你的压力也很大，除了6个长老以外，还有总部的态度……”
托尼笑了笑，眼中却流露一丝不屑。但他不会和观音说什么。
“危机危机。危险中也有机会。”
托尼离开窗前，观音也跟过去。两人一起走在阴暗的走廊里，随后来到基地外面。这里是海边，周围也没什么人烟，基地一般都找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里很符合。
“呼~”
托尼伸着懒腰活动几下，观音一边陪同。
“借着这一次的事件，你们可以换个基地重新活动。”
托尼开口：“我很喜欢你们忠国文化……”
眨眨眼看着观音：“或许比你这个地道的华裔更了解忠国。”
观音有些不懂，托尼竖起食指：“大隐隐于市。这一次的基地去找个闹一点，生活气息浓厚的地方。反而更容易隐蔽。”
看看基地入口：“反正也没有天使需要隐藏保护了。”
观音恩了一声不语，这些都是小事，她想知道欧洋的处罚结果。
然而托尼始终不提，只是皱眉开口：“这一次的事件，坚定了我要推动改革异能者组织的决心。”
观音皱眉：“可是上面总部管理层……”
托尼点头：“那些老顽固的确不好说服。”
观音深呼吸，看着托尼：“只要欧洋没事，我愿意全心帮你……”
“他有事你就不帮我了？”托尼打断，直视观音。
观音回避视线，没回应。
“呵~我喜欢你们华人~”
托尼笑着揉揉她头发：“因为你们的感情很浓厚。不像西方人，18岁就没有监护权，就要自力更生。而且长大以后可能和父母就不联系了。我始终觉得或许这不该是西方文化区别于东方的部分。不能因为习惯和适应就认为这是对的。”
观音轻声开口：“对不起~”
托尼没说话，背身朝着外面小路走去，观音跟着。一直走到海边，看着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就觉得惬意。
“多好的美景？”
托尼轻笑：“活着多好？干吗总想让人死呢？”
观音抬头看着托尼，有些期待。
“欧洋死不死交给那个少年。”
托尼迈步离开，观音难掩笑容，看上去真的很美。
洛杉矶一个别墅区。
这里的配套设施不用多说，超市，健身房，商场，甚至高尔夫草坪都有。因为这里是富人区，还是全洛杉矶甚至全美最富的住宅。
没有泳池，因为每家都有私人的。
而一间咖啡厅里，看起来就高档。人不多但都穿着特别上档次。
看着文质彬彬或者美丽大方。
其中一个角落靠窗的桌前，一个白人男人大概三十五六岁的模样。高大帅气成熟性敢，尤其那双蓝色的眼眸，特别深邃。
中年帅大叔的感觉却周围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他。
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看他。
但也不能说是无视他的存在，包括过来送咖啡的服务员都抱以友好亲切的笑容，他也优雅点头道谢。
只因为拥有这一切帅气和美好气质的他……
穿着一身花衬衫和大短裤~有点土~
他面前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似乎在打字。看着是文档之类的东西，写着一本叫做《幻世录》的小说，或者说剧本？
正在他灵感迸发键盘如飞的时候，突然右下角一个弹窗提示打断了一切。
“扫兴~”
帅大叔嘀咕一句点开，但不是什么弹窗什么邮件而是一副类似地图之类的东西。
看不清，因为一片暗。但是光点密密麻麻的密集恐惧症的灾难。
“恩？”
放大之后，鼠标点着一处，那里的光点熄灭。
帅大叔眉头皱起仔细看，此刻放大后哪怕黑暗但也看得清，好像是美国版图。而且是在旧金山。
帅大叔愣了一会，慢慢抬手合上笔记本。
喝了口咖啡看着窗外，喃喃自语。
“乱了~”
随着他的一声话语，周围所有人，谈话的，走路的，端着咖啡的服务员，路边开车的司机。所有一切速度放慢，最后居然静止。
全世界都没有任何声音没有任何物体在动。
包括风，包括云，包括所有的所有。
帅大叔出神片刻，叹口气起身拿着笔记本和随身物品，走到吧台在静止的收银员面前放下一张百元纸币，信步离开咖啡厅，转眼消失不见。而他离开的瞬间，所有静止的一切瞬间又恢复正常。
风继续吹，云继续飘，车在路上继续行驶，咖啡厅内外的人继续聊天或者行动。
唯独收银员看着面前的百元钞票和账单，又看看帅大叔所在的位置空空如也，耸耸肩收起。今天的小费倒是不少，咖啡才几十块钱而已。哪怕续杯也不到五十。赚了。
——
“大致的情况就是这样。”
旧金山异能者分部基地的地下十八层。
