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契约
“在上一次轮回中，你就已经出手帮助我们了？也就是说，已经走到了我们现在这一步？”翟飞思问道。
菜月昴皱了皱眉，道：“你说的不完全对。上次我确实也救了你们，但情况跟现在不一样。”
“哦？那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不光是Archer，你们的Lancer，现在也已经阵亡了。”菜月昴看了凛和杨戬一眼，说道。
“诶诶，你的意思是……”听了这话，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菜月昴说道：“如果你不用那划令咒，把Lancer召回来的话，那么你们的Lancer和Archer会同时阵亡。而我们在明天早晨，全都会死。现在Lancer虽然还在，也并不代表着之后的情况就会发生改变。”
翟飞思听了，心中不禁一沉。在其他的世界线中，自己理应也拥有复活戒指这一道具，应该也可以把桔梗给复活。
可是，在昴的上一次轮回中，尽管得到了他和琪莎拉的帮助，自己还是在第三天早晨被干掉了。在那条世界线里，难道自己没有使用复活戒指吗？如果使用了，能干掉己方两名从者的强大敌人，以现在己方的战斗力，也未必能打得过。
杨戬忽然道：“你说我们明天早晨全都会死，那么明天早晨，会发生什么呢？”
菜月昴阴沉着脸，道：“不用等明天早晨，马上就要来了。”
昴话音未落，就听见屋外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乎有人在林中飞速移动。
一阵急促的兵刃交接之声过后，只听“咚”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我们该不该出去？”翟飞思小声问道。
“走！”菜月昴使了个眼色，琪莎拉便打开屋门，灵魂出窍，幻化出了青眼白龙！
杨戬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稍稍缓过了一口气，但是总体上还是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尽管如此，他还是提起三尖两刃刀，全神戒备起来。
翟飞思等人也跟着出门，在青眼白龙周身散发出的清亮的白光下，他们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一个身穿斗篷，手持双刀的年轻男子半躺在地上，嘴角淌着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而在空地边缘一棵大树的粗枝上，则站着一个穿夹克、戴兜帽的男人。
站在树上的男人，是众人之前遇到过的AlexMercer。
而负伤倒地的那个人，其他人并不熟悉，翟飞思见了，却是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号称“人类最强兵器”的利威尔·阿克曼！
杨戬虽不认识利威尔，但他也忽然想起，鲁路修曾说过有一名持双刀的Saber拒绝了与他契约，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百鬼夜行之夜，在冬木港击杀牛头巨魔的披风男，以及菜月昴在沿海而行的过程中偶遇的观海人，其实都是利威尔。
众人出屋时，Alex正要对负伤的利威尔下手，青眼白龙一身咆哮，振翅而飞，将Alex撞开到一边。
翟飞思眉头一皱：“菜月昴的判断，是要帮助利威尔，而与Alex为敌吗……”
“你们两个御主快去和那个Saber契约，用令咒帮他疗伤，”昴急促地说道，“这个敌人很强，琪莎拉一人恐怕不是对手。”
翟飞思心念一动：和他契约？难道利威尔是没有御主的从者吗？
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因为若他的叙述不假，那么在第五次轮回中，他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也遇到过Alex和利威尔。
