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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入门比试之群战(1)

    之后就是群战了,群战的规则也很简单粗暴,就是把所有人都扔到一个离地5米的高台上,按照落地的先后顺序排名,这次参加的的擂主共有36位。

    群战的整个馆场是个类似足球场设计。外部是阶梯状的观赛台,内部,额,内部好像真是个大号的足球场类似的场地。

    萧北墙还在奇怪规则里说好的五米高台呢?就见得一个戴着眼睛,身着学院制服的年轻男子飞到了场地上方。只见他挥手施咒,湿润的泥土就拔地而起,迅速的垒土成台,还贴心的在周围设置了可供选手登台的阶梯。

    观赛台一直是开放的,随着比赛时间的接近,人流也不断涌来,十几分钟后,观赛台上就差不多满座了,人群大多安定,无人喧哗,他们们分党派而座。萧北墙和其他选手都站在台下,他仰着头,环视打量着观赛台上的观众。

    人群之中,大概能分个几堆,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片身着黑色衣服的人群,因为他们占地面积最大。这些穿黑衣的人大多身材高大,毛发茂密。而在这些人中,站在最前方的,可以一眼就看出是他们首领的,是一位身高至少2米的女子。

    她在人群中算不上最高的,却显眼的让人无法略过。她被身后的人群簇拥着,以众星拱月之势在后方包围着,但却不敢接近。她身边的人至少都离她有三个身位。他们给萧北墙的感觉像是对中心的这位女子又爱戴,又惧怕。

    她头发黑紫色,浓密且稍显杂乱,眉毛略粗,一只眼戴着眼罩,双手抱臂在胸前。

    她无疑是个美人,看见她就像是迷失的游客在月下的树林里遇见了一只独行的孤狼,看见它就只能保持静默,去欣赏它莹莹月光下流动的肌肉和磅礴的生命力,然后祈祷它不要发现吃掉自己。

    突然萧北墙和她对视上了,她独眼中明亮的黑色眼眸直插人心!

    萧北墙感觉自己被一头危险的猛兽锁定了,巨大的危险感轰然降临,他直接低下头,呼吸瞬间急促,浑身冷汗直冒。一瞬间萧北墙居然想直接逃跑。

    生存的重压让萧北墙的四肢本能的绷紧,身体微曲,做好了逃跑或交战的准备。

    但她也有一股危险的魅力。几息之内,萧北墙就再度抬头,那女子果然还在盯着他,而她的身边走上来一位披盔戴甲的武将,居然是刚刚称呼董健为儿子的男子。男子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同时眼睛还瞪着萧北墙,看起来没说什么好话。

    “她是月空灭,狼心会的会长,狼族的公主,旁边的应该是她的家臣。”李清凤声音平平淡淡:“别怕,她也是个好孩子。”

    似乎是想要印证李清凤的赞美一般,月空灭挥手让旁边的男子退下,同时露出了笑容,还有唇下尖锐的如鲨鱼般的利齿。

    感觉就像是野兽突然露出了自己人性的一面,让人感觉怪异,和,和受宠若惊。她笑了之后视线就没有锁定萧北墙了。萧北墙也就很自然的眨眨眼,扭头去观察其他的人群。

    在黑衣人群边上的就是白衣的人群,看样貌就知道是人族自治会了,他们大多身着长袍,戴高冠,背御剑。他们人数不比狼心会少,但同僚之间站的比较紧密,显得氛围融洽。

    站在第一排的和月空灭隔空相对的也是名女子,她离周围的人就没有那么远。

    她身着的应该是男装,至少萧北墙没能第一时间分辨出她的性别,宽大的袍子罩住了一切,而且她应该有束胸。而且她面容素雅,眉眼温润,也不做过多修饰,手秉着一把折扇,颇有萧北墙那个世界里的翩翩君子之风。

    她身旁站的就是许分池,许分池马上就注意到了萧北墙的视线,他的手指一边点着萧北墙一边在和那女子说着什么。

    萧北墙在台下虽然听不见他在说什么,但知道许分池的声音应该不小,因为后面人群都闻讯挤着向前,好似发现什么了珍惜动物,要一睹萧北墙的面容。

    那女子向身后摇摇扇子,躁动的人群瞬间安静。她也只是礼貌的冲着萧北墙点下头,笑容则是一直挂在她脸上从未消失过。

    她的气场亲和,但却有着一种上位者的姿态。

    “这是柳洞箫,是人族自治会的主席,是个不怎么可爱的孩子。”李清凤给出莫名其妙的评价。

    视线再度偏转,上座的就没有那么大的群体了,许分池介绍的绿芽结社好像比较佛系,穿嫩绿色衣服的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小女生,大多三五成群,以小团体的姿态群聚集。

    萧北墙视线在座位里扫了两圈,才找到刚刚非礼自己的夏凝雪,她正一边挽着一个和月空灭差不多高个子的女子,一边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左边。

    萧北墙顺着她的视线望去,才发现那个女人。

    明明按理来说她才应该是全场的焦点,有不少兽族就是为了她才会参加这比赛的,但似乎所有人都把她遗忘了。若不是夏凝雪的视线引导,萧北墙可能都不会发现她。

    青碧柔,她就那样大大方方的坐在台阶上,周围空出一块区域却不让人感觉违和。手撑着头,拄在大腿上,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

    而这恰恰是最令萧北墙惊奇的,按理来说,她贵为一国女帝,最顶级的上位者,气场应要比柳洞箫强上百倍才是,可萧北墙感觉在那坐着的哪是什么女帝,反倒像是一个多愁善感的小女人。

    “这是她故意的啦。”李清凤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怀恋:“她很聪明,知道什么时候该隐藏自己的锋芒。”

    “哦对了,我突然想起来一件事。”看见青碧柔她人,李清凤才提醒道:“你等一下的比赛可要好好表现。”

    “怎么了?”