当欧洋把自己关于遇到韩零的事一直到现在，所有的经过包括自己的想法都讲述之后，几次那些长老都要呵斥打断被托尼给组织。一直面带微笑鼓励他说出了所有，而欧洋也真的愈发放松甚至激动，把自己未来组织的发展还有构想而留下韩零的事都讲述出来。
包括他个人的一些意见。
当终于欧洋无话可说而且很尽兴的结束讲述，托尼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好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们自己商量看看怎么处理。”
欧洋点头看着托尼焦急：“托……狐长老！！我死不要紧！一定不能让韩零死！！”
托尼一愣，笑着点头：“放心！我们会妥善处理。”
给观音使了眼色，观音让空老给欧洋送回去，包括自己也站在升降梯这个唯一的出入口看着。而7位长老围成一团，开始商讨。
“他必须死。”
虎长老当先开口：“不管那个韩零怎么处理，欧洋必须死。”
狮长老点头：“我也赞同。这次的事件太大，影响太过恶劣。我们一直防备强大异能者叛逆，现在居然连弱小的异能者都有这么危险的思想还裹挟我们一起承受举动损失，他不死不足以让其他人有警戒的成效。”
熊长老是女人，此刻有些犹豫：“其实……他也是为了组织考虑。”
獾长老嗤笑：“谁都打着为组织考虑的名义，那还要我们存在干什么？他们就乖乖听话就好。”
熊长老看向他：“你的等级观念太严重，这个组织是为了对抗其他叛逆者而成立的，不要忘了初心。”
“没有这个组织，等级观念一直贯穿史今。”
狼长老看着熊掌老：“现在说这些似乎没有意义。”
熊长老要说话，豹长老此刻打断众人：“欧洋死不死无关紧要，现在的问题是韩美很强大，而她对韩零又特别在意。韩零在我们手里，我们要怎么处理他？”
“弄死！”
虎长老开口：“天使的存在对我们意义太大，我们一直能作战就是因为有他的存在让我们相信神一直没有放弃我们！现在他居然敢弑杀天使！！他比韩零还该死！！”
狮长老开口：“那就都死吧！！”
獾长老询问：“死容易，死了之后这件事怎么处理？天使的尸体还在这，所有总部分部就这里有。”
熊长老轻叹在胸口划着十字：“神保佑，如今天使都可以陨落，你们还不吸取教训反思自己吗？”
狼长老看着熊长老：“你似乎对我们异能者组织有很深的敌意，我们到底做错什么了？”
熊长老冷笑：“你做对过什么？异能者组织发展到今天，让我看到了熟悉的官僚正府体系那一套虚伪冷漠和阴狠的氛围。我们……”
“不要说了。”
獾长老不耐烦：“就说具体的事怎么处理。”
虎长老要说话，突然被狮长老举手打断。
“狐长老？你一直没发表意见。”狮长老看过去。
所有人也看向一边的托尼，托尼回过神，笑着开口：“我在听。你们继续。”
几人面面相觑，狮长老开口：“我们大致形成统一意见，就是两个人都得死。”
托尼思索片刻：“死容易，如同刚刚獾长老的说法。但是死了之后天使怎么处理是关键，我说得不是尸体是天使死之后带给我们异能者组织的影响。”
众人没说话，托尼看着几人：“要知道我们的组织最官方也最权威，但不是只有一个异能者组织存在。还有很多其他的势力。我们一直以官方自居就是因为天使被我们发现而且站在我们这一边。”
众人互相看看，沉默不语。
托尼开口：“真正知道真相的不多，包括我们组织内部也不是都见过天使，当然知道的多那也只是传言而已。现如今如果公开天使被击杀的事实，我们如何自处？先不说叛逆者，就说其他异能者势力还会不会以我们为官方被压一头。”
说完托尼不讲了，依旧看着众人。
几人对视一眼，偷偷议论几句，最后狮长老看着托尼：“狐长老，你是这里唯一的一位常任长老。应对很多大事件都经验丰富，那么你的意见是……”
“因为我是常任长老。”
托尼打断：“所以我不会先说更不会发表决定性意见。一旦你们统一处理结果我遵从就是，这里就我们7个人我说话直白一些，不想你们抵触我，觉得我借着经验和资历来争夺话语权。”
“那不会~”
“都是长老团嘛~”
“回去之后就解散了，谁知道下一次是不是会再进来。”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劝着，托尼也只是笑着听听而已，不过看火候差不多了，托尼举手示意，大家都不再说而是看着他。
“各位。那我提几点意见，大家参考。”
托尼收起笑容思索：“我完全赞同你们的说法，比如让两人死。我说了这很简单，他们死不死无关紧要。但是怎么处理之后的事？刚刚你们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我知道大家为难。”
狮长老开口：“但狐长老你似乎有想法？”
“想法谈不上。”
托尼示意：“但重点有三个问题大家一起讨论一下。因为我没听你们提起过。”
