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痛苦与无奈
李誉斐带着羽秋来到关押一众犯人的牢房，那里原是县令府的牢房，如今已经由朝廷重兵重重把守。
羽秋一走进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嘶嚎。
“放我出去啊，我是冤枉的。”
“你们乱抓人，我要告到督府老爷那里去，告你们乱抓人，我，我爷爷可是…”
“我把钱给你们，钱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陛下，臣是冤枉的啊！都是那个贱妇，都是她自作主张的啊！”
羽秋走进去，看到很多熟悉的人，那是花桥镇破庙里的乞丐们。
还有很多不熟悉的人，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一些油腻的中年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些精瘦的穿着小厮衣服的人。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残害了她的小鱼！
羽秋再看向那些乞丐，那些她熟悉的乞丐里，有称王称霸的胖乞丐王老大，有为虎作伥的小二小三，有抢他们钱财的高瘦矮胖乞丐，还有很多，还有很多乞丐，他们曾经都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她们，用着冷漠的神情看着小鱼被带走，看着她被打断腿，而现在，他们全都落网了，他们全都落到她手里了！
而站在一旁，看着羽秋仇恨表情的李誉斐，心里蓦然有了一丝心疼。他想着，他和大哥平安喜乐的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什么苦难。而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却已经经历过太多了。
他有点想用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他看这些人恶心的面孔，他想抚平她的额头，希望能抚慰她的哀伤。
可是她是仙童啊，所以他只能看着，看着她怎么处置这些人。
羽秋恶狠狠地盯着王老大，盯的他直发毛，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小仙子，请问我们是有哪里得罪您吗？”
王老大的小眼睛在肥胖的脸颊中滴溜溜地转了转，他心里精明地计算着，之前抓他们的冷面公子现在老老实实地站在这个小女孩的后面，可见这位才是主事人。要是能讨好她，可就不能出去了嘛。
而且她这么小，看起来更好骗……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便说道：“不知我一年前卖的哪个孩子是您的朋友?说实话，这些年我卖的小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就月前还走了五个。而买孩子的就更多了，春风楼的，南来北往的，走夫贩卒，商贾官人，你们根本找不到是谁，只有我王老大才知道，所以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给你找出那个小鱼来，不然，人海茫茫，小姐您可就难找故人了啊。”他说完得意地看着羽秋，小孩子不经吓，这么一番引诱加恫吓，她还不乖乖地跟着自己的思路走。
羽秋闻言，看了他一眼，问道：“誉斐，你可知，春风楼买小鱼是哪个？”
李誉斐直接指着隔壁楼房一个瘦小的穿着小厮衣服的人，说道：“带出来。”
县令府的牢房是由土砖制造，隔壁互相看不见，李誉斐审问他们的时候，又是一批批分开审问，因此他们还不知道，原来上下线竟已全部落网。
王老大看着那被带出来的人，十分惊讶，他惊叫道：“刘大头，你怎么在这里?”
刘大头直接往地上呸了一口，说道：“还不是你这龟孙，给我们带来这祸乱。”说完他又立即转头，对着羽秋低头哈腰：“姑奶奶，姑奶奶不是我们想卖您妹妹呀，实在是这个龟孙儿带人来的，我是无辜的呀！”
“押进去！”李誉斐不等他说完，直接命令道。
“姑奶奶，姑奶奶，我什么都招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那人尤不放弃地哀嚎着。
妹妹?听闻李大头的话，王老大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地转，他从脑海里扒出那么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又认真和这个仙童比对起来，突然间那张脸就突兀又融洽地重合了。
他惊叫起来：“玉春，你是玉春！小少爷，他不是您家小姐，她肯定是假冒的。一年多前她就是我们花桥镇的普通乞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个小子。他的父母也都是花桥镇本地人，他父亲是落魄书生，母亲是春风楼年老珠黄出来的，他是个小子啊！小少爷您明察秋毫啊！”
可惜让王老大失望了，李誉斐完全不理会他，等他嚎够了，只说了句：“来人，拖出来，掌嘴！”
