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求救
……
……
余笙如坠冰窟。
瘆然的寒意爬满了他的全身，他剧烈颤抖着，像是一个快要被冻死的人。
他伸出手摸自己的脑袋
满手头油。
他的头，明明已经被那漆黑的铁棍砸开了。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余笙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那被无数手掌淹没的感觉，被抬起来时的空洞感……
这是梦吗？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
但是这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咚咚咚——
余笙还沉浸在那梦境中的时候，有人敲门。
他看向门口，嘴里忽然蹦出一个名字——李珂。
他闭上眼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又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把门打开。
“笙哥！”站在门外的李珂欣喜地喊道。
余笙没有回应他，只是打量着这个刚还在梦里见过的学弟。
李珂的模样很憔悴，看上去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眶深凹，眼袋乌黑，明明是个白种人，肤色却是暗黄，皮肤还很油腻，整个人的状态没比余笙好多少。
“进来吧。”余笙侧过身来，放李珂进门，自己则是站在门口，摸出最后一根香烟，把它叼在嘴里，正准备点燃。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啊？”李珂挥着手驱散着这片乌烟瘴气。
余笙那刚准备按下打火机的手指忽然停在了空中，叼着的香烟也是黏在了嘴唇上。
“你来做什么？”余笙冷着脸问。
李珂给余笙点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笑着说：“这不正好经过约翰斯，来看看你。”
“说实话。”余笙盯着他，似乎他俩根本不是许久未见的好友，那看着李珂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李珂被余笙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干笑着说：“我这不是在你朋友圈看到了，你想把你那个大哥，于海的骨灰带回国嘛，我寻思着，正好这事我能帮上忙。”
余笙依然是盯着他。
“有一架飞机，古斯特航空的，比较破，但是查的比较松，不过目的地是第九大区，我记得你是第七大区人吧，第九大区离第七大区还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余笙忽然笑了，道：“你是不是还有个朋友，SSD的，能把我弄上那架飞机？”
“诶对！笙哥，你怎么知道？那是之前一起跟我组乐队的朋友，前两年考进了SSD，现在已经是一个二等搜查官了。”
“巡逻警备队的？”余笙冷笑着问。
“对对，他就是六番队的，你看，我这还有他的照片。”说着，李珂便找到那个搜查官的照片，给余笙看，“他说从没见过像笙哥你这么重义气的人，这个忙他一定会帮！”
和梦里的照片一模一样。
所以，李珂和这个SSD的人的目的，就是要把余笙送上古航9527。
动机呢？
他们这样做，能得到什么好处？
余笙忽然想起那个搜查官对自己说的话——他所在的职位，只是个闲职。
而且SSD作战服难以量产，不可能做到给每一个搜查官配备全套的装备，这张照片上，虽不能说是配备精良，但绝对不是一个巡逻警备队的二等搜查官可以被分到的装备。
余笙平时也不是没有见过巡逻警备队的搜查官，他们的制服，可不是这样子的。
“帮我跟你朋友说句谢谢。”余笙说，“但是犯法的事情，我不做。”
开玩笑，这样的发展，到时候自己还不是会被送上古航9527？
“不是，这不是犯法的事情啊！”李珂连忙说道，“只是，通过一些关系，来登上飞机，所有的手续都会给你准备好的呀。”
“我不是于海的直系亲属，把骨灰带上飞机，这难道还不是犯法的吗？”
“那行，就算是犯法的，那笙哥你这段时间四处奔波，为的是什么？”李珂问道，“为的还不是把于海的骨灰带回奈恩国吗？”
余笙猛嘬了一口烟，忽然笑了：“怎么？那么想帮我？”
“那可不？”李珂脱口而出，满脸真诚。
“那这样。”余笙靠近李珂，搂着他的肩膀说，“你不是认识很多朋友吗？还有SSD的，这样，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一个叫于果果的孩子，她爹是于海，她妈妈叫何曼丽，只要找到她在哪里上学就行了，当然，也不是让你白帮的，二十万，怎么样？”
“这——”李珂迟疑道，“我那个SSD的朋友都给你安排好了。”
闻言，余笙叹了口气，从李珂口袋里摸出他的烟，自顾自地抽出一根点燃：“哥不是跟你说了嘛，犯法的事，咱不做。”
“笙哥——”李珂苦着脸，“我都帮你联系好了，你说你不愿意，这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我也是为你好，你看你前几天累得跟狗一样，做小弟的，真的心疼，而且SSD的搜查官帮你，你还不放心吗？”
余笙被李珂的话逗笑了，一推他，道：“行了，我也知道你的好意，但是犯法的事，咱真的碰不得，我不能毁了我自己，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说着，余笙便是把李珂赶出了房门。
待房门关上，余笙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
李珂应该只是一个传话的，真正想把自己送上那架幽灵飞机的，是那个SSD的搜查官，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老爹惹来的麻烦？
余笙还是觉得蹊跷，趴在门上，朝猫眼里看去。
紧接着，他猛地一怔，一只漆黑如墨的眼睛，正通过门外的猫眼，朝房间里窥探。
余笙连忙躲在门后，用手挡着猫眼，胸腔里瘪着一口气，待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缓缓将那口气吐出。
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又爬上了细密的冷汗。
古航9527，他真的不想再上去了。
他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姑姑的电话。
“怎么了？我忙呢，长话短说。”
余笙被姑姑冷冰冰的声音给惊了一下，但还是小声地对着手机说道：“姑姑，我这边遇到点危险，你快来约翰斯接我，最好能带几个保镖，一定要尽快。”
