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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啦啦啦

    众修仙者到了青秀山,稍做休息之后,众人便各回各屋如往常一般修炼起来。

    如今妖兽入侵,仙门凋敝,民生艰难,众仙门弟子都奋发全力,卵足了劲地修炼,就盼着能一举扫荡妖邪,清平人间。

    若说为人间匡扶正义的狭义心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却是修仙者也都出自十国,他们大多有家人朋友还留在凡间,即使没有,也都对故地有着一种特殊的情怀。是而妖兽暴虐,毁坏了他们的故乡,大家心里都有一种难言的愤懑存在。

    正是在这种众人齐力降妖除魔的大环境下,每个人都发挥了最大的力量,才能与妖兽僵持二十年之久,以至于人类在占据了十国之地半壁江山。

    而羽秋,也正是被这种紧张的范围感染,吃饭以后,不做杂事,也赶紧回房间修炼去了。

    可她修炼到中途,却见外面一个脚步声传来,随后,门就被轻轻敲响。

    “誉斐?”羽秋收力起身,打开房门。

    门外正是站如朗朗明月,姿似万古青松的的李誉斐,他站在门口,定定看着里面,门外的月光打在他的身上,给他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显的整个人美轮美奂,宛如天神下凡。

    羽秋在内看的心脏都停了一拍,完全被这美景姿容所摄,如今的李誉斐不似当年了,以前的他面容稚嫩,就已经是个小小美男子,如今的他却已经一身成熟风范,可以引得全城少女心生爱慕。

    难怪那鱼儿姑娘如此苦恋他了,这等容貌气度,哪个长伴身边的女子能够不爱慕呢?

    羽秋定下心神,赶紧请他进来坐下,又说道:“誉斐公子怎么深夜来此,可有要事?”

    言罢,她又想起自己白天强吻李誉斐的事来,脸色微红,不敢说话。

    “毓毓姑娘,你可还记得白天醉酒之时……”李誉斐走进来坐了,开口就是白天之事。

    “什么啊,我喝醉了吗?我忘了。”羽秋赶紧打断,这事可说不得啊!

    “姑娘,你白天说过,要将那寻找鱼儿的故人喊来!”李誉斐却没有听她的停止说那事,而是一鼓作气,直接问了出来,而后紧紧盯着羽秋的眼睛。

    “这个啊……”羽秋沉默了,有点伤心,怎么他被我强吻了,都不在意,就记得那玉春之事呢?

    虽然知道他找的就是自己,可是现在要放出去的是玉春,她想想还是好不甘呐。

    哎,罢了,玉春在玉牌里待久了也不好,也是时候放出来了。

    ……

    “姑娘,你知道那故人在哪儿,你可以喊她回来是吗?”

    李誉斐这样焦急地问着,羽秋便再也没有理由拒绝,但是她最后还是问了一句:“可以告诉我吗?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她呢?”

    李誉斐沉吟不语,似在思索,半晌才道:“我,我也不知道,只是年少时的一种情愫,一种执念罢了。”

    羽秋点点头,不再问。她在发上一摸,便拿出一个玉牌,伸手一挥,便从小小的玉牌中飞出一个女子,在空中迅速变大,然后躺在地上。

    李誉斐见状,连忙跪地去看,翻过来脸,见果然是“羽秋”,他无比欣喜地说道:“多谢毓毓姑娘,这就是我那位故人,我真没想到,竟然如此轻易就可以再见到她!不知我现在可否带她离开?”

    李誉斐高兴的神情不似作伪,那真正欣喜的神情,让羽秋心里十分复杂,这是个假的啊!

    可是这身躯,偏偏又是真的,这让她如何说呢?

    若要将事情全盘告诉李誉斐的话,羽秋心里却还有另外一层担心。她的空灵体秘密事关重大,李誉斐如今修为低下,知道了太多,恐防有碍。而且她当年可是真切地“失忆”了的,这在当时的梧桐镇,当时的青秀山,都是很多人知道的话,更有甚者,还恐怕青秀山高层把她的事跟仓冢界那边说了,那边若派人来查,更是一件可怖的事。

    所以,最好的事便是金蝉脱壳!玉春本来就是本地人,想来那些人可以认出来的,若不行自己再想办法保护玉春。李誉斐却不能他与此有所牵扯了。自己更不能与当年的“羽秋”还有任何牵扯。唯有完全摘开来,方能万全。

    如今修者妖魔情况复杂,昨天鱼儿的事又迷雾重重,更有可能有仓冢界觊觎空灵体的野心家隐藏在外,李誉斐唯有什么都不知道!才能完全不露马脚,才能真正的安全!