“是！”左右应道。很快，一阵阵地巴掌声回荡在空寂的牢房里。
原本就恐惧的人们，看见王老大的遭遇，越发不敢说话了。
羽秋冷眼看着这一切，半晌，她才出身问道：“最后贩卖小鱼的人在哪里？”
李誉斐很快叫人带了个人出来。
羽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却让那人背对着背后的囚犯们坐到一个凳子上，又拿布巾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说，你还记不记得买走小鱼的人的样子?”羽秋轻声细语地在那人眼前问到。
“小姑娘，小仙子，我能说的都说了呀！那就是个普通的小厮，我们府邸每天人来人往，真的记不清是谁了呀！”
“是吗？来人，奖里面的人每人打断一条腿！”羽秋命令道。
“现在，你每说一个想不起，里面的人就坏一个地方，我问十遍，里面的人就坏十次，十次以后，我还没有问到我想问的，就把你变的和他们一样，你说好不好?”羽秋又轻声细语地在那人耳边说道。
羽秋曾听人说，最恐怖的酷刑往往不是施加在身上，而是施加在心里。恐吓，或许比真正的扒皮抽筋更有用，而且，这人还不能死。
不过，谁知道羽秋是恐吓他呢，连羽秋自己都不清楚，等下发现他实在没有用了，会不会真的把他变得和他们一样呢？
“动手！”羽秋呵道。
“啊！”
“哎呀，我的腿，我的腿啊！”
“求求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腿，不要啊！”
“啊！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永远也救不出你妹妹！”
羽秋皱眉，抬头看去，确是一个油腻的中年人。
“把他的舌头割了！”羽秋还未说话，旁边李誉斐直接命令道。
羽秋转头看去，却见李誉斐温柔地看着她。他起身，双手前伸，捂住她的耳朵。
“不要去听，没事的，小鱼一定会找到的，你可是仙人，我相信你，很快会找到小鱼，是吗?”李誉斐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我会的。虽然晚了一步，但我一定会找到她！”羽秋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回道，她的眼角，缓慢地躺下一串泪珠。
而旁边将士，已经拿到刀具过去。
“啊！……”突然断声，此刻再无噪杂。
羽秋一走进来，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阵的嘶嚎。
“放我出去啊，我是冤枉的。”
“你们乱抓人，我要告到督府老爷那里去，告你们乱抓人，我，我爷爷可是…”
“我把钱给你们，钱都给你们，求求你们放我出去吧。”
“陛下，臣是冤枉的啊！都是那个贱妇，都是她自作主张的啊！”
羽秋走进去，看到很多熟悉的人，那是花桥镇破庙里的乞丐们。
还有很多不熟悉的人，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一些油腻的中年人，一个漂亮的女人，一些精瘦的穿着小厮衣服的人。
就是这些人，就是这些人，残害了她的小鱼！
羽秋再看向那些乞丐，那些她熟悉的乞丐里，有称王称霸的胖乞丐王老大，有为虎作伥的小二小三，有抢他们钱财的高瘦矮胖乞丐，还有很多，还有很多乞丐，他们曾经都带着恶意的笑容看着她们，用着冷漠的神情看着小鱼被带走，看着她被打断腿，而现在，他们全都落网了，他们全都落到她手里了！
而站在一旁，看着羽秋仇恨表情的李誉斐，心里蓦然有了一丝心疼。他想着，他和大哥平安喜乐的长这么大，从未经历过什么苦难。而这个小女孩，小小年纪却已经经历过太多了。
他有点想用手蒙住她的眼睛，不让他看这些人恶心的面孔，他想抚平她的额头，希望能抚慰她的哀伤。
可是她是仙童啊，所以他只能看着，看着她怎么处置这些人。
羽秋恶狠狠地盯着王老大，盯的他直发毛，他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位小仙子，请问我们是有哪里得罪您吗？”
王老大的小眼睛在肥胖的脸颊中滴溜溜地转了转，他心里精明地计算着，之前抓他们的冷面公子现在老老实实地站在这个小女孩的后面，可见这位才是主事人。要是能讨好她，可就不能出去了嘛。
而且她这么小，看起来更好骗……
他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便说道：“不知我一年前卖的哪个孩子是您的朋友?说实话，这些年我卖的小女孩没有一百也有几十，就月前还走了五个。而买孩子的就更多了，春风楼的，南来北往的，走夫贩卒，商贾官人，你们根本找不到是谁，只有我王老大才知道，所以只要你放了我，我就给你找出那个小鱼来，不然，人海茫茫，小姐您可就难找故人了啊。”他说完得意地看着羽秋，小孩子不经吓，这么一番引诱加恫吓，她还不乖乖地跟着自己的思路走。
羽秋闻言，看了他一眼，问道：“誉斐，你可知，春风楼买小鱼是哪个？”
李誉斐直接指着隔壁楼房一个瘦小的穿着小厮衣服的人，说道：“带出来。”
县令府的牢房是由土砖制造，隔壁互相看不见，李誉斐审问他们的时候，又是一批批分开审问，因此他们还不知道，原来上下线竟已全部落网。
王老大看着那被带出来的人，十分惊讶，他惊叫道：“刘大头，你怎么在这里?”
