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无题
本以为何聘也会如此。
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谦虚，时时刻刻不忘记师傅李玉的功劳。
这倒是让路玉有些好奇了。
她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能在她的追问下坚持多久。
“何聘，最近网络上的渔轮你有看过吗？”
何聘眼神闪烁。
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吗？……
何聘早有准备，面上不显露分毫，只是朝着路玉点了点头。
“看过了。”
路玉轻轻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继续发问。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那些言论说的都是真的？”
面对这种冒犯，何聘也不生气。
“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观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一旁的李玉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李玉生怕何聘会被激怒，说出些不理智的话来。
但见到何聘的回答没出半点纰漏，李玉自然也就放下了心。
但下一刻，路玉提出的问题让李玉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真的吗？我不这么觉得……什么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吧……”
路玉摆出一副无辜且好奇的表情。
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何聘。
那样子，俨然是一副认真询问的姿态。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太没情商了吧，怎么能这么问呢？
不过，观众们也并不会奇怪，毕竟这就是路玉惯用的采访方式。
他们更好奇的是何聘的反应。
看看何聘是否会被这种行为给刺激到，做出不明智的反应……
但何聘并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
只见何聘将身子坐直，也故作好奇的看向路玉。
“路玉老师，我很好奇如果是您被诬陷毒害恩师，您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路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许僵硬。
做访谈节目那么多年，第一次有见到嘉宾反问的。
但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话，何聘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所以她只能是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
“我不会遇见这种情况的……”
何聘恍然大悟，一声拖长的“哦”后便靠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明白了，没有洞，风就涌不出来了……路玉老师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场下的观众纷纷会心一笑。
这言外之意就是，即便有欺师灭祖的行为，但只要藏得好就不会被发现？
嘿……
何聘可以啊……
直接用了路玉的词来解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种以魔法对付魔法的方式，让在场的所有观众都大呼过瘾。
而听到这话的路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连忙罢手，“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何聘立刻一副醒悟的模样，“哦，不好意思，这是访谈现场啊，我不该揭人家短的，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这哪里是道歉啊。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加打脸啊。
路玉的脸更是涨红的宛如猪肝一般。
犀利的反击堪称完美。
场下的观众笑的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路玉吃瘪……”
“是啊是啊，笑死我了………………”
“路玉老师这次遇到对手了啊……”
“他那个拖长了的‘哦’真的是点睛之笔……给爷笑叉劈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这件事儿都已经算是盖棺定论了，李玉自己都说没这回事儿了，她路玉还在这里引导话题呢……”
“也不怪何聘这么怼她啊，爽……”
“......”
“......”
......
被摆了一道的路玉又向何聘抛出了几个问题。
她依旧是相当的执着。
每个问题都和这几天的渔轮相关。
并且在用词上都显得非常的激进，带有浓烈的主观情绪。
但这一切都没给何聘带来什么麻烦。
何聘自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路玉见此，便暂时放弃了对何聘在这个话题上穷追猛打。
准备在之后的环节中再找机会。
于是。
她开始和师徒二人聊古风、国风的未来。
其实，这才是本期的真正主题。
当然，她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聊这两个没有爆点的话题。
自打她从业以来。
就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嘉宾会如此难缠。
何聘是第一个。
