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最接近生死的一刻
“对了，袁师父之前给我开的可是安神的药？”
“嗯，不错。看来你也没白学，还知道是安神醒脑的好药。”
袁老头刻意将好药二字提高了声音，林木哪里不懂，心里面顿时安心了许多，笑道：“得多亏了平日里袁师父的教导，若是以后出诊，也能说是您的医术高超。”
“免了吧！就你那两手功夫还差得远嘞......”说到此处，袁老头顿了顿，反转脸看向真诚表情的少年，问道：“林小子，你来我这里有多少年了。”
林木疑惑的眨了眨眼，略带叹息：“已有六年了！”
“是吗？”
“当年看你孤苦无依，性格也较合我脾气，这才破例收你当作捣药童子。并没有传你衣钵，心里可有怨言呐。”老者回过身，一双浑浊的双眼望着沉默的风铃，平淡的说道。
这话林木可不敢随意接，于情于理对方都算是接济他，但捣药六年又没有传过一招半式的医术，有怨言是真。狡黠地眼珠滴溜溜一转，语气郑重的回道：“我心里没有任何怨言，说到底还是资质愚钝，袁师父不传我也在情理之中。相反，我心里面还很庆幸您没有传我，倘若是学医不精，辱没了您的名声，学它何用！”
话到这里，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让安静躺平的老者眼前豁然一亮。虽然是故意想要试探一番，但对于结果还很满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未经世事的少年能口齿伶俐地说出这番话来，着实有趣。
“好小子，老夫倒要看你有什么秘密。”
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袁老头不着痕迹地回过眼神，仿佛看懂了些什么，枯瘦泛黄的脸颊嘿嘿一笑道：“算你小子会说话，念你捣药六载，真心学医，便是传你平生所学也无妨。”
突兀的一句话，让林木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还不愿意了？”老者冷哼一声。
“愿意！愿意！”林木如同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当即就准备跪下叩头。
按照世俗拜师，都是有规矩的，自然不会是很简单的磕头。比如名家大派，严苛一点，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三年又三年，若你肯吃的苦中苦这才会收你入门，学习一些粗浅的功夫。如若资质好，便会收做内门弟子、亲传弟子，当然所学自是不一样。
也有一些门派会考核弟子行事作风，设定一个考题。
袁老头翻身扶住林木落地的额头，将其扶起，郑重地说道：“我收徒与他人不一样，资质不佳不收、心性孱弱不收、阿谀奉承不收、只收审时度势之人。”
“你可明白？”
这样的收徒理念闻所未闻，与林木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既然对方有意收徒但没有明确答应，说明话中有话。脑子急速运转，随即起身，疑问道：“那，考核条件是什么？”
老者满意点头，他欣赏的就是聪慧的少年，聪明人收徒弟可不喜欢反应慢一拍的，打算考一考他，问道：“你猜看看”。
林木站起身来，略有所思，结合前者的对话，两分钟后眼前一亮，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您是有意还是无意......”
“哈哈。”老者知道对方猜到了，撑开枯瘦的脸颊笑出了声，道：“可以说是有意，也可以说是无意，就看你怎么去想了。”
“对了，这本穴道运行图你先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来问我。”袁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本蓝皮封面的书，随意的扔给了林木。
入手冰凉，有指头般轻薄，封面印着‘百穴图’三个大字。这本书林木看过不超过五次，那还是在袁老头心情极好的时候才让他观赏了一番。
只不过那个时候记忆力没有现在好，只记得前三页的内容，但仅仅只有三页的记载依然受益匪浅。
平日里老头珍藏的跟个宝贝一样样，书很少出现，今日......可太大方了吧。
林木站在老者背后，眼角快速地轻撇了一眼，褐色瞳孔浮现一抹淡青色，定睛一看，除了店铺清晰可见的三彩气流之外，老者身上并无能量气流运转，这才放下心来。
在来的路上，无意间曾瞧见过一位年老体弱地老头子身上缠绕五彩的颜色，林木自以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因为从陈芊的身上就没有看到彩色。
估计天地间弥漫的彩色，就是万藏经中提到的灵气吧。
“凭你的‘资质’，应该很快就能背下来吧。”袁老头语气平淡的说道：“今天不见客，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就先去参悟这本书吧。”
林木回过头来望向老者的背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话也太多了吧，难道......”