    当然,事情的复杂性可能远不止如此,但这是羽秋目前所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了。以后无论如何,且先走着看吧!

    而目前李誉斐正期待地看着她,期望将这“羽秋”带走,她能如何呢?只能面露苦涩,却丝毫不近人情地说道:“不可!”

    “这是为何?”李誉斐问道。

    这就是边想边编了,羽秋说的很慢:“这是因为,这个故人,她生病了呢,我找到她时,她正露宿荒野,身上还有严重的妖毒,此毒唯我可解,我是每晚都要为她疗伤的,所以不可以让你带走了。”

    “原来如此。”李誉斐留念地看着地上的人,似乎在通过那张熟悉的面容回忆着什么。他道:“既然如此,就麻烦毓毓姑娘了,我明天再来看她,也可以尽快带她去看小鱼。”

    羽秋听到气急,这女人和你什么关系啊,要你说什么麻烦!

    她却没注意,李誉斐说带她去看小鱼,而小鱼,可以随便看到。

    当晚就让侍女在屋子旁边寻来一张小榻让玉春睡了。为防万一,羽秋还细心在玉春身上下了一种青秀山的奇毒,对身体无甚大碍,却可以迷惑他人。

    第二天羽秋醒来,随后玉春也清醒了,羽秋叮嘱好萱儿隐藏好,就笑嘻嘻地走上前去,对玉春说道:“姑娘,你可算醒了,你身上的毒清了一小半了,我算着你该醒了,果然,现在可就醒来了。”

    那玉春没见过羽秋的新样子,闻言很是惊慌:“你是谁?什么毒,我在哪儿?”

    羽秋心里翻了个白眼,经典三连问啊!她依旧笑眯眯地回答道:“我叫毓毓,生养,孕育的意思,娘亲想让我多生些孩儿,报效夫家,因而给我起了这名儿。”说完她害羞地低下了头,似乎颇为不好意思。

    “这样啊,毓毓姑娘,你刚刚说,我体内有什么毒?”玉春又赶忙问道。

    “玉春姑娘,你是我师傅交给我的,我本凡俗一普通女子,识得些粗糙仙法,某天,一位仙人从天而降,赐我仙法几卷,条件就是让我将你带回这十国之地来。还道你深中奇毒,仙长给我仙药,让我每日给你服食一滴,如此九年,方能解毒。”

    这些故事娓娓道来,听的玉春呆呆愣愣的。她心里疑惑好多,可是却没有一个能够解答,她只记得,某日那仙人天君出现在她面前,施了个仙法,她便意识昏迷了。再次醒来,就到了这个地方,听着这个女子不知是真是假的一番话语。

    最终,她也只能悠悠感叹一句:“他竟这么狠心对我,和我同处三百年,竟然就这么置我于不顾!”

    这话听的羽秋起初是好笑,这玉春的迷梦还没醒呐,可后来却觉得心里一寒。

    她这情况,如此几番,仍然认不清自己是玉春而非羽秋,还想着青华天君。真的是因为玉春愚蠢,沉浸于虚幻之事吗?真的是因为她贪心,贪图青华的地位美色吗?会不会有另外一种可能,和她羽秋相关的一种可能?

    灵魂之事玄幻莫测,没人能肯定的说,自己懂灵魂,而且全部摸清了。羽秋更是对灵魂之道一窍不通。这种情况,会不会是,羽秋的灵魂和玉春灵魂有了什么可怕的交叠?

    这种想法叫羽秋简直脑袋都抽搐起来整个后背都生出一股寒意。如果别人是她,那她又是谁?或者她不完整的话,她还是羽秋吗?难道,她是玉春?

    可怕的想法叫羽秋简直要疯魔了,她瞬间头痛欲裂,尖叫一声,就跳到床上,躲进了被子里,再不敢出来!

    而耳朵里的萱儿见羽秋这样,也很是慌张,她飞出被窝,在羽秋面前晃来晃去,不停地喊:“羽秋,羽秋,你怎么了?”

    “小羽毛,你不要吓我啊,呜呜呜。”萱儿的声音在回荡,可是却越来越远,直至完全听不见了。

    外面的李誉斐恰好在此时过来了,她听到里面的尖叫声,也不再敲门,迅速破门而入,就见地上坐了个人,床上裹了个人。

    地上那人惊讶地看向床上方向,而那脸型,不是昨晚所见“羽秋”,又是谁?

    那床上必然是毓毓姑娘了!

