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2章 毒王
虽然中秋临近，天色渐凉，但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丝毫不能减灭人们的热情。
夜晚集市中，廉价的鞋子衣服、烤肠油炸小吃、水果甘蔗、儿童玩具……
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加上小贩们竭力的叫卖声，交织出一番浓浓的烟火气息。
林烨从小喜静，但却愿意一个人游走在红尘阡陌之间，感受世间百态。
渐渐地，摆摊的越来越少，行至偏僻之地，这里也快到了集市尽头。
在路旁阴影处，有个身着了黑色长衫的摊主孤零零蹲坐在那里，头上的帽兜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面前零零总总放着十几个瓦罐，大的和腌菜的摊子差不多，小的也有二三十公分，盖的很严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林烨停在摊位前，问道，“老板，你做的什么生意？”
“小玩意儿，宠物。”
摊主的嗓子如撕破布的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年龄。
林烨伸手欲打开看看，却被一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手按住。
“不买不能看，看了就得买，客人可要想好了！”
林烨收回手，开玩笑道，“什么宠物这么宝贝，看也看不得，看你这罐子不大，别是什么蛇虫鼠蚁的吧？”
“猜的不错！”
摊主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抬起头，露出一张如橘子皮干皱的脸。
林烨蹲下来，打开其中的瓦罐，里面关着筷子长的蜈蚣，首尾通红，一对毒钩清晰可见，散发着幽幽光泽，两排节肢刚劲有力，正沙沙地乱爬个不停。
“那个是铁烙头，毒性凶猛，就是普通的蛇，也不见得是它对手，如果人被咬了，不死也得掉层皮。”
林烨又打开另外的瓦罐，里面安静地趴着只拳头大，色彩斑斓的蜘蛛。
“那个是赤隐蛛，它的毒性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你不幸被它咬到，最好祈祷你离医院够近……”
林烨把所有的瓦罐都打开一遍，里面装着的，无一例外都是能致人命的毒虫，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些，恐怕会留下心里阴影。
“这么危险的东西，卖给别人不怕出事么？”
摊主破锣般的嗓子怪笑道，“危险的东西多了，一把菜刀，一块转头，就算是满街跑的汽车都能随便撞死人，相比于这些，我的这几只虫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烨若有所思，点头道，“有道理，你的宠物很喜欢，这些我全部要了。”
摊主微微一愣，摇头道，“这不可能，所有的这些里面，你最多只能挑两样。”
林烨挑眉奇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钱？”
“我是怕你养不起。”
摊主咧开嘴，露出一口烂牙，“年轻人，你知道我的宝贝们每天要吃什么？”
“难不成是鲍鱼海参？”
“它们除了每天必须的肉以外，还需要用主人的血食喂养，看你细皮嫩肉的，估计养一只就是极限了。”
买家有显得些不耐烦了，站起来挥手道，“那好办，我可以买猪血给它们，多少都行。”
摊主哈哈大笑。
“我的这些宝贝一只一千块，这还是老人家我心情好，换做平时，有钱都没地方买去，你猜为什么这么贵？”
不等后者说话，摊主继续道，“每天用精血喂养，这些宝贝就会认你为主，可以去做很多你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摊主说着话，把脸靠近林烨，眼中冒出一缕毒光，“比如……杀人！”
林烨笑道，“毒虫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确是个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摊主直直盯着他，缓缓开口，“你不信？”
“信，怎么不信！”
年轻人笑容收敛，“而且我还知道，你卖的这些都是幼年毒虫，它们每日吸食人血，百日成虫，而后再置放于一瓮中，任其厮杀，半月可得一母蛊……”
摊主身体慕然站直，面色阴毒地望着他，“你是特安局的人？”
