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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第二十二章 风雨同舟

    有些泥泞的小路上,可能是刚下完春雨的缘故,显得有些湿滑,一位小和尚,拿掉了刚刚因为下雨挡在头顶的芭蕉叶,目眺远方有些忧心忡忡。

    “闲祖,普陀山在东面一处靠岸的海岛上,我们这样走没错吧!”

    小和尚声音有些担忧,毕竟他以前都是跟他师傅下山行走,也没怎么记路,第一次走这么远,让他自己代人回去,他也是心底没地。

    “看地图应该没错,要不等一下问问过路的行人吧!”

    林闲祖声音也是有些尴尬,毕竟他也没出过什么远门,上次去昆仑仙山,还是老许带的路。

    抖了抖雨水浸湿的黑色袖口,林闲祖有些郁闷,毕竟着春雨说下就下,也是让人有些头疼。

    他们从九州皇城出发也有半个月之久,至于那本奏书入皇宫后,女帝便封了林闲祖一个九州大使,还快马加鞭送来了一个什么玉如意,说是大使象征。

    大使封的什么官阶不知道,反正是让林闲祖好好护送小和尚回普陀山,以保证普陀山与王朝交好。

    林闲祖头有些大,这个女帝的心机实在是太深了,圆寂大师死在了皇城,留下十二颗金色舍利子,先不说普陀山的那群和尚,会不会因为圆寂大师的死与皇室离心,就说这十二颗金色舍利子,此等的道高僧死后积一生功德造化所化的宝物,由王朝派人护送回去,普陀山的那群和尚还不感动的痛哭流涕,然后加上圆寂大师的死,本身就是自愿为苍生献命,所以那群普陀山的和尚,关系之后与皇室王朝更进一步。

    如此心机深沉,这女帝生在乱世必然是一代枭雄,深在盛世也必然是一代明君,这是林闲祖内心给她的评价。

    “敢问大叔!前方是胡家村吧!”

    小和尚一身朴素衣衫带着笑容声音很是清脆,问着一位脸上长满胡茬的中年大叔,这位大叔明显是雨停了,下地干活去的恰好被林闲祖二人遇到。

    “嗯!是啊!外地游方的和尚?小心狗啊这里的狗特凶,你们这些生面孔,看见狗隔远点走。”

    这位满脸胡茬的大叔,话语有些憨厚,看来也是个热心肠,好心提醒了问话的小和尚几句,便扛着锄头上山去了。

    “看来走的没错。”小和尚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转头看见后方林闲祖的点头,这才继续往前走去。

    这一路走来小和尚知道林闲祖不喜欢与其他人交谈,他也不愿意勉强林闲祖,所以问路打听的这些事,自然落在了他身上。

    又走了半个时辰,林闲祖和小和尚这才看见一处春烟袅袅的村庄,村庄不大应该有二十来户的模样,此时正是做晚饭的时辰,所以从山坡上看下去,赫然一副小桥流水人家春烟袅袅的模样。

    沿着蜿蜒的泥泞山路而下,来到了一处农家院子外面,小和尚很是礼貌的敲了敲门,然后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到。

    “阿弥陀佛,施主可否借宿一晚?”

    林闲祖听着话语然后干咳一声,连忙拿出一两银子,递给了开门的中年妇女。

    原本听见小和尚的话还有些,满脸为难的中年妇女,此刻可是笑开了花,一个劲的把林闲祖与小和尚往屋内请,深怕他们二人下一秒就跑了。

    这突如其来的热情,让林闲祖于小和尚都猝不及防,但是还是带着有些尴尬的笑容走进了,这家农村院落。

    院落不大,就一间茅草屋,与外面的这个种着蔬菜瓜果的院子。

    “孩子他爹,来客人了!”

    中年妇人的嗓门有些大,兴冲冲的就跑入了茅草屋内,拿出一定白闪闪的银子,看着自家男人,就放在了桌子上,这一两银子可谓是够他们一家天天玩,也能吃上半年了。

    “哇婆娘你抢劫了!”

    中年汉子的声音有些大,刚好把刚进屋的小和尚吓了一跳,随后便等着一副滚圆的眼珠,看相了跟着小和尚后方而来的林闲祖。

    林闲祖一身黑色蟒袍,左腰挂着刀右腰挂这剑,可谓是将这中年男子吓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地。

    这中年男子也还是有点眼力劲,至少比那妇人要有眼力劲,看见林闲祖后连忙抱拳鞠躬作揖,有些紧张的开口说到。

    “小人,张富贵不知道大人登门,赎罪赎罪!”

