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正常的世界（十三）
片段十一：
“龙鹤华先生，浙小姐想要请见。”
莳站在半开着的门边，右手轻轻叩门，向他报告浙的请求。
“这么晚了，为什么女仆长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我啊？”
龙鹤华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我也不是很清楚，浙小姐只对我说想要见您，并没有说更多的事情。”
这么晚来找，而且还是女仆长，这行动力也太快了吧。
“让她进来吧。”
莳把门打开，靠在一旁给浙让路，等浙进来后，一个人退出了房间。
“龙鹤先生，抱歉这么晚叨扰了，但是枯天所长想要与您谈一些事情，可以跟我走一趟吗？”
红发的少女站在龙鹤华的办公桌前，身板挺直的立在原地。
“我可以不去吗，这么晚了再去所长的办公室，传出去影响可能不太好吧。”
龙鹤华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
“这是所长的命令。”
不愧是女仆长啊，就算枯天千岁亲自来都没有她给我的压力大。
“那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
“感谢您配合我的工作。”
跟着浙从护理室出来后向右转，进入电梯间后，直接摁下标有数字“7”的按键。
电梯加速上升，空气中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压住二人。龙鹤华的心跟随这种力量一起下坠，跌进无底的深渊。
“枯天所长，我把龙鹤先生带过来了。”
“好的，你先出去吧。”办公桌后的女人处理着文件，头也不抬一下。
“是。”
浙鞠躬告辞后，转身出门。
自己的上司仍然保持沉默，专心致志地批阅着某些不知名的文件。龙鹤华杵在原地，疯狂地想着为自己开脱的话。
“这么久了，不说一句话吗，比如说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这类的问题，不问一下吗？”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大概持续了有十多分钟，才被枯天千岁打破。
“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我叫你来的原因，所以才一言不发，等待着我的发落？”
枯天千岁双臂支在办公桌上撑住头部，直视着龙鹤华的眼睛。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叫你来的原因，那就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会进入恶党方乱的房间，还有，你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物。”
冷汗挂满了龙鹤华的额头。
本来还想着装不懂套话然后嘻嘻哈哈开个玩笑混过去的，没想到直接把我昨天晚上做的事给讲出来了，应该说是信息探知型工作者的能力厉害，还是该说枯天家的人厉害呢。
虽然这两种结合在一起都对我很不利就是了。
“因为我想去看看新来的恶党嘛，毕竟整个收容所就只剩下我没有负责的恶党了，就想着去看看新来的恶党长什么样子。”
“嗯，这样啊，”枯天千岁从座位上站起，高跟鞋凝重地敲击着地面，最后声音在龙鹤华的身后停下，“那你给方乱注射了什么药品呢，类抗恶意素吗？”
“对的，我也想试试那种感觉嘛，枯天所长你应该也懂吧，就是那种所有人都有某种东西但唯独自己一个人没有，就会想着偷偷去借用一下其他人的东西过过瘾，昨天晚上就是这种情况。”
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啊，谁会相信这种理由啊。
“哦，这样啊，把患者比喻成东西，真有你的，”枯天千岁从阴影处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情况我理解了，但这是违反收容所规定的，这一次只给予警告，没有下一次，懂吗？”
“感谢所长宽宏大量，那我就先走了。”
“嗯，早点休息。”
枯天千岁锐利的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背上，龙鹤华快步走出办公室，生怕会被枯天千岁再一次叫住。
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不过之后可得小心了，估计以后都会盯着我吧。
今晚就不去抽血回收检测了，等之后给我分配了玩具再说吧。
等到龙鹤华进入电梯间后，浙返回了所长办公室。
“浙，你让莳看好龙鹤华，不要让他再违纪了。”
“遵命，所长。”
枯天千岁回到自己的办公椅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到了桌面上。