林烨语气渐冷，“法不置常人，你以如此恶毒手段驱虫修炼，担得起这因果报应么？”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自以为学了点皮毛就妄想替天行道？”
摊主讥讽冷笑，“看看你的脚下，下辈子把本事练好了再出来多管闲事吧……”
林烨低头，却见几条碧绿的细蛇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他的脚边，有一条甚至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毒王。”
摊主阴森森一笑，自言自语道，“自以为是的家伙，害得我今天得早点收摊了。”
他对自己的毒虫很自信，多少实力强横的高手，都因为被自己的宝贝咬到，而饮恨黄泉。
“毒王么？不怎么样的绰号。”
摊主闻言，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转过身来，却见本该被蛊蛇咬到毒发身亡的年轻人，此刻依然完整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这怎么可能……”
毒王失声叫道。
下一刻，他黑袍连甩，无数的蝎子、蜈蚣、蜘蛛，从他身上掉落，一古脑地向林烨蜂拥而至。
但令他胆寒的事情是，无论虫子们如何噬咬，却伤害不到眼前年轻人一丝一毫，甚至连衣服也完好无损。
“这，这怎么会……”
毒王骇然，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以人炼法，其行当诛！”
林烨轻声冷道，落在毒王耳中，却犹如索命魔音。
“你，你是魂师？”
“对，你是魂师！”
魏五先大叫，终于明白过来，“你不是不死之身，你用了幻术。”
未知才是最恐惧的，明白了缘由，魏五先稍稍宽心，自怀中掏出枚黑褐色的瓷瓶，揭开封口，狞笑道，“还是师兄有先见之明，这么年轻的魂师，不用来养蛊，可惜了。”
“鬼？”
林烨眉头稍皱，停下脚步。
瓷瓶内浓雾喷涌，很快蔓延开来，明亮的路灯，眨眼间便昏暗下来，雾气浓的化不开一般，温度骤然降了几度。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浓雾中，忽然阵阵唱腔声起，声音婉转凄美，从一开始的微不可闻逐渐变的清晰。
片刻后，一道倩影在浓雾中显现出身形，女人画旦装、批云肩，迈着碎步捏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内容正是西厢记。
林烨暗暗点头，“倒是有了些道行。”
人死为灵，如怀有执念者，可为魂；
魂分；残魂、游魂、怨魂；再外上便是鬼。
到了鬼的阶段，已经恢复了部分理智记忆，不仅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亦可在人前现身，开始具备制造鬼域的能力。
看这鬼的道行，应该只是恶鬼的实力，不过这也很难得了，因为一般鬼的出现概率极低，尤其是在和平年代，没有大规模的杀戮，也没有乱葬岗供其阴气修炼，想形成一只鬼，千难万难。
女鬼边走边唱，最后停在林烨面前，提袖遮面，侧脸娇羞道，“张郎，一别数哉，可有思念妾身？”
林烨摇头，“矫揉做作，基本功薄弱，一曲哀怨惆怅的思念之词，被你唱出了恐怖惊悚的感觉，应付一般的小戏园尚且勉强，毕生无缘大师。”
“你说什么？”
女鬼闻言，声音顿时变的愤怒凄厉，鬼域中尖啸声四起，震慑心魂。涂抹厚粉的脸皮像瓷片一样碎裂，片片脱落。
“男人果然都是负心汉，都该死！”
女鬼面部破碎，七零八落地拼凑出轮廓，看着恐怖无比，惨白的双手指甲爆涨，狠狠地朝林烨的胸口刺下。
“镇！”
林烨身形未动，轻轻张口吐出一个字。
话未落音，灵力汹涌澎湃而至，以他为中心，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席卷开来，浓雾如烈阳消雪，片刻间消弥一空。
女鬼仅仅惨叫一声，随即便魂飞魄散。
镇魂术乃上古秘法，专克鬼灵。即使林烨才修炼年余，对付这样的恶鬼依然是降维式打击。
全力之下，即使是鬼王也不会好过。
“你，你到底是谁？”
魏五先亲眼看着自己的底牌，一个百年老鬼被对方轻松碾杀，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林烨没有和他多费口舌，跨步前行，撩手上挥；
“袖中刀！”
一道刀气凌空而现，迎风便长，带着丝丝破空之声，呈半月型狠狠斩向毒师。
“化元境？前辈饶命……”
毒师头皮发麻，翻身而逃，刀气凌厉霸道，瞬发而至，就在即将把他从中间斩成两半时，却见他硬生生扭身，刀气擦着他的身体越过，斩下一条肩膀后气势不减，直接没入一栋老房子墙壁内。
