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进入毛府
当众人把二姨太的尸体装进后备箱，正准备着车离开时，才听到远处警笛缓缓响起。
“那时候的警察还真是如传闻一样呢！”佘双珑轻蔑一笑，一脚油门把这辆“凯迪拉克”开得风驰电掣，当时的车还没有配备安全带，副驾的吴馨紧张得抓住椅背；后排中间坐着毛晓朵，两边分别是陆悠鸣和杨诗缇，付翼则像个打手一般，站在车外的踏板上。此时已经是深夜，微腥的江风带着一丝凉意，毛晓朵轻车熟路地指挥佘双珑把车开到了法租界内一栋巨大的别墅前。别墅里灯火通明，门口每隔五米就有一个持械打手。刚停稳车，霎时几个打手举枪将车包围起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佘双珑嬉笑着举起双手，用大拇指指点后座，摇下窗，毛晓朵探出脑袋朝打手喊道：“给我开门！我要见我爹！”
众人被打手簇拥，由一个管家模样的女人恭敬的带到屋内，大厅正中，坐着一个黑色丝绸马褂，金色长衫的老人，拄着一根虎头拐杖，身边站着三四个年轻人。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管家轻声呼唤，屋内的老者缓缓转过头，看到毛晓朵的时候眼睛瞬间放出光芒，但也转瞬即逝，看到众人的眼神瞬间又变得阴鹜冷酷。
“爹爹！”毛晓朵手舞足蹈的跑向老者，对于当时的情景来说，她的动作似乎有些过分了。
“他就是毛维淳了。”付翼提醒众人。
毛晓朵跳上沙发亲昵地依偎在老者身旁，老人也不以为忤，揽手抱起毛晓朵，阴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你这娃娃，怎么啦，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找爹爹啦？”毛维淳慈祥的拍拍毛晓朵的后背，把老脸宠溺地贴在毛晓朵脸上。
其他人被晾在一边观赏父女相认，有些无趣，付翼暗示众人观察站在一边的三位年轻男子和一个女人。
“他们是谁？”付翼问佘双珑。
“哎你特么当我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我都从来没见过他们，我怎么知道左边这个穿灰西装的高个子是毛维淳的大姨太的儿大子毛慕琴，第二个穿长衫的瘦子就是被谋杀的二姨太的儿子毛思棋，第三个胖子就是三姨太的儿子毛倾书，那个看起来很风骚的女人就是毛倾书从长三堂子赎的老婆，金凤仪。我去，我怎么什么都知道！”毛双珑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付翼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
“这几位是……”毛维淳把目光转回众人身上，眼神阴冷。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就是他们送我回来的。不然我就翘辫子来！”毛晓朵对她游戏里的父亲撒娇地说，毛维淳朝众人点点头，众人也微微鞠躬回礼。
“毛老先生，我们在大光明电影院门口搭救了您的女儿，但遗憾的是，您的二姨太……”付翼走上前一步，以领导者的姿态对毛维淳胡扯起来。
“什么！姆妈怎么了！”此时站在对面穿长衫的瘦子一个箭步踏到付翼面前，拎起付翼的衣领就喊，或许他看到付翼破旧的衣服，以为他就是个下三流的码头工人。
“思棋！放肆！松手！”毛维淳吼道。
毛思棋恨恨的松手，付翼不慌不忙地拉拉衣服，对毛维淳说：“毛老先生，很抱歉，您二姨太在影院前被枪杀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我们基本可以确认是斧头帮下的手，但也不排除可能是洪帮的从中作梗，还请您想一下最近和他们有没有过节。”
付翼将清帮的人和斧头帮火并时出现洪帮的事一一告诉毛维淳，毛老爷子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低头看看毛晓朵，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确认。沉思良久，毛维淳缓缓开口：“洪帮和我们素来没有过节，不可能向秋玉动手的，不过我也吃不准为什么斧头帮的人会知道秋玉会去大光明，今天下午她跟我因为晓朵的事儿，闹了几句，没想到，她居然……再也回不来了……”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顿了顿，心中实属悲愤难耐，毛思棋此时疯了一般大声哭叫出来，锤着自己的胸口冲出屋子。
“俗务丑事，实在是鄙人教子无方，让各位见笑了，还是多谢各位搭救小女一命，请受老夫一拜。”毛老爷子起身，恭敬的朝众人一鞠躬。
