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思嘉小姐有一副好嗓子
“该死的！”
大枪立刻朝聚拢过来的审查员下令：“让所有村民回家！然后封锁这个屋子！”
一名审查员小声说：“大枪先生，没有村民出来。”
“什么？”
大枪惊讶地朝远方看去。
村里所有房子的门都开着。
白色的门后伸出一颗颗村民的脑袋，仿佛家家户户门口都吊着一颗死人头。
每个村民都与其他人交换着眼色，但收回目光之时，他们闪烁不定的目光仿佛在说其他人都是傻瓜。
就好像他们无声地达成了某种共识，却又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童话式养殖场村建立几十年以来，审查会限制村民的活动范围，减少村内颜色数量，封锁科技，拒绝艺术......在确保村民正常机能的前提下，他们做过许多抑制好奇心的工作。
但是，长相奇异的草、屋檐上长得有些过分的冰柱、不同食物组合后产生的奇怪味道......等等一切对普通人而言微不足道的事物，都会激发村民的好奇心，让他们议论几天，甚至几个星期。
审查会从未成功抑制住村民的好奇心。
然而这一次，没有村民像往常一样出来看热闹。
这让大枪感到恐惧。
他从村民的目光中，看到了外面残酷世界的影子，而这，恰恰是童话式培养村中最不可能出现的。
5号村的确被污染了。
大枪用严肃的声音下令：“别让村民看热闹，都回去。”
“是！”
三名审查员留在原地封锁房子，其余审查员挨家挨户地催促村民继续“娱乐”。
见大枪这边安排好了，吴铭便把布鲁拖起来，拉着他往房子里走：“布鲁，别害怕，我和大枪都会保护你，我需要你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布鲁挣扎了几下，发现逃不过这一劫后，便认命地低下头，任由吴铭拖着进屋。
房子里，血腥味从厨房里传出来，味道的尽头是一具倒毙的男尸。
厨房隔壁的卧室里传出呜呜的女性悲鸣，星星点点的血痕从卧室内开始出现，一路连通到大门外，吴铭这才看到，布鲁的右眼角侧有一道略深的划伤。
吴铭立刻甩出一把闪光纸，数十颗火苗顿时将他和布鲁包裹得严严实实。
“是钩鼻杰克？”
大枪看到吴铭的反应，顿时明白敌人的身份，他冲进厨房，抓起面口袋就往周围撒面粉，但钩鼻杰克并没有显形。
“行了，他应该已经跑了。”
吴铭制止大枪继续增加空气中的PM2.5，转而问布鲁：“擦干净眼泪，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布鲁扁着嘴嗯了一声，抽泣道：“我，我出来后，想去我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就是这里？”
吴铭打断道。
“对。”
大枪仔细辨认了一下布鲁的面貌，愕然道：“你是布鲁？以前的5号村人？”
布鲁瑟缩地点点头：“是的，大枪先生，好久不见。”
大枪嘴唇瓮动几次，最后叹息道：“你接着说吧，我和吴铭会保护你的。”
有了大枪的保证，布鲁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进来后，思嘉小姐邀请我和他丈夫马斯比利先生一起玩。玩了一会儿，马斯比利要把蜂蜜涂在思嘉小姐身上舔着吃，于是他去厨房拿蜂蜜。”
吴铭忍不住吐槽：“你们玩的真花。”
“我不爱吃甜的。”
布鲁争辩了一句，接着说：“我和思嘉小姐玩了很久，发现马斯比利先生一直没回来，我感觉不对，准备去厨房看看，可思嘉小姐一直缠着我不放，说我比——”
“这段跳过，说重点。”
吴铭和大枪一起催促，然后不约而同地瞟向布鲁的下半身，接着撇撇嘴表示不屑。
布鲁挠挠脸，接着说：“当时我们换了姿势，我躺在床上，思嘉小姐坐在我身上，我觉得很舒服，稍微闭了会儿眼睛，再一睁眼，就看到我眼前悬着一枚钉子！”
吴铭与大枪对视一眼，的确是钩鼻杰克。
“我吓了一跳，头一歪，钉子擦着我的眼角钉在枕头上。我，我疼得要命，赶快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卧室就闻到了血腥味，接着看到马斯比利先生死在了厨房。然后，然后我吓得坐在地上，可那个钉子又朝我眼睛飞过来，我一边叫一边躲，跑出屋子之后，你们就到了......”
