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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世子殿下打算何时回京?

    “世子殿下莫不是以为,我们在邬城扮了假夫妻,你便能随意插手我的事情了?”

    她几乎是声色俱厉地望着他,喊出了这几句话。

    萧昀澈急着要解释,“我不是.......”

    江见月没打算听他解释,接着说道:“世子殿下的伤若是好了便可以离开了,虽说是为了天下百姓,但小女能做的实是不多,以后再帮不上世子殿下任何,就此告别吧。”

    话说完,江见月推门离开了。

    见她负气离开,萧昀澈一把掀开身上盖着的被子就要追上去,刚走到门口便被拿着药赶来的李敢拦住了。

    李敢一脸惊恐地看着突然跑出来的世子,赶紧将手里端着的药碗递给旁人便扶着萧昀澈要回去,岂料萧昀澈还打算追出去。

    “放开”

    “世子,江姑娘刚才是哭着跑出去的,属下刚才在院门口碰上了,你现在追出去也来不及了。”

    萧昀澈一时间仿佛脱了力,任由李敢将他扶回了房间。

    房间里,李敢万分不解,终于下定决心问出了自己憋了半天的话。

    “世子,您下午让我去请江小姐的时候分明是满怀期盼的,为何会把人气走?”

    午间,他听说江见月最近都在四处游玩,于是派了人打探消息。回来的下人说她正在苏家的赏花宴上,还说,这几日江见月去过的人家似乎都有年轻的公子,应该是在相看。

    他这才一时有些心急,口不择言伤害了她。

    “江小姐刚才出去的时候分明是哭着的,您这回是把人得罪狠了。这可怎么办”

    李敢看他神色不虞,但想到刚遇到江见月的样子,狠了狠心说了实话。

    萧昀澈此刻又何尝不知自己做错了,可有时候就是这样,越是在乎越是会把事情弄得一团糟。

    “你先出去吧”

    李敢关上门,无奈地叹气。

    分明是在意人家的,怎么会闹成这样。

    江见月从萧昀澈的院子出去,径直跑回了自己的屋子,霜华望着自家小姐哭成泪人一样的脸,急的不知该怎么办。

    “小姐,快别哭了,仔细哭肿了眼睛”

    她拿出帕子为江见月拭泪,低声诱哄着,“有什么事情小姐尽管跟霜华说,别自己一个人在心里憋着。”

    江见月哭的累了,慢慢有了精神,这才慢慢跟她说起前面的事儿来。

    末了,啐道:“这萧昀澈,仗着自己世子的身份,管的也太宽了。我的婚事哪轮得到他说三道四,他竟然还质问我。”

    要不是小姐亲自说的,她都不信这是萧世子做出的事。

    平日里,萧世子一贯对小姐说话都是和颜悦色的,只见二人打闹调侃,从来没见过二人面红耳赤争吵过。

    今儿这是怎么了。

    想来想去,霜华才开口,柔声地道:“小姐,别伤心了,世子或许是担心小姐再遇上始乱终弃之辈,这才一时着急了些”

    话是这么说,可她萧昀澈有什么立场为了这种事跟她发脾气。

    江见月气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经了这一遭事,江见月这几天都没再出去,乖乖躺在房里休息了几日。

    眨眼,便到了端午节气。

    这一惯是本地最重视的大日子,一清早,下人们便将府里各处都布置好了过节的东西,悬挂了艾草和菖蒲,为各位主子们准备好了各式的香包,待到日中行洗浴之礼之后便要佩戴香包。

    大街小巷里商贩们都摆好了端午所需之物,卖艾草的、卖香包的、卖蒲叶粽子的都有,叫卖吆喝声响彻整个集市,街市上一片欢腾。

    这最让江见月感兴趣的便是赛龙舟了。

    听闻,每逢端午,百姓们均会在水面上放各式小船用以观赏,还会组织赛舟竞渡,两岸的百姓们都会前来观看,为他们喝彩。

    林家有自家的游船,不为竞渡,只为观赏。

    江见月跟着林思卓和林思远一起上了自家的游船,这游船外观做的格外精巧,雕了龙头的样子,倒也不负这龙舟之名。

    船刚要开,突然,从岸上传来了一阵声音。

    江见月回头看,竟没想到是萧昀澈来了。

    他今日穿了一身碧色彩绣翠竹雨花锦长衫,没有用冠将头发全束起来,长长的头发半扎着,顺着背垂下来,晚间的微风吹起他脸庞两侧的发梢,平添几分风流。

    那人的目光隔着人群望向了她,江见月故意偏过脸去,不去看他。

    霜华看着这两位之间的波涛汹涌,吓得吞了口口水,凑到江见月耳边小声问:“小姐,世子最近来找了您几趟,您都没有见。万一他待会过来,您是见不见啊?”