“不过跟龙鹤华对话真的有点可怕啊，感觉他城府很深的样子，而且还是个眯眯眼，动画里的眯眯眼不都是怪物一样可怕的人吗？”
“不怕，千岁小姐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发生了什么，可以依靠我的。”
浙走上前，摸摸枯天千岁的头。
“唔，”枯天千岁把浙的手轻轻拨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跟我姐姐一样大，可以独当一面的。”
“好的好的，那么枯天所长，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退下了。”
“嗯，早点休息。”
枯天千岁看着窗外的星空。
一如既往的，希望之后也会这样吧，平平淡淡就好。
——————分割线——————
片段十二：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黑夜就好了，因为那样的话，太阳总会升起，光明将被洒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而我也会因此获得救赎，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到处躲藏。
但我还不能，神圣的阳光无法刺破那厚重的黑云层，那片黑色的巨盾，压在半空中，隔绝着一切。
黑色巨盾下的世界，是黑暗的，是怪物们的世界。在这里，我不用顾虑那么多，因为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其他东西也无法看到我，我可以随意地活着，可以不顾虑自己的身份，浑浑噩噩地在巨盾的阴影下活着。
我庆幸，庆幸有这片黑暗，庆幸自己可以在那面黑色巨盾下生活。
但是黑色的巨盾被击破了，砰的一下，干净利落。
黑色的保护伞消失之后，本来应该还剩下一半的黑夜，但是因为那个击破黑色巨盾的人的存在，连那仅存的一半黑暗都消失了。
阳光普照的世界，充满光明的世界，不适合怪物生存的世界。
光明使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丑恶，开始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怪物。
她呢，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污染，像个天使，像个太阳一样，为所有怪物带来光明。
我逐渐开始向往光明。
这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对美好事物的憧憬。
只要有她在，我可能就会变回正常。
我喜欢她，我想要拥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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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虽然确切来说，是睡梦中的一些画面与想法。
高天泽从床上滚下，痛苦的趴到了墙边。
自从昨天早晨在二楼餐厅遇见方乱后，这一晚就已经惊醒了五次。
每次都是因为这个梦。
惨白色的墙面，被指甲刮的留下一道又一道如同野兽爪牙抓撕过的痕迹。被刮掉的白色墙灰掉落在地面，堆成一小堆。
高天泽趴在地上，饿死鬼一般，将墙灰大口地吞下。
我是怪物。
嘎吱一声，墙灰落了一地，然后被高天泽吞下。
我是个怪物。
咔哒一声，A门被打开，蔡诗文冲到高天泽的身旁，用蛮力把他从墙边抱开。
“放开我，蔡诗文，放开我！”
高天泽大声咆哮着，涎水与墙灰混合在一起从嘴角流出，眼睛大睁，眼角仿佛要撕裂开来。
“高天泽你怎么回事，我们为了克服恶意致精神病不是已经努力了好长时间吗，不是已经几乎快克服它了吗，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墙面已经满目疮痍，全部都是野兽一般的爪牙留下的痕迹。
高天泽一言不发，但仍旧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努力想要挣脱蔡诗文的束缚。
两人僵持在一起，像力士一样互相角力。
突然，高天泽的身体发生了形状上的变化，开始慢慢变得细长起来，如同一条蛇一般，从蔡诗文的怀抱中扭出，然后快速爬到墙边，继续开始抓挠墙面上的灰土。
蔡诗文满脸愁容，快步走A门的另一边——护理室——去取催吐药。
取回来后，把药直接放进高天泽从墙上抓挠下的小灰土堆里，然后就坐到床边，看着高天泽不顾蔡诗文向墙灰里放了什么东西仍旧疯狂的吞食着，等待药效起作用。
不一会，掺和在一起的黄绿色胃液、带着白色泡沫的唾液和墙灰被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将泪水带出。
我是个怪物。
“发生什么了，高天泽？”
蔡诗文迅速递给他一杯温水和手帕，等到他缓过来后，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像个怪物吗？”