马斯比利先生的死因是钉子穿过眼球，把脑浆搅了个乱七八糟。至于布鲁和思嘉小姐没能听到厨房的动静，都要归结为思嘉小姐有一副好嗓子。
吴铭摸着下巴沉吟道：“毫无疑问，凶手是杰克。因为我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要杀我的人——大枪，让你的人把我老婆和诺莉带过来。”
“我已经来了。”
乐蕾扛着短枪，拉着诺莉走进屋，短枪上还挂着吴铭的装备。
吴铭开始穿装备，一边穿一边提出疑问：“杰克为什么要杀马斯比利？如果出了岔子，被布鲁提前发现后跑了，不就功亏一篑了？”
大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没想到？”
“我该想到什么？”
大枪的目光在吴铭，乐蕾还有诺莉身上看了一圈儿后，恍然大悟：“我就知道你骗人，你根本没那么玩过。”
吴铭越来越疑惑：“你说什么呢？玩？”
大枪鄙视的口吻说：
“杰克化作空气后，力气会变得很小，所以他只能把铁钉当武器，但即使如此，他的力量也不足以支撑铁钉扎透骨骼。所以，他杀人时可选的位置只有眼睛，柔软好扎，有一个小洞直通大脑。”
“对，所以？”
“问题是，他瞄准眼睛扎过去的时候，对方也能看到铁钉，很容易躲开。”
“是啊。”
“这就要求目标尽量处于静止不动，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如此一来，杰克才能操纵铁钉悄悄爬过去。”
“你到底要说什么？”
大枪摊手道：“三个人玩，互相遮挡，而且动作幅度会很大——你要是真试过，就早猜到了。”
吴铭脸颊变得通红一片，他急切地辩解道：“我——你——男女男和女男女不一样！嗷呜！”
乐蕾使劲在吴铭脚趾上踩了一脚，扭头不再去看那个牛皮吹破的男人。
大枪捂着嘴促狭地笑起来，吴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他才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
“杰克趁着马斯比利落单时，先杀他，确保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活动幅度不会增加后，再找机会杀布鲁。杀布鲁也是一样，马斯比利死后很久，布鲁才遭遇攻击——杰克得等布鲁换姿势，躺床上不动。”
乐蕾嫌恶地冷哼一声，抢过大枪手里的面口袋，像消毒似的到处撒面粉。
凶杀案就此告破，但真相有时候是最没用的东西。
吴铭思索片刻后对大枪说：
“夜晚是杰克的主场，对我们太不利了。我建议所有人别睡觉，保持警戒，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你觉得呢？”
大枪长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杰克这个混蛋的能力没什么杀伤力，就是恶心人。”
顿了顿，他接着说：
“自从我知道杰克的能力是变成空气后，就觉得他的猎人认证可能是假的，他这种能力，连草原级怪兽都杀不死。现在看来，他是凭借这种能力完成了猎人公会的特殊任务，才获得森林级认证的。”
“怪......兽？”
这个新名词使吴铭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他无法理解大枪为什么要说这个词，以及这个词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砰。
乐蕾突然把面袋子撂到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她，而她则眉头紧皱，看向西方，低声自言自语道：