付翼赶紧上前扶起说；“老先生折我们寿了，我们将二姨太的遗体带了回来，请您接收一下。”
毛老爷子一听，顿时激动的握着付翼的手，感谢之情溢于言表，但他非常懂得控制自己，忙令另外两个儿子带着手下去查看。
“老爷子，我们受累救了您的女儿，您看这会儿也大半夜了，我们连晚饭也没吃，您这儿有没有馄饨面条羊肉串什么，随便来点儿就行。”佘双珑伸了个懒腰，捂着肚子对毛维淳嘻笑。陆悠鸣此时也不由觉得肚子有些饿，奇怪，连饥饿感都那么真实。
“哦对对对，老夫糊涂，现在都已经一点多，各位一定累坏了，且请稍等，一会儿管家就带各位去餐厅用餐，随后就请在在敝舍留宿，好好休息一晚。”毛维淳连声抱歉，“恕老夫年事已高，身体不如当年，无法陪伴各位，且今天得知了秋玉的惨剧，老夫已经身心俱疲，实在有些难以支持，就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管家张妈，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好。”说完摸摸毛晓朵的头，嘱咐早些休息，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众人被引到餐厅，管家安排落座，便离开了。大家都对这种如此真实的饥饿感觉得很诧异，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不禁食指大动，当付翼夹起一大块烤鸡要往嘴里塞时，许久不说话的吴馨突然喊道：“别动！”付翼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她要做什么。
“干什么啊，老子都快饿死了！”佘双珑盯着身边的吴馨，不满的说。
吴馨不动声色，从随身手袋里取出一根针，逐一试探食物，直至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指示大家可以开动了。
“对了，她是医生，还会试毒，小心为上没有错。”杨诗缇盛了一碗虾仁，递给吴馨。刚才在江边的冲突，经过一夜的惊心动魄后似乎化解了不少，吴馨也感谢地朝杨诗缇笑笑。
本来陆悠鸣想在聚餐时和各位谈论一下二姨太的死是否需要吴馨的检验，同时讨论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但此刻自己看到那么多美食，也不想破坏大家享受美食的心情，所以决定吃完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两点多时，大家酒足饭饱，管家将每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好好休息，付翼悄声提醒众人注意安全，但陆悠鸣此时已经是困到连路都走不动了，往床上一躺就已沉沉睡去。
一声惊叫让陆悠鸣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当他听到走廊上来来往往纷杂的脚步声时，才知道不是做梦。他迷迷糊糊打开门，屋外过道里的灯全亮了起来，付翼和杨诗缇也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
“发生什么事了？”陆悠鸣拉住一个家丁问道。
这个家丁一副苦瓜脸：“老爷呀！老爷死特哉！”
“那时候的警察还真是如传闻一样呢！”佘双珑轻蔑一笑，一脚油门把这辆“凯迪拉克”开得风驰电掣，当时的车还没有配备安全带，副驾的吴馨紧张得抓住椅背；后排中间坐着毛晓朵，两边分别是陆悠鸣和杨诗缇，付翼则像个打手一般，站在车外的踏板上。此时已经是深夜，微腥的江风带着一丝凉意，毛晓朵轻车熟路地指挥佘双珑把车开到了法租界内一栋巨大的别墅前。别墅里灯火通明，门口每隔五米就有一个持械打手。刚停稳车，霎时几个打手举枪将车包围起来。
“你们是谁！要干什么！”
佘双珑嬉笑着举起双手，用大拇指指点后座，摇下窗，毛晓朵探出脑袋朝打手喊道：“给我开门！我要见我爹！”
众人被打手簇拥，由一个管家模样的女人恭敬的带到屋内，大厅正中，坐着一个黑色丝绸马褂，金色长衫的老人，拄着一根虎头拐杖，身边站着三四个年轻人。
“老爷！大小姐回来了！”管家轻声呼唤，屋内的老者缓缓转过头，看到毛晓朵的时候眼睛瞬间放出光芒，但也转瞬即逝，看到众人的眼神瞬间又变得阴鹜冷酷。
“爹爹！”毛晓朵手舞足蹈的跑向老者，对于当时的情景来说，她的动作似乎有些过分了。
“他就是毛维淳了。”付翼提醒众人。
毛晓朵跳上沙发亲昵地依偎在老者身旁，老人也不以为忤，揽手抱起毛晓朵，阴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悦。
“你这娃娃，怎么啦，在外面受了委屈，回来找爹爹啦？”毛维淳慈祥的拍拍毛晓朵的后背，把老脸宠溺地贴在毛晓朵脸上。