被蔡诗文从地上抽起后，高天泽瘫倒在床上，因为反复的起夜和刚才的剧烈呕吐，他已经浑身无力。
“你不是怪物，也不像怪物……”
“可我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而且还喜欢吃一些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那只是你的病，还有因病而获得的能力罢了。你并不是怪物，你要相信，你的病会被治好，那奇怪的能力也将不复存在，你会变好的，你不是怪物。”
“可是，已经两年了。”
“没事的，一定会治好的，请相信无恶善所，相信我。”
“嗯，谢谢……”
听到蔡诗文肯定的回答后，高天泽放心的回到了梦乡。
我不是个怪物，有你的存在，我将不会变成怪物。
“虽然平时很喜欢装酷不说话，但依赖我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好好休息吧，估计累坏了。”
蔡诗文给高天泽盖上被子，把书桌前的椅子搬到床边，静静的守着高天泽。
肯定累坏了吧，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墙面了。
“龙鹤华先生，浙小姐想要请见。”
莳站在半开着的门边，右手轻轻叩门，向他报告浙的请求。
“这么晚了，为什么女仆长会在这个时间点来找我啊？”
龙鹤华放下手里的书，看了看墙上的钟表。
“我也不是很清楚，浙小姐只对我说想要见您，并没有说更多的事情。”
这么晚来找，而且还是女仆长，这行动力也太快了吧。
“让她进来吧。”
莳把门打开，靠在一旁给浙让路，等浙进来后，一个人退出了房间。
“龙鹤先生，抱歉这么晚叨扰了，但是枯天所长想要与您谈一些事情，可以跟我走一趟吗？”
红发的少女站在龙鹤华的办公桌前，身板挺直的立在原地。
“我可以不去吗，这么晚了再去所长的办公室，传出去影响可能不太好吧。”
龙鹤华嬉皮笑脸地开着玩笑。
“这是所长的命令。”
不愧是女仆长啊，就算枯天千岁亲自来都没有她给我的压力大。
“那好吧，我就跟你走一趟。”
“感谢您配合我的工作。”
跟着浙从护理室出来后向右转，进入电梯间后，直接摁下标有数字“7”的按键。
电梯加速上升，空气中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压住二人。龙鹤华的心跟随这种力量一起下坠，跌进无底的深渊。
“枯天所长，我把龙鹤先生带过来了。”
“好的，你先出去吧。”办公桌后的女人处理着文件，头也不抬一下。
“是。”
浙鞠躬告辞后，转身出门。
自己的上司仍然保持沉默，专心致志地批阅着某些不知名的文件。龙鹤华杵在原地，疯狂地想着为自己开脱的话。
“这么久了，不说一句话吗，比如说我为什么把你叫过来这类的问题，不问一下吗？”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大概持续了有十多分钟，才被枯天千岁打破。
“还是说，你已经知道了我叫你来的原因，所以才一言不发，等待着我的发落？”
枯天千岁双臂支在办公桌上撑住头部，直视着龙鹤华的眼睛。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叫你来的原因，那就解释一下吧，为什么你会进入恶党方乱的房间，还有，你给她注射了什么药物。”
冷汗挂满了龙鹤华的额头。
本来还想着装不懂套话然后嘻嘻哈哈开个玩笑混过去的，没想到直接把我昨天晚上做的事给讲出来了，应该说是信息探知型工作者的能力厉害，还是该说枯天家的人厉害呢。
虽然这两种结合在一起都对我很不利就是了。
“因为我想去看看新来的恶党嘛，毕竟整个收容所就只剩下我没有负责的恶党了，就想着去看看新来的恶党长什么样子。”
“嗯，这样啊，”枯天千岁从座位上站起，高跟鞋凝重地敲击着地面，最后声音在龙鹤华的身后停下，“那你给方乱注射了什么药品呢，类抗恶意素吗？”
“对的，我也想试试那种感觉嘛，枯天所长你应该也懂吧，就是那种所有人都有某种东西但唯独自己一个人没有，就会想着偷偷去借用一下其他人的东西过过瘾，昨天晚上就是这种情况。”
感觉自己像个傻子一样啊，谁会相信这种理由啊。
“哦，这样啊，把患者比喻成东西，真有你的，”枯天千岁从阴影处走出来，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情况我理解了，但这是违反收容所规定的，这一次只给予警告，没有下一次，懂吗？”
“感谢所长宽宏大量，那我就先走了。”
“嗯，早点休息。”
枯天千岁锐利的视线就像刀子一样扎在他的背上，龙鹤华快步走出办公室，生怕会被枯天千岁再一次叫住。
这次算是逃过一劫，不过之后可得小心了，估计以后都会盯着我吧。
今晚就不去抽血回收检测了，等之后给我分配了玩具再说吧。
等到龙鹤华进入电梯间后，浙返回了所长办公室。
“浙，你让莳看好龙鹤华，不要让他再违纪了。”
“遵命，所长。”
枯天千岁回到自己的办公椅后，像只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到了桌面上。