林烨也不气馁，无论从速度和手段，魏五先都没逃跑的可能。
他抬手蓄势，却看见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毒师忽然朝着远处人多的地方撒下一把毒虫。
这招围魏救赵用的极好。
这里本就是是集市的末端，离人群极近，如果林烨强行斩毒师于此地，耽搁片刻，那毒虫便会攻袭路人，造成难以估量的死伤。
“老狐狸。”
林烨毕竟做不到铁石心肠，比起毒王，他不可能漠视普通人的生死安危。
“今天留你一命。”
林烨脚步转错，在毒虫没有落地之前，扬手轻弹，灵力轻松贯穿其身体，在空中便直接死透。
偶尔有漏网之鱼，也是刚落地，便被刀气斩断。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毒师便不知逃到了哪里，林烨也没学追踪之术，只得作罢。
夜晚集市中，廉价的鞋子衣服、烤肠油炸小吃、水果甘蔗、儿童玩具……
琳琅满目的小商品，加上小贩们竭力的叫卖声，交织出一番浓浓的烟火气息。
林烨从小喜静，但却愿意一个人游走在红尘阡陌之间，感受世间百态。
渐渐地，摆摊的越来越少，行至偏僻之地，这里也快到了集市尽头。
在路旁阴影处，有个身着了黑色长衫的摊主孤零零蹲坐在那里，头上的帽兜压的很低，看不清长相，面前零零总总放着十几个瓦罐，大的和腌菜的摊子差不多，小的也有二三十公分，盖的很严实，不知道里面是什么。
林烨停在摊位前，问道，“老板，你做的什么生意？”
“小玩意儿，宠物。”
摊主的嗓子如撕破布的声音，沙哑低沉，听不出年龄。
林烨伸手欲打开看看，却被一只瘦的只剩皮包骨头的手按住。
“不买不能看，看了就得买，客人可要想好了！”
林烨收回手，开玩笑道，“什么宠物这么宝贝，看也看不得，看你这罐子不大，别是什么蛇虫鼠蚁的吧？”
“猜的不错！”
摊主声音中带着一丝赞赏，抬起头，露出一张如橘子皮干皱的脸。
林烨蹲下来，打开其中的瓦罐，里面关着筷子长的蜈蚣，首尾通红，一对毒钩清晰可见，散发着幽幽光泽，两排节肢刚劲有力，正沙沙地乱爬个不停。
“那个是铁烙头，毒性凶猛，就是普通的蛇，也不见得是它对手，如果人被咬了，不死也得掉层皮。”
林烨又打开另外的瓦罐，里面安静地趴着只拳头大，色彩斑斓的蜘蛛。
“那个是赤隐蛛，它的毒性我就不多说了，如果你不幸被它咬到，最好祈祷你离医院够近……”
林烨把所有的瓦罐都打开一遍，里面装着的，无一例外都是能致人命的毒虫，如果心理承受能力差些，恐怕会留下心里阴影。
“这么危险的东西，卖给别人不怕出事么？”
摊主破锣般的嗓子怪笑道，“危险的东西多了，一把菜刀，一块转头，就算是满街跑的汽车都能随便撞死人，相比于这些，我的这几只虫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林烨若有所思，点头道，“有道理，你的宠物很喜欢，这些我全部要了。”
摊主微微一愣，摇头道，“这不可能，所有的这些里面，你最多只能挑两样。”
林烨挑眉奇道，“怎么，怕我付不起钱？”
“我是怕你养不起。”
摊主咧开嘴，露出一口烂牙，“年轻人，你知道我的宝贝们每天要吃什么？”
“难不成是鲍鱼海参？”
“它们除了每天必须的肉以外，还需要用主人的血食喂养，看你细皮嫩肉的，估计养一只就是极限了。”
买家有显得些不耐烦了，站起来挥手道，“那好办，我可以买猪血给它们，多少都行。”
摊主哈哈大笑。
“我的这些宝贝一只一千块，这还是老人家我心情好，换做平时，有钱都没地方买去，你猜为什么这么贵？”
不等后者说话，摊主继续道，“每天用精血喂养，这些宝贝就会认你为主，可以去做很多你想做而又不敢做的事……”
摊主说着话，把脸靠近林烨，眼中冒出一缕毒光，“比如……杀人！”
林烨笑道，“毒虫杀人，神不知鬼不觉，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怀疑到自己头上，确是个杀人越货的必备良品。”
摊主直直盯着他，缓缓开口，“你不信？”
“信，怎么不信！”
年轻人笑容收敛，“而且我还知道，你卖的这些都是幼年毒虫，它们每日吸食人血，百日成虫，而后再置放于一瓮中，任其厮杀，半月可得一母蛊……”
摊主身体慕然站直，面色阴毒地望着他，“你是特安局的人？”
林烨语气渐冷，“法不置常人，你以如此恶毒手段驱虫修炼，担得起这因果报应么？”
“哪里来的毛头小子，自以为学了点皮毛就妄想替天行道？”
摊主讥讽冷笑，“看看你的脚下，下辈子把本事练好了再出来多管闲事吧……”
林烨低头，却见几条碧绿的细蛇不知什么时候游到了他的脚边，有一条甚至顺着他的裤腿钻了进去。
