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夜中森林
李长风迈步出门，站于白墙身前。
白墙左下，有用朱丹描了一行小字：
修行路，三十三；
三十四，一样苦；
仙之路，三十五；
三十六，逃出苦。
李长风不明其意，可阵阵白烟不住地从白墙后漏了出来，他便觉此地颇有些凉意。
绕过白墙，又是一扇铜门挡路。
其形巍峨如是将军府门，可除去门外，四周雾气蒸腾，彩光流转，什么也看不清。
大门上，两扇门环是两头铜象脑袋，两双耳朵盖住了半扇门，长鼻子拖在地上，看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中原之地也有拿象来做门环的，真是少见！
李长风好奇地走上前摸了右面一把：
别说，虽是铜做的，竟还有些软，甚至还有点温热，就好像是活的一样呢！
李长风也是第一次摸大象。
以前在凡间见过有商人贩卖过此物，不过真东西太大，他没敢上去摸，不曾想今日在一对门环上了却了当时愿望。
“哦咦！小子！你摸谁呢！”
右边门环的象头的嘴巴忽然张开，开口说了话！
左边没被摸的也不甘示弱：“小子！你摸我哥哥富贵作甚！”
李长风给这忽然讲话的一对门把手吓得身子一激灵，虽说下面的石狮子他也经历过，可这二位忽然张口，实在是没给他准备的时间。
李长风晃身站直，心脏跳得急，气喘吁吁地道：“两位，象前辈，晚上好，不知怎么称呼才是？”
给李长风摸了鼻子的那位象叫道：“富贵，这位旁边是我弟弟招财，倒是你个小子，半夜来此作甚？”
“在下奉师傅之命，特地来此取些文书。”
李长风把董楠明的先生令牌递上两个象头前，小心道：“您看，令牌。”
“是真的。”招财甩了甩鼻子。
“是真的嘿。”富贵也忽扇忽扇耳朵。
它二象一对视，听得“波”的一声，竟都从门上下来了！
个头也不大，不过五六岁孩童的身高，五短身材竟也学人的样子两腿站立，叉着腰，粗长的鼻子一缩，成了三四寸长。
“你跟我们来吧！”
“咔嚓！”
门后一股白烟从门法里涌出，铜门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后，缓慢地打了开来。
锁在铜门之内的，是一丈多高的书架林立，横纵排列有序，前后间隙，不多一寸，不少一毫。
和外界不同，里面的光线因书架的密立而微弱。
门后的三十五层天，像是夜里的森林。
书架之上，各色书皮古籍善本排得密密麻麻，李长风只远远看着，眼都要花掉了！
两头铜象在前头领路，问道：“你家师父是要什么古籍？”
李长风提前就把话准备好了，他跟在小象身后，回道：“师父要适合我修行的功法。”
“适合你的？”
铜象转过身，两双象眼打量过李长风后，就近从书架上拿来本书籍。
富贵说道：“此《至信策》乃儒门的上品法诀，十分符合咱们灵徽书山的学生，不过……”
他同招财瞥了李长风一眼，又叹息道：“你这鬼头鬼脑的样子，学不的！”
说罢，便把《至信策》向后摔去，“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掉在李长风身前。
“前辈说的是，我配不上。”
李长风见那两头象也不回头，便又招呼道：“富贵前辈，我给你放回去哈！”
他说着，弓腰拾起，一双贼眼小心盯防那二人回头，双手把那本《至信策》揣起来，往腰间的乾坤袋里塞了进去！
“前辈还有别的吗？”李长风又问。
富贵不耐烦地解释道：“你太巧咱们灵徽书山的藏书阁了，尤其这第三十五层天，全是上品功法，足足有五万本藏书，你学到死你也学不完呀！”
身侧的招财伸长鼻子，够下了一本，“哥哥，这本《大乾神经》如何？”
富贵摇头：“不行，这小子看起愚笨，学不的！”
“哦……”招财兴致一低，一挥手，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把书本撇向身后。
李长风当然不客气，顺手就塞进自己腰包了！