    “你等一下要是爆出我徒弟这个身份,青碧柔可能直接发彪,不对,她是一定会发彪的,所以你要好好表现,让那些院长啊,首席啊,能认可你,然后他们才会保着你。”

    “我就不能比赛完之后偷偷认亲吗?”

    “她消息灵通的很,到时候她就直接杀到朱雀台了,没人护你,你就只能缩在屋子里了,屋子里有我设下的禁制,她进不去,但按照她的疯魔程度,估计会做个分身一直堵着你。”

    “你们之间的恩怨有这么重?”

    “主要是我消失了10年,她肯定以为我死了,这时候又传来我的消息,她肯定会急,嗯,会急的不行的。”李清凤声音听起来有些得意。

    “你怎么还有点开心是怎么回事?”

    “之前我被她欺负的时候你又看不见,这回总算轮到我看她急了。”李清凤似乎已经在畅想那个“大仇得报”的图景了:“我真想快点看见她知道你是我徒弟时的表情了。嘿嘿,人生的一大乐趣就是看那些平时总觉得自己算无遗策的人吃瘪。”

    “可是,到时候要直面她的可是我诶。”

    “怕什么,她又不会杀了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顶多吓唬吓唬你罢了,她不会动真格的~”

    “为什么你这么信誓旦旦?”

    “因为你是我的人,她不敢乱动的。”

    “……”

    就在萧北墙发现青碧柔的同时,青碧柔也注意到了他。青碧柔没啥想法,只是望了一眼女儿。

    夏凝雪很是敏感:“看我干吗?”

    “那个小子,你认不认识?”

    “谁啊?啊!……我,我不认识。”

    青碧柔撇撇嘴,对女儿低劣的谎话表示无语。倒是竹潺潺像是有了新发现:“我就说为什么师妹你身上的味道杂了一些,原来是他的啊?”

    “嘿嘿。”夏凝雪见谎言被戳穿,只好尴尬一笑:“师姐你鼻子可真灵啊,一面之缘而已,我连他名字叫什么都不知道呢?”

    竹潺潺听了解释也没多言,点点头。师妹平时的举动她都清楚,她不是放浪的人。

    但青碧柔却突然插了句话:

    “你鼻子那么灵,都没有闻到自己身上的臭味吗?”

    竹潺潺眨巴眨巴眼,疑惑的看了眼夏凝雪“我身上有味道吗?”

    夏凝雪在竹潺潺身上闻了几下,皱起了眉头:“没有呀?”又冲着青碧柔喊道:“你什么意思,能不能不要打哑谜啊?”

    青碧柔只是笑笑,便不再说话。

    “哼,装神弄鬼的,不理她的,师姐,我们看比赛,好像要开始了。”

    “嗯,好。”竹潺潺也是温顺的点点头,但青碧柔的话却像是一根软刺,让她总觉得不舒服。

    擂台上。所有参赛选手已经登台。

    同时,有讲师上台宣讲规则,比赛开始前所有选手按统一的间距站在擂台的边缘,团战就是按照掉下去的先后顺序进行排名,很简单。

    这场比赛与擂台赛不同的是放开了武器的使用权,有条件的可以使用自带的武器,没有的话可以使用学院提供了木棍。

    萧北墙望去,在高台的边上果然竖放着长短不一的木棍。

    大部分人都有提前知道了规则,因为年年都是这样。他们掏出来自己准备的武器,那些才知道消息的听说是木棍,也都懒得用了,打算靠着自己的拳脚搏一搏。

    萧北墙则是有师命在先,不敢懈怠。他也深知在混战时有一把武器的战术价值有多大。所以他跑到木棍堆里,打算找一根趁手的救救急。

    萧北墙拿起一根,立马发现了不对劲。这木棍比他想象的要重不少,仔细一看,木质的结构里混着点点金属的细沙。

    萧北墙大为惊奇,这是什么黑科技?他又把这木头在手里试了试招,发现柔韧性很不错,能弯曲成月牙状,而且强度也很高,萧北墙用力再地上磕了几下,不见损伤。

    仔细观察之下发现在棍子的一头印有一行小字:

    本次比试的所有木棍都由绿芽结社和铸造师小组共同打造,欢迎各位学生使用。

    看来这绿芽结社在学院里的职能有点像后勤部门呐。

    萧北墙来不及去想这木棍到底是怎么造出来的,比赛马上就要开始了。他便挑选了一根长棍,走向了自己的位置。

    观赛台上的许分池看见萧北墙挑了一根比自己身高还高出不少的棍子,心里有些惊讶,因为棍子的长短挑选最好是齐眉的高度,太高了反而会施展不开,这小子想干嘛?

