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花园里’的枪声
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坐在车里的这个人不就是毛倾书吗！
“快上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此刻眼窝凹陷，脸色发白，圆润的脑袋上汗水直流，金丝眼镜都快架不住了。
众人上车，付翼和佘双珑分别站在两边的车门外。
刚上车毛倾书就对身边的陆悠鸣说：“你们知道二姨太死了的话，最大受益人是谁吗？”
陆悠鸣沉思良久，和身后的杨诗缇异口同声的说道：“毛慕琴！”
毛倾书苦笑一下：“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昨晚看到毛思棋的举动，让我想了很久。我们兄弟三人从小长大，慕琴和我都是听话的孩子，可思棋从小就不服二姨太管教，对自己的母亲非常记恨，常常夜不归宿，长大后结交三教九流，更是变本加厉，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而晓朵的母亲死的早，二姨太又特别喜欢晓朵，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养。”他说着，毛晓朵一脸茫然，看来她的人物设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二姨太遇害当天的早些时候，我看到二姨太和我父亲在书房争吵，可是我也看到刚从外面回来的思棋，每次他回来都会问父亲要钱。那时他就躲在门口偷听，他最后听到二姨太生气地跟父亲说去看电影了，就从书房出来，他听到二姨太的脚步声后就悄悄躲回自己的房间。所以，我在猜想很有可能是他谋害了二姨太。”
“他指使别人杀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人这么心狠？”杨诗缇诧异。
“如果二姨太死了，那二姨太的那份财产就会落到思棋的头上；而我父亲又不喜欢思棋，那他就一定会重新更改遗嘱，不会让思棋的到那么多钱，可好巧不巧的，我的父亲……也死了，那我们就只能遵从旧的遗嘱，那么这样一来，二姨太的所有遗产都会给思棋，我大哥没有权利更改遗嘱，所以，最终的受益人就是思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因此杀了二姨太？”
众人听到此，点点头。
陆悠鸣此刻又想到什么：“但是毛老爷如果不死，他并不能捞到好处，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毛老爷会死。如果是我的话，那我当然先直接杀了我的父亲，然后再杀我母亲，这样更加万无一失啊！”
“问题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指使别人暗杀二姨太，而不朝父亲动手，那就是他很有可能知道父亲会死，那么……”毛倾书突然想到什么，瞪大双眼，一个急刹车，让车外的二人猛的冲了出去。
“那么毛思棋和金凤仪就有一腿！”杨诗缇说出了毛倾书想说的话。
毛倾书缓慢回头，看向说这句话的杨诗缇，好像她说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他整个人汗出如浆，瘫倒在驾驶位上。
车外的二人望着车内昏死过去的毛倾书，询问是什么是让他遭受如此打击，陆悠鸣下车一边将毛倾书架到副驾，一边跟二人解释刚才他们说了什么。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不管别人接不接受得了。”佘双珑笑骂杨诗缇，杨诗缇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陆悠鸣拍了拍毛倾书，他才幽然醒转，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虹口施高塔路，那里的‘花园里’有一栋毛思棋的房子。”毛倾书有气无力的说，陆悠鸣茫然的望着车外的佘双珑。
“哎呀就是山阴路，山阴路晓得吧！”佘双珑不耐烦的说。
根据毛倾书的指点，一行人来到施高塔路上的‘花园里’，发现这里出入的人物都是穿着日本服饰的男女。
“当时的虹口是日本人的占据地，当年鲁迅和他的很多日本朋友都住在这里。”佘双珑对众人普及。
付翼和佘双珑搀扶着还未恢复的毛倾书，一路来到‘花园里’的一栋房子前，敲响门，一脸惺忪的毛思棋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到众人带着毛倾书站在他面前，先是一愣，问道：“老三，你怎么……”他马上发现众人的眼神来者不善，猛地想要关门，却被付翼一脚踢开，众人冲了进去。
“思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毛倾书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佘双珑的搀扶，踉跄地冲向毛思棋，将他推到在地。
