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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落幕回归

    半刻钟过去,白色雷芒仍然在持续,巨大而粗壮的雷芒,犹如连接天地的擎天之柱,甚是宏伟。

    嗖-

    一道伟岸的身影从远方飞来,正是牛魔王。

    铁扇看见牛魔王,安然归来,心中的担忧终于放下。身旁早已清醒过来的女王大人,撅着嘴对着牛魔王道,“爹爹,你好慢啊?现在才过来?”

    铁扇白了女王大人一眼道,“怎么这么和你爹爹说话,没大没小的。”

    牛魔王身形落在铁扇与女王的身前,一双大手宠溺的抚摸着女王大人的头,对着女王微笑道,“我的女王大人,爹爹错了,下次一定快点。”

    牛魔王经过这次的雷劫洗礼,从之前的疯狂,清醒了过来。当然实力也是有所提升的,但不是很大。这雷劫仅仅是天地之力对超越法则力量的排斥。

    女王与牛魔王之前虽然发生有着矛盾,但全是因为铁扇。现在铁扇怒气消了,一家人还是一家人。就好比一家人吵吵闹闹,但终究还是一家人。他们这些修行者,有这数漫长的岁月,偶尔打打闹闹填充着他们无聊的人生,早就是习以为常了。

    牛魔王看着那如擎天之柱的雷芒,面色有些凝重,他是刚刚经历过这类似的雷芒的。那恐怖的天地伟力,只要它们愿意,随时都可以将他灰飞烟灭。如果要他一句话形容他经历过了什么。他一定会说,“鬼知道他经历了什么。”

    “老牛,你说那猴子,会不会灰飞烟灭啦?”铁扇问道。

    牛魔王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不由地叹了一口气道,“这猴子也是经历了太多了痛苦?当初也是我们先对不起他的。”

    “老牛,你不能这么想,你不要忘了他是如何让我们红孩儿怎么死的,”铁扇生气道。

    牛魔王闭起双眼,似乎在回想曾经种种,随后双眼猛的一睁,“都过去了这么久,我都不知道我们多少岁了,红孩儿也再也不能起死回生了,那猴子我们也拿他没有办法啦,我看还是算了吧。”

    铁扇想要说些什么,可是细细一想,摇了摇头,还是放弃了。

    又过了半刻钟,雷芒才渐渐消散。

    一道身影也渐渐浮现出来,只见那道身影在茫茫天地中,显得格外的消瘦,但没人敢轻视。雷芒虽然消散了,强大的压迫感依旧笼罩着这方天地,而这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就来源于这道略显消瘦的身影。

    “猴子?”牛魔王叫道。曾几何时,他们是相见如故的兄弟,是生死相随的好汉。而今兵戎相见,不死不休,真是世事难料,命运难以捉摸。

    那道身影睁开双眼,却不再是之前那样充满血腥的双眸,而是重新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猴子?”卫明发现自己又重新掌控了身体。对于之前的事,他是一切都看在眼里,包括猴子的那些密辛回忆,心中有着说不出的苦楚,不禁问道,“命运真的不可违吗?”

    牛魔王和铁扇公主有些诧异,感觉那猴子似乎有些不对劲啊。又再一次确认道,“你是猴子?”

    卫明微微一笑,“牛老板,怎么这么快就不认识我啦?”

    “你是至尊宝?”铁扇公主问道。

    卫明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却没有回应什么。

    牛魔王和铁扇互相对视一眼,皆表示茫然之色。

    还没待他们接下来的询问,卫明道,“大圣,有样东西让我转交给你们。”卫明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抓在手里。而后缓缓张开,一缕缕幽光,从手里散发而出。

    当他手心完全张开时,一团绿幽幽的光团,缓缓浮起,飘落在空中,而后慢慢变化成一道人影。那人影个子不高,也不胖,有些像十几岁的童子身形。

    正当卫明有些疑惑的时候,牛魔王和铁扇皆是震惊的叫出了声,“红孩儿?”

    光影看向牛魔王夫妻二人,也是一脸的欣喜,叫道,“父亲,母亲。”

    原来当初孙悟空打死在天庭手中用来要挟牛魔王的红孩儿。随便把他的魂魄收去了,难怪当时牛魔王怎么招红孩儿的魂魄,都招不到,原来被孙悟空给收去了,为的是以免被天庭收走。

    知道有这般缘由后,牛魔王老泪纵横,嘴里叨念着,“没想到,没想到,会是这样缘由。”

    “那为什么?为什么悟空不早早和我们相说啊?害得紫霞又一次,唉,”牛魔王说这里,后悔不已,又一次哽咽。

    “还不是因为你那牛脾气,你给过人家解释的机会么?”铁扇白了他一眼道,相比于牛魔王,铁扇内疚的少,毕竟红孩儿是她生下来的,自己的心头肉,哪怕伤一点也都是不行的。

    “那猴子也是死德行,你倔他更倔,还死要面子,真是臭味相同。”铁扇埋汰道。

    牛魔王想想,刚刚被自己错杀的紫霞,不禁大哭道,“猴子,终究是大哥对不起你啊?”