    李誉斐赶快走到床边,翻开被褥查看,见毓毓口舌紧闭,眼睛却大睁,似乎颇为不甘,却已经失去了神智。

    李誉斐呼唤了几声,不见其应,又叹灵入心脉,也不见任何异常,便背起毓毓就往外走去,师傅光涉各道,说不定会有办法!

    “哎,李誉斐,你是李誉斐啊!”地上的“羽秋”似乎这时候才回过神来,看了他们半天,似乎从李誉斐身上认出了他昔年的模样,赶紧高兴地喊道。

    李誉斐背着毓毓,已经走到门外,闻言回头,深深地看了演“羽秋”,眼睛里似有千言万语,可最终也只简单说道:“羽秋,好久不见,等下我再跟你祥说,现在我先带毓毓去师傅那里救治。”,说完便匆匆走了。

    而那“羽秋”,也很快从地上爬起来,跟上他的脚步。

    一路无话,李誉斐只在前方迅速地走着,后来嫌走的太快,就踩着飞剑直接飞走了,留下玉春一人,在原地一脸茫然。

    玉春走着走着,就看到一个长的十分老实木讷的人走过,她连忙喊道:“哎,这位公子,这位公子,你过来一下。”

    牛三正在散步,思考仙文奥义,就听到一个女子喊他,他走过去,问道:“不知这位姑娘,喊我做甚?”

    “这位公子,我在这边迷路了,不知你可否给我带一下路。”玉春羞怯地看了他一眼,低头,露出一段形状美好的脖颈。

    牛三却不留情面:“喊人带路之前,不知道自我介绍一下吗?”

    “我……”玉春思索了好一会儿,一咬牙,终究还是说道:“我叫羽秋,是顺国人,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羽秋!这名字可算石破天惊,羽秋不是师傅的名字吗?何以这位姑娘同名?

    牛三心里已经生出一股防备之心来,他思索片刻,说道:“我叫马二。”

    玉春闻言笑了起来:“公子,你要框我也拿个正经名字啊,哪有常人叫马二的,要编也编个像样的啊!”

    牛三闻言怒了:“俺叫马二怎么了?俺家姓马,在家行二,不叫马二叫牛三吗?你这个无耻妇人,生在富贵人家,哪里知道我们穷苦人家怎么起名的!”

    玉春闻言顿时心里有点复杂的尴尬,她其实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是最穷苦不过的。她想起来了,儿时的那些乞丐,也多是叫个张三李四牛大马二的,只是这些年跟着羽秋听的看的多了,自觉见过世面了,就把自己也当个贵重人了……

    她心里羞愧,面上却不表露出来,毕竟这世间少有人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的,她于是直接回避过去,说道:“好吧,马二哥,你可否告诉我这里是何处?我想寻那李誉斐公子,该往哪里走啊?”

    牛三本来听她名字就存了疑惑,这会儿又听到李誉斐的名字,可更不敢告诉她什么,他于是冷酷地回道:“要我告诉你这些,你得先说说你自己,从何处来?来这里做什么!”

    玉春闻言,睁大了两只水灵灵的眼睛,看着牛三:“马二哥哥,不能通融一下吗?我一个弱女子真此地……”

    “快说,不说我走了,我会吩咐其他人也不要过来,这大山之上多豺狼虎豹,一个不小心,就可能被吃的体无完尸呢。”

    说到豺狼虎豹时,玉春被吓的打了个哆嗦,她连忙喊道:“不要啊,不要让野兽咬我,我说,我什么都说!”

    “说吧。”牛三冷酷回道。

    “我叫羽秋,是顺国流落在一个平民女子,我没有法力的,只是个普通女子啊。”

    “那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山上?”牛三问道。

    玉春答道:“我也不知道啊,一个叫毓毓的姑娘救了我,把我带到山上的。”

    “毓毓?”牛三失声脱口而出:“你怎么会认识毓毓的?”

    真羽秋认识假羽秋,但是真羽秋跟假羽秋说她叫毓毓,说明师傅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两个人为什么名字相同呢?这其中,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牛三的大脑迅速分析着,那边玉春已经说道:“我以前并不认识她,只是我醒来之时,第一个看到的人就是她。她说有仙君拿功法换她送我来顺国。”

    牛三点点头,玉春的话,他不是很懂,但是唯一懂的部分,就是师傅在试图诓骗她!

    而且是半真半假的诓骗她!

    只要明白这个方针,后面就好说了。

    于是他热情地招呼起这个姑娘来:“所以说毓毓姑娘是你的救命恩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