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无证
羌暝迩二人坐下没多久，一位看起来慈眉善目的老大爷便端了两碗羊肉汤过来，“两位客官，您的羊肉汤好了。”
“谢谢老伯。”金橘儿礼貌一笑。
撇了撇羊肉汤顶上的葱花，金橘儿刚要下口，先前那位络腮胡便上前找茬儿了。
“等会。”他打算了金橘儿喝汤的手，“老头，你在这售卖羊肉汤，可有官府颁发的准卖证啊？”他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不解的放下手里的菜刀，“什么准卖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络腮胡从怀里掏出一张十分简陋的纸抻开，“瞧瞧，这上边可是有官府亲手批下的准许经营条文，还有加盖了红章的官印，代表从我酒楼卖出去的东西那可都是有安全保障的，你呢？你卖出去的东西能给人什么保障啊？”
老人不知该如何办的看了看周遭，“这这这，我都在这卖好几年羊肉汤了，每天的肉全是早晨现宰杀的活羊，可从来没生过害人之心啊。”
金橘儿放下勺子，她也被这个准卖证搞糊涂了，虽说她来凡间时间不长，但好歹她也在府衙呆了那么久，这证那证的她多少也听说过，可唯独没听过准卖证这东西。
“那对不起了，你在这卖羊肉汤是不合法的，我可以到官府告你去。”说罢，络腮胡便要转头去官府报案。
“哎呦，这位爷，您可不要告小老儿啊，我这就是个糊口生意，可经不起告啊。”说着，老人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塞进络腮胡手里，“您拿着去买些酒喝。”
络腮胡点了点那几枚铜板，不屑一笑，“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吗！”他把钱扔到老人家身上。
眼见络腮胡要往官府走去，羌暝迩不急不缓的开口，“慢着。”
络腮胡转身看着他，“你有事？”
羌暝迩起身摇着折扇走向他，“这位大哥，方才我们从这位老伯那买了两碗羊肉汤还没给钱，”他将一枚银锭子抛给络腮胡，“你觉得这些钱可够？”
络腮胡喜笑颜开，“够够够，自然够。”
“那既然够，这报官的事……”羌暝迩隐晦的点到为止。
“嗐，多大点事，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嘛，你们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我全都不知道。”保证完，络腮胡转身进了酒楼。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话间，老人便要跪到地上磕头，却被羌暝迩阻止。
“不至于，今日之事谈不上救命。”他扶着老人家说。
老人摇摇头，“公子有所不知啊，若是今日我被告到了官府，那，小老儿的性命指定是不保了，然而，要我一人的性命还算轻的，但怕就怕官府会派人抄了我的家啊！”
此言一出，羌暝迩脸色惊变，像这种小事，何至于要取人性命、抄人家产啊，杀人犯都够不上这些刑罚。
“老伯，为避免多生事端，您还是先收摊回家吧，至于官府那，我亲自去走一遭。”羌暝迩眼里充满了探寻事物本真的魅力。
金橘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就喜欢羌暝迩这种胸有成竹、临危不惧的冒险精神。
老人赶忙扯住羌暝迩，“不可啊公子，我们的官老爷是个生性暴戾，不听谏言的昏官，您若是去了，恐难以保全自己啊。”
羌暝迩刚想说话安慰老人家，金橘儿一把拽住了他，她挡在他前面替他回答，“老伯，您不用替我们担心，因为，我们是神仙啊。”她轻眨了一下眼，然后就带着羌暝迩消失在原地。
“哎呦！哎呦，神仙呐这是，神仙，我看见神仙了。”老人惊惶又高兴的瞪大眼珠站在原地。
在下个巷子口出现后，金橘儿毫无疑问遭到了羌暝迩弹来的脑瓜崩。
“橘子精啊，你真是不让我省心，你这么突然拉着我消失，万一把那位老伯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他数落人的话都说的异常温柔，要是不认真听，压根不知道他在教育人。
金橘儿揉着脑袋，“不会的，凡人见到神仙会欣喜的不得了，哪里会吓晕过去嘛。”倒是她快晕过去了，羌暝迩刚刚弹她的那一下可不轻，估计她的脑门都红了。
