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玄幻奇幻 » 能源火种 » 第六章 矿井深处

第六章 矿井深处

    暗河这边的矿井一片漆黑,郝水把打火机打亮,这里更加阴森、潮湿。

    郝水不敢长时间地亮着火机,怕火机烧坏了。

    郝水走了500米后,高度紧张的神经终于略有松弛,已是气喘吁吁,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

    在这个完全漆黑密闭的空间里,虽说易腾他们暂时还没追来,但往前又是什么,是一个死胡同?难道自己要饿死在这个地方,或者是被易腾他们抓去折磨至死?

    这是一条不归路!

    人生有时就是如此,没有办法选择。太多的时候被逼无奈而走入绝境!

    如果郝水也像那些矿工一样逆来顺受,可能不会这样亡命黑暗,但那样浑浑噩噩,没有尊严、没有明天日子,郝水同样无法接受!

    所以,郝水并不后悔!

    确定没有人追来时,郝水站起来开始仔细查看这矿井深处的环境。

    越往里走,绿苔也渐渐稀疏,裸露出黑色的地表。

    黑暗寂静的空间,阴森孤独的感觉,郝水在逃命,不知道前路是什么,也不知道害怕。

    大概离暗河1500米左右时,郝水看见了一个木质工棚,工棚内有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和椅子上长着长长的毛,桌子摆着一个记录本,由于岁月的浸润,它仅仅保持着原始的样子,已经发泡,大大超过了其原有的厚度,用手一按,就像灰一样塌陷下去。在工棚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图纸,但图纸已经看不清任何内容。

    郝水把椅子踩碎,把大图纸扯下来,在工棚背面烧一堆细火,不敢将火烧得太大,怕引起暗河对面易腾他们的注意。借着火光,郝水看见这矿井越来越小了,虽然时间久远,但明显还是看清有一条轨道通向深处。

    坐在火堆旁,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郝水靠在工棚的外壁上,再往里走可能就是尽头,看不到希望,反而不如坐在这里小憩。

    人一旦放松,睡意袭来,郝水手里捏着匕首,闭上眼睛。

    郝水似乎看见母亲温柔的笑脸,妈妈的手轻抚着郝水的脸颊。

    “妈妈,这是哪里?我死了吗?”

    “孩子,你怎么会死,你只是遇见一点困难而已。”

    “我走入了一条绝境,前进就是尽头饿死,后退就是被人杀死。”

    “不会的,孩子,你很强,所有的困难对你都是一种奇遇!”

    这里,父亲也走了过来,还是一如既往的威严,“郝水,你怎么了,你是一个男人!”说着用手揪住了郝水的耳朵……

    郝水从梦中惊醒,一个毛茸茸的东西站在自己的肩膀上,尖细的牙齿咬着自己的耳朵,郝水把它扯下来,甩出来,“啪”地一声打在地上,那东西一个翻滚爬起来,咧着尖细的獠牙望着郝水。是一只灰色的老鼠,但不只是郝水在地下城或书中看到的大小,足足有一只兔子那么大。

    地上的火光即将熄灭,仅剩下一堆明亮的炭火。

    郝水掏出腰间的皮鞭,向灰鼠抽去,灰鼠迅速躲开,“啪”的一声打在地上,灰鼠转身向矿井深处跑去。

    郝水把工棚内的桌子也拆了,把火烧得更大一些,再扯了很多长长的绿苔,放在炭火旁烘烤。

    待绿苔的水份将要烤尽,变得干焦柔软时,把所有绿苔紧紧地缠绕一根桌脚上,缠了厚厚的一层,然后放在火中点燃,一个简易的火把便制作完成。

    左手拿着火把,右手捏着皮鞭,哪怕前路是无尽的深渊,郝水也只有硬着头皮沿着轨道向里走去。

    越往里走越窄,到最后,仅仅只随剩下一个直径约四、五米的圆形隧道。

    前方传来“吱吱”的声音,郝水看见七、八只灰鼠一字排开地挡在前方,好像知道郝水必须经过这里一样。

    郝水刚一停下,中间那只灰鼠咧着嘴,露出尖细的牙齿,肆无忌惮地向郝水冲来,旁边的灰鼠伺机而动。

    郝水的皮鞭向中间那只灰鼠抽去,这一次准确无误地抽打在灰鼠腰身上,灰鼠“吱吱”两声,在地上翻滚。

    右侧的一只灰鼠跳上了郝水的肩头,尖细的獠牙咬在了郝水的脖子上。左侧的一只灰鼠也跳到郝水的手臂,紧紧地咬住了郝水的衣服。

    郝水忍着巨大的疼痛,将火把插到矿井壁上,火光摇摇欲灭。

    郝水扯下右肩上的灰鼠,用力摔在地上,一脚狠狠地踩在它肚子上,灰鼠发出一声惨烈的“吱”叫声,内脏破肚而出。

    再用力甩动左手臂,左臂上的灰鼠重重地撞击在矿井壁上,郝水不待它掉下来,一脚蹬了上去,踩住灰鼠,用力扭动,灰鼠闷哼一声,嘴角冒血,掉落下来不能动弹。

    剩下的几只灰鼠又一字排开,眼睛血红,咧着獠牙像一只只微型的狼一样,发出“吱吱”的嚎叫,没有退去的意思。

    郝水掏出匕首,右手的皮鞭抽出,这一鞭抽在中间灰鼠头上,灰鼠被抽得翻滚过来,四脚朝天,郝水一脚踩踏上去。左手的匕首刺中一只跳起来的灰鼠肚子上,匕首挑着灰鼠,鲜血淋淋。

    郝水右手的鞭子又抽翻一只灰鼠,另一个脚踩踏上去。此时,脚下踩着两只灰鼠,匕首上挑着一只,剩下的两只灰鼠再不敢贸然冲上来,转过身向矿井内跑去。

    脚下的两只灰鼠再已死透,郝水甩掉匕首上的灰鼠,在灰鼠皮毛上擦去匕首上的血迹。用手摸脖子上的伤口,有血,隐隐着疼。

    郝水拿起将要熄灭的火把,抓起一只灰鼠的尸体往回走。

    走到刚才的火堆旁边,只有一些炭火了。

    郝水把工棚内里剩下木头全部拿了出来,又去扯了大量的绿苔,将火烧到最大,然后用匕首将灰鼠剥皮、去头、去尾,剖开肚子,将内脏全部清除。

    把灰鼠皮和绿苔放在火边进行烘烤,将灰鼠肉用一根削细的木头穿起来放在火中烧烤,一会儿灰鼠肉便烤得冒油,郝水将油分散滴在烘烤的绿苔上。

    过了不久,灰鼠肉烤熟了,咬了一口灰鼠肉,外焦肉嫩,香甜无比,这居然是郝水这段时间吃得最香的一顿饭。

    大部分绿苔被烤干,郝水先在火把上缠上一层稍微湿一点的绿苔,再把灰鼠皮包在上面,勒紧。然后把刚才点了油的、干一些绿苔缠在灰鼠皮上面。这样,一个比刚才更好的火把制作完成。

    点燃火把,郝水再次向矿井深处走去,经过了刚才和灰鼠搏斗的地方,那几个灰鼠的尸体还在,说明这里暂没有其它肉食动物,郝水心思略平。

    一路上,再没有灰鼠出现,前方豁然开朗。

    一个圆形的大坑出现在面前,这个大坑就像是一个大会厅一样,四周均是黑乎乎的矿壁,这就是矿井的尽头,并没有另一个出口。

    郝水举着火把,沿着四周的矿壁仔细查看,用手一摸,均是坚硬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