    江见月嗤笑一声,漫不经心地反问道:“你以为今天是我不想见就能不见的吗?”

    他既然来了这地方,就是冲着她来的。

    片刻后,江见月转身,果然看到已经上了船的萧昀澈正在向这边走来,她扬起了唇角,“你去旁的地方看看吧,不必守在我跟前了。”

    跟前的人都被萧昀澈支走了,江见月倚在船头,头也没抬便开了口,语带讥讽。

    “萧世子今天来莫不是还有什么指教?”

    萧昀澈自知理亏,赶紧陪着笑脸解释,“岂敢。在下今天过来时特意为了向江姑娘道歉的。”

    见她神色稍霁,萧昀澈接着道:“上次的事是我说话太急,语气不好,吓到了姑娘。”

    “但我真的是为你想,你久居京城,早已习惯了北方的生活,若是嫁到南面来,怕是处处不适应。”顿了顿,他接着说道:“况且,江南的公子们也未必就比京城好。”

    江见月这才抬眸看他,边说边点着头,“既然世子这样说了,上次的事我便不再计较了。”

    “但是”她话锋一转,挑眉问:“世子殿下打算什么时候回京?”

    “林府女眷众多,世子殿下金尊玉贵,您久居府中怕是于名声一道不妥。”

    萧昀澈都要气笑了,怪不得刚才那么好说话,原来在这等着他呢。

    他凑近了低头看她,压低了声音笑着问:“江姑娘这是在赶我走?”

    江见月佯装惊讶,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一步,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望着他道:“小女也是寄人篱下,怎会有此想法。世子怕是多虑了。”

    寄人篱下?

    萧昀澈看了一眼站在远处逗闹玩笑的林家兄妹,她这话,林家人听了怕是要呕死。

    怪不得抚远将军送女儿出门时带了这许多东西仆从,原来是打好了要让她在这林家常住的主意,这林家人也确实对她是真心好。

    只是,扬州就真的比京城更适合她吗?

    难得见她这样俏皮,萧昀澈有意纵着她,没再纠缠下去,反而意味深长地说起了另一件事。

    “宋之璟已经拿到了袁夫人手里袁亭安犯罪的罪证。”

    闻言,江见月敛了神色,正色道:“跟世子手上的信能对得上?”

    “当然。”

    这样说来,贪墨赈灾银一案有结果了。

    当初,陛下派人严查,却只查出来个替罪羊。

    如今,萧昀澈私下探查许久,不仅查出了贪墨案,还查出了这一带的征粮征银案,那些地方的百姓们总算是熬过来了。

    只是,江见月犹豫许久,还是问出了心里藏了许久的话,“陛下派宋之璟来不只是一个目的吧。”

    萧昀澈失笑,“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

    “朝中势力错综复杂,但总的来说是以三派为主,以祁家为首的后党和以宋氏江氏为首的武将,以及陛下刻意扶持的文官吕氏。”

    “如果要拔掉祁家,你觉得,谁更合适?”

    江见月毫不犹豫地答:“宋氏。”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剩下的话何须明说。

    陛下不是希望依靠宋家拔掉祁家,而是希望他们互相斗,斗得两败俱伤,他才好坐收渔翁之利。

    萧昀澈低声问道:“既然你一开始就知道陛下的图谋,为何不提醒宋之璟?”

    江见月的眼中有迷茫和挣扎的神色闪过,最终还是归于了平静。

    “宋氏和江氏的联盟早就散了,宋氏在朝中的党争不是我该插手的事情。除了江氏,其他人的命运和我没有关系。”

    她说话的声音很低,几乎是慢慢的,一字一顿地说着这几句话,最后,仿佛是自嘲般地说了一句。

    “何况,他也未必肯听我的。”

    萧昀澈见过她活泼俏皮的样子,可记忆里,她总是为了宋之璟这样忧愁,仿佛有说不出的难过。

    上一世这样,这一世依然这样。

    “说得好。”

    萧昀澈不知何时拿了披风过来,逼近了她,弯腰为她披在肩膀上,语气温和,“我知你最近心情不好,前几日还说了那样的话逼你,是我的错。”

    “宋之璟始乱终弃,是他的错,并非你的。不管再过多久,不管在多少人面前,江姑娘都不必妄自菲薄。”

    “你说得对,每个人,每个世家都该为自身命运筹谋,这不是旁人三言两语的劝诫便能挽救的。”

    江见月在外人面前一贯坚强,此刻却差点被他的几句话说的差点落了泪。

    她以为宋之璟的事情她在外人面前已经遮掩的很好了,没想到却被他看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