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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二章 疑云重重(一)

    夏竹按照雷总的要求,把收到的第一笔费用交给财务部门后的很长时间雷总都出差在外,夏竹很少能见到他。

    这段时间打到夏竹卡上的款项越来越多,夏竹心想可能是最近的业务增多了吧,可是夏竹发现她经手的项目还是原来那几个,并没像雷总所说的那样有新项目上马。

    这让夏竹很是不解,但雷总又不在身边,她也无人可问。

    转眼到了年底,夏竹又去银行察看这月的返还费用,她准备把这些事情交办清楚后就回家过年了。工作这几年,她似乎没有过过一个舒心的年,不是自己心里有事,就是家里出事,总之没有完全欢畅痛快的一年。

    今年虽说也没什么好事,但就夏竹个人来说,她在心境上想开了许多。虽然有些事情仍然是个迷,但夏竹觉得这些事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虽然眼前有些问题还不是很明朗,但多少有点盼头了。

    此外,工作上夏竹很努力,领导也很器重她,这让夏竹觉得只要好好干,在大城市立足也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这也给了她一点生活的希望。

    再说家里吧,虽然腊梅入狱、喜兰离异、老赵媳妇生病,但这些糟心事都过去了,大家都慢慢接受了现实,生活还在照常继续。而且老赵当上了村支书、秋菊也结婚了,应该说这个家正朝着越来越好的方向前进。

    大家不能总生活在阴霾中,要多往好的方面看,这样生活才能不断走下去。所以夏竹决定今年要跟家人痛痛快快地过个开心年,要多放几挂鞭炮,去去晦气,长长旺气。

    夏竹兴奋快乐的心突然被屏幕上一大串数字给吓住了:“天啊,我的卡上怎么会有这么多钱?这是返还的费用吗?怎么会有这么多啊?”

    夏竹吓得不敢往外取钱了,这么多的现金取出来,她自己拿着也不安全啊!再说了,这么大的数额至少要搞清楚原因再动吧,万一是对方打错了金额,如果取走就成她的责任了。

    于是夏竹没敢动卡里的钱,不过转眼她又在心里自问道:“你是不是当穷人当惯了,从没见过钱,被这么点钱就吓成了这样?”

    夏竹又想了想刚才屏幕上的一大串数字,她确定这个数字不光对她这个穷人,就是对于雷总那样的“富人”来说也算是一笔不小的金额,她这么谨慎不是她人穷眼小的原因。

    夏竹虽然不爱财如命,但她对金钱还是有一定认识的,她知道买一辆小轿车需要多少钱,知道一个进口的高档时装包多少钱。她卡上的这些钱对付这些东西绰绰有余,所以这绝不是一笔穷人眼里的浮款,这确确实实是一笔巨款。

    夏竹想先问问雷总,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些钱,可是年底事忙,雷总已经很久没来办公室了。

    夏竹想给雷总打个电话,又担心这会儿给雷总打电话会打扰到他,万一雷总正和家人在一起,她这一通电话就会很尴尬了。如果雷总正和家里人处在紧张的关系中,这电话岂不是火上浇油;如果雷总正和家人欢乐地准备过年,那岂不是给她自己找心酸。

    夏竹又想就是雷总没在家,在外面呢,也不该随便打扰他,如果遇事就麻烦他,那还要她这个助理有什么用?

    可是夏竹实在觉得这个数额超出了她的支配范围,她没有这么大的权力擅动这笔财产,她也没有这么大的勇气去承担可能的后果。

    夏竹想还是先等等再说吧,也许过两天雷总就回来了呢。于是夏竹先把这件事放下,暂时不想这些费心烦人的事,只期待着回家过年。

    准备回家的前一天,夏竹在办公室对这一年的合同等文件做最后的整理工作,作为年底的收尾工作。

    突然办公室的电话响了,是郑总打来的,气冲冲地问夏竹:“这都年底了,怎么还不把返还的费用金交过来?不知道我们年底事务忙吗,非要等着我们催你吗?”

    夏竹心想怕什么来什么,郑总竟然主动找上门来了,惊慌中夏竹急中生智地说:“我也是想你们那边年底会很忙,所以想等过完年再去结算,也给你们一些准备过年的时间。”

    不想郑总却严厉地说:“你以为大家都像你这样不敬业嘛,还没放假呢就想怎么过年了?只要还在岗位一天就要认真工作!你也不想想你手里拿的是谁的钱,握着公司的财产你也敢安心过年?万一有什么闪失你担待得起吗?”

    夏竹被教训地无话可说,但又觉得这笔钱实在来路不明,但她不敢跟郑总这么说,只说:“不如等雷总回来再说吧,有些事需要雷总的批准。”

    郑总那头生气地说:“雷总不是已经交待你怎么办了吗,你难道还没学会吗?再说雷总去国外出差了,你想等到他什么时候啊?他如果半年后才回来,那你就要等半年才办这件事啊?”

    夏竹很吃惊,原来雷总是去国外出差了啊!她作为雷总的助理竟然不知道雷总的去向;更让她吃惊的是,郑总居然知道雷总的行踪!难道比起她这个现助理来,雷总更信任郑总这位前助理,什么事都事先告诉郑总?

    夏竹的心情立马低落下来,而且眼前这件事看来也指望不上雷总了,只得低声对郑总说:“好吧,我尽快去办。”

    夏竹一想到自己要从银行独自取出那么多钱心里就发毛,她一边整理合同一边想办法。

    夏竹心不在焉,不小心将一摞合同从桌上推翻下去,夏竹赶紧弯腰去捡。刚刚整好的合同又凌乱成了一摊,夏竹忧心忡忡地看着这堆合同发呆。

    一张摊开的合同摆在夏竹眼前,因为心里愁烦又想不出好办法,夏竹在无所适从中竟然机械地念起了合同上的条款。

    夏竹无心合同条款上的内容实质,因为这些合同都是她起草修订的,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了,读这些条款只是她内心无主时的一种排解反应。

    反复地念读中,夏竹突然觉得这些条款好像活了似的,好像要从纸上跳出来了,又好像它们突然变得很陌生,好像根本不认识它们了。

    夏竹遂拿起这份合同细看了起来,看着看着忽然想到有一份传真文件与这份合同好像有点关系。那份传真与这份合同有着相同的产品、相同的供货商,好像连时间都很接近。但让夏竹起疑的是,这两份文件上的金额好像相差很大。

    夏竹回想当时看到那份传真文件的情景,她记得当时她是从传真机上发现这份文件的,是供货商发来的报价单。不过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上面的具体内容就被雷总要走了,只记得一个大概的总体金额。

    后来雷总给了她一个他自己写的报价单,让夏竹按照这个报价单起草合同,夏竹当时起草的那份合同好像就是眼前的这份合同。

    夏竹当时因为没有细看传真报价单上的详细内容,所以雷总给她另一份报价单时,她没有多想就按此起草了合同。

    现在突然再面对这份合同时,一些过往的疑云好像被搅动的沉沙似的,又从水底泛了起来:如果这份合同是与那份传真报价单直接相关的,为什么总金额会相差那么大呢,难道雷总又在哪里做了什么修改?为什么要做这么大的修改?

    夏竹本来就忧虑疑惑的心被这件事搞得更不安了,她想再去核对一下那份传真报价单,可是那份报价单当时就被雷总拿走了,不知道他放在哪里了,或者会不会已经将它丢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