“这个《正气录》太正气，这小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嘛！”
“这个《吞星宝典》要修为，这小子有半点灵气？”
“这个《百转千回法门》得要好灵根，这小子有灵根嘛？”
“这个……”
叮哐五四地给李长风一顿埋汰，嫌弃他这儿不行，哪儿也不中，跳了数几十本，就没一本是李长风能修的。
当然，也没有一本是能再摆回到书架上的了。
李长风也不管啥好坏，前门兄弟俩扔，他就在后面拾。
万幸腰间是个乾坤带，不然换成麻袋，他早就提不动了！
”哥，不行咱把鬼界的功法给他看看？这小子一看就挺合适那种功法的。“
找了半天没一件称心如意的，弟弟招财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呸呸呸！你找死呀！鬼界的东西你也敢提？随便拿一本打发他走算了！”
李长风见两小只窃窃私语：想来是不耐烦了，这是要打发我呀，嘿嘿，可没那么容易！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个两位象前辈，这三十五层没有了，咱再去三十六层天找找？”
铜象哥俩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反问李长风道：“你来的时候你师父没给你说过三十六层天的规矩？”
“规矩？”李长风歪头，“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跟紧我俩，这就带你去。”
富贵和招财相视一笑：又有好戏看了！
李长风也不傻，俩只小铜象的心思，混过社会的他打眼瞧就猜得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俩能整出啥来！
五短身材的两头会走铜象前方开路，它俩身子是铜做的，脚底板的部分却像是塞了一团橡胶，走起路来回发出“咯吱咯吱”的有趣声响。
如同密林般的书架间只有零星光线能透射进来，脚下的白雾茫茫，李长风越走，越是不晓得要往哪儿里去。
“前辈，咱这是要去三十六层天吧！”
富贵招财二象只顾前行，“闭嘴，跟进了就是。”
李长风吃了瘪，不再言语：
可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往“上”走呀……
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侧书架夹出的一条小路之外，终于能看见成片的白光。
富贵和招财先一步钻了出去，李长风跟着探出身子，可眼前烟雾缭绕，左看不清，右瞧不见，恍然如是入烟都。
彻底把身子从书架世界里撤出来，不过迈出去两步，李长风再回头，身后也是一片雾气，如同黑夜森林般的第三十五层天彻底被抛去身后了！
富贵和招财忽然站定，两条象鼻子在空中挥舞，鼻孔里“哼”的喷出淡白色的气和空气中的白雾混合。
“咔……”
白雾像是受了突如其来的寒冷，发出结冰的坚硬声响。
不一会，在两条象鼻子的吞云吐雾之下，萦绕在他们身侧的白雾渐渐散开，一扇破旧不堪的矮小木门在前方显露出来。
木门前有一小块石墩，刻了一行小字：
三十有六，修士有仙。
三十六层天！
“这就是三十六层天？”李长风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仙界的事都不能按凡间的方式去想，可一扇破木门的三十六层天，委实难让人信服。
毕竟三十五层天都那么高贵……
“没错，这就是三十六层天！”
富贵收起长鼻子，一脸坏笑道：“你小子，要不要试试？”
它笑起来眼角巴不得垂到脸颊上，一双大耳朵扇起来，显得是万分开心。
李长风见招拆招，故意道：“行，那还请前辈给后辈打个样。”
富贵一听这话又推回自己身上，于是忙道：“是你去？还是我去？想去就快推门！”