其他人被晾在一边观赏父女相认，有些无趣，付翼暗示众人观察站在一边的三位年轻男子和一个女人。
“他们是谁？”付翼问佘双珑。
“哎你特么当我什么都知道是不是？我都从来没见过他们，我怎么知道左边这个穿灰西装的高个子是毛维淳的大姨太的儿大子毛慕琴，第二个穿长衫的瘦子就是被谋杀的二姨太的儿子毛思棋，第三个胖子就是三姨太的儿子毛倾书，那个看起来很风骚的女人就是毛倾书从长三堂子赎的老婆，金凤仪。我去，我怎么什么都知道！”毛双珑喊道，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付翼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
“这几位是……”毛维淳把目光转回众人身上，眼神阴冷。
“这几位是我的朋友，就是他们送我回来的。不然我就翘辫子来！”毛晓朵对她游戏里的父亲撒娇地说，毛维淳朝众人点点头，众人也微微鞠躬回礼。
“毛老先生，我们在大光明电影院门口搭救了您的女儿，但遗憾的是，您的二姨太……”付翼走上前一步，以领导者的姿态对毛维淳胡扯起来。
“什么！姆妈怎么了！”此时站在对面穿长衫的瘦子一个箭步踏到付翼面前，拎起付翼的衣领就喊，或许他看到付翼破旧的衣服，以为他就是个下三流的码头工人。
“思棋！放肆！松手！”毛维淳吼道。
毛思棋恨恨的松手，付翼不慌不忙地拉拉衣服，对毛维淳说：“毛老先生，很抱歉，您二姨太在影院前被枪杀了，从当时的情况来看，我们基本可以确认是斧头帮下的手，但也不排除可能是洪帮的从中作梗，还请您想一下最近和他们有没有过节。”
付翼将清帮的人和斧头帮火并时出现洪帮的事一一告诉毛维淳，毛老爷子的表情先是震惊，然后低头看看毛晓朵，从她的表情中得到了确认。沉思良久，毛维淳缓缓开口：“洪帮和我们素来没有过节，不可能向秋玉动手的，不过我也吃不准为什么斧头帮的人会知道秋玉会去大光明，今天下午她跟我因为晓朵的事儿，闹了几句，没想到，她居然……再也回不来了……”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顿了顿，心中实属悲愤难耐，毛思棋此时疯了一般大声哭叫出来，锤着自己的胸口冲出屋子。
“俗务丑事，实在是鄙人教子无方，让各位见笑了，还是多谢各位搭救小女一命，请受老夫一拜。”毛老爷子起身，恭敬的朝众人一鞠躬。
付翼赶紧上前扶起说；“老先生折我们寿了，我们将二姨太的遗体带了回来，请您接收一下。”
毛老爷子一听，顿时激动的握着付翼的手，感谢之情溢于言表，但他非常懂得控制自己，忙令另外两个儿子带着手下去查看。
“老爷子，我们受累救了您的女儿，您看这会儿也大半夜了，我们连晚饭也没吃，您这儿有没有馄饨面条羊肉串什么，随便来点儿就行。”佘双珑伸了个懒腰，捂着肚子对毛维淳嘻笑。陆悠鸣此时也不由觉得肚子有些饿，奇怪，连饥饿感都那么真实。
“哦对对对，老夫糊涂，现在都已经一点多，各位一定累坏了，且请稍等，一会儿管家就带各位去餐厅用餐，随后就请在在敝舍留宿，好好休息一晚。”毛维淳连声抱歉，“恕老夫年事已高，身体不如当年，无法陪伴各位，且今天得知了秋玉的惨剧，老夫已经身心俱疲，实在有些难以支持，就先行告退了，有什么事尽管吩咐管家张妈，不要客气，当自己家一样就好。”说完摸摸毛晓朵的头，嘱咐早些休息，就上楼回自己的房间了。
众人被引到餐厅，管家安排落座，便离开了。大家都对这种如此真实的饥饿感觉得很诧异，看着满桌的珍馐美味，不禁食指大动，当付翼夹起一大块烤鸡要往嘴里塞时，许久不说话的吴馨突然喊道：“别动！”付翼的手僵在半空，不知她要做什么。
“干什么啊，老子都快饿死了！”佘双珑盯着身边的吴馨，不满的说。
吴馨不动声色，从随身手袋里取出一根针，逐一试探食物，直至确认没有问题后，才指示大家可以开动了。
“对了，她是医生，还会试毒，小心为上没有错。”杨诗缇盛了一碗虾仁，递给吴馨。刚才在江边的冲突，经过一夜的惊心动魄后似乎化解了不少，吴馨也感谢地朝杨诗缇笑笑。
本来陆悠鸣想在聚餐时和各位谈论一下二姨太的死是否需要吴馨的检验，同时讨论下一步该如何进行，但此刻自己看到那么多美食，也不想破坏大家享受美食的心情，所以决定吃完先好好睡一觉再说。
两点多时，大家酒足饭饱，管家将每个人安排到一个房间，好好休息，付翼悄声提醒众人注意安全，但陆悠鸣此时已经是困到连路都走不动了，往床上一躺就已沉沉睡去。
一声惊叫让陆悠鸣以为自己在做梦，但当他听到走廊上来来往往纷杂的脚步声时，才知道不是做梦。他迷迷糊糊打开门，屋外过道里的灯全亮了起来，付翼和杨诗缇也从自己的房间里探出头。
“发生什么事了？”陆悠鸣拉住一个家丁问道。
这个家丁一副苦瓜脸：“老爷呀！老爷死特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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