“你自己为什么不和他契约呢？”杨戬问。
“你傻吗？这个Saber伤得很重，需要令咒的力量来帮他疗伤啊，”昴举起自己的右手，说道，“我只剩下一划令咒了，轻易用掉太过危险，就让给你们吧。”
只剩一划令咒？昴并没有提到过自己曾使用过令咒啊？他剩下的那两划令咒，用到哪里去了？
这个姑且不论，翟飞思心里明白，昴之所以愿意这样做，他自己说的原因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翟飞思等人忌惮他的死亡回归，不敢轻易加害于他。
一旦菜月昴死亡，这条世界线就会被抹杀。
失去了桔梗的翟飞思当然很想跟利威尔契约，他也很清楚利威尔的实力有多强。但是，凛会轻易放弃这个获得第二位从者的机会吗？
要知道，以杨戬一个人的实力，就已勉强能和恶魔态的饿狼掰一掰手腕。如果再加上利威尔，就算面对鲁路修或那个“阴影中的人”，胜算也绝不会小！
正在翟飞思犹豫地望向凛时，利威尔忽然开口道：“喂，别自说自话啊，我可没打算做你们这些家伙的从者。”
“什么？我们可是想帮你啊，”凛走到利威尔身前，弯下腰来，说道，“你伤得这么重，如果没有令咒的支援，恐怕存续不了多久了吧？”
利威尔冷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
翟飞思上前问道：“利威尔兵长，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御主契约呢？”
利威尔见翟飞思居然认识自己，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惊异的表情。但他随即就想起，御主中似乎有一位“鉴识者”。眼前这个少年若是“鉴识者”的话，能认出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不过是一群为了自己的私欲和野心，在这里互相厮杀的野兽罢了。你们见过那个住在寺庙地下的Caster吗？我曾见过他一面。对他来说，要想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并没有太大困难，但是他没有那样做。那是因为他在成为从者之前，经历过太多的阴谋与斗争，已经厌倦了，我也是一样。”
利威尔说完这些话后，精力消耗不小，脸色也变得更差，甚至咳出一口血来。
翟飞思早在遇见安兹时，就觉得他和动漫里那个不死者之王似乎有所区别。以动漫中安兹的性格，应该合纵连横，周密计划，争取一举制霸圣杯战争才对。可自己所遇见的安兹，却活脱脱一副与世无争的长者姿态，并没有夺取圣杯的意图。
翟飞思对这种情况，一度也是颇为不解，但此刻听利威尔又提起这话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所遇见的安兹，或许是已经经历完了整部《Overlord》，统治了整片大陆的王者。他的心态，或许也已随着自己势力的扩张，而发生了变化。
然而，在翟飞思穿越前的世界里，《Overlord》的剧情还没有更新到那个阶段，因此对于这样的安兹，他当然会感到不大适应。
“这个世界所吸引我的，不过是造型奇异的建筑，还有那片大海罢了，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有兴趣。”
说完这句话，利威尔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喂，兵长，你就这么轻易地认输了吗？虽然想作为御主和你契约，但我并不打算命令你去做什么，你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去行动。我们只要一起争取这场战争的胜利就好了，这样难道有什么错吗？”