李长风拱手向弟弟招财施礼，“还请招财前辈打个样。”
招财也慌忙摆手，没过脑子就把心头的话顺嘴说了出来：“我可不想挨电！”
“笨蛋！你说出来他不就不去摸了吗？”富贵斥责道。
难的有个没见识的李长风要来推布满了雷法的三十六层天的天门，不教雷法给他一头秀发烫个卷，那还有什么意思？
“哦～”李长风故意把声音拖长，“你俩个小东西是想害我？”
“没，没有啊！我，我们神兽怎么可能，可能撒谎呢……”
富贵把脑袋朝向一边，对于在门上挂了几千年的守护兽来说，撒谎可能还是太难了。
李长风见他们地位转换，自己现在占理，把握机会上前一步，左右两手，一手一只地揪住了富贵和招财的耳朵，狞笑道：
“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传到长老，甚至掌门耳朵里，有你们俩好受的！”
“李小友，误会误会！”招财道，“我哥俩就是在门上挂的太无趣了，想那你来逗逗乐，没别的意思！”
李长风道：“那就直说，这门有什么玄机。”
他撒开手，两只小象急忙挣了开来，富贵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这第三十六层天和第三十五层天不同，它其实是一处结节，上面布下了雷法，总之修为的低的，一碰就挨电！想推开，最起码得千年百年的修为！”
“你的意思是，最起码得有千百年的修为才能不受雷法伤害？”
“哪儿呀！你且看这门！”
李长风凑上身子，见此木门虽然破旧，可木纹清晰厚实，纹路之中隐隐间有金丝彩光显行。
“这是……”
富贵道：“此门乃万年惊雷木所制成，足足重有五万斤重，非是常人所能推开！”
招财补充道：“而且，想要开启此门，不仅是力道，灵力也要充足，这门的雷法已足够厉害了，可最奇妙的便是以灵力作为钥匙，灵力不足，也就意味着你的钥匙是残缺不全，此门同样不会开启。”
“所以知道了吧，此门都是长老那种不尘境界才能打开的，你一届外门学生，别想了。”
说罢，富贵和招财就预备溜了。
谁让眼前这个小子才十五岁，上哪儿能搞千年的修为去？
哪怕几千前的修为最为快速的魔教教主，也是百岁修到了不尘境界。
就这，还是靠魔修嗜血屠戮的本事，而其缺点就是本源不稳，这也成了那位魔教教主在修到几乎是最高境界的天玄境界后，落败给八正道的原因。
“等等！”李长风忽然叫住了它俩，“能把运动灵气的法子，教给我吗？”
“你什么意思？”两头铜象愕然，“你练运气都不会，难不成还想推门？”
李长风攥紧拳头，在后厨吃出来的数股力道在身体里蹿动，他却自信笑道：
“试试呗，我总觉得自己能成！”
白墙左下，有用朱丹描了一行小字：
修行路，三十三；
三十四，一样苦；
仙之路，三十五；
三十六，逃出苦。
李长风不明其意，可阵阵白烟不住地从白墙后漏了出来，他便觉此地颇有些凉意。
绕过白墙，又是一扇铜门挡路。
其形巍峨如是将军府门，可除去门外，四周雾气蒸腾，彩光流转，什么也看不清。
大门上，两扇门环是两头铜象脑袋，两双耳朵盖住了半扇门，长鼻子拖在地上，看样子倒是挺可爱的。
中原之地也有拿象来做门环的，真是少见！
李长风好奇地走上前摸了右面一把：
别说，虽是铜做的，竟还有些软，甚至还有点温热，就好像是活的一样呢！
李长风也是第一次摸大象。
以前在凡间见过有商人贩卖过此物，不过真东西太大，他没敢上去摸，不曾想今日在一对门环上了却了当时愿望。
“哦咦！小子！你摸谁呢！”
右边门环的象头的嘴巴忽然张开，开口说了话！
左边没被摸的也不甘示弱：“小子！你摸我哥哥富贵作甚！”
李长风给这忽然讲话的一对门把手吓得身子一激灵，虽说下面的石狮子他也经历过，可这二位忽然张口，实在是没给他准备的时间。
李长风晃身站直，心脏跳得急，气喘吁吁地道：“两位，象前辈，晚上好，不知怎么称呼才是？”
给李长风摸了鼻子的那位象叫道：“富贵，这位旁边是我弟弟招财，倒是你个小子，半夜来此作甚？”
“在下奉师傅之命，特地来此取些文书。”