“危险？”
剧烈的麻痒感扫过吴铭的头皮，他脱口而出：
“是刘妈？”
乐蕾点头。
吴铭冲大枪大喊：“准备战斗！”
大枪立刻朝聚拢过来的审查员下令：“让所有村民回家！然后封锁这个屋子！”
一名审查员小声说：“大枪先生，没有村民出来。”
“什么？”
大枪惊讶地朝远方看去。
村里所有房子的门都开着。
白色的门后伸出一颗颗村民的脑袋，仿佛家家户户门口都吊着一颗死人头。
每个村民都与其他人交换着眼色，但收回目光之时，他们闪烁不定的目光仿佛在说其他人都是傻瓜。
就好像他们无声地达成了某种共识，却又暗暗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童话式养殖场村建立几十年以来，审查会限制村民的活动范围，减少村内颜色数量，封锁科技，拒绝艺术......在确保村民正常机能的前提下，他们做过许多抑制好奇心的工作。
但是，长相奇异的草、屋檐上长得有些过分的冰柱、不同食物组合后产生的奇怪味道......等等一切对普通人而言微不足道的事物，都会激发村民的好奇心，让他们议论几天，甚至几个星期。
审查会从未成功抑制住村民的好奇心。
然而这一次，没有村民像往常一样出来看热闹。
这让大枪感到恐惧。
他从村民的目光中，看到了外面残酷世界的影子，而这，恰恰是童话式培养村中最不可能出现的。
5号村的确被污染了。
大枪用严肃的声音下令：“别让村民看热闹，都回去。”
“是！”
三名审查员留在原地封锁房子，其余审查员挨家挨户地催促村民继续“娱乐”。
见大枪这边安排好了，吴铭便把布鲁拖起来，拉着他往房子里走：“布鲁，别害怕，我和大枪都会保护你，我需要你告诉我当时发生了什么。”
布鲁挣扎了几下，发现逃不过这一劫后，便认命地低下头，任由吴铭拖着进屋。
房子里，血腥味从厨房里传出来，味道的尽头是一具倒毙的男尸。
厨房隔壁的卧室里传出呜呜的女性悲鸣，星星点点的血痕从卧室内开始出现，一路连通到大门外，吴铭这才看到，布鲁的右眼角侧有一道略深的划伤。
吴铭立刻甩出一把闪光纸，数十颗火苗顿时将他和布鲁包裹得严严实实。
“是钩鼻杰克？”
大枪看到吴铭的反应，顿时明白敌人的身份，他冲进厨房，抓起面口袋就往周围撒面粉，但钩鼻杰克并没有显形。
“行了，他应该已经跑了。”
吴铭制止大枪继续增加空气中的PM2.5，转而问布鲁：“擦干净眼泪，说说刚才发生了什么。”
布鲁扁着嘴嗯了一声，抽泣道：“我，我出来后，想去我原来住的地方看看。”
“就是这里？”
吴铭打断道。
“对。”
大枪仔细辨认了一下布鲁的面貌，愕然道：“你是布鲁？以前的5号村人？”
布鲁瑟缩地点点头：“是的，大枪先生，好久不见。”
大枪嘴唇瓮动几次，最后叹息道：“你接着说吧，我和吴铭会保护你的。”
有了大枪的保证，布鲁声音稍微平静了一些：
“我进来后，思嘉小姐邀请我和他丈夫马斯比利先生一起玩。玩了一会儿，马斯比利要把蜂蜜涂在思嘉小姐身上舔着吃，于是他去厨房拿蜂蜜。”
吴铭忍不住吐槽：“你们玩的真花。”
“我不爱吃甜的。”
布鲁争辩了一句，接着说：“我和思嘉小姐玩了很久，发现马斯比利先生一直没回来，我感觉不对，准备去厨房看看，可思嘉小姐一直缠着我不放，说我比——”
“这段跳过，说重点。”
吴铭和大枪一起催促，然后不约而同地瞟向布鲁的下半身，接着撇撇嘴表示不屑。
布鲁挠挠脸，接着说：“当时我们换了姿势，我躺在床上，思嘉小姐坐在我身上，我觉得很舒服，稍微闭了会儿眼睛，再一睁眼，就看到我眼前悬着一枚钉子！”
吴铭与大枪对视一眼，的确是钩鼻杰克。
“我吓了一跳，头一歪，钉子擦着我的眼角钉在枕头上。我，我疼得要命，赶快从床上爬起来，跑出卧室就闻到了血腥味，接着看到马斯比利先生死在了厨房。然后，然后我吓得坐在地上，可那个钉子又朝我眼睛飞过来，我一边叫一边躲，跑出屋子之后，你们就到了......”