“请说~”大家都等待他讲，尤其熊长老面对托尼的时候很客气，不像对待其他长老那样。
“第一。”
托尼看着几人：“能被杀的天使还是天使吗？”
所有人愣住，互相看着，托尼摇头：“但这里我们先摆在一边不做讨论，回到总部我们会重点提上圆桌会议去研究，因为这是一个关乎我们未来发展的长远问题。甚至关系到信仰。”
“神保佑~”熊长老再次划十字。
“下面两个问题就是关乎到我们具体怎么解决这件事。”
托尼开口：“首先韩零是不是该死，或者我们要不要处决他。我很赞同你们的意见就是杀掉他，原因不说了，都很合理。”
竖起食指：“但是后续怎么处理天使的问题你们很为难。显然这两个人的死不足以平息天使陨落的事实。不管他俩是不是去死，但天使是死定了。”
看看天使的尸体，托尼喃喃自语：“虽然看不出性别内脏，但的确好像是死了。”
狮长老开口：“头顶光环没了。”
“没错。”
狐长老恍然：“这个如果没了，就是能复活也没用。代表神赐予的荣誉力量都收回了。”
虎长老看着托尼：“如果那个少年不死……”
托尼开口：“其实这三个问题是一个。循环的。”
托尼手轻轻比着：“能死的天使还是天使吗？原来我们以为代表无限的力量和无上的荣光，是有尽头的。只是我们没有那种能力而已。那么现在如果他不是天使，或者他的确死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去替代他，至少先稳住如今的局面。”
看着众人：“有谁比能杀死天使的人更合适呢？”
“额……”“这个……”
瞬间所有人炸开锅一般议论，果然大家是没想到的。
托尼也不打扰他们，任由他们去议论。
而这，也是他的目的。
“他就是能杀天使的人？”
基地的医务室，病床前韩零躺在那里昏迷。
而双手的手腕已经连在一起，医生的判断，至少对韩零的身体来说已经是比较精准的了。
果然，断掉的手腕处理好放在一起，正慢慢重新连接上。
此刻托尼抱肩站在窗前透过玻璃看着里面的韩零，开口询问。
而现在自然已经不是地下十八层了，几位长老也都不在，陪在托尼身边的只有观音，包括医生都被赶走。只是两人而已。
“对，他就是。叫韩零。”观音开口回答。
托尼思索片刻，笑着开口：“看起来平平无奇嘛。”
观音恩了一声：“在前几天他生日之前的日子，的确就是个普通的高中生而已。只不过在忠国他的生活很不幸。”
“12岁父母双亡，跟表舅一家住在一起受气。”
托尼开口：“你说过了。”
观音低头沉默，许久之后犹豫开口：“处理结果……”
托尼看看观音，轻笑开口：“怎么？不信我？”
观音深呼吸，随即低头：“你的压力也很大，除了6个长老以外，还有总部的态度……”
托尼笑了笑，眼中却流露一丝不屑。但他不会和观音说什么。
“危机危机。危险中也有机会。”
托尼离开窗前，观音也跟过去。两人一起走在阴暗的走廊里，随后来到基地外面。这里是海边，周围也没什么人烟，基地一般都找比较隐蔽的地方，这里很符合。
“呼~”
托尼伸着懒腰活动几下，观音一边陪同。
“借着这一次的事件，你们可以换个基地重新活动。”
托尼开口：“我很喜欢你们忠国文化……”
眨眨眼看着观音：“或许比你这个地道的华裔更了解忠国。”
观音有些不懂，托尼竖起食指：“大隐隐于市。这一次的基地去找个闹一点，生活气息浓厚的地方。反而更容易隐蔽。”
看看基地入口：“反正也没有天使需要隐藏保护了。”
观音恩了一声不语，这些都是小事，她想知道欧洋的处罚结果。
然而托尼始终不提，只是皱眉开口：“这一次的事件，坚定了我要推动改革异能者组织的决心。”
观音皱眉：“可是上面总部管理层……”
托尼点头：“那些老顽固的确不好说服。”
观音深呼吸，看着托尼：“只要欧洋没事，我愿意全心帮你……”
“他有事你就不帮我了？”托尼打断，直视观音。
观音回避视线，没回应。
“呵~我喜欢你们华人~”
托尼笑着揉揉她头发：“因为你们的感情很浓厚。不像西方人，18岁就没有监护权，就要自力更生。而且长大以后可能和父母就不联系了。我始终觉得或许这不该是西方文化区别于东方的部分。不能因为习惯和适应就认为这是对的。”
观音轻声开口：“对不起~”
托尼没说话，背身朝着外面小路走去，观音跟着。一直走到海边，看着海水拍打岸边的声音，就觉得惬意。
“多好的美景？”
托尼轻笑：“活着多好？干吗总想让人死呢？”
观音抬头看着托尼，有些期待。
“欧洋死不死交给那个少年。”
托尼迈步离开，观音难掩笑容，看上去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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