羌暝迩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心疼了，于是抬手轻揉金橘儿的脑门，“疼吗？”
金橘儿点头，“有点。”
“记住下次别那么冒失了。”他柔声细语的说。
金橘儿听懂似的点点头。
一路拉着金橘儿走到府衙处，羌暝迩抬头瞧了眼那块挂在紫杉木门上金边牌匾。
“这阜徉城知府真是个有钱人，好大的手笔。”金橘儿同样看着那牌匾说。
羌暝迩转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她这副横横的样子真叫他喜欢的不行。
然而，没等他们站一会，守门的衙吏便开始扯着嗓子赶人了，“你们干嘛的！这个地方岂是你们能停留的！快滚快滚。”
这种仗着权势随意嗤辱百姓的人最让金橘儿搓火了，她撸了撸袖子，蛮横的叉起腰同他们讲道理，“笑话，这里大路四通八达，我们怎么就不能停留了。”
眼见着金橘儿企图反抗他们，一向横惯了衙吏哪里能容忍自己的地位被平民挑衅，他们拔出腰间的佩刀，凶神恶煞的朝金橘儿走来。
见状，羌暝迩急忙把这只专门惹事的橘子精护到身后，“诶，两位大哥，我家小妹不谙世事，您们何必同她置气呢是不是。”
持刀的两位大哥丝毫没理会他的言语，仍旧是手握大刀冲金橘儿走来。
“哎呀，跟他们废什么话，让我一招结果了他们便是。”金橘儿在羌暝迩身后剧烈挣扎。
羌暝迩死命挡住她，这橘子精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哪里像一棵植物系生灵。
他尴尬的露出微笑，“两位大哥，其实我们这次来呢，是有事要求助你们大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们笑纳。”他从怀里掏出两枚银元宝递给那两个手持大刀的衙吏。
见到钱，那两个衙吏立马收住了大刀，“好说好说，你，快去通报大人一声。”左边持刀的人道。
等同伴跑进衙门后，余下的那人又精明的打量着羌暝迩，他上下抛着银锭子，“你既有事要求见我们大人，那少不得需要我替你美言几句，可这话嘛……”他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明白，明白。”羌暝迩又从兜里掏出一枚银锭子递给他。
收到钱后，那衙吏满意一笑，“你既然这么够意思，那，本衙吏也想到这美言的话该如何去说了。”说罢，他转身走进衙门。
羌暝迩摇着折扇满意的点点头，自己有钱的消息，那位衙吏定然会告知当地的知府，到时，那位知府露出贪婪的速度指定会比自己慢慢磨的速度要快些。
“你是不是傻啊！给他们钱干嘛，他们配吗。”金橘儿一脸不爽的瞪着他。
羌暝迩合上折扇，他轻点着金橘儿的脑袋，“橘子精啊，我的弯弯绕绕，你还得多学学。”
金橘儿不悦的打开他的折扇。
羌暝迩无奈的往后缩了缩脑袋，“呐，一会进了府衙，你要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不许多说话，也不许多生事端，知道吗？”
金橘儿瞪着眼没说话。
“我们大人宣你们进去。”先前的衙吏跑出来讲道。
“好大的派头，切～”金橘儿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羌暝迩拉着她的手腕，似提点般的将她拉进府衙。
初入府衙之时，他们短狭的眼界才算彻底开阔，跟四周用嵌金墙壁垒起来的金蟒火凤相比，外头那幅金丝匾额简直是精简极了。
这里的地界虽比不得皇宫，但豪阔的手笔早已赶超皇宫。
羌暝迩总算知道阜徉城为何会萧条了，这么多用金银熔解砌成的墙壁，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制成啊。
“你们，是何人哪？”一位下巴留着胡须的、穿戴保守却富贵的中年男人从公堂外侧的走廊里走出来。
“哎呦，吴大人，吴大人您近来身体可康健啊？”羌暝迩腆着笑脸，自来熟的迎上去打招呼。
“嗯，挺好。”吴骢先轻蔑的瞧了他一眼，而后避开碍事的人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羌暝迩急忙拉着金橘儿跟上去。
“诶，鹏哥，大人为何不带上我们啊？”衙吏问。
“你懂什么，大人的境界岂是我们能达到的。”说完，坑羌暝迩银钱的衙吏转身往府衙外走去，如果他没猜错，吴骢先那个贪官指定是要坑笔大的。