马斯比利先生的死因是钉子穿过眼球，把脑浆搅了个乱七八糟。至于布鲁和思嘉小姐没能听到厨房的动静，都要归结为思嘉小姐有一副好嗓子。
吴铭摸着下巴沉吟道：“毫无疑问，凶手是杰克。因为我戳穿了他的真面目，所以他要杀我的人——大枪，让你的人把我老婆和诺莉带过来。”
“我已经来了。”
乐蕾扛着短枪，拉着诺莉走进屋，短枪上还挂着吴铭的装备。
吴铭开始穿装备，一边穿一边提出疑问：“杰克为什么要杀马斯比利？如果出了岔子，被布鲁提前发现后跑了，不就功亏一篑了？”
大枪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问道：“你没想到？”
“我该想到什么？”
大枪的目光在吴铭，乐蕾还有诺莉身上看了一圈儿后，恍然大悟：“我就知道你骗人，你根本没那么玩过。”
吴铭越来越疑惑：“你说什么呢？玩？”
大枪鄙视的口吻说：
“杰克化作空气后，力气会变得很小，所以他只能把铁钉当武器，但即使如此，他的力量也不足以支撑铁钉扎透骨骼。所以，他杀人时可选的位置只有眼睛，柔软好扎，有一个小洞直通大脑。”
“对，所以？”
“问题是，他瞄准眼睛扎过去的时候，对方也能看到铁钉，很容易躲开。”
“是啊。”
“这就要求目标尽量处于静止不动，注意力放在其他地方。如此一来，杰克才能操纵铁钉悄悄爬过去。”
“你到底要说什么？”
大枪摊手道：“三个人玩，互相遮挡，而且动作幅度会很大——你要是真试过，就早猜到了。”
吴铭脸颊变得通红一片，他急切地辩解道：“我——你——男女男和女男女不一样！嗷呜！”
乐蕾使劲在吴铭脚趾上踩了一脚，扭头不再去看那个牛皮吹破的男人。
大枪捂着嘴促狭地笑起来，吴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后，他才一本正经地继续解释：
“杰克趁着马斯比利落单时，先杀他，确保卧室里只剩下两人，活动幅度不会增加后，再找机会杀布鲁。杀布鲁也是一样，马斯比利死后很久，布鲁才遭遇攻击——杰克得等布鲁换姿势，躺床上不动。”
乐蕾嫌恶地冷哼一声，抢过大枪手里的面口袋，像消毒似的到处撒面粉。
凶杀案就此告破，但真相有时候是最没用的东西。
吴铭思索片刻后对大枪说：
“夜晚是杰克的主场，对我们太不利了。我建议所有人别睡觉，保持警戒，有什么事等天亮了再说。你觉得呢？”
大枪长叹道：“也只能这样了，杰克这个混蛋的能力没什么杀伤力，就是恶心人。”
顿了顿，他接着说：
“自从我知道杰克的能力是变成空气后，就觉得他的猎人认证可能是假的，他这种能力，连草原级怪兽都杀不死。现在看来，他是凭借这种能力完成了猎人公会的特殊任务，才获得森林级认证的。”
“怪......兽？”
这个新名词使吴铭陷入巨大的混乱之中，他无法理解大枪为什么要说这个词，以及这个词跟这个世界有什么关系。
砰。
乐蕾突然把面袋子撂到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她，而她则眉头紧皱，看向西方，低声自言自语道：
“危险？”
剧烈的麻痒感扫过吴铭的头皮，他脱口而出：
“是刘妈？”
乐蕾点头。
吴铭冲大枪大喊：“准备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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