对翟飞思的话语，利威尔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喂，兵长，琪莎拉她可是为了保护你而在和敌人战斗啊。你就这么害怕结交新的同伴吗？因为没能保护好曾经的同伴，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吗？你就这么……”
“你给我闭嘴！”
听到翟飞思提起自己的往事，利威尔突然怒目圆睁，猛地起身，一把揪住翟飞思的衣领。但他实在过于虚弱，动作尚未完成，脚下就是一软，差点又倒下去。
“那好，我也不欠你们人情，我去把那个家伙解决掉。但完事之后，我也不掺和你们的行动，可以吧？”
似乎是对自己的虚弱无力颇为不爽，利威尔咬着牙道。
“好，一言为定！”
眼看激将法获得成功，翟飞思心中暗喜。他伸出右手，正准备和利威尔契约，忽然传来一声呼喝。
“慢着！”
是凛的声音。
“喂喂，明明我才是更好的魔术师，为什么不和我契约啊？”
翟飞思略为尴尬地一笑，道：“这不是因为我正好没有从者，是个光杆御主嘛。”
“嗯……毕竟咱们是盟友，把这个Saber让给你，倒也不是不行。但作为补偿，你总也得给我些好处，意思意思吧？”凛说。
“好处？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呢？”翟飞思问。
“令咒！”凛不假思索地道，“你不是还有三划令咒吗？你用一划给Saber疗伤，再把一划转让给我，自己剩下一划。我看Saber也不想一直做你的从者，如果你只剩一划令咒的话，他也会对你放心一些吧？”
可恶！翟飞思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种交易方案，不像是凛自己想出来的，多半是杨戬趁自己和利威尔交谈，暗地里给她出的主意。
当然，若换作其他御主，还有杀掉没有从者的翟飞思、夺取他的令咒这一选项，但很显然，这并不符合远坂凛的做派。
不过，对凛来说，这确实是个可取的方案。
倘若凛和利威尔契约，那么令咒的数量，就势必会成为大问题。
因为之前在转移杨戬时，凛已经用掉了一划令咒。现在她的令咒只剩下两划，若再使用一划给利威尔疗伤，那么她就将只剩下一划令咒。
在圣杯战争中，只剩下一划令咒的御主，处境是非常尴尬的。
从翟飞思的角度看，尽管要让出一划令咒，但作为交换，可以让利威尔成为自己的从者，也是稳赚不赔。虽然从利威尔本人的态度看来，这契约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但是，一旦契约成功了，就表示后续还有可操作的机会和空间。
“那好，就这么办！”
翟飞思下定决心，伸出右手，与利威尔完成了契约，并将一划令咒的魔力供给利威尔，帮助他恢复伤势。
“很好，那么按照约定，来转让令咒吧。”
凛说着，拉起翟飞思的右手，念起一串咒语。不一时，只见红光一闪，令咒的转换已然完成。凛手背上的令咒恢复了三划，而翟飞思则只剩下一划。
在进行契约的这段时间内，青眼白龙则几乎被Alex逼至绝境。
青眼白龙虽在体型和力量上都占据优势，但论灵敏和速度，却远远不是Alex的对手。
只见Alex不断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异变，切换手部武器的形态和攻击模式，打出一串又一串的高速连击。
尽管白龙体表被坚硬的白色龙鳞所覆盖，有着强大的防御能力，但久而久之，还是被Alex打得遍体鳞伤！
就在青眼白龙体力不继、摇摇欲坠之时，利威尔却已恢复了状态。
“去死吧，你这怪物！”
意识到利威尔准备出手，白龙猛然向下俯冲，给他的攻击制造机会。
利威尔身经百战，哪里会错过这等机会，他腰间的立体机动装置猛地喷出蒸汽，发射绳索，将绳头的钩锁牢牢卡在龙鳞的缝隙上。紧接着，立体机动装置开始回收绳索，利威尔的身体就顺着这股收力，向白龙背上的Alex直冲过去！
“叮！咚！”
利威尔的钢刃双刀和Alex手臂上异变出的利刃交击在一处，迸射出点点火花。
Alex的动作虽快，但利威尔也不遑多让。二人在白龙背上激战数合，一时间不分上下。