不让何聘吃点苦头，路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也是为了节目的收视率着想。
因此，当开启新话题的时候。
路玉并没有直接去采访李玉这个国风大师。
因为她很清楚。
无论她提什么样的问题，李玉这位经验老道的艺术家都能找到最官方的答案回答她。
那就会变成无聊的对话家常。
而何聘毕竟只是一个年轻人，对国风和古风能有多少了解？
加之大多数年轻人都会有自大的毛病。
不正好能被她加以利用吗？
于是路玉便对何聘说道。
“何聘，你能说说你对未来的国风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提这个，何聘可就不困了。
他个人本就很喜欢古风和国风，很推崇传统的文化。
加之如今又成为了李玉的弟子，且得到了古风歌神系统。
对于这个问题，他有很多的想法。
尽管路玉为人不行，但这个节目的受众却是不少。
借助这个平台，何聘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的宣扬一番古风和国风的核心。
于是，他看向了镜头，眼神里好似闪烁着点点星光。
“毋庸置疑，国风的未来是光明的。”
“我们的优秀文化好似天上繁星，不胜其数，穷尽上下五千年，点点滴滴皆是瑰宝。”
“而我们的古风、国风歌曲，其实只不过是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捡起来，发扬光大。”
“这是属于我们的文化，属于我们的音乐风格，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举个简单的例子，诗词歌赋……大家都知道吧……”
“古代的诗歌其实就是歌曲，专门让世人传唱的……”
“现代的很多歌曲也能利用诗歌的元素……”
听到这些话，路玉的眼神骤然间明亮起来。
好机会……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插话，打断了何聘。
“哦，真的吗？不如何聘你现场表演一下？我想观众们应该也很期待你能用用诗歌来改编一首歌吧……”
此话一出，全场观众的眼神都明亮了起来。
他们谁也没想到，今天来现场还能看到这场面……
路玉干的漂亮啊……
尽管这属于是刁难的地步了，但大家都不在乎。
来这里不就是想看尴尬的访谈现场，紧张的对话气氛吗？
这种抓住嘉宾言语漏洞进行的刁难，无疑是这批观众最爱看的桥段之一了。
当然，如果能有一场才艺表演的话，血赚啊……
不过，何聘毕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哪怕唱功和舞蹈功底都很不错。
但也不过只是李玉刚收进门不久的弟子罢了。
离出师尚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更遑论现场作词作曲呢？
所以，他们觉得何聘大概率是要翻车的。
一旁的李玉心中也无比担忧。
他的想法和大多数观众一样，觉得何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如今的成就。
哪里有什么作词作曲的能力？
估计也只是对李玉这位师傅歌比较熟悉罢了。
硬要创作的话。
肯定是不行的……
一念及此，李玉不由摇了摇头。
路玉从节目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的处处给何聘挖坑。
在他看来，何聘已经足够机敏了。
却没想到还是被路玉抓到了机会。
这个主持人，压根就没有好好做访谈的心思……
只是单纯的想要搞事罢了……
想到这里，一向脾气温和儒雅的李玉不禁都有些愤怒……
但李玉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其实路玉并不是敢对所有人都如此冒犯的。
在那些真正的顶级明星面前。
路玉绝对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刁难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李玉的地位不够高罢了。
不……
或许更应该说是国风和古风文化的地位在如今这个浮躁的娱乐时代不够高……
所以，即便是一路披荆斩棘，并且获得了杰出成就的李玉也依旧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连带着，李玉的徒弟何聘也得不到这个节目，得不到路玉的尊重……
对此，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心中百感交集。
李玉都无法得到足够的尊重。
更遑论李玉的徒弟了
心头恼怒的李玉正打算接过路玉的话茬。
但何聘却神色如常的看着对面的路玉。
只见他轻轻点头，说道。
“没问题……”
霎那间。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玉也愣住了……
就连始作俑者路玉也没想到何聘竟然真的敢接下这个挑战……
本来那戏谑的神色化作惊讶。
而何聘的话好似往平静的水面上掷下了一块巨石。
引爆了所有观众的情绪。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盯着台上的何聘。
“别开玩笑了？”
“我没听错吧？何聘竟然说可以？”
“这什么情况？装？”
“他这到底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有真材实料？”
“我以为他提及诗词歌赋这种东西是在装模作样呢，怎么敢真的答应啊……”
“李玉老师都不敢说现场创作歌曲……何聘这个徒弟怎么可能做得到？……”
“难不成何聘已经出师了？”
“出师？像话吗？……”
……
观众们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何聘竟然真敢应下……
这么明显的刁难，难道何聘看不出来吗？……
让一个还没有出师的弟子当中谱曲，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甚至有不少人觉得何聘恐怕是抹不开面子，才不得不答应。
因为场地不大，所以观众们那些难以置信和质疑的声音都传到何聘的耳朵里。