“不过跟龙鹤华对话真的有点可怕啊，感觉他城府很深的样子，而且还是个眯眯眼，动画里的眯眯眼不都是怪物一样可怕的人吗？”
“不怕，千岁小姐已经做得很好了，如果发生了什么，可以依靠我的。”
浙走上前，摸摸枯天千岁的头。
“唔，”枯天千岁把浙的手轻轻拨开，“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我跟我姐姐一样大，可以独当一面的。”
“好的好的，那么枯天所长，没有其他吩咐的话，我先退下了。”
“嗯，早点休息。”
枯天千岁看着窗外的星空。
一如既往的，希望之后也会这样吧，平平淡淡就好。
——————分割线——————
片段十二：
如果这只是普通的黑夜就好了，因为那样的话，太阳总会升起，光明将被洒进每一个黑暗的角落。
而我也会因此获得救赎，至少不用再像以前那样，到处躲藏。
但我还不能，神圣的阳光无法刺破那厚重的黑云层，那片黑色的巨盾，压在半空中，隔绝着一切。
黑色巨盾下的世界，是黑暗的，是怪物们的世界。在这里，我不用顾虑那么多，因为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其他东西也无法看到我，我可以随意地活着，可以不顾虑自己的身份，浑浑噩噩地在巨盾的阴影下活着。
我庆幸，庆幸有这片黑暗，庆幸自己可以在那面黑色巨盾下生活。
但是黑色的巨盾被击破了，砰的一下，干净利落。
黑色的保护伞消失之后，本来应该还剩下一半的黑夜，但是因为那个击破黑色巨盾的人的存在，连那仅存的一半黑暗都消失了。
阳光普照的世界，充满光明的世界，不适合怪物生存的世界。
光明使我开始意识到自己的丑恶，开始看清楚自己所处的状况，开始认识到自己的身份，我，是一个怪物。
她呢，她刚来到这个世界，还没有被污染，像个天使，像个太阳一样，为所有怪物带来光明。
我逐渐开始向往光明。
这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对美好事物的憧憬。
只要有她在，我可能就会变回正常。
我喜欢她，我想要拥有她。
——————分割线——————
又是这个梦。虽然确切来说，是睡梦中的一些画面与想法。
高天泽从床上滚下，痛苦的趴到了墙边。
自从昨天早晨在二楼餐厅遇见方乱后，这一晚就已经惊醒了五次。
每次都是因为这个梦。
惨白色的墙面，被指甲刮的留下一道又一道如同野兽爪牙抓撕过的痕迹。被刮掉的白色墙灰掉落在地面，堆成一小堆。
高天泽趴在地上，饿死鬼一般，将墙灰大口地吞下。
我是怪物。
嘎吱一声，墙灰落了一地，然后被高天泽吞下。
我是个怪物。
咔哒一声，A门被打开，蔡诗文冲到高天泽的身旁，用蛮力把他从墙边抱开。
“放开我，蔡诗文，放开我！”
高天泽大声咆哮着，涎水与墙灰混合在一起从嘴角流出，眼睛大睁，眼角仿佛要撕裂开来。
“高天泽你怎么回事，我们为了克服恶意致精神病不是已经努力了好长时间吗，不是已经几乎快克服它了吗，你现在又是怎么回事？！”
墙面已经满目疮痍，全部都是野兽一般的爪牙留下的痕迹。
高天泽一言不发，但仍旧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努力想要挣脱蔡诗文的束缚。
两人僵持在一起，像力士一样互相角力。
突然，高天泽的身体发生了形状上的变化，开始慢慢变得细长起来，如同一条蛇一般，从蔡诗文的怀抱中扭出，然后快速爬到墙边，继续开始抓挠墙面上的灰土。
蔡诗文满脸愁容，快步走A门的另一边——护理室——去取催吐药。
取回来后，把药直接放进高天泽从墙上抓挠下的小灰土堆里，然后就坐到床边，看着高天泽不顾蔡诗文向墙灰里放了什么东西仍旧疯狂的吞食着，等待药效起作用。
不一会，掺和在一起的黄绿色胃液、带着白色泡沫的唾液和墙灰被吐了出来，剧烈的咳嗽将泪水带出。
我是个怪物。
“发生什么了，高天泽？”
蔡诗文迅速递给他一杯温水和手帕，等到他缓过来后，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像个怪物吗？”
被蔡诗文从地上抽起后，高天泽瘫倒在床上，因为反复的起夜和刚才的剧烈呕吐，他已经浑身无力。
“你不是怪物，也不像怪物……”
“可我会变成各种各样的形状，而且还喜欢吃一些正常人无法接受的东西。”
“那只是你的病，还有因病而获得的能力罢了。你并不是怪物，你要相信，你的病会被治好，那奇怪的能力也将不复存在，你会变好的，你不是怪物。”
“可是，已经两年了。”
“没事的，一定会治好的，请相信无恶善所，相信我。”
“嗯，谢谢……”
听到蔡诗文肯定的回答后，高天泽放心的回到了梦乡。
我不是个怪物，有你的存在，我将不会变成怪物。
“虽然平时很喜欢装酷不说话，但依赖我的时候还是蛮可爱的嘛，好好休息吧，估计累坏了。”
蔡诗文给高天泽盖上被子，把书桌前的椅子搬到床边，静静的守着高天泽。
肯定累坏了吧，这个房间，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墙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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