“嘿嘿，我知道了，您呀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林木转身走向老者的背后，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脸好似看破的笑脸。
“学生别的没有，力气还有几分，帮您锤锤肩膀。”
只见林木双拳紧握，一捏二锤，极是专业的样子，心中却道：“没有反应么，难不成真是我想多了？”
“嗯！下一点，对对对，舒服啊。”老者一脸享受的样子，全身放松。
大约全身按摩了十来分钟，直到老者传出呼呼睡着的瞌睡声音，林木这才收回手掌，有些麻木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对方毫无防备，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老人沉睡，轻悄悄的走向内院。
在他离去的三分钟后，老者才睁开眼睛，浑浊暗淡的双目特放异彩，苦笑道：“当真是奇了，原本无灵根，资质极差的孩子怎么几天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内息延绵不决，根基扎实。难不成以前是在藏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凭他入道境三层的修为不可能瞒得过我。心思也比从前活络。呵，若是刚才我有异动，想必这小子会趁此机会下杀手吧。”
“......且让我似你一似！”
林木并不知道老者的心思，还以为就是一个脾气怪异，医术精湛的老人罢了。能得对方医术传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经过此事，对方莫名的好意反倒给他提了一个醒。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管是朝夕相处的同伴，还是授业恩师，凡是多留一个心眼，总归是好的。虽然不知道使他重生的无名仙人是谁，脑海中的经书究竟为何，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世界并没有看见的那般简单。
未知的危险，或许就隐藏在身边，而不得知。
“看来，要多准备一些保命的手段......”林木走在院内，低头沉思着。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爷孙二人的感知中，稍有异动，直接毙命。看似简单的对话，其实已经在博弈了，只不过少年人还未察觉罢了。
棋差一招。
“嗯，不错。看来你也没白学，还知道是安神醒脑的好药。”
袁老头刻意将好药二字提高了声音，林木哪里不懂，心里面顿时安心了许多，笑道：“得多亏了平日里袁师父的教导，若是以后出诊，也能说是您的医术高超。”
“免了吧！就你那两手功夫还差得远嘞......”说到此处，袁老头顿了顿，反转脸看向真诚表情的少年，问道：“林小子，你来我这里有多少年了。”
林木疑惑的眨了眨眼，略带叹息：“已有六年了！”
“是吗？”
“当年看你孤苦无依，性格也较合我脾气，这才破例收你当作捣药童子。并没有传你衣钵，心里可有怨言呐。”老者回过身，一双浑浊的双眼望着沉默的风铃，平淡的说道。
这话林木可不敢随意接，于情于理对方都算是接济他，但捣药六年又没有传过一招半式的医术，有怨言是真。狡黠地眼珠滴溜溜一转，语气郑重的回道：“我心里没有任何怨言，说到底还是资质愚钝，袁师父不传我也在情理之中。相反，我心里面还很庆幸您没有传我，倘若是学医不精，辱没了您的名声，学它何用！”
话到这里，不论是真心还是假意，让安静躺平的老者眼前豁然一亮。虽然是故意想要试探一番，但对于结果还很满意的。
可是转念一想，未经世事的少年能口齿伶俐地说出这番话来，着实有趣。
“好小子，老夫倒要看你有什么秘密。”
仅仅只是几秒的时间，袁老头不着痕迹地回过眼神，仿佛看懂了些什么，枯瘦泛黄的脸颊嘿嘿一笑道：“算你小子会说话，念你捣药六载，真心学医，便是传你平生所学也无妨。”
突兀的一句话，让林木没有反应过来。
“怎么，还不愿意了？”老者冷哼一声。
“愿意！愿意！”林木如同小鸡啄米一样频频点头，当即就准备跪下叩头。
按照世俗拜师，都是有规矩的，自然不会是很简单的磕头。比如名家大派，严苛一点，端茶倒水、洗衣叠被三年又三年，若你肯吃的苦中苦这才会收你入门，学习一些粗浅的功夫。如若资质好，便会收做内门弟子、亲传弟子，当然所学自是不一样。
也有一些门派会考核弟子行事作风，设定一个考题。
袁老头翻身扶住林木落地的额头，将其扶起，郑重地说道：“我收徒与他人不一样，资质不佳不收、心性孱弱不收、阿谀奉承不收、只收审时度势之人。”
“你可明白？”
这样的收徒理念闻所未闻，与林木想象中的不大一样。既然对方有意收徒但没有明确答应，说明话中有话。脑子急速运转，随即起身，疑问道：“那，考核条件是什么？”
老者满意点头，他欣赏的就是聪慧的少年，聪明人收徒弟可不喜欢反应慢一拍的，打算考一考他，问道：“你猜看看”。
林木站起身来，略有所思，结合前者的对话，两分钟后眼前一亮，试探性的问道：“不知道您是有意还是无意......”