“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毒王。”
摊主阴森森一笑，自言自语道，“自以为是的家伙，害得我今天得早点收摊了。”
他对自己的毒虫很自信，多少实力强横的高手，都因为被自己的宝贝咬到，而饮恨黄泉。
“毒王么？不怎么样的绰号。”
摊主闻言，身体猛地一震，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他转过身来，却见本该被蛊蛇咬到毒发身亡的年轻人，此刻依然完整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中毒迹象。
“这怎么可能……”
毒王失声叫道。
下一刻，他黑袍连甩，无数的蝎子、蜈蚣、蜘蛛，从他身上掉落，一古脑地向林烨蜂拥而至。
但令他胆寒的事情是，无论虫子们如何噬咬，却伤害不到眼前年轻人一丝一毫，甚至连衣服也完好无损。
“这，这怎么会……”
毒王骇然，不由自主后退几步。
“以人炼法，其行当诛！”
林烨轻声冷道，落在毒王耳中，却犹如索命魔音。
“你，你是魂师？”
“对，你是魂师！”
魏五先大叫，终于明白过来，“你不是不死之身，你用了幻术。”
未知才是最恐惧的，明白了缘由，魏五先稍稍宽心，自怀中掏出枚黑褐色的瓷瓶，揭开封口，狞笑道，“还是师兄有先见之明，这么年轻的魂师，不用来养蛊，可惜了。”
“鬼？”
林烨眉头稍皱，停下脚步。
瓷瓶内浓雾喷涌，很快蔓延开来，明亮的路灯，眨眼间便昏暗下来，雾气浓的化不开一般，温度骤然降了几度。
“花落水流红，闲愁万种，无语怨东风……”
浓雾中，忽然阵阵唱腔声起，声音婉转凄美，从一开始的微不可闻逐渐变的清晰。
片刻后，一道倩影在浓雾中显现出身形，女人画旦装、批云肩，迈着碎步捏着兰花指，咿咿呀呀唱个不停，内容正是西厢记。
林烨暗暗点头，“倒是有了些道行。”
人死为灵，如怀有执念者，可为魂；
魂分；残魂、游魂、怨魂；再外上便是鬼。
到了鬼的阶段，已经恢复了部分理智记忆，不仅可以迷惑人的心智，亦可在人前现身，开始具备制造鬼域的能力。
看这鬼的道行，应该只是恶鬼的实力，不过这也很难得了，因为一般鬼的出现概率极低，尤其是在和平年代，没有大规模的杀戮，也没有乱葬岗供其阴气修炼，想形成一只鬼，千难万难。
女鬼边走边唱，最后停在林烨面前，提袖遮面，侧脸娇羞道，“张郎，一别数哉，可有思念妾身？”
林烨摇头，“矫揉做作，基本功薄弱，一曲哀怨惆怅的思念之词，被你唱出了恐怖惊悚的感觉，应付一般的小戏园尚且勉强，毕生无缘大师。”
“你说什么？”
女鬼闻言，声音顿时变的愤怒凄厉，鬼域中尖啸声四起，震慑心魂。涂抹厚粉的脸皮像瓷片一样碎裂，片片脱落。
“男人果然都是负心汉，都该死！”
女鬼面部破碎，七零八落地拼凑出轮廓，看着恐怖无比，惨白的双手指甲爆涨，狠狠地朝林烨的胸口刺下。
“镇！”
林烨身形未动，轻轻张口吐出一个字。
话未落音，灵力汹涌澎湃而至，以他为中心，以摧枯拉朽之势向四周席卷开来，浓雾如烈阳消雪，片刻间消弥一空。
女鬼仅仅惨叫一声，随即便魂飞魄散。
镇魂术乃上古秘法，专克鬼灵。即使林烨才修炼年余，对付这样的恶鬼依然是降维式打击。
全力之下，即使是鬼王也不会好过。
“你，你到底是谁？”
魏五先亲眼看着自己的底牌，一个百年老鬼被对方轻松碾杀，一股寒气直冲脑门，心中掀起滔天巨浪。
林烨没有和他多费口舌，跨步前行，撩手上挥；
“袖中刀！”
一道刀气凌空而现，迎风便长，带着丝丝破空之声，呈半月型狠狠斩向毒师。
“化元境？前辈饶命……”
毒师头皮发麻，翻身而逃，刀气凌厉霸道，瞬发而至，就在即将把他从中间斩成两半时，却见他硬生生扭身，刀气擦着他的身体越过，斩下一条肩膀后气势不减，直接没入一栋老房子墙壁内。
林烨也不气馁，无论从速度和手段，魏五先都没逃跑的可能。
他抬手蓄势，却看见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毒师忽然朝着远处人多的地方撒下一把毒虫。
这招围魏救赵用的极好。
这里本就是是集市的末端，离人群极近，如果林烨强行斩毒师于此地，耽搁片刻，那毒虫便会攻袭路人，造成难以估量的死伤。
“老狐狸。”
林烨毕竟做不到铁石心肠，比起毒王，他不可能漠视普通人的生死安危。
“今天留你一命。”
林烨脚步转错，在毒虫没有落地之前，扬手轻弹，灵力轻松贯穿其身体，在空中便直接死透。
偶尔有漏网之鱼，也是刚落地，便被刀气斩断。
就在这片刻的功夫，毒师便不知逃到了哪里，林烨也没学追踪之术，只得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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