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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迷

    杨清风两人离开衙门之后,黄县丞也立马着手调查秦虎身世的事情。

    可原因并不是像杨清风一样。

    他一直觉得秦虎这个名字实在耳熟,定是在哪里见过,这种一知半解的感觉并不好。

    为了给自己一个心安,他立马就派人去调查此事。

    这事也不难查,耳舒就已经说了,长香街的人知道秦虎,那就从那里开始查起。

    他是衙门里的老人了,上一任县令退职大家都以为是他来接任县令一职。

    即便事与愿违,但他在衙门里的威名不减,调动武侯出去查案比杨清风利索。

    他查出来的,和杨清风查出来的没有几分差别。

    但是秦虎在长香街的所为,立马让他想起来为什么听到这个名字耳熟了。

    黄县丞留了一个心眼,他担心杨清风回来查问武侯,仔细叮嘱武侯不要乱说话。

    又写了一封信,叫人送去陈里正那里,陈里正身为一里之长,掌管城外亲家村,与黄县丞交好,平时经常闲叙。

    这一早上黄县丞都是心绪不平,他实在想不出为什么秦虎会突然死在城外。

    从衙役那得知的消息,城里人似乎对秦虎的身世并不知情,只以为是街头闹事的。

    如此,那也还好,他查不到的,杨清风未必能查到。

    若是局势走的向能掌握在自己手里,量杨清风有什么本事也无济于事!

    但是杨清风出去查案不会空手而归,回来定要暗自打听一番,不得让杨清风知道了秦虎的身世。

    等杨清风一身泥土的回来着实把黄县丞弄糊涂了,不是出去查案?怎么弄成这样。

    黄县丞打量暗自打量了一会儿杨清风,突然呵呵的笑着,做作地摇摆着身子:“哎呀~杨县令这出去了这么久,难道什么都没有查出什么来吗?”

    看着黄县丞恶心的表情,杨清风一笑,知道黄县丞在试探自己。

    翘着兰花指,杨清风拎起自己脏乱不堪的衣摆:“您看,我这样子像是有收获?”

    黄县丞看着杨清风娇作的样子,笑的更夸张了:“官吏们顶着大太阳已经在外面查了半天了,杨县令要是那样问起是要寒了人心的。”

    习惯性的嘲讽两句,见杨清风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对于秦虎的身世问题似乎也不知情,心里便宽心了些。

    “那您的意思就是已经查清楚了。”

    “秦虎只是一个街头混混,在长香街附近混吃混喝,最爱的就是酗酒,我想他就喝多了跑到外面自己摔死的。”

    但是黄县丞可没有把话说明白,杨清风又试探的问了问:“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黄县丞的回答还是如出一撤:“街头小混混闹事也不是什么稀罕事,若是秦虎与人结仇,被人杀害,也不是不可能。”

    杨清风点点头,心里记着耳舒说的话,又问道:“秦虎的父母呢?找到没有?”

    “暂时没有。”黄县丞回答的很干脆:“这件案子也就这样了,接下来您也就不用费心了,我会处理好的。”

    “秦虎的住处在哪里?”杨清风声音渐渐冷了下来,又问了一遍。

    “甚远。”黄县丞还是之前的回答。

    甚远是多远?甚远也得有一个地名吧?

    杨清风眼里闪过一丝冷笑,瞄了耳舒一眼。

    之前让耳舒回义庄是为把她打发走,路上他有了新的主意,所以又带着耳舒回了衙门。

    他还记得耳舒之前说的话,还有秦罗说的。

    既然奇怪的事情出在衙门里,要查就要从衙门里开始查起。

    虽然这多少有些窝里横的意思,可杨清风自己也不知道从哪里怀疑起可行了。

    自上任以来,黄县丞就一直没有理由的针对自己,不管他怎么小心翼翼做事,黄县丞总能鸡蛋里挑骨头,挑他的错。

    父亲说,这事黄县丞为了鞭挞他,为了锻炼他。

    这说辞在杨清风的眼里很是好笑,鞭挞?锻炼?黄县丞就差骑到自己的头上耀武扬威了!

    不过杨清风在怎么气愤,他也只是把这当成私人恩怨罢了,可不希望和公事有所牵扯。

    若果黄县丞敢在公事上动手脚,为了报复自己……

    杨清风眼里闪过一丝冷意,他在想,是不是平时他平易近人惯了,所以衙门里的人才会如此?

    “黄县丞,我在城外发现了一口井,里面有个地道很是古怪,你派人去把那井挖出来。”

    黄县丞打量了杨清风一眼,下身的衣摆布满了泥渍,而泥块已经在路上干涸脱落了。

    原来是掉井里了,黄县丞觉得好笑,他一直觉得这个小年轻做事稀里糊涂的,担不了大任。

    不过转念又皱起了眉头,井?他怎么没有查到井的事情?

    “那口井是干什么用的?”黄县丞问道。

    “我猜测是凶手转移尸体的地方,如果秦虎真是与人结怨被杀害的,凶手想把尸体弄出去不被人发现,确实可能会挖地道。”

    黄县丞微微头低着,翻着眼皮儿,偷看杨清风,思索了一下。

    又和秦虎有关,只要是和秦虎有关的,他就一定的去看看,遇到问题,方好随时把握先机。

    “属下这就去。”

    黄县丞拱手行礼就要离开,杨清风突然的“嘶”了一声,手捂着后脑勺,一脸痛楚的模样。

    一旁的耳舒立马上前查看:“郎君?您怎么了?”

    杨清风倒在耳舒的身上,口齿不清的说道:“头晕……”

    说完就晕了过去。

    县令在衙门里晕倒了,瞬间大家人人自危,即使平时不把杨清风放在眼里的老官吏也有些着急。

    原本安静的衙门里不断的传来各种杂七杂八的声音,打破了该有的庄严肃穆,如菜市一般热闹。

    有焦急害怕被问罪的,为什么县令在自己的地界受伤晕倒了?

    也有说风凉话的,一个养尊处优的公子,不仅不能给百姓分忧,自己还需要特殊照顾。

    干了几十年的老主簿,自然是要比别人清醒一些,还记得杨清风是自己的上司,担忧的看着晕倒的杨清风,拉着黄县丞出了屋子。

    “黄县丞,您看现在怎么办啊?杨刺史不会怪罪我们吧?”

    黄县丞只是冷哼一声:“怪罪?怪罪什么?是他自己跑出去受伤的。”

    “话是这么说,就怕杨刺史护子心切,怪我们不拦着啊!”

    几十年的官场经验,李主簿是知道里面的弯弯绕绕。

    即便是当初杨刺史口传必要时可以“指导指导”杨清风,但是真到出现问题的时候,那些话都没用,还是给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名。

    所谓欲加其罪何患无辞,李主簿不敢不担心啊!

    黄县丞眯了眯眼睛,向屋里探了探身子,看着跪坐在杨清风身边的耳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