    因为在这九州大陆上,一般人是不能穿蟒袍这种跟龙擦边的衣服,如果此人穿了还没被杀头,那么此人一定非富即贵。

    而那那自称张富贵的中年汉子,之所以只是鞠躬,也只是猜到了林闲祖应该是一位身份不低的人,至于不低在什么地方,恐怕在他的理解里,那就是和他们村的村长差不多了,至于更高的县长,他不敢想也不能去想,为什么呢?因为一个县长就算走错门了也不会走到他家,至于更高的,再高的至于国公什么的,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概念了。

    “不必紧张,我们路过此地歇歇脚,明天就走,这一两银子就是给你们的酬劳。”

    林闲祖也是有些尴尬对方反应居然这么大,而那个中年妇女刚刚也是被他男人的举动,吓得腿有些发软脸色发白,毕竟如果真的是什么贵人,她还拿了他的钱岂不是,后果很严重,当然她只是能想到后果很严重,至于多严重她也想不到,毕竟如今女帝将国事治理的井井有条,那种欺压一方的父母官,几乎是很少了。

    只是听见林闲祖话语后,这位中年妇女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很是高兴,一把将那一两银子,然后就屁颠屁颠的跑出去了。

    至于跑出去干什么,林闲祖和小和尚也是一头雾水。

    坐在茅屋的客厅,林闲祖打量了一番,这件茅屋左边是厨房,又边就是床铺,客桌板凳就放在了中间。

    就在这有些沉默的气氛中,大约过了五六分钟,林闲祖便听见了中年妇女的大嗓门。

    “小兔崽子,今天家里来贵客我不收拾你,但是等一下扽鸡,你就只能吃鸡屁股。”

    中年妇女一边骂着,一边将一位五六岁的孩童往家里拖着,小和尚听见响动,也是有些好奇,在看了林闲祖一眼,见林闲祖点头后,就跑出了门,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就算是连林闲祖也差点惊掉下巴。

    一位四五岁的孩童在泥土地里滚着,那中年妇人用手拉着,身后还跟着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有些委屈的跟在后面,手里还提着一只鸡,而那妇人想要把这孩童拉起来,只是越拉那孩童就越倔强,直到把全身都滚的像个泥娃娃。

    “你这小畜生,在贵人面前给我丢人现眼。”

    刚刚从屋内走出来的中年汉子,一看这种情形,自觉脸上无光,脱掉草鞋就啪啪啪的打了上去。

    林闲祖和小和尚愕然啊!他们什么时候见到过如此场景,而此刻只能用“惨不忍睹”着四个字来形容眼前的场景。

    吃完饭的时候已然是傍晚了,今天他们杀了养了一两年都舍不得杀的老母鸡,还有河边摸上来的一只草鱼,名叫张富贵的汉子,也很是大方的将他一直舍不得喝的酒拿了出来,一碗一碗的敬着林闲祖。

    虽然这些酒在林闲祖眼里不算什么,但是在这位汉子眼里可谓是十分珍贵之物,毕竟酒是粮食酿出来的,而粮食又是一家人的主食,如果酒酿多了,那么就会没有粮食吃,所以一般人家酒都是稀罕物。

    这顿饭吃的很是融洽,那四五岁的孩童吃上了他一直惦念着的鸡,而那十五来岁的女孩,看着弟弟吃的这么开心,坐在一旁也很是开心,至于小和尚嘛!他就吃了一碗米饭,后就一直念起了阿弥陀佛,然后又被林闲祖骗的喝了一口酒后,就醉倒在了床榻上,而林闲祖和那中年汉子,喝酒喝到深夜,直到中年汉子摇头说:“不能在喝了,喝不下了!”林闲祖这才意犹未尽的放下了酒碗。

    今天的月亮特别圆,林闲祖这是第一次有了家的感觉,他和小和尚躺在床铺上,原本林闲祖是打算和小和尚打地铺的,只是那中年汉子觉得让客人睡地铺不礼貌,非要林闲祖睡床上后,林闲祖这才答应下来。

    月光洒落在床头,林闲祖看着窗外的月光,眼睛不经有些湿润。

    “大哥,你去哪了闲祖好想你。”

    林闲祖心底轻声低语,眼眶的泪水不知不觉的却已然漫出,林闲祖这才闭上眼睛,只是刚刚一闭上眼睛,就感觉一股柔软转入了他的被窝。

    林闲祖一愣睁开眼来,发现了那个十五多岁的小姑娘。

    “放心他们都出去了,我娘说叫我嫁给你,做小都可以。”

    林闲祖又是一愣啊!没回过神来,少女的吹弹可破的嘴唇,便印了上来。

    身上的柔软,和那少女的清香,林闲祖有些陶醉,只是这要是换一个男人恐怕都把持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