李长风把董楠明的先生令牌递上两个象头前，小心道：“您看，令牌。”
“是真的。”招财甩了甩鼻子。
“是真的嘿。”富贵也忽扇忽扇耳朵。
它二象一对视，听得“波”的一声，竟都从门上下来了！
个头也不大，不过五六岁孩童的身高，五短身材竟也学人的样子两腿站立，叉着腰，粗长的鼻子一缩，成了三四寸长。
“你跟我们来吧！”
“咔嚓！”
门后一股白烟从门法里涌出，铜门发出震天动地的响声后，缓慢地打了开来。
锁在铜门之内的，是一丈多高的书架林立，横纵排列有序，前后间隙，不多一寸，不少一毫。
和外界不同，里面的光线因书架的密立而微弱。
门后的三十五层天，像是夜里的森林。
书架之上，各色书皮古籍善本排得密密麻麻，李长风只远远看着，眼都要花掉了！
两头铜象在前头领路，问道：“你家师父是要什么古籍？”
李长风提前就把话准备好了，他跟在小象身后，回道：“师父要适合我修行的功法。”
“适合你的？”
铜象转过身，两双象眼打量过李长风后，就近从书架上拿来本书籍。
富贵说道：“此《至信策》乃儒门的上品法诀，十分符合咱们灵徽书山的学生，不过……”
他同招财瞥了李长风一眼，又叹息道：“你这鬼头鬼脑的样子，学不的！”
说罢，便把《至信策》向后摔去，“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地掉在李长风身前。
“前辈说的是，我配不上。”
李长风见那两头象也不回头，便又招呼道：“富贵前辈，我给你放回去哈！”
他说着，弓腰拾起，一双贼眼小心盯防那二人回头，双手把那本《至信策》揣起来，往腰间的乾坤袋里塞了进去！
“前辈还有别的吗？”李长风又问。
富贵不耐烦地解释道：“你太巧咱们灵徽书山的藏书阁了，尤其这第三十五层天，全是上品功法，足足有五万本藏书，你学到死你也学不完呀！”
身侧的招财伸长鼻子，够下了一本，“哥哥，这本《大乾神经》如何？”
富贵摇头：“不行，这小子看起愚笨，学不的！”
“哦……”招财兴致一低，一挥手，也学着哥哥的样子把书本撇向身后。
李长风当然不客气，顺手就塞进自己腰包了！
“这个《正气录》太正气，这小子一看就不像是好人嘛！”
“这个《吞星宝典》要修为，这小子有半点灵气？”
“这个《百转千回法门》得要好灵根，这小子有灵根嘛？”
“这个……”
叮哐五四地给李长风一顿埋汰，嫌弃他这儿不行，哪儿也不中，跳了数几十本，就没一本是李长风能修的。
当然，也没有一本是能再摆回到书架上的了。
李长风也不管啥好坏，前门兄弟俩扔，他就在后面拾。
万幸腰间是个乾坤带，不然换成麻袋，他早就提不动了！
”哥，不行咱把鬼界的功法给他看看？这小子一看就挺合适那种功法的。“
找了半天没一件称心如意的，弟弟招财有些耐不住性子了。
“呸呸呸！你找死呀！鬼界的东西你也敢提？随便拿一本打发他走算了！”
李长风见两小只窃窃私语：想来是不耐烦了，这是要打发我呀，嘿嘿，可没那么容易！
他清了清嗓子，问道：“那个两位象前辈，这三十五层没有了，咱再去三十六层天找找？”
铜象哥俩扭过头，不可思议地瞪大眼睛，反问李长风道：“你来的时候你师父没给你说过三十六层天的规矩？”
“规矩？”李长风歪头，“没有。”
“没有就没有吧，跟紧我俩，这就带你去。”
富贵和招财相视一笑：又有好戏看了！
李长风也不傻，俩只小铜象的心思，混过社会的他打眼瞧就猜得出来：
我倒要看看你俩能整出啥来！
五短身材的两头会走铜象前方开路，它俩身子是铜做的，脚底板的部分却像是塞了一团橡胶，走起路来回发出“咯吱咯吱”的有趣声响。
如同密林般的书架间只有零星光线能透射进来，脚下的白雾茫茫，李长风越走，越是不晓得要往哪儿里去。
“前辈，咱这是要去三十六层天吧！”
富贵招财二象只顾前行，“闭嘴，跟进了就是。”
李长风吃了瘪，不再言语：
可是真的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在往“上”走呀……