“这家伙和御主契约后，能力也变强了吗……”Alex心中暗道。他一边与利威尔对打，一边偷暼了一眼地面上的杨戬，却见杨戬也正盯着自己，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Alex虽然实力强劲，却不像滑瓢那样狂妄自大。他并不知杨戬此时已经力竭，他只看到利威尔伤势已复，实力提升，而且对方又有三名从者，若再缠斗下去，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番审时度势之后，Alex决定撤退。
他挥动手部利刃，朝着利威尔猛劈一刀，将他逼退半步，自己则趁机翻身跃下龙背，一路滑行进入树林，准备撤离。
利威尔哪会容他轻易逃走，他发动立体机动装置，紧跟在Alex后面追了上去。
然而，Alex的这个撤离动作，不过只是诱敌之招。
在利威尔追到背后时，他已将手上的利刃异变为了铁拳。他觉到身后的风声，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挥出！
在这一拳里，Alex贯注了全力，只听“咚”的一声，利威尔虽然及时交叉双刀进行格挡，但还是被轰得倒飞出去，连续撞断了森林里的两棵大树！
趁利威尔被击飞的一瞬，Alex扭头就跑，转眼间，便已消失在树林深处。
菜月昴皱了皱眉，道：“你说的不完全对。上次我确实也救了你们，但情况跟现在不一样。”
“哦？那是怎么回事？”
“上一次……不光是Archer，你们的Lancer，现在也已经阵亡了。”菜月昴看了凛和杨戬一眼，说道。
“诶诶，你的意思是……”听了这话，凛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菜月昴说道：“如果你不用那划令咒，把Lancer召回来的话，那么你们的Lancer和Archer会同时阵亡。而我们在明天早晨，全都会死。现在Lancer虽然还在，也并不代表着之后的情况就会发生改变。”
翟飞思听了，心中不禁一沉。在其他的世界线中，自己理应也拥有复活戒指这一道具，应该也可以把桔梗给复活。
可是，在昴的上一次轮回中，尽管得到了他和琪莎拉的帮助，自己还是在第三天早晨被干掉了。在那条世界线里，难道自己没有使用复活戒指吗？如果使用了，能干掉己方两名从者的强大敌人，以现在己方的战斗力，也未必能打得过。
杨戬忽然道：“你说我们明天早晨全都会死，那么明天早晨，会发生什么呢？”
菜月昴阴沉着脸，道：“不用等明天早晨，马上就要来了。”
昴话音未落，就听见屋外一阵窸窸窣窣之声，似乎有人在林中飞速移动。
一阵急促的兵刃交接之声过后，只听“咚”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摔到了地上。
“我们该不该出去？”翟飞思小声问道。
“走！”菜月昴使了个眼色，琪莎拉便打开屋门，灵魂出窍，幻化出了青眼白龙！
杨戬虽然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息，稍稍缓过了一口气，但是总体上还是处于非常虚弱的状态。尽管如此，他还是提起三尖两刃刀，全神戒备起来。
翟飞思等人也跟着出门，在青眼白龙周身散发出的清亮的白光下，他们看清了周围的情况。
一个身穿斗篷，手持双刀的年轻男子半躺在地上，嘴角淌着血，看起来伤得不轻。
而在空地边缘一棵大树的粗枝上，则站着一个穿夹克、戴兜帽的男人。
站在树上的男人，是众人之前遇到过的AlexMercer。
而负伤倒地的那个人，其他人并不熟悉，翟飞思见了，却是大吃一惊。
此人正是号称“人类最强兵器”的利威尔·阿克曼！
杨戬虽不认识利威尔，但他也忽然想起，鲁路修曾说过有一名持双刀的Saber拒绝了与他契约，想必就是眼前这位了。
百鬼夜行之夜，在冬木港击杀牛头巨魔的披风男，以及菜月昴在沿海而行的过程中偶遇的观海人，其实都是利威尔。
众人出屋时，Alex正要对负伤的利威尔下手，青眼白龙一身咆哮，振翅而飞，将Alex撞开到一边。
翟飞思眉头一皱：“菜月昴的判断，是要帮助利威尔，而与Alex为敌吗……”
“你们两个御主快去和那个Saber契约，用令咒帮他疗伤，”昴急促地说道，“这个敌人很强，琪莎拉一人恐怕不是对手。”