“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妈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毛思棋想要推开毛倾书，但苦于自己骨瘦嶙峋，而毛倾书又壮又胖，完全推不开他。
众人赶忙将毛倾书扶起，付翼将毛思棋制伏，摁在椅子上。
“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跟我老婆上床……”毛倾书喘着粗气，神态颓靡，说完这句话似乎马上就要昏过去一般。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老婆上过床了！”毛思棋骂骂咧咧，“还有你们这些人，这他妈都是我们家的私事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不好意思毛先生，你的父亲死了。”陆悠鸣回答，然后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毛思棋。
“那么……就是说，我自由啦？”毛思棋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居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他妈再也不用这两个老不死的管我啦！现在毛家三分之一的财产都是我的啦！”众人诧异，看来这个人的确有谋杀自己父母的可能，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
“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谋杀我的母亲，我也没有和弟妹有一腿，更别说谋杀自己的父亲了。我虽然喜欢玩，但我还是有脑子的，杀了我妈，杀了老头子，我的遗产就只有这么点，可能三五年就花完了，可老头子活着，他活五年，我就能用五年的钱，他活十年，我就能有十年的钱，我凭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就因为我跟弟妹有一腿，正好她也想杀老头子？这更不可能了好不好，我堂堂毛家二公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要去找自己弟弟长三堂子出来的老婆？他不嫌脏我还嫌脏呢！”毛思棋一脸嘲弄的表情看着弟弟毛倾书，毛倾书喘着粗气一下子暴起，大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掐毛思棋的脖子，要不是付翼和佘双珑奋力拦住他，说不定他都会把毛思棋捏死。
那就不是他谋害自己的母亲？陆悠鸣思索，此刻杨诗缇也望着他，的确他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不是他，那么还有谁有可能？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呯”！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陆悠鸣回头看去，发现毛倾书手里的一把枪正在冒着青烟，而毛思棋胸口的血液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好巧不巧的时，此时吴馨正巧坐在毛思棋身后，子弹同时穿过了她的胸膛。所有人都愣在当场的时候，佘双珑一个箭步冲到吴馨身边，对她说着什么，吴馨点点头，就没有了气息。佘双珑回头朝陆悠鸣点了点头，示意该交代的交代了，然后一脚踹向毛倾书，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要杀自己弟弟就瞄准点！他妈的把我的女人也搞死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毛倾书从地上缓缓坐起，跪在佘双珑面前，感觉他随时都要摔倒：“对不起佘先生，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今天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说完他举起枪就对着自己的脑袋。陆悠鸣赶紧将他的手转过身后，夺下枪，将他摁倒：“毛先生！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千万要注意身体！”他们合力将毛倾书扶好躺在沙发上，将毛思棋和吴馨的尸体盖上白布。
好了，现在医生这个角色又没了，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陆悠鸣心想。
“你刚才跟吴馨说了什么？”陆悠鸣假借跟佘双珑出门抽烟的借口，悄悄的问佘双珑。