走了小半个时辰，两侧书架夹出的一条小路之外，终于能看见成片的白光。
富贵和招财先一步钻了出去，李长风跟着探出身子，可眼前烟雾缭绕，左看不清，右瞧不见，恍然如是入烟都。
彻底把身子从书架世界里撤出来，不过迈出去两步，李长风再回头，身后也是一片雾气，如同黑夜森林般的第三十五层天彻底被抛去身后了！
富贵和招财忽然站定，两条象鼻子在空中挥舞，鼻孔里“哼”的喷出淡白色的气和空气中的白雾混合。
“咔……”
白雾像是受了突如其来的寒冷，发出结冰的坚硬声响。
不一会，在两条象鼻子的吞云吐雾之下，萦绕在他们身侧的白雾渐渐散开，一扇破旧不堪的矮小木门在前方显露出来。
木门前有一小块石墩，刻了一行小字：
三十有六，修士有仙。
三十六层天！
“这就是三十六层天？”李长风有些不敢相信，虽然仙界的事都不能按凡间的方式去想，可一扇破木门的三十六层天，委实难让人信服。
毕竟三十五层天都那么高贵……
“没错，这就是三十六层天！”
富贵收起长鼻子，一脸坏笑道：“你小子，要不要试试？”
它笑起来眼角巴不得垂到脸颊上，一双大耳朵扇起来，显得是万分开心。
李长风见招拆招，故意道：“行，那还请前辈给后辈打个样。”
富贵一听这话又推回自己身上，于是忙道：“是你去？还是我去？想去就快推门！”
李长风拱手向弟弟招财施礼，“还请招财前辈打个样。”
招财也慌忙摆手，没过脑子就把心头的话顺嘴说了出来：“我可不想挨电！”
“笨蛋！你说出来他不就不去摸了吗？”富贵斥责道。
难的有个没见识的李长风要来推布满了雷法的三十六层天的天门，不教雷法给他一头秀发烫个卷，那还有什么意思？
“哦～”李长风故意把声音拖长，“你俩个小东西是想害我？”
“没，没有啊！我，我们神兽怎么可能，可能撒谎呢……”
富贵把脑袋朝向一边，对于在门上挂了几千年的守护兽来说，撒谎可能还是太难了。
李长风见他们地位转换，自己现在占理，把握机会上前一步，左右两手，一手一只地揪住了富贵和招财的耳朵，狞笑道：
“我要是把这事捅出去，传到长老，甚至掌门耳朵里，有你们俩好受的！”
“李小友，误会误会！”招财道，“我哥俩就是在门上挂的太无趣了，想那你来逗逗乐，没别的意思！”
李长风道：“那就直说，这门有什么玄机。”
他撒开手，两只小象急忙挣了开来，富贵委屈巴巴地解释道：
“这第三十六层天和第三十五层天不同，它其实是一处结节，上面布下了雷法，总之修为的低的，一碰就挨电！想推开，最起码得千年百年的修为！”
“你的意思是，最起码得有千百年的修为才能不受雷法伤害？”
“哪儿呀！你且看这门！”
李长风凑上身子，见此木门虽然破旧，可木纹清晰厚实，纹路之中隐隐间有金丝彩光显行。
“这是……”
富贵道：“此门乃万年惊雷木所制成，足足重有五万斤重，非是常人所能推开！”
招财补充道：“而且，想要开启此门，不仅是力道，灵力也要充足，这门的雷法已足够厉害了，可最奇妙的便是以灵力作为钥匙，灵力不足，也就意味着你的钥匙是残缺不全，此门同样不会开启。”
“所以知道了吧，此门都是长老那种不尘境界才能打开的，你一届外门学生，别想了。”
说罢，富贵和招财就预备溜了。
谁让眼前这个小子才十五岁，上哪儿能搞千年的修为去？
哪怕几千前的修为最为快速的魔教教主，也是百岁修到了不尘境界。
就这，还是靠魔修嗜血屠戮的本事，而其缺点就是本源不稳，这也成了那位魔教教主在修到几乎是最高境界的天玄境界后，落败给八正道的原因。
“等等！”李长风忽然叫住了它俩，“能把运动灵气的法子，教给我吗？”
“你什么意思？”两头铜象愕然，“你练运气都不会，难不成还想推门？”
李长风攥紧拳头，在后厨吃出来的数股力道在身体里蹿动，他却自信笑道：
“试试呗，我总觉得自己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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