“哈哈。”老者知道对方猜到了，撑开枯瘦的脸颊笑出了声，道：“可以说是有意，也可以说是无意，就看你怎么去想了。”
“对了，这本穴道运行图你先拿去看看，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尽可来问我。”袁老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本蓝皮封面的书，随意的扔给了林木。
入手冰凉，有指头般轻薄，封面印着‘百穴图’三个大字。这本书林木看过不超过五次，那还是在袁老头心情极好的时候才让他观赏了一番。
只不过那个时候记忆力没有现在好，只记得前三页的内容，但仅仅只有三页的记载依然受益匪浅。
平日里老头珍藏的跟个宝贝一样样，书很少出现，今日......可太大方了吧。
林木站在老者背后，眼角快速地轻撇了一眼，褐色瞳孔浮现一抹淡青色，定睛一看，除了店铺清晰可见的三彩气流之外，老者身上并无能量气流运转，这才放下心来。
在来的路上，无意间曾瞧见过一位年老体弱地老头子身上缠绕五彩的颜色，林木自以为并不是每个人都有，因为从陈芊的身上就没有看到彩色。
估计天地间弥漫的彩色，就是万藏经中提到的灵气吧。
“凭你的‘资质’，应该很快就能背下来吧。”袁老头语气平淡的说道：“今天不见客，也没什么事情可做，你就先去参悟这本书吧。”
林木回过头来望向老者的背影，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涌上心头“老东西什么时候这么关心我了，话也太多了吧，难道......”
“嘿嘿，我知道了，您呀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林木转身走向老者的背后，双手搭在对方的肩膀上，一脸好似看破的笑脸。
“学生别的没有，力气还有几分，帮您锤锤肩膀。”
只见林木双拳紧握，一捏二锤，极是专业的样子，心中却道：“没有反应么，难不成真是我想多了？”
“嗯！下一点，对对对，舒服啊。”老者一脸享受的样子，全身放松。
大约全身按摩了十来分钟，直到老者传出呼呼睡着的瞌睡声音，林木这才收回手掌，有些麻木的活动了一下身子。对方毫无防备，看来还真是自己想多了。
看着老人沉睡，轻悄悄的走向内院。
在他离去的三分钟后，老者才睁开眼睛，浑浊暗淡的双目特放异彩，苦笑道：“当真是奇了，原本无灵根，资质极差的孩子怎么几天时间内变化如此之大，内息延绵不决，根基扎实。难不成以前是在藏拙？”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凭他入道境三层的修为不可能瞒得过我。心思也比从前活络。呵，若是刚才我有异动，想必这小子会趁此机会下杀手吧。”
“......且让我似你一似！”
林木并不知道老者的心思，还以为就是一个脾气怪异，医术精湛的老人罢了。能得对方医术传授，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但是经过此事，对方莫名的好意反倒给他提了一个醒。
“防人之心不可无！”
不管是朝夕相处的同伴，还是授业恩师，凡是多留一个心眼，总归是好的。虽然不知道使他重生的无名仙人是谁，脑海中的经书究竟为何，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他，世界并没有看见的那般简单。
未知的危险，或许就隐藏在身边，而不得知。
“看来，要多准备一些保命的手段......”林木走在院内，低头沉思着。
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爷孙二人的感知中，稍有异动，直接毙命。看似简单的对话，其实已经在博弈了，只不过少年人还未察觉罢了。
棋差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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