    身后的人群嘈杂了起来:“副主席,这就是你看重的小子,怎么连棍子都选不来?”

    许分池有事说事:“我也不知,可能他有自己的打算吧?”

    那人还想再问,就见柳洞箫将扇子在肩膀上压了压,便赶紧闭口,主席有些烦他们了。

    随着一声尖锐的哨响,所有人都开始向擂台中心冲刺,因为在擂台边缘实在太危险了,他们都打算到安全的擂台中心决战。

    但萧北墙旁边的两位就没那么好运了。哨声一响,萧北墙就运起长棍,以迅猛之势扫向左边一人的双足,那人避之不及,直接被扫下台去。

    打狗棒法“棒打双犬”。

    另一位见状立马向右边跑去,想远离萧北墙。但萧北墙脚下一跟,手里的棍子同时朝右一引,那人跑的再快也没有萧北墙手里的棍子快啊,直接被戳中小腹,然后棍尾再一挑一扫,招招击中头部要害,也被打下台去。

    打狗棒法“蜀犬吠日”。

    萧北墙自觉稍稍有些尴尬,因为他刚刚失误了,他自己太矮,回戳时误判了角度,才中了那人的小腹。不然应该是直中脑袋要害的,就不用再后续补两招了。

    台上的关注萧北墙的人都小小的吃了一惊,这人的棍法竟如此凌厉,他这么年轻,从哪学来的?

    但更让他们吃惊的还在后面,此时大部分人都已经跑到了高台中央,正准备抽出家伙干架呢。只见萧北墙快速跑动,几息只见就跑了一半,速度不减的同时棍子在地上猛地一撑,做了一个完美的撑杆跳动作。棍子弯成优雅的弧度,承受住了萧北墙的重量和冲力,并把萧北墙送入高空。萧北墙再反手运棍子,借势向着人群中心狠狠一砸。

    打狗棒法“天下无狗”!

    众人皆是避退,但萧北墙此时已经落地,还是那句话,你人跑的有我手里的棍子快吗?

    萧北墙手里的棍子舞动的虎虎生风,众人只感觉四面八方皆是棍,劲力所至甚广,令人难以抵挡,纷纷如同恶犬一般被打飞。

    也有人试图伸手捉棍,但萧北墙舞棍的同时还运着“转”字决,那棍棒转的飞快,萧北墙力气又大,那些常人若是仓皇之下伸手想要停棍,只会被力道甩的更远。

    人被打飞后大多距离下台还有一段距离。萧北墙趁势运起轻功,飞速追击。

    长棍在手,左扫右劈,上戳下绊,仿佛有万夫不当之勇,众人都畏之不敢上前,这就更加有利于萧北墙的追击。一番打斗下来,大部人都挨了几棍子,然后被扫下擂台,有的为了少挨几下棍子,还主动跳下了台去。

    萧北墙其实还是收了力气的,毕竟以后都是同门,打死打重伤可不好。但他的担心好像有些多余。他看见了那些摔下台去的人有绿芽结社的成员进行救治。

    “今年绿芽结社的人估计要好好感谢一下这小子了,往年打架都是势均力敌,要拼的你死我活的,光是救重伤的人就能累死他们了,更别说还有不服气要再上台的,今年估计都被打服了。”许分池向身旁的柳洞箫挤挤眼

    “怎么样,我说了,这小子很不错的。”刚刚还在质疑萧北墙的自治会成员这下都成了哑巴,许分池哈哈大笑。

    “嗯,他的棍法和步伐都很精妙,精妙到我都有些不敢收他了。”柳洞箫笑容里多了一丝自嘲:“许分池,你可曾想过,什么样的人才会如此钻研只有筑基以下的人才会使用的体术?还是到这种地步。”

    许分池一挑眉:“你的意思是,他的来头不简单?喂,你不会怕了吧?他是我们同族,而且看他下手知道轻重,不像狠毒之人。这么好的人才不招揽,难道要看着他走入别家?”

    “我是说会努力争取的,但你不也说了,人家心有所属了吗?”

    “他也没说是哪一家啊?你再努努力,说不定人家就转意了呢?”

    许分池看见柳洞箫的视线向左上方飘去,坐在那里的是夏凝雪和竹潺潺:“……”

    “不会吧,现在还有谁会去朱雀派的呀?那凤行尊者都了无音讯十年了?唉,难不成!”

    “嘘。”柳洞箫一扇子堵上了许分池的嘴:“那女帝耳朵可尖着呢?咱们今天还得感谢她,愿意安安静静的呆在角落。若是她展露气场,那些兽族不斗出人命都算万幸喽。”

    果然,许分池感觉到了有人瞥了一眼自己,仅仅这一瞥就让结丹境的他丹心不稳。许分池出了一身冷汗。

    “咳咳,看比赛看比赛,哟,这董健还在台上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