翟飞思心念一动：和他契约？难道利威尔是没有御主的从者吗？
昴的话应该是可信的，因为若他的叙述不假，那么在第五次轮回中，他已经经历过这一切，也遇到过Alex和利威尔。
“你自己为什么不和他契约呢？”杨戬问。
“你傻吗？这个Saber伤得很重，需要令咒的力量来帮他疗伤啊，”昴举起自己的右手，说道，“我只剩下一划令咒了，轻易用掉太过危险，就让给你们吧。”
只剩一划令咒？昴并没有提到过自己曾使用过令咒啊？他剩下的那两划令咒，用到哪里去了？
这个姑且不论，翟飞思心里明白，昴之所以愿意这样做，他自己说的原因只是其中一个方面。更重要的是，他知道翟飞思等人忌惮他的死亡回归，不敢轻易加害于他。
一旦菜月昴死亡，这条世界线就会被抹杀。
失去了桔梗的翟飞思当然很想跟利威尔契约，他也很清楚利威尔的实力有多强。但是，凛会轻易放弃这个获得第二位从者的机会吗？
要知道，以杨戬一个人的实力，就已勉强能和恶魔态的饿狼掰一掰手腕。如果再加上利威尔，就算面对鲁路修或那个“阴影中的人”，胜算也绝不会小！
正在翟飞思犹豫地望向凛时，利威尔忽然开口道：“喂，别自说自话啊，我可没打算做你们这些家伙的从者。”
“什么？我们可是想帮你啊，”凛走到利威尔身前，弯下腰来，说道，“你伤得这么重，如果没有令咒的支援，恐怕存续不了多久了吧？”
利威尔冷哼了一声，道：“那又如何？”
翟飞思上前问道：“利威尔兵长，你为什么不愿意跟御主契约呢？”
利威尔见翟飞思居然认识自己，脸上不禁闪过一抹惊异的表情。但他随即就想起，御主中似乎有一位“鉴识者”。眼前这个少年若是“鉴识者”的话，能认出自己也就不奇怪了。
“你们不过是一群为了自己的私欲和野心，在这里互相厮杀的野兽罢了。你们见过那个住在寺庙地下的Caster吗？我曾见过他一面。对他来说，要想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并没有太大困难，但是他没有那样做。那是因为他在成为从者之前，经历过太多的阴谋与斗争，已经厌倦了，我也是一样。”
利威尔说完这些话后，精力消耗不小，脸色也变得更差，甚至咳出一口血来。
翟飞思早在遇见安兹时，就觉得他和动漫里那个不死者之王似乎有所区别。以动漫中安兹的性格，应该合纵连横，周密计划，争取一举制霸圣杯战争才对。可自己所遇见的安兹，却活脱脱一副与世无争的长者姿态，并没有夺取圣杯的意图。
翟飞思对这种情况，一度也是颇为不解，但此刻听利威尔又提起这话题，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所遇见的安兹，或许是已经经历完了整部《Overlord》，统治了整片大陆的王者。他的心态，或许也已随着自己势力的扩张，而发生了变化。
然而，在翟飞思穿越前的世界里，《Overlord》的剧情还没有更新到那个阶段，因此对于这样的安兹，他当然会感到不大适应。
“这个世界所吸引我的，不过是造型奇异的建筑，还有那片大海罢了，其他的东西，我都没有兴趣。”
说完这句话，利威尔安静地闭上了眼睛。
“喂，兵长，你就这么轻易地认输了吗？虽然想作为御主和你契约，但我并不打算命令你去做什么，你还是可以凭借自己的意志去行动。我们只要一起争取这场战争的胜利就好了，这样难道有什么错吗？”
对翟飞思的话语，利威尔闭着眼睛，充耳不闻。
“喂，兵长，琪莎拉她可是为了保护你而在和敌人战斗啊。你就这么害怕结交新的同伴吗？因为没能保护好曾经的同伴，就把自己封闭起来了吗？你就这么……”
“你给我闭嘴！”
听到翟飞思提起自己的往事，利威尔突然怒目圆睁，猛地起身，一把揪住翟飞思的衣领。但他实在过于虚弱，动作尚未完成，脚下就是一软，差点又倒下去。
“那好，我也不欠你们人情，我去把那个家伙解决掉。但完事之后，我也不掺和你们的行动，可以吧？”
似乎是对自己的虚弱无力颇为不爽，利威尔咬着牙道。
“好，一言为定！”
眼看激将法获得成功，翟飞思心中暗喜。他伸出右手，正准备和利威尔契约，忽然传来一声呼喝。
“慢着！”
是凛的声音。
“喂喂，明明我才是更好的魔术师，为什么不和我契约啊？”
