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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利剑封喉

    “江姑娘这话真是过谦了,此曲本就是琴曲中极难的一首,江姑娘竟弹得这般好,着实于此一道颇有造诣。”

    皇后娘娘的话落下,席间的其他人也议论纷纷,言语中皆是赞赏之意。

    “世子,世子。”

    林奇叫了几声才堪堪让萧昀澈回过神来,“别老盯着江姑娘看,人家在看你了。”

    萧昀澈抬头,颇不在意地冲着对面的姑娘挑了挑眉。

    将军府

    宋宅

    宋之璟人堪堪下了马车,父亲身边的随从便冷着一张脸要他去前厅,“我才回家,可否容我去换件衣衫再去见父亲?”

    冷年人如其名,听了他的话面色上依然是一派冷淡,“少爷,大将军已等了你许久了。”

    宋之璟只好作罢。

    “逆子,跪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宋之璟脚步方才踏进前厅,便听到了父亲暴戾的呵斥声。

    “敢问父亲,为何要跪?”

    宋夫人一边拦着暴怒的宋将军,一边极力朝着儿子使眼色,却不想宋之璟丝毫无惧,对着父亲的双目径直问道。

    “你是否今日在宫里当着江家姑娘的面求了陛下赐婚?”

    “是”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擅自做主,此为不孝。”

    “此次出战边关之前,你与江见月早有约定,得胜之时带着功名前往江府下聘,此刻却擅结私情。此为无信。”

    “君子一诺,千金不改。你于亲不孝,于人无信,还不该打?”

    宋之璟想到今日见到的那双流泪的眼睛,听着父亲的责骂,竟觉得心里涌上了一股难言的酸涩愧疚。

    “我是真的与那江姑娘有婚约?”

    可明明……

    宋将军气的一把扔下了手里握着的鞭子,坐回厅中,望着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我与你娘还能骗你?你与江见月是青梅竹马,两家大人早定下的好姻缘,抚远大将军与我们宋府都是武将,当今圣上忌惮已久,因而你们联姻既是成全你们的心意,亦是结两性之好”

    “陛下今天那么轻易便应了你,你以为是赏赐你,那只不过是光明正大拆散这桩联姻的手段罢了”

    如今圣旨以下,陛下心愿达成,只是,他们宋家人要如何在江家面前抬头啊。

    宋宁远胸中愁思郁结,看着已然跪在地上的儿子,言语中是说不清的无奈。

    “江家的婚约既没了,那便罢了,你何苦这样苛责孩子。”

    宋夫人眼见宋宁远的脸色平缓下来,便开口劝道,边说着边去拉了宋之璟起来。

    “圣旨以下,这桩婚事是无论如何也没了。不过,那柳家的庶女如何能当你的正妻”

    宋夫人一贯是个假面菩萨,心有千千结脸上却总少不了笑意。

    便如此刻,明明面上是一副心疼儿子的样儿,说出的话却极其刻薄。

    宋之璟闻言,想也不想地反驳道“陛下已经为我与希芸赐了婚,我怎能出尔反尔。”

    “况且,此刻柳家人已然接到赐婚旨意,如果我始乱终弃,她一个庶女怎么在柳家那种腌臜之地活下去。”

    “你现在知道不能始乱终弃了?”

    宋宁远一拍桌子,怒意难遏。

    “与江家的事是我的错,我会去江家赔罪。”

    宋之璟说完便转头离开了前厅,没再理会身后的怒喊声。

    “老爷,这……”

    “由他去!我倒要看看他怎么舔着脸上江家的门”

    “那柳家那边……”

    宋宁远沉思片刻,劝慰道:“先拖着,我再思量一二。”

    这头,江见月一回府便撞上了正欲出门的江剑玉。

    “父亲不是卧病在床数日,连接风宴都告了假,怎的急匆匆要出去?”

    江剑玉月初自外办事时染了风寒,是以这些日子都没出门,如今这般行色匆匆,江见月难免好奇。

    “若非江一告知,我竟不知宋之璟那小子始乱终弃,当庭羞辱于你。好女儿,那小子如今还未封侯拜相便已做出这样的事来,你不入宋府,是你的福气。”

    江剑玉气狠了,面上却还要佯装淡定,安慰自己的乖女儿。

    他江家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自小便是处处拔尖,愿意许配给他宋氏是给他几分薄面,没成想竟遇上了陈世美。

    江剑玉甫一听说此事,气得让下人更了衣便提剑打算前去宋府兴师问罪。

    如此一听,江见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赶忙拦下父亲,正欲开口,却被门外小厮的通禀声打断。

    “老爷,宋小将军求见!”

    宋之璟?

    他还敢来?!

    江剑玉气冲冲地拿了剑就要往前院去,走了几步又想起什么似的折返回来,“月儿,此事是我们两家的事情,你不必再去见那小子,回屋休息即可。”

    前院,宋之璟站在院中,江府的侍从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几圈,他再进不得半步。

    方才听父亲一番说辞,又去问了旁人,他也知道自己这回是把江府得罪狠了。

    可正因如此,他才更得来这一趟,否则两家联盟,势必要因他而崩。

    “抚远将军,晚辈前来是为今日宫中一事向您和江姑娘致歉。”

    江剑玉与他相隔不过几步之遥,宋之璟说话时却仍然能感受到自对面传来的盛怒。

    下一刻,那柄号称削铁如泥的清玉剑已经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宋之璟带着的众位侍从皆是一惊,齐齐下跪,“请抚远大将军息怒”。

    江剑玉右手执剑,看都没看这些人一眼,双眼仍是死死地盯着宋之璟,笑意讽刺。

    “宋之璟,几个月之前,你也是这样站在我面前,言辞恳切地希望我把女儿许给你,言会对她从一而终,一生一世一双人。”

    “如今却听闻宋小将军婚事已成,不知还来我这将军府所为何事啊?”

    江剑玉一生纵横沙场,最是心疼这个宝贝女儿,那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如今被这般羞辱,能咽的下这口气才怪。

    宋之璟的脖子抵着那顷刻间便能要人命的剑尖,说出的话却仍是不卑不亢。

    “几月前,我在边关打仗时险些命丧悬崖,是柳姑娘救了我,我已许了她明媒正娶,是以只能亏欠江姑娘。只是此事是我一人任性混账,父亲事前并不知晓,还请抚远将军莫要因为我伤了两家几十年的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