    “唉,猴子,终是苦命人啊?”铁扇叹息道。

    “二位,也不必太难过,这仅仅也是每个人的命运轮回罢了,逃不过的终究是这般对命运的无奈,”卫明安慰道。

    卫明顿了顿,接着道,“哪怕是能力通天,本领盖世,也躲不过这命运的巨手。如果反抗,就会被撞得头破血流。但如果能够平平凡凡,反而浑然不知,命运也似乎失去了对它的兴趣。也许简单才是最珍贵的。”

    听了卫明这翻话,牛魔王等人皆是陷入一阵的沉思之中。

    半会儿后,牛魔王夫妻二人对视一眼,似乎都明白了彼此的心意,都露出顿悟的笑容。

    接着光影模糊,透过光影牛魔王变成一位伟岸的父亲,铁扇变成一个慈爱的母亲,红孩儿也脱去灵魂体的状态,变成一位身体挺拔,相貌英俊的青年。一手抚摸着变成少女可爱模样的女王大人,说不出的溺爱。

    卫明对着他们也是一笑,他们挥挥手,表示再见,而后化作光影消失不见啦。

    场景再变换,所有的建筑消失了,目光可见的人,也一个个的化作光影消失。最后只剩下卫明一个人屹立在这光秃秃的天地之间。

    “应该结束了吧,”卫明自语道。可是过了一会儿,发现自己依旧是这里,场景没有变化,仍然是光秃秃的。他才发现似乎哪里有些不对。

    “他们都消失了,故事该结束了,为什么自己还在这里?难道是设备出问题了?不会这么倒霉吧?这是会出人命的,剧组大老爷们,不要和我开玩笑?”卫明心中不断祈祷着不要是设备故障。依现在科技技术力量,事件故障出现概率已经越来越低,已达到万分之一的程度,出现故障死亡事件的概率更是低到十万分之一,这已经相当于不可能的概率了。但种种迹象表明,似乎,好像他遇到了。

    “鱼目前辈,鱼目前辈,你在吗?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是不是哪里不对啊?”卫明在自己怎么也找出什么原因后,突然想到鱼目这个万事通,希望他能帮他解答自己的疑问,破了这个局。

    鱼目似乎迟疑了一下,“这似乎还有什么环节,没有完成,卡住进程了?”

    “卡住进程?这什么情况?这系统没有这么脆弱吧?”如果现在骂人可以解决所有问题,卫明一定不介意让自己口干舌燥,嗓子发哑。或许倒霉与幸运也就是两字之差,可情况却天差地别,同样是概率极为低下的事情,却是两种截然不同效果。所以在自己倒霉的时候,千万别想着去买彩票中大奖什么的,因为那是不可能。同样这卫明也不可能想着自己,因为自己被特殊招待,而有别样的际遇。

    “是哪个环节?该怎么解决?”卫明有些慌张的问道。他可不想在这样的事故死去,那也太悲催了。本来想在这电景模影中与女神来一场完美的接触,可谁想到会这样的结果,柳烟雨完全不认识自己不说,还被她狠狠地背刺一刀。这也就是卫明有着一颗强悍的心脏,换作别人,是知道会不会心肌梗塞而亡。当然也许也没谁像卫明这般能唤醒记忆,那样的话,伤害可能会小一点,毕竟谁也不认识谁,又何来的伤害,有时候失忆或许是最好的疗伤药。至于卫明为何能够唤起记忆,他也不知道,或许是自己的‘幸运’吧。

    “你知道守恒定律吗?”鱼目突然反问道。

    “什么?守恒定律?你说的是质量守恒,能量守恒定律?”卫明有些诧异鱼目为何这么问道。

    “对的,就是这些,”鱼目确定道。

    “但有什么关系吗?”