走进书房，四周的书架和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紫檀香木所制，闻起来便有一股清晰透彻的木质香调，能让置身此地的人心脾都愉悦轻松。
“听闻你有事要求助于我？”吴骢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后端起桌上的紫砂小茶壶捂在手中。
羌暝迩会意的拉着金橘儿坐到椅子上，“是啊，不瞒吴大人，我家中原本是做瓷器生意的，可惜最近几年这瓷器生意实在是不好做，于是我就带着小妹来阜徉城看看谋个别的营生，听说，在阜徉城办酒楼需要准卖证？”他看向吴骢先。
听言，吴骢先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所捂的小茶壶放下，“是啊，这不是为了百姓着想么，有了证，就代表你要对百姓的健康负责。”他义正严辞的说。
“谢谢老伯。”金橘儿礼貌一笑。
撇了撇羊肉汤顶上的葱花，金橘儿刚要下口，先前那位络腮胡便上前找茬儿了。
“等会。”他打算了金橘儿喝汤的手，“老头，你在这售卖羊肉汤，可有官府颁发的准卖证啊？”他不怀好意的看着那位老人家。
老人家不解的放下手里的菜刀，“什么准卖证？我怎么从未听说过。”
络腮胡从怀里掏出一张十分简陋的纸抻开，“瞧瞧，这上边可是有官府亲手批下的准许经营条文，还有加盖了红章的官印，代表从我酒楼卖出去的东西那可都是有安全保障的，你呢？你卖出去的东西能给人什么保障啊？”
老人不知该如何办的看了看周遭，“这这这，我都在这卖好几年羊肉汤了，每天的肉全是早晨现宰杀的活羊，可从来没生过害人之心啊。”
金橘儿放下勺子，她也被这个准卖证搞糊涂了，虽说她来凡间时间不长，但好歹她也在府衙呆了那么久，这证那证的她多少也听说过，可唯独没听过准卖证这东西。
“那对不起了，你在这卖羊肉汤是不合法的，我可以到官府告你去。”说罢，络腮胡便要转头去官府报案。
“哎呦，这位爷，您可不要告小老儿啊，我这就是个糊口生意，可经不起告啊。”说着，老人从兜里掏出几枚铜板塞进络腮胡手里，“您拿着去买些酒喝。”
络腮胡点了点那几枚铜板，不屑一笑，“这么点钱就想打发我，你当我是叫花子吗！”他把钱扔到老人家身上。
眼见络腮胡要往官府走去，羌暝迩不急不缓的开口，“慢着。”
络腮胡转身看着他，“你有事？”
羌暝迩起身摇着折扇走向他，“这位大哥，方才我们从这位老伯那买了两碗羊肉汤还没给钱，”他将一枚银锭子抛给络腮胡，“你觉得这些钱可够？”
络腮胡喜笑颜开，“够够够，自然够。”
“那既然够，这报官的事……”羌暝迩隐晦的点到为止。
“嗐，多大点事，不就是做点小生意嘛，你们放心，今天发生的事，我全都不知道。”保证完，络腮胡转身进了酒楼。
“多谢公子的救命之恩。”说话间，老人便要跪到地上磕头，却被羌暝迩阻止。
“不至于，今日之事谈不上救命。”他扶着老人家说。
老人摇摇头，“公子有所不知啊，若是今日我被告到了官府，那，小老儿的性命指定是不保了，然而，要我一人的性命还算轻的，但怕就怕官府会派人抄了我的家啊！”
此言一出，羌暝迩脸色惊变，像这种小事，何至于要取人性命、抄人家产啊，杀人犯都够不上这些刑罚。
“老伯，为避免多生事端，您还是先收摊回家吧，至于官府那，我亲自去走一遭。”羌暝迩眼里充满了探寻事物本真的魅力。
金橘儿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她就喜欢羌暝迩这种胸有成竹、临危不惧的冒险精神。
老人赶忙扯住羌暝迩，“不可啊公子，我们的官老爷是个生性暴戾，不听谏言的昏官，您若是去了，恐难以保全自己啊。”
羌暝迩刚想说话安慰老人家，金橘儿一把拽住了他，她挡在他前面替他回答，“老伯，您不用替我们担心，因为，我们是神仙啊。”她轻眨了一下眼，然后就带着羌暝迩消失在原地。
“哎呦！哎呦，神仙呐这是，神仙，我看见神仙了。”老人惊惶又高兴的瞪大眼珠站在原地。
在下个巷子口出现后，金橘儿毫无疑问遭到了羌暝迩弹来的脑瓜崩。
“橘子精啊，你真是不让我省心，你这么突然拉着我消失，万一把那位老伯吓出个好歹来可怎么办。”他数落人的话都说的异常温柔，要是不认真听，压根不知道他在教育人。
金橘儿揉着脑袋，“不会的，凡人见到神仙会欣喜的不得了，哪里会吓晕过去嘛。”倒是她快晕过去了，羌暝迩刚刚弹她的那一下可不轻，估计她的脑门都红了。
羌暝迩叹了口气，他实在是按捺不住心里的心疼了，于是抬手轻揉金橘儿的脑门，“疼吗？”