翟飞思略为尴尬地一笑，道：“这不是因为我正好没有从者，是个光杆御主嘛。”
“嗯……毕竟咱们是盟友，把这个Saber让给你，倒也不是不行。但作为补偿，你总也得给我些好处，意思意思吧？”凛说。
“好处？你想要得到什么好处呢？”翟飞思问。
“令咒！”凛不假思索地道，“你不是还有三划令咒吗？你用一划给Saber疗伤，再把一划转让给我，自己剩下一划。我看Saber也不想一直做你的从者，如果你只剩一划令咒的话，他也会对你放心一些吧？”
可恶！翟飞思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种交易方案，不像是凛自己想出来的，多半是杨戬趁自己和利威尔交谈，暗地里给她出的主意。
当然，若换作其他御主，还有杀掉没有从者的翟飞思、夺取他的令咒这一选项，但很显然，这并不符合远坂凛的做派。
不过，对凛来说，这确实是个可取的方案。
倘若凛和利威尔契约，那么令咒的数量，就势必会成为大问题。
因为之前在转移杨戬时，凛已经用掉了一划令咒。现在她的令咒只剩下两划，若再使用一划给利威尔疗伤，那么她就将只剩下一划令咒。
在圣杯战争中，只剩下一划令咒的御主，处境是非常尴尬的。
从翟飞思的角度看，尽管要让出一划令咒，但作为交换，可以让利威尔成为自己的从者，也是稳赚不赔。虽然从利威尔本人的态度看来，这契约很可能只是暂时性的，但是，一旦契约成功了，就表示后续还有可操作的机会和空间。
“那好，就这么办！”
翟飞思下定决心，伸出右手，与利威尔完成了契约，并将一划令咒的魔力供给利威尔，帮助他恢复伤势。
“很好，那么按照约定，来转让令咒吧。”
凛说着，拉起翟飞思的右手，念起一串咒语。不一时，只见红光一闪，令咒的转换已然完成。凛手背上的令咒恢复了三划，而翟飞思则只剩下一划。
在进行契约的这段时间内，青眼白龙则几乎被Alex逼至绝境。
青眼白龙虽在体型和力量上都占据优势，但论灵敏和速度，却远远不是Alex的对手。
只见Alex不断让自己的身体发生异变，切换手部武器的形态和攻击模式，打出一串又一串的高速连击。
尽管白龙体表被坚硬的白色龙鳞所覆盖，有着强大的防御能力，但久而久之，还是被Alex打得遍体鳞伤！
就在青眼白龙体力不继、摇摇欲坠之时，利威尔却已恢复了状态。
“去死吧，你这怪物！”
意识到利威尔准备出手，白龙猛然向下俯冲，给他的攻击制造机会。
利威尔身经百战，哪里会错过这等机会，他腰间的立体机动装置猛地喷出蒸汽，发射绳索，将绳头的钩锁牢牢卡在龙鳞的缝隙上。紧接着，立体机动装置开始回收绳索，利威尔的身体就顺着这股收力，向白龙背上的Alex直冲过去！
“叮！咚！”
利威尔的钢刃双刀和Alex手臂上异变出的利刃交击在一处，迸射出点点火花。
Alex的动作虽快，但利威尔也不遑多让。二人在白龙背上激战数合，一时间不分上下。
“这家伙和御主契约后，能力也变强了吗……”Alex心中暗道。他一边与利威尔对打，一边偷暼了一眼地面上的杨戬，却见杨戬也正盯着自己，一副蓄势待发的样子。
Alex虽然实力强劲，却不像滑瓢那样狂妄自大。他并不知杨戬此时已经力竭，他只看到利威尔伤势已复，实力提升，而且对方又有三名从者，若再缠斗下去，自己只怕是凶多吉少。
一番审时度势之后，Alex决定撤退。
他挥动手部利刃，朝着利威尔猛劈一刀，将他逼退半步，自己则趁机翻身跃下龙背，一路滑行进入树林，准备撤离。
利威尔哪会容他轻易逃走，他发动立体机动装置，紧跟在Alex后面追了上去。
然而，Alex的这个撤离动作，不过只是诱敌之招。
在利威尔追到背后时，他已将手上的利刃异变为了铁拳。他觉到身后的风声，反手就是一记重拳挥出！
在这一拳里，Alex贯注了全力，只听“咚”的一声，利威尔虽然及时交叉双刀进行格挡，但还是被轰得倒飞出去，连续撞断了森林里的两棵大树！
趁利威尔被击飞的一瞬，Alex扭头就跑，转眼间，便已消失在树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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