    “当然有关系,在我们的世界中,我都是由能量体和质量体组成的,同样虚拟的世界里,也不缺乏能量体与质量体,质量体可以看作是我的硬件设备,而能量体就是电源等其他能源体。而程序则是一张逻辑关联网,将质量体与能量体进行关联,是它们进行合理的运作,”鱼目犹如一位学识渊博的老者娓娓而谈。

    卫明一脸懵圈地看着这茫茫的天地,好像这天地都变成了波光流转的代码,而自己也仅仅只是一个符号。

    鱼目接着道,“如此而来,想要出去,就得找到维持这方世界的能源载体,用比较通俗讲就是‘阵眼’,将其破坏,那么维持这虚拟世界的能源就将断绝,自然就可以出去啦。”

    “你就不怕这世界给炸了?”卫明惊讶的问道。

    “不会的,你见过强制断电的计算机,会炸不?同样的,这个世界也不会炸了,当然这个世界,作为数据是会丢失的,那么这个世界将会破碎,甚至消失,”鱼目解释道。

    卫明真不敢想,这是什么脑回路,“破碎,甚至消失,那还不一样啊?”

    “不一样,如果炸了,将会对其关联的事物造成一定的影响,甚至伤害。而消失却不具有危害性,”鱼目接着道。

    “还有你这样的说法,你就不怕我们也跟着一起消失了?”卫明反问道。

    “应该有这种可能,但在我的记忆中是从来没有出现过的,”鱼目似乎思索了一下道。

    “什么可能?也就是你也不确定?”卫明现在是满门的黑线,这么不负责的话居然也说的出口?这是关乎他的小命,好不?

    “但是,你有别的选择么?”

    卫明想了一会儿,似乎下定了决心,“好,拼了,你确定从来没有出现过那种可能对吧?”

    “确定,”鱼目肯定道。

    于是卫明专心观察这方世界,想要找出一丝破绽来,可发现依旧是茫茫一片,啥也没瞧出来。因为这方世界,除了苍穹,就是大地,哪还有什么能源载体。想想自己会困死在这里,又睁开那已疲惫的双眼继续打探,却依旧无果,不由得心里越来越烦躁。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而就在他即将心里崩溃时。他突然一会儿看看天,一会儿看看地,而后放声大笑起来。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原来这天地就是那能源载体。没有天地,何来世界,这么简单的道理,我居然现在才发现。”

    “但是我该怎么做呢?难道是要我击碎这天,踏破这地?这怎么可能做到啊?”虽然找到了这世界的能源载体,可如何才能将其破坏,又将卫明给难住了。不由想起大圣那句,干天干地的霸气豪言。

    “我要这无情的天都崩碎,我要这冰冷的地都崩塌。”

    想想卫明都感觉颤栗,“不是吧?这是大圣想要的,不是他啊,为什么要这么为难他啊?”

    看着这一尘不染,浩瀚无边的苍穹,光秃秃,一望无际的大地。顿时他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鱼目前辈,打破天地,这根本不可能做到嘛?哪怕这个仅仅是虚拟的,”卫明气馁道。

    “你不是跟大圣学了法天象地的神通么?为什么不试试?”鱼目道。

    “我只是学了皮毛而已,平平小山,还可以,打破天地,估计大圣在,用法天象地也不一定能做到。自从我重新掌控身体以来,大圣也就像消失了一般,我试过,联系不到他了?”卫明心想也许剧情结束了,有些人和事也应该跟着结束吧。

    “让俺老孙,来试试吧”

    而就这时,一道声音从卫明心里想起。卫明先是一怔,而后狂喜,连忙收起心神。

    一会儿之后,卫明再次睁开那双猩红的双眼,充满着狂暴的兽性。

    只见他单手掐诀,口唇嗡动,金光在他身上隐隐而现。

    卫明知道,法天象地的原理是通过人体内的一种电磁流,刺激细胞活性,使之迅速膨胀变化,骨骼再被一种次声波分解微粒化,而后疯狂吸收空气中的元素,重新重组,骨质发生巨大的改变,与之身体同比例放大。这过程并不简单,需要的能量同样是巨大,以卫明目前掌握的能力,也只能变大10厘米而已。

    只是一瞬间,孙悟空掌控卫明的身体变化万米之高,仿佛天穹也可以触之。

    而后一跺脚,天地震颤,大地出现一道道,犹如巨蛇般的裂纹,像蜘蛛网般向远处蔓延而开。

    手中金光乍现,一根粗壮的金箍棒出现在它的手中。

    一跃而起,一棒挥击在那苍穹之上。

    轰隆-

    想象中的破碎没有,金箍棒像是击在一块坚硬无比的巨石之上,不能进得半寸。

    见没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孙悟空再次抡起金箍棒,狠狠砸在苍穹之上。

    轰隆-轰隆-

    一次,两次,……直至第十次的时候。终于看到一丝裂痕,到第三十次的时候,苍穹像一块巨大玻璃一般破碎开来。化作点点星光消失。

    突然,重新回归身体的卫明看到在那些破碎苍穹碎片中,有一块格外的特别。

    “这是?记忆碎片?”卫明连忙抓住那碎片。还不待卫明来的及高兴,一道强悍无比的光芒吞噬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