“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佘双珑深吸一口烟，顿了顿，“毛倾书这个人，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他在这个家里面的地位其实和金凤仪没有区别，只是他常年在外，为了努力证明自己才一心扑在工作上，可是，当一个人的努力得不到任何成就和回馈的时候，那就会……”
“就会走极端？”陆悠鸣说。
“我刚才嘱咐吴馨，让她重生为洪帮的人，这样就能获取更多信息，等她得到信息了，就回到这里。”佘双珑得意的说。
“还是佘先生厉害。”陆悠鸣称赞道。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回到屋内，陆悠鸣跟沙发上的毛倾书说：“毛先生，我们有个不情之请，您的大哥不待见我们，不让我们进入毛府，而您的二哥此时……所以我想暂且借这里作为我们的落脚点，暂时住下，您看是否可以。”毛倾书疲惫地挥挥手，表示没有意见。
“要不今天您也在这里暂住一晚，您现在这个状态，不太适合开车啊！”杨诗缇关切的看着毛倾书。
“你们还是把我交给警察吧，我不但杀了自己的弟弟，还杀了你们的朋友，我罪该万死！”他痛苦地猛击自己的脑袋，付翼赶紧拉住他。所有人都看得于心不忍。
“没有没有，您千万别想不开，我们不怪你，佘先生也不会怪你。那我们暂且在这里落脚，等候消息。”陆悠鸣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佘双珑，而此刻杨诗缇也看着佘双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有付翼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自己如同一个外人；毛晓朵则完全置身事外，百无聊赖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他们几个完全就是在解谜，就连毛晓朵也是触发剧情的某个关键因素，而我就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路人而已。付翼心想，此刻对身边这几人感到一阵嫉恨。肚子又饿了起来。
众人安顿好毛倾书，将门锁上，出门去吃饭。
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半夜，此时，五人走在路上，各怀心事。最终，还是陆悠鸣先开了口：“有没有一种可能……”
“是毛倾书杀了二姨太？”杨诗缇接过话。
陆悠鸣看着杨诗缇钦佩的点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杨诗缇接着说，“他指示斧头帮或者洪帮刺杀二姨太，然后对于妻子被父亲侮辱的事也全知道，然后他牺牲自己妻子谋杀父亲，没想到被我们遇到破了案子，但忠心的妻子没有说出她丈夫的计划，而她的丈夫答应她一定会把她从监狱救出去，接着他想要去将自己的二哥灭口，没想到在路上差点撞到佘双珑，见逃不过，就临时起意说带我们去见他二哥，刚才他在我们面前杀了他的二哥，同时击杀了可以鉴定尸体的医生吴馨，这样导致毛思棋死无对证，然后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给我们看，即使他被判刑，但有我们这么多目击者看到，毛倾书当时的精神状态很差，由我们求情，或许有从轻发落的可能。其实他有可能就是想嫁祸给他二哥，我猜想之前金凤仪曾经勾引过毛思棋，虽然浪荡可是有精神洁癖的毛思棋并不待见金凤仪，本就在毛家不受重视的金凤仪，发现连自己的这个废物二哥都勾引不了，长三堂子出身的她岂不是非常失败，但是她回去告诉毛倾书，就说自己已经勾引二哥成功，反正毛思棋也不会承认，所以就将这件事隐瞒了起来。紧接着昨晚二姨太死了，没过多久毛老爷也死了，只要稍微分析一下，那么就跟他在车上跟我们说的那样，毛思棋为财杀害亲生父母，矛头就会全部都指向毛思棋，所以并不是毛思棋杀了二姨太，而是毛倾书让我们认为毛思棋杀了二姨太！”
“有道理！但是，我有个问题，毛倾书为什么要去将他的二哥灭口？”陆悠鸣问，可是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众人又陷入沉默。
“拉是因为毛思棋啊，晓得毛倾书见八得楞滴消息（那是因为毛思棋知道毛倾书见不得人的消息）！”一个苏北腔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一个穿着红衣红裤的瘦弱中年人站在不远处喘着粗气。
“快上来，我带你们去见一个人！”他此刻眼窝凹陷，脸色发白，圆润的脑袋上汗水直流，金丝眼镜都快架不住了。
众人上车，付翼和佘双珑分别站在两边的车门外。
刚上车毛倾书就对身边的陆悠鸣说：“你们知道二姨太死了的话，最大受益人是谁吗？”
陆悠鸣沉思良久，和身后的杨诗缇异口同声的说道：“毛慕琴！”