只不过，对于这些，何聘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对路玉说道：“你们这个节目，有写曲谱的本子吗？”
“有没有专业的谱曲工具？”
这个问题让路玉怔了一怔。
正儿八斤的谱曲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情。
其中，需要的工具就价值几十万。
不顾路玉惊讶的不是工具的价值，而是时间……
只有精雕细琢过的歌曲才能表达创作着的需求和理念。
何问要工具，难道真的要现场谱曲？
可这真的可能吗？
她的表情更加微妙了起来。
心中冷笑。
看样子，何聘是真的死鸭子嘴硬。
估计是打算敷衍一下做做样子了。
不过既然何聘给了机会，那路玉自然不能放过。
可谱曲的设备和工具该怎么解决呢？
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
巧了……
这栋大楼里有不少做音乐节目的，何聘想要的东西肯定是不缺的。
节目组可以直接去借来使用。
既然你何聘想试试，那就逝世呗……
念及至此，路玉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她朝着何聘说道：“我们大楼里还有许多音乐节目在录制。”
“你说的这些东西应该都能找得到，那我们现在就让工作人员去借来。”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何聘。
她想看看何聘会不会有一瞬间的惊慌。
可惜的是，何聘却依旧显得云淡风轻。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台下的观众听到路玉这么说，也都有不同的反应。
毕竟他们不是专业人士，不清楚设备和工具的重要性。
他们觉得，写歌就写歌嘛，需要什么工具啊……
何聘这肯定是在推脱吧……
估计指望节目组拿不出专业的工具，然后将其当做是借口来浑水摸鱼。
这么一猜，那些本来对何聘颇为看好的观众们顿时不快了。
对何聘的好感也大幅度降低。
“要是何聘能自然的说不会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非要逞什么能呢？”
“少年人心高气傲没关系，但是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走……”
“这个何聘还挺会耍小聪明的。”
“哈哈哈，是啊……但是也能理解吧，毕竟少年意气嘛，容易冲动也很正常。”
“何聘应该会认怂吧，不然这真借过来了待会不就打脸了吗？”
“他不会硬着头皮也要上吧……哈哈哈哈……好刺激……”
……
何聘摇了摇头。
他知道路玉他们是误解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需要乐曲？诸如琵琶古筝之类的，借一把来就好了。”
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不会吧？
何聘还会乐器？
刚才不是以进为退吗？现在怎么又要起乐器了？
不会又是装模作样吧？
对了……
但没想到他竟然这么谦虚，时时刻刻不忘记师傅李玉的功劳。
这倒是让路玉有些好奇了。
她想看看，这个小家伙到底能在她的追问下坚持多久。
“何聘，最近网络上的渔轮你有看过吗？”
何聘眼神闪烁。
这么快就进入主题了吗？……
何聘早有准备，面上不显露分毫，只是朝着路玉点了点头。
“看过了。”
路玉轻轻扬了扬自己的下巴，继续发问。
“那你有什么想法吗？那些言论说的都是真的？”
面对这种冒犯，何聘也不生气。
“清者自清，谣言止于智者，我相信观众们的眼睛都是雪亮的。”
一旁的李玉有些紧张的心情渐渐放松下来。
李玉生怕何聘会被激怒，说出些不理智的话来。
但见到何聘的回答没出半点纰漏，李玉自然也就放下了心。
但下一刻，路玉提出的问题让李玉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
“真的吗？我不这么觉得……什么事情都不会是空穴来风的吧……”
路玉摆出一副无辜且好奇的表情。
瞪着大大的眼睛看着何聘。
那样子，俨然是一副认真询问的姿态。
可说出来的话，却是叫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太没情商了吧，怎么能这么问呢？
不过，观众们也并不会奇怪，毕竟这就是路玉惯用的采访方式。
他们更好奇的是何聘的反应。
看看何聘是否会被这种行为给刺激到，做出不明智的反应……
但何聘并不是容易被激怒的人。
只见何聘将身子坐直，也故作好奇的看向路玉。
“路玉老师，我很好奇如果是您被诬陷毒害恩师，您会怎么想？会怎么做？”
路玉的表情一瞬间有些许僵硬。
做访谈节目那么多年，第一次有见到嘉宾反问的。
但如果自己不回答的话，何聘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所以她只能是硬着头皮挤出一丝勉强的笑容来。
“我不会遇见这种情况的……”
何聘恍然大悟，一声拖长的“哦”后便靠在沙发上，语气中带着一丝了然。
“明白了，没有洞，风就涌不出来了……路玉老师果然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场下的观众纷纷会心一笑。
这言外之意就是，即便有欺师灭祖的行为，但只要藏得好就不会被发现？
嘿……
何聘可以啊……
直接用了路玉的词来解读，打了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这种以魔法对付魔法的方式，让在场的所有观众都大呼过瘾。
而听到这话的路玉整个人都不好了。
她连忙罢手，“不是这个意思，你误会了……”
何聘立刻一副醒悟的模样，“哦，不好意思，这是访谈现场啊，我不该揭人家短的，不好意思，实在是太没礼貌了……”
这哪里是道歉啊。
简直就是赤果果的嘲讽加打脸啊。
路玉的脸更是涨红的宛如猪肝一般。
犀利的反击堪称完美。
场下的观众笑的更开心了。
“哈哈哈哈，第一次看到路玉吃瘪……”
“是啊是啊，笑死我了………………”
“路玉老师这次遇到对手了啊……”
“他那个拖长了的‘哦’真的是点睛之笔……给爷笑叉劈了哈哈哈哈哈哈……”
“其实这件事儿都已经算是盖棺定论了，李玉自己都说没这回事儿了，她路玉还在这里引导话题呢……”
“也不怪何聘这么怼她啊，爽……”
“......”