金橘儿点头，“有点。”
“记住下次别那么冒失了。”他柔声细语的说。
金橘儿听懂似的点点头。
一路拉着金橘儿走到府衙处，羌暝迩抬头瞧了眼那块挂在紫杉木门上金边牌匾。
“这阜徉城知府真是个有钱人，好大的手笔。”金橘儿同样看着那牌匾说。
羌暝迩转头刮了一下她的鼻尖，她这副横横的样子真叫他喜欢的不行。
然而，没等他们站一会，守门的衙吏便开始扯着嗓子赶人了，“你们干嘛的！这个地方岂是你们能停留的！快滚快滚。”
这种仗着权势随意嗤辱百姓的人最让金橘儿搓火了，她撸了撸袖子，蛮横的叉起腰同他们讲道理，“笑话，这里大路四通八达，我们怎么就不能停留了。”
眼见着金橘儿企图反抗他们，一向横惯了衙吏哪里能容忍自己的地位被平民挑衅，他们拔出腰间的佩刀，凶神恶煞的朝金橘儿走来。
见状，羌暝迩急忙把这只专门惹事的橘子精护到身后，“诶，两位大哥，我家小妹不谙世事，您们何必同她置气呢是不是。”
持刀的两位大哥丝毫没理会他的言语，仍旧是手握大刀冲金橘儿走来。
“哎呀，跟他们废什么话，让我一招结果了他们便是。”金橘儿在羌暝迩身后剧烈挣扎。
羌暝迩死命挡住她，这橘子精动不动就喊打喊杀，哪里像一棵植物系生灵。
他尴尬的露出微笑，“两位大哥，其实我们这次来呢，是有事要求助你们大人，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你们笑纳。”他从怀里掏出两枚银元宝递给那两个手持大刀的衙吏。
见到钱，那两个衙吏立马收住了大刀，“好说好说，你，快去通报大人一声。”左边持刀的人道。
等同伴跑进衙门后，余下的那人又精明的打量着羌暝迩，他上下抛着银锭子，“你既有事要求见我们大人，那少不得需要我替你美言几句，可这话嘛……”他为难的皱了皱眉头。
“明白，明白。”羌暝迩又从兜里掏出一枚银锭子递给他。
收到钱后，那衙吏满意一笑，“你既然这么够意思，那，本衙吏也想到这美言的话该如何去说了。”说罢，他转身走进衙门。
羌暝迩摇着折扇满意的点点头，自己有钱的消息，那位衙吏定然会告知当地的知府，到时，那位知府露出贪婪的速度指定会比自己慢慢磨的速度要快些。
“你是不是傻啊！给他们钱干嘛，他们配吗。”金橘儿一脸不爽的瞪着他。
羌暝迩合上折扇，他轻点着金橘儿的脑袋，“橘子精啊，我的弯弯绕绕，你还得多学学。”
金橘儿不悦的打开他的折扇。
羌暝迩无奈的往后缩了缩脑袋，“呐，一会进了府衙，你要老老实实跟在我身边，不许多说话，也不许多生事端，知道吗？”
金橘儿瞪着眼没说话。
“我们大人宣你们进去。”先前的衙吏跑出来讲道。
“好大的派头，切～”金橘儿不满的嘀咕了一句。
羌暝迩拉着她的手腕，似提点般的将她拉进府衙。
初入府衙之时，他们短狭的眼界才算彻底开阔，跟四周用嵌金墙壁垒起来的金蟒火凤相比，外头那幅金丝匾额简直是精简极了。
这里的地界虽比不得皇宫，但豪阔的手笔早已赶超皇宫。
羌暝迩总算知道阜徉城为何会萧条了，这么多用金银熔解砌成的墙壁，得搜刮多少民脂民膏才能制成啊。
“你们，是何人哪？”一位下巴留着胡须的、穿戴保守却富贵的中年男人从公堂外侧的走廊里走出来。
“哎呦，吴大人，吴大人您近来身体可康健啊？”羌暝迩腆着笑脸，自来熟的迎上去打招呼。
“嗯，挺好。”吴骢先轻蔑的瞧了他一眼，而后避开碍事的人转身往自己的书房而去。
羌暝迩急忙拉着金橘儿跟上去。
“诶，鹏哥，大人为何不带上我们啊？”衙吏问。
“你懂什么，大人的境界岂是我们能达到的。”说完，坑羌暝迩银钱的衙吏转身往府衙外走去，如果他没猜错，吴骢先那个贪官指定是要坑笔大的。
走进书房，四周的书架和桌椅皆是用上等的紫檀香木所制，闻起来便有一股清晰透彻的木质香调，能让置身此地的人心脾都愉悦轻松。
“听闻你有事要求助于我？”吴骢先指了指一旁的椅子，然后端起桌上的紫砂小茶壶捂在手中。
羌暝迩会意的拉着金橘儿坐到椅子上，“是啊，不瞒吴大人，我家中原本是做瓷器生意的，可惜最近几年这瓷器生意实在是不好做，于是我就带着小妹来阜徉城看看谋个别的营生，听说，在阜徉城办酒楼需要准卖证？”他看向吴骢先。
听言，吴骢先先是笑了一下，然后将手里所捂的小茶壶放下，“是啊，这不是为了百姓着想么，有了证，就代表你要对百姓的健康负责。”他义正严辞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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