刘大头直接往地上呸了一口，说道：“还不是你这龟孙，给我们带来这祸乱。”说完他又立即转头，对着羽秋低头哈腰：“姑奶奶，姑奶奶不是我们想卖您妹妹呀，实在是这个龟孙儿带人来的，我是无辜的呀！”
“押进去！”李誉斐不等他说完，直接命令道。
“姑奶奶，姑奶奶，我什么都招了，放了我吧，求求你，放了我吧……”那人尤不放弃地哀嚎着。
妹妹?听闻李大头的话，王老大眼珠子又开始滴溜溜地转，他从脑海里扒出那么一个瘦瘦小小的身影，又认真和这个仙童比对起来，突然间那张脸就突兀又融洽地重合了。
他惊叫起来：“玉春，你是玉春！小少爷，他不是您家小姐，她肯定是假冒的。一年多前她就是我们花桥镇的普通乞丐，我看着他长大的，他是个小子。他的父母也都是花桥镇本地人，他父亲是落魄书生，母亲是春风楼年老珠黄出来的，他是个小子啊！小少爷您明察秋毫啊！”
可惜让王老大失望了，李誉斐完全不理会他，等他嚎够了，只说了句：“来人，拖出来，掌嘴！”
“是！”左右应道。很快，一阵阵地巴掌声回荡在空寂的牢房里。
原本就恐惧的人们，看见王老大的遭遇，越发不敢说话了。
羽秋冷眼看着这一切，半晌，她才出身问道：“最后贩卖小鱼的人在哪里？”
李誉斐很快叫人带了个人出来。
羽秋缓缓露出一个笑容，却让那人背对着背后的囚犯们坐到一个凳子上，又拿布巾蒙住了他的眼睛。
“你说，你还记不记得买走小鱼的人的样子?”羽秋轻声细语地在那人眼前问到。
“小姑娘，小仙子，我能说的都说了呀！那就是个普通的小厮，我们府邸每天人来人往，真的记不清是谁了呀！”
“是吗？来人，奖里面的人每人打断一条腿！”羽秋命令道。
“现在，你每说一个想不起，里面的人就坏一个地方，我问十遍，里面的人就坏十次，十次以后，我还没有问到我想问的，就把你变的和他们一样，你说好不好?”羽秋又轻声细语地在那人耳边说道。
羽秋曾听人说，最恐怖的酷刑往往不是施加在身上，而是施加在心里。恐吓，或许比真正的扒皮抽筋更有用，而且，这人还不能死。
不过，谁知道羽秋是恐吓他呢，连羽秋自己都不清楚，等下发现他实在没有用了，会不会真的把他变得和他们一样呢？
“动手！”羽秋呵道。
“啊！”
“哎呀，我的腿，我的腿啊！”
“求求你们，不要打断我的腿，不要啊！”
“啊！我诅咒你们，我诅咒你永远也救不出你妹妹！”
羽秋皱眉，抬头看去，确是一个油腻的中年人。
“把他的舌头割了！”羽秋还未说话，旁边李誉斐直接命令道。
羽秋转头看去，却见李誉斐温柔地看着她。他起身，双手前伸，捂住她的耳朵。
“不要去听，没事的，小鱼一定会找到的，你可是仙人，我相信你，很快会找到小鱼，是吗?”李誉斐温柔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嗯，我会的。虽然晚了一步，但我一定会找到她！”羽秋听到自己的声音沙哑地回道，她的眼角，缓慢地躺下一串泪珠。
而旁边将士，已经拿到刀具过去。
“啊！……”突然断声，此刻再无噪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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