“......”
......
被摆了一道的路玉又向何聘抛出了几个问题。
她依旧是相当的执着。
每个问题都和这几天的渔轮相关。
并且在用词上都显得非常的激进，带有浓烈的主观情绪。
但这一切都没给何聘带来什么麻烦。
何聘自是对答如流，滴水不漏。
路玉见此，便暂时放弃了对何聘在这个话题上穷追猛打。
准备在之后的环节中再找机会。
于是。
她开始和师徒二人聊古风、国风的未来。
其实，这才是本期的真正主题。
当然，她也不可能只是单纯的聊这两个没有爆点的话题。
自打她从业以来。
就从来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个嘉宾会如此难缠。
何聘是第一个。
不让何聘吃点苦头，路玉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当然，也是为了节目的收视率着想。
因此，当开启新话题的时候。
路玉并没有直接去采访李玉这个国风大师。
因为她很清楚。
无论她提什么样的问题，李玉这位经验老道的艺术家都能找到最官方的答案回答她。
那就会变成无聊的对话家常。
而何聘毕竟只是一个年轻人，对国风和古风能有多少了解？
加之大多数年轻人都会有自大的毛病。
不正好能被她加以利用吗？
于是路玉便对何聘说道。
“何聘，你能说说你对未来的国风有什么样的看法吗？”
提这个，何聘可就不困了。
他个人本就很喜欢古风和国风，很推崇传统的文化。
加之如今又成为了李玉的弟子，且得到了古风歌神系统。
对于这个问题，他有很多的想法。
尽管路玉为人不行，但这个节目的受众却是不少。
借助这个平台，何聘觉得，自己可以好好的宣扬一番古风和国风的核心。
于是，他看向了镜头，眼神里好似闪烁着点点星光。
“毋庸置疑，国风的未来是光明的。”
“我们的优秀文化好似天上繁星，不胜其数，穷尽上下五千年，点点滴滴皆是瑰宝。”
“而我们的古风、国风歌曲，其实只不过是将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捡起来，发扬光大。”
“这是属于我们的文化，属于我们的音乐风格，独一无二，举世无双……”
“举个简单的例子，诗词歌赋……大家都知道吧……”
“古代的诗歌其实就是歌曲，专门让世人传唱的……”
“现代的很多歌曲也能利用诗歌的元素……”
听到这些话，路玉的眼神骤然间明亮起来。
好机会……
只见她毫不犹豫的插话，打断了何聘。
“哦，真的吗？不如何聘你现场表演一下？我想观众们应该也很期待你能用用诗歌来改编一首歌吧……”
此话一出，全场观众的眼神都明亮了起来。
他们谁也没想到，今天来现场还能看到这场面……
路玉干的漂亮啊……
尽管这属于是刁难的地步了，但大家都不在乎。
来这里不就是想看尴尬的访谈现场，紧张的对话气氛吗？
这种抓住嘉宾言语漏洞进行的刁难，无疑是这批观众最爱看的桥段之一了。
当然，如果能有一场才艺表演的话，血赚啊……
不过，何聘毕竟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
哪怕唱功和舞蹈功底都很不错。
但也不过只是李玉刚收进门不久的弟子罢了。
离出师尚且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更遑论现场作词作曲呢？
所以，他们觉得何聘大概率是要翻车的。
一旁的李玉心中也无比担忧。
他的想法和大多数观众一样，觉得何聘是靠着自己的努力才能得到如今的成就。
哪里有什么作词作曲的能力？
估计也只是对李玉这位师傅歌比较熟悉罢了。
硬要创作的话。
肯定是不行的……
一念及此，李玉不由摇了摇头。
路玉从节目一开始就火药味十足的处处给何聘挖坑。
在他看来，何聘已经足够机敏了。
却没想到还是被路玉抓到了机会。
这个主持人，压根就没有好好做访谈的心思……
只是单纯的想要搞事罢了……
想到这里，一向脾气温和儒雅的李玉不禁都有些愤怒……
但李玉感到愤怒的同时，又有些无奈。
其实路玉并不是敢对所有人都如此冒犯的。
在那些真正的顶级明星面前。
路玉绝对是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刁难的……
这一切的一切，都还是李玉的地位不够高罢了。
不……
或许更应该说是国风和古风文化的地位在如今这个浮躁的娱乐时代不够高……
所以，即便是一路披荆斩棘，并且获得了杰出成就的李玉也依旧得不到真正的尊重。
