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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宗门弟子

    “我道是哪位花公子,原来是你这个花花公子!”

    “何人竟敢冒犯我家公子,找死!”

    柳玉儿的不敬,给了那花公子手下官差表忠机会,一个个顿时如打了鸡血似的,要把柳玉儿教训一番。

    “都住手!”

    花公子一勒缰绳,控制马儿来到柳玉儿两米外。

    “这不是柳世妹吗,怎地有空来我乌县乡村游玩?”

    众人看得明白,花公子与那拦路女子竟然相识,而且还有些特殊关系。

    周行并不意外,而是打量起那个被抢的女子。那女子容貌秀美,颇有些小家碧玉的乖巧,脸上虽然惊慌,却并没有多少惧怕。甚至于她还有闲暇打量柳玉儿,似乎在好奇柳玉儿和那花公子的关系。

    周行隐隐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同寻常。

    却说周行虽然不识那花公子,柳玉儿却是熟悉无比。

    花公子名叫花跬,乃是苁县邻县乌县县令之子。说起这乌县县令,那是柳玉儿父亲同窗,两人师出一门,颇有情谊。又赶巧两人是毗邻的县令,于是两人强强联合,倒也政绩卓越。

    两人父辈有这么一层关系,柳玉儿与花跬自然是认识的。更何况,曾经两人父亲还考虑过让儿女将来结成连理。

    不过这件事情,在柳玉儿听闻了花跬的人品之后抵死不从,花跬的父亲也知道自家儿子是个什么货色,因而作罢。

    说白了,这花跬整日不务正业,每天流连在胭脂之中,生活里一日没有女人都活不下去,堪称花花公子中的绝品典范!

    一想到这花跬不过二十岁,身边女人不下数十,柳玉儿就一阵恶寒加愤怒。

    平日里遇不见也就罢了,今日撞见花跬强抢民女,柳玉儿岂能善罢甘休。

    “速速将那女子放下,然后赔礼道歉!”柳玉儿声音冰冷,大有一言不合就出手的架势。

    “柳玉儿,这里是乌县,可容不得你放肆!”花跬心中焦急,再加上深知柳玉儿的棘手,语气也变得毫不客气。

    “你要动手吗?那正好!”柳玉儿丝毫不让,和花跬要干到底了。

    眼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就在这时,一个无比愤怒的声音从村里传出。

    “是谁?竟敢惹到老子头上,敢抢我娘子!”

    只见一个穿着大红袍,脸上却不修边幅的粗鲁大汉从村中跑出,他一只脚上的鞋子都不知飞到了哪里,赤着的那一只脚茧子厚重发黄,看模样赤脚才是他的常态。

    在那邋遢红袍壮汉身边,还有两个童子紧紧追随。

    看到那邋遢新郎,不只是花跬色变,那位新娘也明显极度不安起来,娇躯瑟瑟发抖。

    饶是柳玉儿迟钝,也看出一点不同寻常来。花跬仗着是县令之子,至少在乌县,那是小霸王一样的存在,可这邋遢汉子竟能让他变了脸色。

    花跬此时再跑也来不及了,索性一转马身,怒视那追来的新郎。

    “花娘与我早已互许终身,你夺人之美,岂不下作!”

    花跬先声夺人,普通人或许真能被他唬住。

    可惜,对面明显不是普通人。

    “哪来的孙子,抢老子的女人,老子就让你做不成男人。是你自己滚下马来,还是老子亲自把你拽下来!”

    “师父,他是县令之子。”邋遢汉子身旁一童子,小声在其耳边提醒道。

    “我管你个鸟县令,芝麻绿豆一样的玩意儿!”那新郎官可谓粗鲁至极,连县令也没有放在眼中。

    “你是何人?”柳玉儿的爹爹也是县令,被这个邋遢汉子如此辱骂,她焉能不怒。

    “呦,竟然还有个小娘子,要不爷爷我一并把你们娶了回山上?放心,爷爷……不对,相公我一定不会亏待你们的!”邋遢汉子美滋滋的笑着,那张猥琐的脸上因为想着某种不可描述的齐人之福而乐开了花。

    柳玉儿本想着花跬已经是无耻之极般的存在,不曾想,这世间竟然还有远甚于他的无耻存在。

    眼看柳玉儿就要动手,花跬却翻身下马,挡在她前面,低声道:“不能对他先动手!”

    “为什么?”柳玉儿不服。

    “他是铁山宗弟子!”

    花跬这轻轻一句话,却让柳玉儿一时顿住。

    “铁山宗?”周行微微诧异,不过一想这各世界类似于武者世界,有武道宗门倒也并不稀奇。

    柳玉儿则误以为周行是不知道铁山宗是何等存在,小声道:“铁山宗是苁县和乌县地界上的一个三流武道宗门。”

    闻言,周行大为诧异,心道:“一个三流武道宗门,听着实在没什么牌面,为何两个县令子女却对其门下弟子都如此畏惧?”

    在周行固有的认知中,即使武林中那些顶级的一流宗门,终究也不能与官家抗衡的。

    宗门再强,能有千百人否?纵有千百人,能与十万大军抗衡否?

    “天下宗门,皆受圣宗庇佑。凡是入了流的武道宗门,即使是最低等的三流存在,帝国也无权制裁……”

    柳玉儿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再说下去,仿佛说出“圣宗”两个字都是一种巨大压力。

    “那难道就坐视这样的恶人四处作乱?”

    “那倒不是,武者中的堕落之徒,人人得而诛之。若是他真有罪过,天下武者都不能容他。”

    柳玉儿咬牙切齿,她虽然有时莽撞,却也不是真的白痴。眼前的状况还没有完全弄清楚,在外人看来,也只是花跬抢了那铁山宗弟子的媳妇儿。

    柳玉儿恼怒的看向花跬,等他说明情况。

    花跬将马上新娘扶了下来,怒视那铁山宗弟子,恨声道:“我与花娘情投意和,早已约定终身,不曾想你竟先说通了她的父母,让二老将花娘强嫁于你!”

    “花公子,你可莫要胡言。自古儿女嫁娶讲得是父母之命,我爹爹和娘亲见我师父为人豁达,相貌端庄,心生欢喜,做主将我姐姐嫁给他,那是我姐姐的福分,当的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一直跟在新郎身边,穿着一身喜服的童子,约莫十五六岁,竟然是新娘的弟弟。

    此时他将新郎大夸特夸,不惜得罪花跬,显然铁了心站在他师父一边。

    听他这番吹捧,那铁山宗弟子抓着一把大胡子,一脸赞赏和享受。

    可听在周行他们耳中,只觉得腹中翻江倒海,这一师一徒,当真是一脉相承,脸比铁皮还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