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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初始的宿命

    宇宙浩瀚,繁星点点,一如既往地安静。

    然而就在此时,从遥远的虚空之中疾驰而来一颗陨石,周身被暗黑色的诡异气流所包裹。

    黑陨之后,紧随而来另一颗陨石。只不过与前者不同,却是闪耀着金色光芒,照亮走过的路程。

    一前一后,二者相距不远,好似你追我赶,飞离太阳,跃过月球,竟直奔蔚蓝色的星球。

    就在即将接近大气层的时候,二者相继分离,一颗向着北坠落,一颗向着南坠落......

    殊不知,这一次突如其来的灾难,将会改写所有人的“命运”!

    华夏国!西南方位!群山峻林之地!

    炎热足足两月的苍山县,终于迎来了夏季的第一场大雨。此时天空中乌云密布,不见月色,不见电闪,更听不见蝉鸣,只多了一份宁静安神。

    突然间,一片黑云猛地一亮,眨眼间就变成了鲜红的雨云,粗壮红光斜洒在大地上。即刻,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倾斜而落的流星群冲破红晕,毫不留情地坠落在了苍山山脉深处。

    “咚!”

    流浪在城市街头许许多多的人,都亲眼目睹了这一所谓的“神迹”,终身难忘。

    可怜世世代代住在苍山中的山民,还没来得及从震动中反应过来,一股冲击力席卷热浪滚滚而来,轻而易举的就摧毁了房屋,就连村里那颗百年老树都被连根拔起,百米高空之中除了巨石树木之外,肉眼可见的点点人影......

    大火焚烧一座又一座山峰,滚石落地,流沙遍地,不知掩埋了多少听不见的声音。

    也许是上天垂怜,这场大雨下了整整三天三夜,才终于熄灭......

    这将是一段被记入史册的故事:天外流星悄然坠落,伤亡惨重,令人深思。

    尽管是这样,死者已去,生者流泪,雨过天晴的七色彩虹,依旧是灿烂的。

    十年之后......

    当年侥幸活下来的山民,或走或留,留下的人们在苍山边缘靠近县城的山坳处修建了一个新的村子,名为“守心村”,以此来纪念。

    寒冬已过,但夜晚还是凉了几分,连常年巡村的老刘叔也没有脱下厚重的棉袄。虽说如今只有二十来户人家,但守夜巡夜的规矩从来不曾落下。

    老刘叔走在乡间的小路上,警惕的望着天,逐一走过每家每户,看看灯火瞧瞧厨房,九年来依旧如此。

    当他走到村尾的时候,将目光望向了远处暗暗的小山包,也是唯一亮着灯的人家,刚踏出去的左脚慢慢又给缩了回来,只得叹息一声。

    “唉,可怜的娃儿,这么早就没了爹妈......”

    “入冬了,还是赶明儿再将打好的棉袄送过去吧。”老刘叔感叹之后,抿了两口怀中掏出的白酒,待脸色红润些许转身离开。

    小小的山包上,远离村子,独居一户。

    凑近了些,是建在半山腰的房子,有一大一小两个相对的木屋,左边稍大的木屋黑灯瞎火,右边矮小一点的木屋正亮着微弱的灯光。

    突然间,小木屋里的人打了一个喷嚏。

    “嘎吱”一声推开门的声音,从单薄的微光急促走出一个小人影,披着小被子拐角到木屋的右侧,不一会儿便传来一声“爽”,黑暗中人影抖动了两下又小跑回了屋内。

    泛黄的灯光照亮了不大的房间,没有什么特别的物件,只有一张靠墙角的小木床,紧挨着的小书桌,简直可以说是简陋了。

    被子包裹的人并没有上床睡觉,反而是双腿蜷曲坐在书桌前,好似正翻看什么书籍,一边兴奋的抖动一边轻声念叨着:

    “好一招剑气纵横,乔大侠也不弱,竟然在危机时刻腾空跃起躲避,当真是天下第一的轻功。”

    “哼,卑鄙小人敢暗算乔大侠,可耻!”