连带着，李玉的徒弟何聘也得不到这个节目，得不到路玉的尊重……
对此，他只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心中百感交集。
李玉都无法得到足够的尊重。
更遑论李玉的徒弟了
心头恼怒的李玉正打算接过路玉的话茬。
但何聘却神色如常的看着对面的路玉。
只见他轻轻点头，说道。
“没问题……”
霎那间。
所有人都愣住了……
李玉也愣住了……
就连始作俑者路玉也没想到何聘竟然真的敢接下这个挑战……
本来那戏谑的神色化作惊讶。
而何聘的话好似往平静的水面上掷下了一块巨石。
引爆了所有观众的情绪。
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大家都不可思议的盯着台上的何聘。
“别开玩笑了？”
“我没听错吧？何聘竟然说可以？”
“这什么情况？装？”
“他这到底是在哗众取宠？还是有真材实料？”
“我以为他提及诗词歌赋这种东西是在装模作样呢，怎么敢真的答应啊……”
“李玉老师都不敢说现场创作歌曲……何聘这个徒弟怎么可能做得到？……”
“难不成何聘已经出师了？”
“出师？像话吗？……”
……
观众们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何聘竟然真敢应下……
这么明显的刁难，难道何聘看不出来吗？……
让一个还没有出师的弟子当中谱曲，这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甚至有不少人觉得何聘恐怕是抹不开面子，才不得不答应。
因为场地不大，所以观众们那些难以置信和质疑的声音都传到何聘的耳朵里。
只不过，对于这些，何聘只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他对路玉说道：“你们这个节目，有写曲谱的本子吗？”
“有没有专业的谱曲工具？”
这个问题让路玉怔了一怔。
正儿八斤的谱曲是非常复杂的一件事情。
其中，需要的工具就价值几十万。
不顾路玉惊讶的不是工具的价值，而是时间……
只有精雕细琢过的歌曲才能表达创作着的需求和理念。
何问要工具，难道真的要现场谱曲？
可这真的可能吗？
她的表情更加微妙了起来。
心中冷笑。
看样子，何聘是真的死鸭子嘴硬。
估计是打算敷衍一下做做样子了。
不过既然何聘给了机会，那路玉自然不能放过。
可谱曲的设备和工具该怎么解决呢？
好似想到了什么，她眼前一亮。
巧了……
这栋大楼里有不少做音乐节目的，何聘想要的东西肯定是不缺的。
节目组可以直接去借来使用。
既然你何聘想试试，那就逝世呗……
念及至此，路玉脸上扬起一丝微笑。
她朝着何聘说道：“我们大楼里还有许多音乐节目在录制。”
“你说的这些东西应该都能找得到，那我们现在就让工作人员去借来。”
说这番话的时候，她的眼神一刻不离的盯着何聘。
她想看看何聘会不会有一瞬间的惊慌。
可惜的是，何聘却依旧显得云淡风轻。
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而台下的观众听到路玉这么说，也都有不同的反应。
毕竟他们不是专业人士，不清楚设备和工具的重要性。
他们觉得，写歌就写歌嘛，需要什么工具啊……
何聘这肯定是在推脱吧……
估计指望节目组拿不出专业的工具，然后将其当做是借口来浑水摸鱼。
这么一猜，那些本来对何聘颇为看好的观众们顿时不快了。
对何聘的好感也大幅度降低。
“要是何聘能自然的说不会的话其实也没什么。”
“非要逞什么能呢？”
“少年人心高气傲没关系，但是还是要脚踏实地一步步的走……”
“这个何聘还挺会耍小聪明的。”
“哈哈哈，是啊……但是也能理解吧，毕竟少年意气嘛，容易冲动也很正常。”
“何聘应该会认怂吧，不然这真借过来了待会不就打脸了吗？”
“他不会硬着头皮也要上吧……哈哈哈哈……好刺激……”
……
何聘摇了摇头。
他知道路玉他们是误解了。
“不用这么麻烦，我只需要乐曲？诸如琵琶古筝之类的，借一把来就好了。”
所有人再次愣住了。
不会吧？
何聘还会乐器？
刚才不是以进为退吗？现在怎么又要起乐器了？
不会又是装模作样吧？
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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