电话那头一怔然后道：“好，我现在马上定机票，你现在住在约翰斯东兰区的那个房子里？”
“对。”
“别乱跑，我到了约翰斯之后，再给你打电话。”
说着，电话便是被挂断。
再次听到余洛佳的声音，余笙的心里感觉安全了不少，走到冰箱边，拿起一罐啤酒，想了想又放下，打开一瓶矿泉水，朝自己嘴里灌着。
不远处桌子上放着的手机屏幕亮着，
上面显示着——通话中断，对方无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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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如坠冰窟。
瘆然的寒意爬满了他的全身，他剧烈颤抖着，像是一个快要被冻死的人。
他伸出手摸自己的脑袋
满手头油。
他的头，明明已经被那漆黑的铁棍砸开了。
那种刻骨铭心的痛，余笙一辈子都忘不了。
还有那被无数手掌淹没的感觉，被抬起来时的空洞感……
这是梦吗？
他在心里喃喃自语。
但是这场梦，未免也太真实了？
咚咚咚——
余笙还沉浸在那梦境中的时候，有人敲门。
他看向门口，嘴里忽然蹦出一个名字——李珂。
他闭上眼晃了晃自己的脑袋，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爬起，又跌跌撞撞地走到门口，犹豫了好久，才把门打开。
“笙哥！”站在门外的李珂欣喜地喊道。
余笙没有回应他，只是打量着这个刚还在梦里见过的学弟。
李珂的模样很憔悴，看上去好像很久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眼眶深凹，眼袋乌黑，明明是个白种人，肤色却是暗黄，皮肤还很油腻，整个人的状态没比余笙好多少。
“进来吧。”余笙侧过身来，放李珂进门，自己则是站在门口，摸出最后一根香烟，把它叼在嘴里，正准备点燃。
“妈的，这什么鬼地方啊？”李珂挥着手驱散着这片乌烟瘴气。
余笙那刚准备按下打火机的手指忽然停在了空中，叼着的香烟也是黏在了嘴唇上。
“你来做什么？”余笙冷着脸问。
李珂给余笙点烟，又给自己点了一根，笑着说：“这不正好经过约翰斯，来看看你。”
“说实话。”余笙盯着他，似乎他俩根本不是许久未见的好友，那看着李珂的眼神就好像是在看仇人一样。
李珂被余笙盯得心里有些发毛，干笑着说：“我这不是在你朋友圈看到了，你想把你那个大哥，于海的骨灰带回国嘛，我寻思着，正好这事我能帮上忙。”
余笙依然是盯着他。
“有一架飞机，古斯特航空的，比较破，但是查的比较松，不过目的地是第九大区，我记得你是第七大区人吧，第九大区离第七大区还要好几个小时的时间。”
余笙忽然笑了，道：“你是不是还有个朋友，SSD的，能把我弄上那架飞机？”
“诶对！笙哥，你怎么知道？那是之前一起跟我组乐队的朋友，前两年考进了SSD，现在已经是一个二等搜查官了。”
“巡逻警备队的？”余笙冷笑着问。
“对对，他就是六番队的，你看，我这还有他的照片。”说着，李珂便找到那个搜查官的照片，给余笙看，“他说从没见过像笙哥你这么重义气的人，这个忙他一定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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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笙平时也不是没有见过巡逻警备队的搜查官，他们的制服，可不是这样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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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这不是犯法的事情啊！”李珂连忙说道，“只是，通过一些关系，来登上飞机，所有的手续都会给你准备好的呀。”
“我不是于海的直系亲属，把骨灰带上飞机，这难道还不是犯法的吗？”
“那行，就算是犯法的，那笙哥你这段时间四处奔波，为的是什么？”李珂问道，“为的还不是把于海的骨灰带回奈恩国吗？”
余笙猛嘬了一口烟，忽然笑了：“怎么？那么想帮我？”
“那可不？”李珂脱口而出，满脸真诚。
“那这样。”余笙靠近李珂，搂着他的肩膀说，“你不是认识很多朋友吗？还有SSD的，这样，你帮我去打听打听一个叫于果果的孩子，她爹是于海，她妈妈叫何曼丽，只要找到她在哪里上学就行了，当然，也不是让你白帮的，二十万，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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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余笙叹了口气，从李珂口袋里摸出他的烟，自顾自地抽出一根点燃：“哥不是跟你说了嘛，犯法的事，咱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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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珂应该只是一个传话的，真正想把自己送上那架幽灵飞机的，是那个SSD的搜查官，但是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
难道是老爹惹来的麻烦？
余笙还是觉得蹊跷，趴在门上，朝猫眼里看去。
紧接着，他猛地一怔，一只漆黑如墨的眼睛，正通过门外的猫眼，朝房间里窥探。
余笙连忙躲在门后，用手挡着猫眼，胸腔里瘪着一口气，待外面的脚步声渐行渐远，他才缓缓将那口气吐出。
不知不觉间，他的后背又爬上了细密的冷汗。
古航9527，他真的不想再上去了。
他立即拿出手机，拨通了自己姑姑的电话。
“怎么了？我忙呢，长话短说。”
余笙被姑姑冷冰冰的声音给惊了一下，但还是小声地对着手机说道：“姑姑，我这边遇到点危险，你快来约翰斯接我，最好能带几个保镖，一定要尽快。”
电话那头一怔然后道：“好，我现在马上定机票，你现在住在约翰斯东兰区的那个房子里？”
“对。”
“别乱跑，我到了约翰斯之后，再给你打电话。”
说着，电话便是被挂断。
再次听到余洛佳的声音，余笙的心里感觉安全了不少，走到冰箱边，拿起一罐啤酒，想了想又放下，打开一瓶矿泉水，朝自己嘴里灌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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