    原来被褥中的人正在津津有味看着手中的武侠小说,顺着上方看去,整个书架分为三层,其中武侠小说的书籍占了居多,至于学习课本则放在了最上层,看高度需要脚踩凳子才能拿得到。

    熬夜看小说,应该是很多人干过的事情吧。

    寒月高挂,慢慢的落下,既而东日初生,照亮山谷。

    直到了天微微亮,房间内的灯才关掉,过了一会儿才慢悠悠走出一个少年人的身影,打着哈切,站在门口伸展着四肢。

    淡淡的红云拨开云雾,光芒照在了半山腰,整个院子露出面容。

    古旧的两个木屋,被绿藤缠绕点缀,不大的院子种植着一片药田,有常见的‘花儿草’也有不常见的‘苦兰枝’,观其外,都被照料的不错。

    说明少年懂得药理知识。

    “吧嗒”“吧嗒”少年抿了抿嘴巴,这是因为一晚没睡才导致体内气息紊乱,口中有些苦涩。走出阴影,少年站在阳光下,露出清秀的面容,还有脸上淡淡的倦意。

    绕了绕平头短寸的头发,一边打着哈气一边走到露天灶台,开始烧火,在此期间依次洗脸、浇水、穿衣,等忙完了这一切,锅中的稀饭也正好做熟。

    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穿着破旧布衣的少年坐到圆石桌边,轻轻吹起碗里的热气,一小口一遍遍,也不着急。此时,房顶上飞来一直黄鸟,叽叽喳喳叫着,好似在催促着。

    “又来?去去去,昨儿个才吃了那么多药渣,得等我再采了药回来喂你。”少年吸了一口热气腾腾的稀饭,背对着黄鸟轻声喊道。

    这是三年前无意间飞到这里的,说来也奇怪,这黄鸟不去找虫吃,偏偏喜好偷吃药田中的药材。赶也赶不走,一来二去,春暑秋寒,便成为‘好友’的关系,同时也成了一份心里寄托。

    “叽叽叽叽”黄鸟圆溜溜的淡黄眼珠转个不停,想来是不高兴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有存货,我前天还看见你叼了一株黄爷爷家的药材,你瞧瞧你的肚子都快要撑爆了。”少年人的声音高昂了许多,语气多了些不满。

    话音一落,黄鸟左右偏动脑袋,像一个人一样思考的眼珠,仿佛听懂了,怪异的叽叽两声后再次飞走了。

    等飞到少年上空,一坨白色的粪便垂直落下,正好掉入碗里。

    ......

    少年沉默些许,粗短的眉毛都快要挤到一起了,但也只是生了闷气,并没有破口大骂,反而无奈起身端起加料的白米粥走到院外,蹲下身全部倒在了一口破旧的黑碗里。

    村里面有很多无家可归的野狗,少年每天也会多煮一些,它们饿了自然会寻着味来吃。

    母亲曾说“人结善缘,不求回报,只得心安即可。”

    “唉,该上山采药了,也不知道那株风铃草还在不在那里。”少年背着空竹篓,右手拿着弯刀,趁着天还没大亮,轻巧前行。

    村里人的老人都以种植药材为生,至于年轻人早早的进城务工去了,只有过年才会回村,平日里很是冷清。

    少年没有选择从村里走捷径入山,反而从丛林小道迂回,这倒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事情,只是因为他不喜热闹。

    还记得那次起晚了,不得已从村子里经过,每走过一户人家便会被人老奶奶老爷爷拿住,强行塞给他大米、腊肉、粗粮等等,本就喜静的少年那里经得住好意,只得弯腰笑脸相迎,整整一上午都还没有走出村子。

    当然这是人家的好意,也不能面带不悦,所以自那以后很少走过村中,除了非不得已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