毛倾书苦笑一下：“一开始我也是这么想的，直到昨晚看到毛思棋的举动，让我想了很久。我们兄弟三人从小长大，慕琴和我都是听话的孩子，可思棋从小就不服二姨太管教，对自己的母亲非常记恨，常常夜不归宿，长大后结交三教九流，更是变本加厉，连父亲的话都不听了。而晓朵的母亲死的早，二姨太又特别喜欢晓朵，就把她当自己的女儿养。”他说着，毛晓朵一脸茫然，看来她的人物设定，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二姨太遇害当天的早些时候，我看到二姨太和我父亲在书房争吵，可是我也看到刚从外面回来的思棋，每次他回来都会问父亲要钱。那时他就躲在门口偷听，他最后听到二姨太生气地跟父亲说去看电影了，就从书房出来，他听到二姨太的脚步声后就悄悄躲回自己的房间。所以，我在猜想很有可能是他谋害了二姨太。”
“他指使别人杀了自己的母亲？这个人这么心狠？”杨诗缇诧异。
“如果二姨太死了，那二姨太的那份财产就会落到思棋的头上；而我父亲又不喜欢思棋，那他就一定会重新更改遗嘱，不会让思棋的到那么多钱，可好巧不巧的，我的父亲……也死了，那我们就只能遵从旧的遗嘱，那么这样一来，二姨太的所有遗产都会给思棋，我大哥没有权利更改遗嘱，所以，最终的受益人就是思棋。你说他有没有可能因此杀了二姨太？”
众人听到此，点点头。
陆悠鸣此刻又想到什么：“但是毛老爷如果不死，他并不能捞到好处，而且他也不可能知道毛老爷会死。如果是我的话，那我当然先直接杀了我的父亲，然后再杀我母亲，这样更加万无一失啊！”
“问题就在这里，他为什么会指使别人暗杀二姨太，而不朝父亲动手，那就是他很有可能知道父亲会死，那么……”毛倾书突然想到什么，瞪大双眼，一个急刹车，让车外的二人猛的冲了出去。
“那么毛思棋和金凤仪就有一腿！”杨诗缇说出了毛倾书想说的话。
毛倾书缓慢回头，看向说这句话的杨诗缇，好像她说的这句话让他觉得完全不可思议。他整个人汗出如浆，瘫倒在驾驶位上。
车外的二人望着车内昏死过去的毛倾书，询问是什么是让他遭受如此打击，陆悠鸣下车一边将毛倾书架到副驾，一边跟二人解释刚才他们说了什么。
“哎呀你这个人，真是不管别人接不接受得了。”佘双珑笑骂杨诗缇，杨诗缇耸耸肩，表示无所谓。
陆悠鸣拍了拍毛倾书，他才幽然醒转，问道：“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去虹口施高塔路，那里的‘花园里’有一栋毛思棋的房子。”毛倾书有气无力的说，陆悠鸣茫然的望着车外的佘双珑。
“哎呀就是山阴路，山阴路晓得吧！”佘双珑不耐烦的说。
根据毛倾书的指点，一行人来到施高塔路上的‘花园里’，发现这里出入的人物都是穿着日本服饰的男女。
“当时的虹口是日本人的占据地，当年鲁迅和他的很多日本朋友都住在这里。”佘双珑对众人普及。
付翼和佘双珑搀扶着还未恢复的毛倾书，一路来到‘花园里’的一栋房子前，敲响门，一脸惺忪的毛思棋穿着睡衣站在门口，看到众人带着毛倾书站在他面前，先是一愣，问道：“老三，你怎么……”他马上发现众人的眼神来者不善，猛地想要关门，却被付翼一脚踢开，众人冲了进去。
“思棋！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毛倾书此刻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甩开佘双珑的搀扶，踉跄地冲向毛思棋，将他推到在地。
“你他妈神经病啊！我妈死了跟你有什么关系！”毛思棋想要推开毛倾书，但苦于自己骨瘦嶙峋，而毛倾书又壮又胖，完全推不开他。
众人赶忙将毛倾书扶起，付翼将毛思棋制伏，摁在椅子上。
“你说……你说，你为什么背着我跟我老婆上床……”毛倾书喘着粗气，神态颓靡，说完这句话似乎马上就要昏过去一般。
“你他妈脑子有病啊，我什么时候跟你老婆上过床了！”毛思棋骂骂咧咧，“还有你们这些人，这他妈都是我们家的私事儿，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
“不好意思毛先生，你的父亲死了。”陆悠鸣回答，然后将昨晚发生的事一一说给毛思棋。
“那么……就是说，我自由啦？”毛思棋先是愣了一会儿，然后居然大笑出声，“哈哈哈哈我他妈再也不用这两个老不死的管我啦！现在毛家三分之一的财产都是我的啦！”众人诧异，看来这个人的确有谋杀自己父母的可能，但从他的反应来看，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
“不不不，你们不要误会，我并没有谋杀我的母亲，我也没有和弟妹有一腿，更别说谋杀自己的父亲了。我虽然喜欢玩，但我还是有脑子的，杀了我妈，杀了老头子，我的遗产就只有这么点，可能三五年就花完了，可老头子活着，他活五年，我就能用五年的钱，他活十年，我就能有十年的钱，我凭什么要跟钱过不去？就因为我跟弟妹有一腿，正好她也想杀老头子？这更不可能了好不好，我堂堂毛家二公子，什么女人找不到，偏偏要去找自己弟弟长三堂子出来的老婆？他不嫌脏我还嫌脏呢！”毛思棋一脸嘲弄的表情看着弟弟毛倾书，毛倾书喘着粗气一下子暴起，大吼一声冲上去就要掐毛思棋的脖子，要不是付翼和佘双珑奋力拦住他，说不定他都会把毛思棋捏死。
那就不是他谋害自己的母亲？陆悠鸣思索，此刻杨诗缇也望着他，的确他们又想到一块儿去了，不是他，那么还有谁有可能？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呯”！所有人都吓了一跳，陆悠鸣回头看去，发现毛倾书手里的一把枪正在冒着青烟，而毛思棋胸口的血液像一朵正在盛开的花。好巧不巧的时，此时吴馨正巧坐在毛思棋身后，子弹同时穿过了她的胸膛。所有人都愣在当场的时候，佘双珑一个箭步冲到吴馨身边，对她说着什么，吴馨点点头，就没有了气息。佘双珑回头朝陆悠鸣点了点头，示意该交代的交代了，然后一脚踹向毛倾书，骂道：“你个狗娘养的东西！要杀自己弟弟就瞄准点！他妈的把我的女人也搞死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毛倾书从地上缓缓坐起，跪在佘双珑面前，感觉他随时都要摔倒：“对不起佘先生，我真的没有想到……我今天的打击实在是太多了，我真的受不了了！”说完他举起枪就对着自己的脑袋。陆悠鸣赶紧将他的手转过身后，夺下枪，将他摁倒：“毛先生！你千万不要想不开！你千万要注意身体！”他们合力将毛倾书扶好躺在沙发上，将毛思棋和吴馨的尸体盖上白布。
好了，现在医生这个角色又没了，对我们来说是个很大的打击。陆悠鸣心想。
“你刚才跟吴馨说了什么？”陆悠鸣假借跟佘双珑出门抽烟的借口，悄悄的问佘双珑。
“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佘双珑深吸一口烟，顿了顿，“毛倾书这个人，并不是心狠手辣的人，但他在这个家里面的地位其实和金凤仪没有区别，只是他常年在外，为了努力证明自己才一心扑在工作上，可是，当一个人的努力得不到任何成就和回馈的时候，那就会……”
“就会走极端？”陆悠鸣说。
“我刚才嘱咐吴馨，让她重生为洪帮的人，这样就能获取更多信息，等她得到信息了，就回到这里。”佘双珑得意的说。
“还是佘先生厉害。”陆悠鸣称赞道。
二人又商量了一下，回到屋内，陆悠鸣跟沙发上的毛倾书说：“毛先生，我们有个不情之请，您的大哥不待见我们，不让我们进入毛府，而您的二哥此时……所以我想暂且借这里作为我们的落脚点，暂时住下，您看是否可以。”毛倾书疲惫地挥挥手，表示没有意见。
“要不今天您也在这里暂住一晚，您现在这个状态，不太适合开车啊！”杨诗缇关切的看着毛倾书。
“你们还是把我交给警察吧，我不但杀了自己的弟弟，还杀了你们的朋友，我罪该万死！”他痛苦地猛击自己的脑袋，付翼赶紧拉住他。所有人都看得于心不忍。
“没有没有，您千万别想不开，我们不怪你，佘先生也不会怪你。那我们暂且在这里落脚，等候消息。”陆悠鸣意味深长的一笑，看着佘双珑，而此刻杨诗缇也看着佘双珑，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只有付翼完全不知道他们的想法，自己如同一个外人；毛晓朵则完全置身事外，百无聊赖的这里摸摸那里碰碰。
他们几个完全就是在解谜，就连毛晓朵也是触发剧情的某个关键因素，而我就只是一个毫无用处的路人而已。付翼心想，此刻对身边这几人感到一阵嫉恨。肚子又饿了起来。
众人安顿好毛倾书，将门锁上，出门去吃饭。
回来的路上已经是半夜，此时，五人走在路上，各怀心事。最终，还是陆悠鸣先开了口：“有没有一种可能……”
“是毛倾书杀了二姨太？”杨诗缇接过话。
陆悠鸣看着杨诗缇钦佩的点点头。
“不排除这种可能，”杨诗缇接着说，“他指示斧头帮或者洪帮刺杀二姨太，然后对于妻子被父亲侮辱的事也全知道，然后他牺牲自己妻子谋杀父亲，没想到被我们遇到破了案子，但忠心的妻子没有说出她丈夫的计划，而她的丈夫答应她一定会把她从监狱救出去，接着他想要去将自己的二哥灭口，没想到在路上差点撞到佘双珑，见逃不过，就临时起意说带我们去见他二哥，刚才他在我们面前杀了他的二哥，同时击杀了可以鉴定尸体的医生吴馨，这样导致毛思棋死无对证，然后表现出很痛苦的样子给我们看，即使他被判刑，但有我们这么多目击者看到，毛倾书当时的精神状态很差，由我们求情，或许有从轻发落的可能。其实他有可能就是想嫁祸给他二哥，我猜想之前金凤仪曾经勾引过毛思棋，虽然浪荡可是有精神洁癖的毛思棋并不待见金凤仪，本就在毛家不受重视的金凤仪，发现连自己的这个废物二哥都勾引不了，长三堂子出身的她岂不是非常失败，但是她回去告诉毛倾书，就说自己已经勾引二哥成功，反正毛思棋也不会承认，所以就将这件事隐瞒了起来。紧接着昨晚二姨太死了，没过多久毛老爷也死了，只要稍微分析一下，那么就跟他在车上跟我们说的那样，毛思棋为财杀害亲生父母，矛头就会全部都指向毛思棋，所以并不是毛思棋杀了二姨太，而是毛倾书让我们认为毛思棋杀了二姨太！”
“有道理！但是，我有个问题，毛倾书为什么要去将他的二哥灭口？”陆悠鸣问，可是这个问题谁也不知道，众人又陷入沉默。
“拉是因为毛思棋啊，晓得毛倾书见八得楞滴消息（那是因为毛思棋知道毛倾书见不得人的消息）！”一个苏北腔声音响起，众人回头望去，一个穿着红衣红裤的瘦弱中年人站在不远处喘着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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